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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宝一看陈克复如此显贵的辽东元帅居然还知道他的事情,那张黄脸都ji动的有些红了起来,忙点着头道“去岁征辽,我是军中骁果。元帅账下的沈光将军原来与我同为一队伙长,只是我却没他那么大本事。”
“不,你比他一点也不差。真是一见如故啊,等会一定要好好和你聊聊。叔宝你和士信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我觉得你们两人都征战一天一夜了,这个时候更须要的是去休息。我会加派人手去搜寻张大帅的,等沈光将军到了,我再把他的骑兵调去一起搜寻。”
“哦,对了,刚才听说张大帅是去解救后军程咬金校尉时失踪的,那么有这个程校尉的消息吗?”陈克复的心里有些疑huo的道,按他知道的,程咬金历史上并没有当过官军的,一开始是乡兵,后来是入了瓦岗的伙。怎么现在,突然却又成了张须陀的部下,还是一名校尉,难道历史的改变居然这么大了?
叔宝温和的笑了笑“事情是这栏的,我们来时在东阿碰到了东阿乡兵头领程咬金兄弟,他听说我们是来辽东的,非要跟着来。所以张帅收编了他的三百部下,提升他为军中越骑校尉,一起来了辽东。
昨日大战之时,张帅令他带一千人护卫着苏相。说来,路上程校尉多次和我们提起,他最崇敬的将军就是元帅您呢。”
陈克复笑着点了点头,他没有想到,张须陀居然一下子收了三个这么有名的部下。心里不由的更是暗暗打定主意,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三人拉拢过来。
“大帅,我们何时进攻?”郭孝恪有些忍不住问道,这大军都已经把辽人赶到辽河边上了,却又迟迟不进攻,让他有些心痒难耐。虽然如今他们兵马只有六万,而对面的辽军有九万人。但是他认为,自家六万人绝对能完胜这九万人。
陈克复目光从帐中诸将的身上扫过,就连秦琼和罗士信两人都在等着他的回复。
“诸位,你们真的觉得我们现在应当像辽人发起进攻吗?”
李世民点点头道“大帅,辽人联军已经差不多两天两夜没休息了,这个时候正是军士疲乏之时。此时我军新到,当趁此机会,立即向辽人发起进攻,不给辽人任何喘息之机。如此,定能一战而击溃敌军。”
看着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的样子,陈克复摇了摇头“非也,战有很多种方式。现在开战,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这是个亏本的买卖。
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上策。眼下辽人退无可退,如此我们此时发起攻击,虽然必胜。但是如此一来,辽军临死反扑,也必然会对我军造娄重大伤亡。所以,本帅认为此时不当战,而当围。”
“围?”
“没错,辽人**城大营的兵马已经被歼灭俘虏,辽军所有的力量都已经摆在了我们的面前。而我们则不一样,再过半天,鲁世深、沈光二位将领的五千轻骑兵就能赶到。而且本帅已经派了传令兵回辽东城,调**城一万兵马,别调重步兵和重骑兵赶来参战。除此外,本帅还调工兵营携带投石车和弩chuáng赶赴战场。我们的既然有这么多的援兵和精良器械,为何还要拿将士们的xing命却和那些卑贱的辽人换?”
李节赞同的道“大帅说的有理,这次辽东城之战,我们已经伤亡很大了。现在一切已经明朗,此时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和辽人拼命了。只要围住了,后勤粮草全无的九万辽人,用不了几天,不被冻死也要被饿死。到时,我们就能轻松的将这辽人赶下辽河喂鱼。”。
第255章 收编拉拢
辽河战场附近方圆一里。
清晨的朝阳已经升起,只是那红红的太阳,却仿佛也被冰给冻住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身上没有半分的暖意。地上厚厚的积雪,依然没有半分融化的意思,地上无雪的地方早已经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霜。
人走在上面,如同踩在石子上一样,卡卡做响。''
辽东冬季里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覆盖在大雪之中,比起中原的冬天来,辽东的冬天来的更加的寒冷。就连没有风的时候,也会让人有种如同处于冰窟中的感觉。就仿佛无时无刻,都有个大冰块在身上,吸走每一分热气。
程咬金带着一队伤兵穿行在辽东那不见天日的密林子里,他已经快有些记不清楚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只是心底的恐惧驱使着他带着人马不停的走着。
偶尔从高大的树梢中穿透下来的一缕阳光,让他知道现在还是白天。头一次来到辽东的他,从没有想到一到辽东之后。见到的并不是高大雄伟的辽东城要塞,也不是年轻英雄的陈破军元帅,而是一来就打了一个大大的败仗,带着千把号人穿行在这深深的密林里。
好怀念山东的日子啊,哪怕再冷的天,穿上夹袄,带上顶皮帽子。还能在家围上个火炉,烤上几个火热的大煎饼,多么惬意的生活啊。真是不出门,不知家中好,这一刻他甚至有些想回山东了。
“程大人,兄弟们走不动了,停下来歇歇!”几名抬着一个简易担架的士兵道。
“那好,就歇歇!”
