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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并不见有什么异常之处。
“可知是何事?”康熙从炕上下来。问道。
“奴才不知。不过瞧着。曹总管面上带伤。看着不大好。”阿灵阿斟酌着。回道。
十六阿哥在旁。已经是急了。对康熙道:“皇阿玛。儿臣先过去瞅瞅?”
康熙地神色阴郁下来。点了点头。道:“嗯。传朕的口谕。召曹寅父子过来。”
十六阿哥应声出去。康熙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方对阿灵阿道:“跪安吧!”
“!”阿灵阿叩首应了。退出屋子里。心里却是纳罕。
瞧着康熙地意思。是要私下传召曹家父子。莫非他是晓得了什么缘由?
曹年岁不大。但是身为在郡主额父。又是内务府总管。怎么会身上带伤?总不会是曹寅自己个手痒。要教训儿子吧?
虽说与八阿哥关系近。早年受过申斥。但是阿灵阿心里还是向着八阿哥的。
男人立于天地间。谁不想着建功立业?
他祖父是开国五大臣之一的额亦都。父亲是康熙初年四大辅臣之一的遏必隆。因受到鳌拜专权的影响。使得他们家这几十年无法扬眉吐气。
虽说是后族。但是与赫舍里、佟家无法相比。族中子弟也是军队的多。立于朝堂上的少。
要是八阿哥登基。得个拥立之功。对儿孙们也算是有了交代。
或许是上了年岁。变得越发贪婪。阿灵阿心中这执念始终不散。
虽说他女婿十七阿哥与曹交好。但是这并不能冲淡他对曹地厌恶之心。只因曹不是八阿哥的人。而且还与九阿哥这边有数次冲突。
想到九阿哥。阿灵阿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内务府招标后。九阿哥见了人。就要将曹臭骂一番。莫非是这位爷忍不住了……白与上面红肿的檩子形成了鲜明对比。看着带着几分狰狞。
十六阿哥唬了一跳。顾不得先同曹寅见过。上前一把托了曹的胳膊。问道:“谁。是谁打你?伤到哪里了?”
曹却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了。看着十六阿哥如此关切。心里觉得丝丝暖意。道:“不碍事。只是皮外伤。十六爷无须担十六阿哥察觉出自己的失态。怅怅地放下隔壁。嘟囔道:“谁担心你。不过是好奇罢了。你就不能太平些。这一年下来倒是没有好地时候了。”
说着。他转过身子。同曹寅道:“曹大人。皇阿玛口谕。召你们父子随我去见驾。”
曹寅跪下应了。随后跟着十六阿哥身后。进了行宫。
这一路门禁的侍卫。有认识曹地。见他这副狼狈。都巴着脖子看着。心里揣测不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弄成这般模样?”十六阿哥一边走路。一边低声问曹道。
“今日侍奉家母去上香。回来却是遇到意外……”曹三言两语。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当然。像射杀善铎与威胁九阿哥之话。则是略过不提。
十六阿哥听了。气得满脸通红。使唤握拳道:“虽晓得他不会善罢甘休。却也没想到他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你到底是三品的内务府总管。岂是他能说打就打的!”
曹摇了摇他。道:“并不是九阿哥动得手。”
十六阿哥不忿道:“他叫人动手。同他自己个儿动手就何区别?说不晓得他现下正厌弃你。要不是端着身份。怕是都要生撕了你。”
曹不好多说。便缄默下来。十六阿哥瞅了曹寅一眼。琢磨他带曹连夜过来的用意。是怕九阿哥那边“恶人先告状”。还是要诉诉“委屈”?
