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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就听到箭翎的声音。
九阿哥尚来不及回头。就听到有人闷哼。接着是“扑通”一声。
九阿哥忙转过身。就见方百魁坐在地上。脸上带了惶恐之色;原本躺在廊下地善铎。胸口一片血红。咽喉处一只箭随风微动。
九阿哥见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射杀了他的心腹!
“秦四。孙立。人呢……”九阿哥大声喊道。
却是没有人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方百魁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回九爷。秦侍卫、孙侍卫在内院……被害了……”
九阿哥闻言。转过身来。看着曹。喝道:“曹。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想要造反么。就不怕抄你的九族?”
曹叹了口气。道:“九爷。我方才已是说过了。城里不稳当啊。有不少人打着九爷的幌子为非作歹。这次。怕又是那会儿歹人。做厌了李鬼。想要做李逵了……”
善铎的血流着。沾了九阿哥地鞋底。
九阿哥看了一眼善铎的脸。而后瞪着曹。恨恨地道:“你既捉死。就不要怨爷手辣!”
曹没有立时回话。而是用手使劲指了指天。道:“九爷不是天。天。看着呢……”分戒备。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田氏仍昏迷着。身上裹了床单。散开的头发披落床单外。
马车外。有人低声道:“老大。你的心肠倒是越来越软了……留着却是后患。还不若处理干净……”
方七娘年岁小。但是跟着父亲行走江湖。也晓得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到底是有些怕了。她往田氏身边凑了凑。浑身戒备。
她对面那男人伸出胳膊。将她提溜起来。用大手在她背后摸索了两下。
方七娘借势。已经从袖里甩出匕首。往那男人胸前送去。
将到胸前一寸。被那男人用手指夹住:“身手还算机敏。可惜了了。是个女娃……”方七娘最是厌烦别人这般说辞。也顾不得畏惧。嘟囔着小嘴道:“女娃又如何。长大了。定能打败你。说什么男男女女的。算什么本事……”
这呲牙咧嘴的小老虎模样。倒是对了那人的脾气。
他摸着胡子。大笑两声。道:“好。好。是个心气高的……”
随着说话声。他已经一个手刀。将方九娘砍晕……
韩江氏坐在厅上。脸上地倔强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地悔恨……
家里来客人。有点吵。今明两天更得少些。周一补回来的。周末愉快大家。嘎嘎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二十章
“曹……”九阿哥看着曹,神色因愤怒而变得扭曲。
曹却盯着地上的尸首,往对面的屋顶瞧瞧,随后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方百魁,脸上喜怒莫测。
方百魁只觉得身子发僵,舌头已经大了:“曹……曹……曹总管……”
曹轻声道:“贵宅似乎进了歹人,怕是不晓得九爷真身份,竟然敢这般放肆。”
方百魁使劲点头道:“是啊,是啊,进了歹人……”
九阿哥在旁,见曹这番做作,不由冷笑。他刚想要说话,就见门口拐来一人,不晓得对曹比划了什么,曹大踏步出去。
满院子的血腥去,挥之不去。
九阿哥站在门廊下,看着曹背影,眼睛差点要冒出火来。
老虎不发威,就要被当成病猫么?他活了三十几年,何曾受过这个气,如何能咽下?
来人正是郑虎,之前他同曹甲、曹乙等去内院寻田氏,回来示意已经得手。
曹的心不敢松懈,想着是不是该给九阿哥找点事做,让他“忙活忙活”,省得他整日里没事找事。
他可没有自信。今天这一番对峙。会让九阿哥收敛。要是那样地话。他也不会觉得九阿哥咬手。
仗着腰子说两句狠话。实是不顶什么用。只是让九阿哥晓得。不要逼人太甚。让其有所顾忌罢了。
曹出了门口。却见听了一辆马车。魏黑骑在马上。转头冲车厢里说话。
曹上前两步。对魏黑道:“既是人**来了。魏大哥先送回府。寻个太医给她开个安神地方子。我要出城一趟。今晚回不来了。魏大哥代我同父亲说声。”
话音未落。就听车厢里有人道:“上来吧。为父陪你同去。”
却是曹寅地声音。曹闻言一怔。
车帘已经打开,里面坐着的不是曹寅是哪个?
曹寅冲儿子招招手,曹过去上车。却是不晓得该说什么。
虽说父子多年,但是曹还是不习惯依赖曹寅。如今这半天。却是见了不少曹寅的厉害。
一时间,曹有些不好意思。
马车已经动了,父子两个却是都沉默着,车厢里的气氛沉得怕人。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曹寅道:“晓得去御前请罪,看来你还没有气昏了头。”
这句话,却是像夸奖,但是口气中又带了几分责备。
对于这种别扭地关爱方式,曹感动着带着几分不自在。
有一句话说得好,叫“恶人先告状”。曹虽不是“恶人”。但是要防着九阿哥那边借题发挥,再生事端。便只能先到御前诉诉“委屈”。
就算是这次事情了,但是九阿哥贵为皇子。心气最高,就算是消停了一段日子。往后少不得又要再生事。
这样的人,真应该**上消灭才能安心。
但是。那又不现实。
曹寅见曹不说话,已经从座位边抹了一把匕首出来,道:“忍一忍……”
随着说话声,他举着匕首,往曹的脸上抽去。
曹唬了一跳,身子本能地往后避闪,后边是车壁,哪里避闪得开?
