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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吃了三碗,直觉得肚子顶得慌,曹颐才撂下了筷子。
乐春、乐夏领人撤了桌子,曹颗又问了几句京城之事。
文太君五月十二下葬。曹府这边,李氏陪同高太君亲往,曹帕带着天结、恒生两个跟着前去。五月十四,李煦离京回南。
听妻子提及八福晋曾使人过曹府送礼,也请初瑜过去说话,曹颗不由皱眉。
他没想到,即便八阿哥薨了,李家还与八阿哥府扯上关系。
这何掉是八阿哥的老师。铁杆的八爷党。八阿哥“贤王”的名声,就是何掉这位儒学大家在士林中宣传的。
“不是说旗汉不婚么,怎么何家就能同李家结亲?”说起婚嫁,曹颗晓得的不多,有些疑惑。
虽说京城各大王府,多有汉妾,但是妻妾身份有别。妻是结亲,妾是买色。
初瑜毕竟是妇人,对于这婚嫁之事晓愕的多些,回道:“这有何难?两家先订下亲事,随后再给何家女孩儿寻个。养父母入籍,就和了章程,这年岁又大了,并不是难事。”
何掉虽受了八阿哥的牵连被免官,但是还在武英殿修书,名声依在。
李煦没有同高官显宦结亲。而是给嫡孙李诚定了何家的女儿,也何掉在儒林中的地位。如此一来,却是同“八爷党”又扯上关。
别说是提拔他孙子的前程。怕是连李家的复兴之路都堵死。
虽说世态炎凉,但是李诚若是真有妻族可依,那抄家后也能有点指望。毕竟,他年岁还父祖有什么罪过,都归不到他身上。
“真走到霉催的!”曹颗连幸灾乐祸的心情都没有,低声嘀咕一句。
“额驸说什么?”初瑜没有听清,追冉一句。
曹颐摆摆手,道:“没旁的。今年随扈的皇子阿哥多,跟看来的福晋也多。你既来了,少不的一一去请安。乏不乏?叫人送了洗澡水,早点歇吧?”说到最后,他的眼睛有些发亮。
毕竟是个成年男人,将近一个月没有床第之事,见了妻子,有点别胜新婚”的意思。
初瑜被丈夫看得脸发热。但是外头天色还大亮,她再厚的脸皮,也不敢现下就拉了丈夫进房。
想着丈夫方才吃了三碗面,饭量比平素多一辈,她笑着说道:“下午歇了会儿,还不乏。额驸若是不忙,陪我在园子口旧了溜世年没讨来,当年植的草木,也不知侍候狮”
曹颗摸了摸肚子。点了点头,道:“好,我也消消食儿。”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日落西山,凉风习习,丝毫不觉得暑热。
夫妻两个。并肩往花园而来。
待看到那年栽种的两棵石榴树,已经一人多高,挂满红艳艳的花朵,初瑜不由驻足,笑道:“别人家都将石榴种在庭前,只有额驸是种在花园里。”
说到这个。曹颇带了几分得意,道:“别人家的花园,弄些个奇花异草,抛费还多。侍候还需精心。咱们家这个园子,除了果树菜蔬,还有五谷杂粮。看着新鲜不说,还实惠。”
初瑜听了,只是笑。
往常在家里,孩子一大堆,如今就夫妻二人,不免有些冷清。
不止初瑜这个当娘的。连曹颗这个当爹的,都有些想孩子:“天估他们要读书,天慧怎么不带来?一个月没见咱姑娘,还真想得慌。要是她来了,我带她去骑马抓跳兔。”
初瑜自是不能说。婆婆希望她全心侍候曹颗,不让她为照看女儿费;心。
“肯定又是姐姐舍不得天慧出来。”见妻子没说话,曹颗想到曹佳氏,笑道:“姐姐也是。比咱们这当爹娘的还疼天慧,一心想要天慧做媳妇。往后等到挑女婿的时候,怕是她比咱们还挑剔。”
