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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朱常渊命令一下,这边的士兵马上上前,将罗志雄手下士兵的武器尽数收缴过来。
朱常渊又下令就地扎营,破虏和白刚带领所有的士兵将流匪围拢在中间看着,以防发生不测。
一场看似任务艰巨的剿匪工作竟然以这种滑稽轻松的方式收场,这也是朱常渊始料未及的。在大帐中走了两圈,亲自给李信倒上一杯水,道:“这次还是多谢李公子相助,不但借来兵马,还给在下出主意,你乃是第一功臣。”
李信微微一笑,不以为然,淡然道:“恕属下直言,如此小小功劳,恐怕将军也没有看在眼中吧?”
朱常渊呵呵笑,问道:“这些投降的士兵,其中多数都是无辜之平民,跟着造反流入山中为匪不过是生活所迫,无奈之举,李公子看是否可以。。。”
“将军呐,妇人之仁坏了大事!”李信喝了一口茶,恭恭敬敬的上前给朱常渊行了一礼,说道:“将军,若此次心慈手软,下次剿匪势必困难重重,若是此次心狠手辣,此后便可兵不血刃拿下整个襄阳府的匪类,从此襄阳太平矣。”
“但是,本将军觉得此事太过伤天和。”朱常渊不是虚伪,确实是心有不忍,你让一个带着现代和平概念的人去残杀无辜平民,他还真的下不去手。
若是站在他面前的是扶桑鬼子或者通古斯建虏,他丝毫也不会心慈手软,但平民,尼玛,这都是平民呐,这要遭天谴的。
“将军若是此次心慈手软,下次乃至下下次剿匪必定是难入登天,到时候不但会枉死无辜士兵,同样会杀死更多的无辜百姓,所以将军,请不要再犹豫了。”
朱常渊终是下不了决心,道,“不若带回襄阳府中,交于熊都督发落。”
李信默然许久,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
中午的时候埋锅造饭,下午便将罗志雄的财物搜罗了干干净净,看着十余大箱子的金银细软,朱常渊道:“谁说这群流民穷的没饭吃,明明是很有钱吗?就这他们抢夺的这些金银,够他们吃一辈子也用不完。”
“所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李信冷哼一声看了一眼罗志雄,道:“这些山大王打着为民请命的旗号,实则是比官府更加可恶的吸血鬼。”
既然平安的剿匪成功,朱常渊下午便率领军队,押解着三千余人一路迤逦的从深山老林中往外出去,人太多路又难行,一下午才走了不到二十里,距离出去这一片大山还早得很。
晚上就找一个稍微宽阔的地方安营扎寨,李信到朱常渊军帐中主动请缨,说道:“将军,一路多有劳累,晚上属下去安顿外面的人吧。”
朱常渊点头,道:“也好!”
安顿好以后,破虏这个忠实的卫士就守候在朱常渊的账外,手中拿着一杆长枪站岗,像一个小兵一样。
有破虏在,朱常渊也能睡得安慰,一会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凄惨的哭闹喊骂声惊醒,出了帐子听那声音更是凄惨,问破虏:“怎么回事?”
破虏看着远处黑暗的天空,道:“是李公子,他下令杀了所有的俘虏。”
“什么?”朱常渊赶紧穿上衣服,说了一声“操蛋!”就往外跑,后面破虏紧紧跟上,道:“小王爷,那里危险,你不可前去。”
朱常渊脸一黑,停下脚步道:“原来你也知情,为何不报告与我?”
破虏道:“李公子之前吩咐过,让我不告诉你,说是为了将军日后的大业着想,所有的罪责由他来承担好了,还说不会污了小王爷您的名声。”
“我。。。”朱常渊差点破口大骂,“我是怕名声受损么?这尼玛也是几千条人命啊。”
心口突突突的一阵急跳,翻身上马朝那惨叫声传来的地方跑去,暗道这李信真会选地方,还将这群土匪拉到那么远杀害,难道就是不愿意我去阻止么?
刚刚跑到半路,突然被迎面赶来的白衣李信拦住,道:“将军,您不可去!”
“放屁,大胆!”朱常渊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如此,如此。”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下面喘了一阵,指着李信道:“害苦我也!”
李信慌忙跪倒在地,道:“我有一好友隐居嵩山高台,料事如神,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曾与在下说及将军,许将军天下第一人矣,吾始弃了投奔自成的心思,专程来辅佐将军成就不世霸业。今日在下死罪,他日等将军成就霸业,我必以死谢罪!”
李信言罢,又重重的磕头在地。
朱常渊心中长舒一口气,听着远处的惨叫厮杀声渐渐低落,心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压住一般,一屁股重重的坐倒在地上。
“将军!”