一天一夜了,近万的隋军士兵对整个辽河战场方圆一里内,展开拉网式搜查。轻骑兵,步兵,一队队的士兵对附近的所有山坡、密林、田地、溪流展开搜索。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是找到张须陀,第二个目标是找到苏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搜捕那些辽人民夫奴隶。如果愿意主动投降的,隋军会放他们一命,将其俘虏。如果敢跑的,一律就地斩杀。这一天一夜来,漫布于山林之中的五六万辽人民夫奴隶,已经有数万人被就地斩杀,无数横七竖八的尸体,堆满了山林之间。
远方的林中,响起一阵喧闹声,紧接着是一阵号角声。这是山林之中,隋军士兵用来联络的信号,听到那信号,附近的搜索队伍都拼命的向那里靠拢。
陈贵带着数十骑纵马奔驰,没一会就到了那处喧哗的地方,刚刚赶到,就听到有人高兴的大喊“找到了,找到了。”听到那声音,
陈贵不由猜到了原因,他忙走上前去。
大群的士兵正围在一处密林之中,一棵高大的松上之上,隐隐的藏着几个人影。这个时候,那树上已经有一个人正往树下爬。陈贵一眼认出了,这人虽然灰头土脸,蓬覆面,却正是有过两面之缘的通事舍人黄英。
“黄大人,你怎么上树去了?”
黄英一张脸有些通红,尴尬的道“后军中了埋伏,我们在乱军之中走散了。到处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要往哪躲,所以暂避树上,让这位将军见笑了。我怎么在张大帅军中没有见过你,请问你是哪位将军。”“在下辽东行营右厢军行军总管练贵,奉元帅之令来搜寻各位。
请位苏玥国可在?”陈贵笑着回答。
树梢之上一声老气的声音传来“老夫在此,老夫在此。天保估啊,老夫再三劝说张大帅不要和敌军交战,要等陈大帅来接应。哎呀,张大帅就是不听啊。这位陈将军,请问陈元帅现在哪里?”陈青看着在树梢之上lu出huā白脑袋的苏玥,也不由有些惊讶于他这么一个看过huā甲的宰相,居然还能爬到这么高的树上去,不禁是佩服不已。宰相果然不是凡人,哪怕是个六七十岁的宰相,一样能爬上七八丈高的大树。
派了几位士兵上去把老宰相接了下来,陈贵又让人牵来了一匹马给苏玥坐。威苏玥听辽军已经败了,如今剩下的九万人正被堵在辽河岸边,心里总算是舒了口气。要是陈克复也败了,那他可真是无处可藏了。
在询问了苏玥后,依然没有找出张须陀的下落,陈贵只好派人先护送苏玥到陈克复身边奔,又调集人马,继续找寻张须陀下落。等到当天晚上之时,隋军士兵已径在山林之中,又搜出了差不三千多隋军溃兵,其中包括程咬金那千余人。另外大军还搜出了差不多五万高句丽民夫奴隶,基本上附近一里内只要是两条tui走路的,已经都被搜出来了,可依然找不到张须陀的身影。不过人没有找到,却找到了他的战马和那把折断的大铁枪。
找到了他的马和枪,陈青、陈贵两人又特意去看了一下那个地方,一片大战过后的痕迹,雪地之上还到处有殷红的血迹。两人对视一眼,都推测张须陀可以已经战死了。有了这个结果,他们带上了铁枪,除留了少数兵马继续搜索外,其余大部兵马全都开始撤回辽河边的军营。
当见到了这把折断的大铁枪后,陈克复叫来了张须陀的部将们,一万八千增援的兵马。如今在全部收拢后,剩下了五千出头,而且基本上都是人人带伤,有近千人还都是重伤,撑不过几日。
其余的还有千余断手断脚残废的,真正休养过后还能继续打仗的,只有三千人左右。张须陀部下的将领中,罗士信和秦叔宝两小将为前军,最后被陈青他们救下。后军的程咬金有张须陀的掩护,逃入了林中,也躲过一劫。
反而是跟着张须陀最久的那些老将,基本上都一直跟着张须陀战至最后。整个威震中原的张须陀八风营只剩下了三个校尉,三千残兵。
一只大隋最强大的五支精兵中的山东兵团,就这样覆灭了。
看着那杆熟悉的大铁枪,秦叔宝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张须陀在他们的心中,那就是计一样的将军。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在辽东这么轻易的殒落了。
“不可能,大帅肯定还没有死!”一向冷酷的罗士信疯狂的咆哮着。陈克复知道,罗士信还只有十四岁的shi候,就因服中男役,而调到了齐郡府中做杂役。从那时起,他就跟着张须陀了,两人名为上下级关系,其实他们更像是父子关系。要不是张须陀关照,罗士信也不可能在十四岁时就开始上阵打仗,甚至一个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在十八刚,时就已经当上了正六品的校尉。
叔宝也十分的伤感,他先是从的来护儿,后来又入了骁果,最后才跟了张须陀。说来在张须陀的手下时间不过两三月时间,但是却同样很受张须陀的关照,甚至还越级提拨他为校尉。如今张须陀就这么死了,一时间感到十分难受。
唯有程咬金也只是微微的感叹了一下,心中并没有什么通过的。
他本来就是来投陈克复的,加一起和张须陀也不过认识那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你们放心,本帅已经派人去辽阵索要张将军的遗体,到时我会让人送回中原。至于张将军的仇我们也一定会报的,这次的事情也都怪我,如此我们能早点派人来接应张将军就不会有这样的意外了。”程克复拍着几人肩膀低沉声音道。
程咬金轻声道“这事如何能责怪元帅,元帅又不会算,事先知道我们的到来。只是将军难免阵上亡,张大帅英雄一世,最后殒落沙场,却也是一个将军的最好归宿了。”
帐中唯有苏玥对张须陀还有些耿耿于怀,想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宰相,什么时候碰到过如这次般凶险的事情,一切自然都应当怪张须陀。
“陈元帅就不必再耿耿于怀自责了,张将军也是有些自信轻敌,才致有些大败。不过虽然战败,却也重创了辽人,为大隋最后击败高句丽立下大功,要不然,就成误已误军误国了。此事,我会写一份详细的奏章,向陛下言明的。”
对于这个老宰相,陈克复还真没太放在心上。堂堂宰相,被从朝堂落到了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