这些口风,曹佳氏早就在初瑜面前露过。
初瑜原也看好平郡王府的几位小阿哥,福彭不说,年纪同天慧差得大,又是王府继承人。这取妻之事,讷尔苏夫妇也未必能做主;福端则是比天慧年纪不匹配。
福秀与福靖两个。一个比天慧大四岁,一个与天慧同龄,打小又是一块长大的,往后择一为婿“亲上加亲”也是好事。
但是曹颗在妻子面前说得明白,血缘太近结亲不好。初瑜也只能叹息。
夫妻两个说着话,走到荷塘边。
此处是引了园外的一处活水,开了个小塘,里面遍植荷花,正是盛放之时。
荷塘边,有一亭。里面放了两把竹椅,曹颊闲暇就在此处垂钓。
夫妻两个坐了。就听到有蛙鸣传来。
曹颗熬了几天夜。有些乏了,靠进竹椅中,做无骨状。
初瑜见状不忍。走到他身后,给他揉了揉太阳**,柔声问道:“是衙门里差事多?额驸也别太辛苦了,保重身子要紧。”
曹颗将头绮在妻子胸前,只觉得软软绵绵的,心中有些意动。
虽说长子都十岁,但是因初瑜生产时年轻,又有曹颗这个半吊子在旁,产后保养得好。所以身材并未走形,容貌也比实在年纪显得年轻,看着就像是二十来许。
左右近前也没人。曹颇的手就有些不老实起来。
夫妻十多年,初瑜自是晓得,丈夫人前正经,人后很是不正经。
初瑜被闹得满脸通红。实是忍不住,低声道:“额驸,还是回房
就算被丫鬟婆子笑话。他们夫妻歇得早,也比在这园子里闹出笑话强。再说,水边有蚊子。这会儿功夫,初瑜都被盯了两口。
虽说这荷塘边更有意趣,但是这边只有竹椅,没有竹榻。曹颗也只有跟着起身。
他心里,想起《金瓶梅》中西门庆的各种房中器件的描写,生出几分好奇。
是不是也淘换淘换。见识见识,增几分夫妻情趣。
他牵着妻子的手。寻思自己是不是“保暖思淫欲”怎么对这些上心起来。
初瑜哪里想到丈夫已经想入非非,她寻思着自打天慧出生,这些年她一直在调理身子,去年秋开始又用了滋阴暖宫的方子,要是能早日怀上就好了。
婆婆虽没有明说什么,但是曹家长房嫡支,总不能就天佑这一点血脉。
她没有抽回被丈夫握着的手,用空着的那只手,悄悄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网走到花园门口。就见乐夏带着个小丫头里面走来,见到二人禀道:“老爷、太太。吴总管往二门传话,说是有贵客至,请老爷快到前院客厅。”
曹颗心里正想着房中乐趣,被这般打岔弄得莫名其妙:“什么贵客?”
“婢子不知,吴总管只传话说是贵客。”乐夏回道。
“这都什么功夫了。还有人不清自来?”曹颐抬头,看看已经幽暗的天色,不无抱怨地说道。
“老爷快去了。不好叫客人久等。这会儿功夫来,说不定有事寻老爷。”初瑜抽回自己的手,笑着说道。
曹颐点点头,道:“那你先回房,要是乏了,就先眯一眯,我速去速回!”
“嗯!”初瑜应了。目送曹颗离去,才带着丫鬟回内宅。
二门外,吴盛亲自候着,已经等看着急,寻思是不是再开口催催把门的婆子们。
这会儿功夫,就听到传来脚步声,还有婆子们的请安声。
见了曹瞧吴盛近前一步,压低了音量道:“爷,雍亲王来了有些不大对,”
曹颗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吴盛这般小心。皇子出入臣子府,也是惹眼。更不要说。是平素不“结党营私”的掌实权的四。
“怎么不对?带着怒气来的?”曹颐的脑子飞转,四阿哥离开衙门后,是去递折子陛见了,难道被驳回条陈,迁怒来了?