虽说匕首带着皮鞘,但是因曹寅用了力气,这一下子抽到曹脸上,却是火辣辣地,疼得紧。
曹只觉得眼前发黑,伸手摸了摸脸上,已经是红肿一片。
他心里已经是明白曹寅之意,冒犯皇子,不是“负荆请罪”就可。人老成精,这脸上明晃晃地加了这伤痕,这状高得就刁钻。
即便过后九阿哥想要翻盘,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说辞。
只是,好好的,明明是自己受了欺负,反击了一次,却还要遭这样的罪,实在是让人郁闷。
曹碰了碰脸,却是疼得直吸冷气。
曹寅看着曹脸上红肿的血檩子,心里也有几分不忍。
曹往车厢靠了靠,低声道:“父亲,可是怪我?”
曹寅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道:“怪你,也怪我。许多事儿,本不应你来操心……”轻抚着胸口,松了口气。韩氏跟在后边,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侧过头去,将眼泪擦了。
当初在车上,因田氏闹得很,所以被喂药丸。她抵死不咽,挣扎不已。对方不耐烦之下,就卸了她的下巴,往她嘴里倒了好几粒。
不过,经过这一番折腾,她还是慢悠悠地醒过来。
入目是熟悉的房梁与家具,眼前站着地是初瑜与韩江氏,田氏脑子还反不过来,喃喃道:“我方才做了一个梦……”
话音未落,就叫喜彩进来禀告:“格格,太医来了……”
初瑜点点头,道:“快请进来。”
田氏慢慢醒神,晓得自己不是在梦里,忙坐了起身,要掀被子下床。
初瑜忙上前按住,道:“田嫂子,快别起,先让太医给把把脉。这半日,也把嫂子吓坏了,开些安神的药吃了妥当。”
“这半日……”田氏想起**前地情景,脸上立时失了血色。
她哆嗦着手臂,满满地掀开自己的被,见身上衣服已经不是之前的一套,不由地眼前发黑。
虽说不过是婢女出身,但是身为女子,谁不晓得“贞烈”二字。
本就出身低微,如今又是这样,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世上?
田氏的脸白了红,红了青地,满是痛苦。
初瑜也是女子,见她如何,自是晓得她怕得是什么,忙低头道:“田嫂子放心,衣服沾了污秽,是我方才使人换的。”
“真的……”田氏闻言,如同绝境逢生。
初瑜笑着点点头,近前扶她躺好,道:“我还会骗田嫂子不成?嫂子先躺着,让太医瞧瞧看……”
同往常一样,四阿哥又是日暮放归。
他顾不得吃晚饭,就开始进了书房,查看这一日京城动态,其中最关心的自然是曹家马车失踪之事。
下午他就得了消息,如今也是好奇得紧。
却是看到曹往礼部去,曹往方宅去,曹父子出城的消息。
想着曹平素为人,四阿哥却是不由皱眉,沉吟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戴锦,问道:“这个田氏,到底是什么人……”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一章 请罪
从安定门出来。马车的速度就快了起来。
虽说是官道。但是这时马车是木轱辘的。没有减震。仍是颠簸得人难受。
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紧。他刚想要跟曹寅开口。说自己下去骑马。就见曹寅的脸色也不好看。
“父亲。缓行吧……”曹问道。
曹寅摆摆手。道:“不用。正好……”
这般紧赶慢干。到达汤泉行宫时。已经是戌初(晚上七点)。天已经黑投了。
曹是便衣。曹寅却是穿着官服来的。
只是匆忙之间。手头也没有纸笔写请见折子。曹寅便打听是侍卫处是哪位大人当值。请其代禀求见。
当值的正是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见曹寅携子而来。曹又是这番模样。心知有变。不敢耽搁。忙往里报禀。
行宫里。康熙手里捧着一本书。盘腿坐在旁边。却是有些心不在焉。想着是过些日子巡行畿甸之事。有些河道却是要清淤疏通了。户部的银子。还要想到这一笔。
又想到有宫人已经有身孕数月。康熙的心里也带着几分自得之意。
地上御案边。整理着一些术数典籍书册的。正是随扈御前的十六阿哥。
他打小就喜欢术数。看着这些书籍。全身贯注得紧。碰到自己未读过的书。就单独放在一边。寻思晚上拿回去深度。
屋子里甚至寂静。偶尔有翻书页地声音。
康熙坐了一会儿。觉得脖子有些酸。抬起头来。放下书册。揉了揉脖子。
不经意扫了一眼十六阿哥。见他眉头紧锁的模样。康熙问道:“可有不解之处?”
十六阿哥的术数是康熙亲自启蒙。十六阿哥对父亲自然是崇敬地很。应了一声。上前指出自己的不解之处。
康熙侧身看了。思量了一会儿。指出解题之法。
十六阿哥闻言。醍醐灌顶。笑着道:“谢皇阿玛指教。儿子笨拙。想了半晌了。”
康熙点点头。看着十六阿哥。面上是难得的慈爱。
对十六阿哥这个儿子。他至始至终带着几分宠溺。其他的成年儿子。或多或少地让康熙察觉到威胁。只有十六阿哥他们这几个小皇子。没有掺和到夺嫡中去。这点是康熙宠溺他们的主要原因。
十六阿哥也瞧出康熙心情不错。刚想要再寻个问题相问。就见魏珠进来禀告:“皇上。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大人求见。”
康熙看了一眼地上的座钟。点了点头。道:“宣!”
魏珠应声出去。随即阿灵阿低头进来。跪下禀奏道:“皇上。礼部侍郎曹寅携子而来。求见皇上。现下正在行宫外候见。”
康熙的脸上收了笑。十六阿哥也撂下手中地书。
圣驾在行宫这些日子。除了御前当值的大学士之外。六部堂官都是轮值的。昨儿就是礼部当值。曹寅清早也过来了。并不见有什么异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