不管是哪种。都有些不像曹寅平素内敛安静的性子。
少一时。到了行宫正殿这边。
十六阿哥在前。曹寅父子在后。进了正殿。
曹寅父子两个。少不得又行跪拜大礼。
因方才阿灵阿提到曹有伤。所以康熙的目光越过曹寅。直接落到曹身上。
却是相隔得远。看不真切。
“平身。近前说话。”康熙说道。
曹寅父子应着。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曹始终低着头。康熙不由皱眉。道:“曹。抬起头来。”
曹闻言。这才露出“庐山真面目”来。
康熙的震惊。不亚于十六阿哥。直直地看着曹脸上半尺多长地血檩子。身子已经是微微发抖。
这功夫。曹寅已经是拉着曹跪下。叩头道:“皇上。奴才带子前来请罪。”说着。已经掷地有声。叩了三个头。
曹跪在曹寅身后。实是心不甘情不愿。却也是没别的法子。
看着曹寅佝偻的背影。他心中生出几分愧疚。
“何罪之有?”康熙压抑着怒气。沉声问道。
曹寅却是有些犹疑。顿了顿方道:“皇上。曹庸劣不堪、行事鲁莽。与人白日斗殴。委实不该。奴才不敢徇私。还请皇上对其严加惩处……只是。奴才虽有幼子。尚在襁褓之中。这个长子行为不检。也是奴才教子不严之过……却是无颜再立朝堂。还望皇上怜惜。饶奴才父子这一遭。奴才恳乞骸骨。携子还乡……”
他边说边叩头。说到最后。已经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曹跪在曹寅身后。听着个“砰砰”地磕头声。如同要窒息般。揣不过气来。
曹寅地声音。丝毫没有作伪。
在这一刻。曹心里明白。就算是父亲是“以退为进”。绝了九阿哥告状地后路。但是这番话。怕也是肺腑之言。
到京城这两年。曹寅地变化很多。将家人看得比过去重了许多。
曹寅的哭诉让康熙动容。但是他却不信曹寅的说辞:“庸劣不堪、行事鲁莽?你说的是曹?他若是庸劣不堪。那别人岂不是都是粪土?他像个小老头似的。不敲打不走。还能行事鲁莽?”说到这里。他上前几步。站在曹身边。道:“曹。到底出了何事。累得你父亲如此惶恐?”
曹抬起头。脸上是无法掩饰地心灰意冷。
“皇上。家父所言不虚。臣却是行事鲁莽。与人斗殴。却是情况紧急。实不是有心冒犯。”曹回道:“还往皇上开恩。饶臣这一遭。臣愿递辞呈。回家奉养老父老母。”
听到这“冒犯”二字。康熙的眉头皱得越近。待听到“递辞呈”时。脸上已经耷拉下来。问道:“是谁。谁冲你动手了?”
曹看了一眼父亲。犹豫了一下。道:“三等虾善铎!”
“善铎?”康熙觉得有些耳熟。转过头来问十六阿哥道:“你可认识?朕记得像是听过这名字。”
十六阿哥低声回道:“皇阿玛。善铎是儿臣九哥地近身侍卫。”
康熙瞪着曹。冷冷地道:“因何动手?”
曹低下头。回道:“微臣上午侍奉臣母进拈花寺上香。回来途中遭遇变故。随行女眷马车被人劫持而去。微臣追踪而去。却是……疼痛之下。失手反击……”
牵扯到九阿哥。不用曹明说。康熙也是晓得缘故的。
这些日子。九阿哥使唤方家动的小动作。康熙也晓得。虽说心里不高兴。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要不耽误银钱入库就是。
说实在的。见曹揽银子这般便利。康熙虽然不承认。但是心里除了高兴外。多少还有些不舒坦。
在康熙看来。有九阿哥出来。给曹添些事儿。也算是让他多些磨练。
没想到。却是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那个善铎被你打死了?”康熙背着手。思量着问道。
“微臣不敢……”曹忙俯身回道。
康熙点点头。看着曹道:“是了。你性子宽厚。不是随意要人性命之人。你身为和硕额驸。那个善铎只是三等虾。敢向你动手。打死也应当。为了这点小事。就值当你们父子如此?”