“醉的厉害”吴盛回着,自己都带了几分不可思议:“实没想到,雍王爷还有这样的时候,”
曹融倒是有些愣住。追问道:“瞅着,倒是欢喜,还是不欢?”
“看不出欢喜来,倒像是借酒消愁的模样”吴盛回忆四阿哥醉酒的模样,说道。
曹颗闻言,心直往下沉。
看来,定是那赈济条陈之事。
他快走几步,没等走到客厅,就见有小厮疾步过来。
“走了?”曹颐听了小厮奏报,加快脚步,往大门外而去。
待到了门口,就见四阿哥的轿子渐行渐远。
曹腼虽带了几分激动,奔出大门几步,但还是止住。
男人都好面子。四阿哥醉酒之后鬼使神差地过来,酒醒后未必乐意想起这一段,既是没遇到。就没遇到吧”
第九百零五章 造反
浏有四阿哥不清自来打岔,但是曹腼与初瑜夫妻小别。吵不刊汰伦一番。
初瑜有心奉承,曹颐龙马精神,卧房里梅开三度,暗香涌动。
云收雨散,初瑜因旅途劳乏。沉沉睡去。曹颗在一侧,却是辗转难眠。
真是康熙驳了条陈?那样的话,按照往年的赈济模式,这北方诸省的百姓就要受粮食匿乏的威胁。不知有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几分讥讽。
八旗权贵,最常挂在嘴边的是“祖宗规矩”满朝文武想着是“太平盛世朝廷体面”固步自封不说,任由贪官肆虐,生生地将这个国家治得千疮百孔。
想到此处,他是心里是矛盾的。
从理智上来说,他有些盼着时间快点过去,雍正早日登基,那时他也能雍正朝那些名臣一样,大展拳脚,对这个国家对民生百姓有所贡献;从感情上来说,他晓得母亲身世的异样,知道康熙对曹家的优容与庇护。又希望他能长寿,让自己的生活多安稳几年。
或者是位置不同,责任不同。
冉往他多是闲职,没有什么需要太担当的;如今却是户部侍郎,知悉这个国家的民生经济。
他长吁了口气,慢慢阖了眼。寻思次日四阿哥会说什么。
如同他一样,四阿哥对那个条陈也充满期待吧?
昏昏沉沉,直到东方渐白。曹颗才昏昏沉沉睡去。
待天亮起身,曹颐就带了黑眼圈,显得精神不足。
初瑜见状,还以为是昨晚房中事太多的缘故,叫人熬了人参粥。
曹颗喝着人参粥,看了妻子几眼,见她小脸红扑扑的,嘴唇水润动人;不由低头一笑。
初瑜见丈夫笑得莫名,问道:“额驸怎么了?”
曹歌用调莫搅着碗中的人参粥,低声问道:“夫人一大早的就给为夫滋补,是不是嫌为夫力气小了?”
初瑜听完,才明白过丈夫在调笑自己,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并不接口说话。
今早起得有些晚,曹颗抬头看看座钟,已是辰初二刻早晨七点半,便没有再耽搁。用了两碗粥就往官署去了。
到了官署,曹颗就往四阿哥的屋子看,心中琢磨着,不知四阿哥会如何对自己说条陈之事”至于昨日黄昏醉酒后去自家别院之事,以四阿哥的脾气,当不会提,自己也装没这回事儿好了”
曹颗乙经做好了条陈御前驳回也平静如水的觉悟。就等着四阿哥使人传召自己。
不想,等了一上午,都不见人来。
曹颗看完了公文、邸报,将明日御前要禀奏的节略也都撰好,还不见四阿哥有什么动静。
曹颗等得不耐烦,起身往四阿哥的屋子去,正好与一个笔帖式对了个正着,差点没撞上。
见那笔帖式怀抱半叠公文,为避自己身子一趔趄,差点摔倒,曹颗忙伸手扶住。
那笔帖式站定,忙躬身道:“卑职冲撞了夫人,请大人责罚
曹颗摆摆手,道:“不干你事儿,是我走的急了。王爷在么?我有事求见王爷,劳烦通传
那笔帖式躬身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