“小王爷。”这么一会功夫,破虏也赶了过来,看朱常渊在地上坐着,道:“小王爷,破虏有罪,请小王爷治罪,破虏甘愿受死。”
“你们皆无罪,有罪的是我。”朱常渊心绪极其低落,终于听不到那边的动静,可这比什么都让他更加恍惚惶恐。
“将军!”破虏站起来,复又跑到朱常渊的面前跪下磕头,道:“将军平日里教育俺们,说身上要多些匪性,破虏也认为当此天下大变之际,将军不能有丝毫手软。”
“起来吧。”
朱常渊拍了拍破虏的肩膀,一言未发,弃马步行回到军营中。
他知道,刚刚破虏的那套说辞,其实就是李信的说辞,破虏这货太老实,那种话还是说不出来的。
“或许,他们是对的吧。”朱常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肃清整个襄阳府,才能最快的积聚力量。要在这明末复杂的乱世中脱颖而出,或许心肠真的要变得更硬一些。”
第19章制造舆论
接下来的行程相当沉默无语,三日的时间出了大山,进入卧龙山,又过了半日出了卧龙山,众人终于回到了襄阳城中。
歇息一日,第二天便交待给破虏练兵的事宜。
朱常渊连续睡了两天的大觉,这次剿匪除了获得大量的金银财物之外,另一件重大的收获就是赚了足足八百万的贡献值。
午后突然有一个人造访:李保和。原来的太医,后来为了自己的理想甘愿做一名小兵的家伙。
朱常渊看到这人就感到特滑稽,同时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动:都三四十岁的人了,没想到还是那么任性,好好的一个前途广大的公务员说不干就不干,为了自己的理想过来当个大头兵。
让他想到了现代社会中那个说走就走的旅程,还有那个世界那么大我先去看看的辞职信。
不过这还不是结局,这次来,这家伙又让朱常渊刮目相看。
“将军,我不想当兵了。”李保和沉默了好长时间才给朱常渊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或许,我应该更适合做个赤脚郎中。”
说实话,朱常渊听听到这货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想笑,暗道应该是这几日打仗太过辛苦,这李保和是受不了了。
想想也就释然了,人家是李时珍的后裔,出身医道名家,而且身具高超的医术,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种罪。
但是李保和接下来的这句话,却深深的刺伤了朱常渊的心。
“在下不怕苦重,不言辛劳,但自小耳濡目染皆是救死扶伤之法,从未见过,见过。。。”李保和叹了一口气,重新鼓起勇气说道:“前日夜里,在下几乎是魂飞魄散,属下不敢议论将军得失,但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不知将军可否放在下归家,从此云游天下,悬壶济世!”
“唉!”朱常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所言甚是。可你也不了解我的苦心,算了,既然你有自己的选择,朋友一场我不勉强。”
“那就多谢将军!”
李保和辞别了朱常渊,刚走没几步又被他的卫士叫了回去。暗道:这朱将军难道是出尔反尔,又不让我走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回到朱常渊的大帐中,看他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赶忙躬身行礼,道:“不知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刚刚李保和要走,朱常渊也没多想,但他走后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
既然这李保和要悬壶济世,自己也早有在京城开一家现代化医院的打算,为何二人不能合作而为呢?
“李太医,你说要回去悬壶济世?做个江湖郎中?”
“是的。将军。”李保和道:“将军切莫再称呼在下为太医,在下以后只是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而已。”
“嗯。”朱常渊假装思索一阵,道:“李保和,我可以相信你么?”
“嗯?”
李保和摸不准朱常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却是坚定的点点头,道:“将军可以信任在下,在下自小家教森严。”
朱常渊心中暗笑,不知道这家教森严与信任有什么关系,但也不禁为李保和的可爱感到可笑,接着问道:“这样。你不是要回去做赤脚医生么,我正好也打算在京城开一家医馆,不如咱们合作,我开店你来坐诊。如何?”
李保和想了一会,摇了摇头道:“将军是体恤在下,怕在下日后无以为生,在下感激不尽,不过将军完全不必,因为在下家境颇为殷实。悬壶只为济世。”
我去年买了个表。
朱常渊忍不住要骂人了,这货的思想真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保和啊。”朱常渊站起来,拉着李保和的手道:“我并非是体恤你日后的生计,而是我确有开医馆的心思,还请你多帮我忙。”
“不敢!”李保和又拒绝了,道:“我只想趁着余年做个江湖郎中,到处看看这大好河山也好,京城之地名医甚多,我在,只怕会污了祖父之名。”
原来是这个想法,朱常渊笑了,也知道这李保和为什么拒绝自己了。
说白了就是爱面子,他的祖父是名满天下的神医,甚至给万历皇帝的老爹老妈都看过病,著有医学巨著《本草纲目》,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若是李自珍的孙子回到京城开了一家医馆反倒是没有别家医馆好,不是给自己先祖丢人么?
看来,这李保和也是极爱面子之人。
知道了李保和的忧虑,朱常渊就放心了,呵呵一笑道:“保和放心,若是与我合作,不出三年保你成为名满天下的名医,还担保你的名气超过你祖父李公,你看如何?”
“这?”李保和犹豫了一下,朝朱常渊问道:“当真?”
朱常渊道:“自然是当真,若是到时候无法实现诺言,我愿到你府上负荆请罪。”
“好!”
李保和答应了。
天真之人有天真之人的好处,那就是容易相信别人,比如现在的李保和,虽然不知道朱常渊这个带兵打仗的家伙如何能使他名满天下,但是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信了。
“你信我了?”
朱常渊愕然问道,一般这种事情,只有对自己了解的几个属下才肯相信,第一次给一个陌生人说我能让你成为天下第一神医,人家不把你当成神经病就不错了。
“信啊,我自然相信将军。”李保和道。
“好好好。”朱常渊呵呵一笑,道:“随我来,我让你不白信任我一回,”将李保和领进军帐中,从系统中兑换了一本基础中医技能书排在了李保和的后脑,道:“我先赐予你中医技能,感觉如何?”
李保和揉了揉眼睛,一瞬间脑海中多出种目繁多的中医学知识,张着嘴巴看了半天,惊得说不出话来。
朱常渊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本神仙给你赐福,还不谢恩吗?”
李保和的眼睛睁的更大了,突然“扑通”跪倒在地,道:“大神,多谢大神,多谢大神。”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