曹抬起头来。目光深邃。道:“皇上。臣怕。”
“哦。你怕什么?”康熙难得见曹这般神态。跟着问道。
“臣怕。今日无罪。明日有罪;明日无罪。后日有罪。倘若臣孤身一人。还可了无牵挂。应对是非。父母年高、儿女稚龄。若是受了牵连。岂不是悔之不及?”曹这几句说得倒是真心话:“虽有心为吾皇尽忠。但臣亦是贪生怕死之小人……这些年。生死关上也走了一遭。却不曾生半分惶恐之意。坦然受之;时至今日。却是牵连家里无辜妇孺。如何能不惶恐……”
他的心里。已经拿好了主意。
要是康熙不出面庇护。震慑震慑九阿哥。那真要想个后路。
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虽然想过太平日子。但是也不能老做缩头乌龟。
曹心肠软、重人情。康熙是晓得。
曹寅的哭诉。曹地这番自白。使得康熙地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委实气得不清。
他的身子微微发抖。退回到炕边坐下。开口问道:“你说侍奉你母亲进香。你母亲如何。可受惊了?”
“回皇上话。惊马冲散了后边马车。臣母车驾在前。还算万幸。”曹斟酌着。回道。
康熙使劲地拍了下桌子。怒道:“逆子。这些个混账东西……”道:“曹。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八阿哥端着茶盏。喝了一口。道:“九弟。先坐下歇歇。你都转了两个钟头了。”
九阿哥止了脚步。扭了身子。对八阿哥道:“八哥。您没瞧见那小子的狂妄劲儿。他竟然威胁我。他竟然敢威胁我……还当着我地面。射杀了善铎……”
八阿哥摇摇头。道:“先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九弟。你行事也太肆意了些。这世上没有不透风地情。当朝皇子使人劫掠官属。折腾出来。皇阿玛能饶了你……”
九阿哥也是转累了。往边上椅子上一靠。皱眉道:“八哥放心。已经料理干净了。曹还能空口白牙到御前告状不成?”
“善铎的尸首呢?”八阿哥问道。
“炼了。连同其他几个。就剩下方百魁。还有些用处。暂且留他些时日。”九阿哥道。
八阿哥点点头。道:“就算想要对付曹。也不能将自己个儿搭进去。别人家的阿玛或许会护儿子。咱们地皇阿玛。却不晓得会如何做。”
九阿哥闻言。冷笑道:“能怎么着。顶天了就是圈着。我还怕这个不成?不过是差个墙罢了。在里头照样做我地皇子阿哥。我就不信了。大阿哥与废太子那番折腾都活得好好地。我收拾个奴才秧子。还能将自己折到里面不成?”
八阿哥“咳”了两声。道:“还是等曹家那边的消息看看。”
过了半晌。去曹家那边打探地人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让八阿哥与九阿哥都大吃一惊。
“什么。携子出城?曹寅这老家伙到底想做什么?”九阿哥睁大了眼睛。看着八阿哥。心里惊疑不定:“莫不是要恶人先告状?”
八阿哥也甚是意外。原以为凭着曹家父子谨小慎微的性子。会将这件事压下来。没想到会如此进展。
一时之间。他们实无法晓得曹寅此举的用意……曹父子都不在。李氏这边。虽没有被惊马吓到。但是高氏上了年岁。折腾了半日。有些受惊。身子不舒坦起来。
李氏少不得衣不解带。近身照看老母。府里的事务。就都靠初瑜忙着。
田氏要安抚。韩江氏要规劝。平郡王府、国公府得了消息。使人来探看。还有应对。
初瑜一口气忙到天黑。到了晚上才吃饭。却是也没用几口。
紫晶听说了。便使厨房那边熬粥。安置天佑与恒生睡下后。便叫人提了熬好地粥。往梧桐苑来。
初瑜坐在灯下。看着今儿跟着上香的下人名单。
见紫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