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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满足殖民地和帝国本土之间日益扩大的联系,帝国从9月起便首先掀起了造船热:来自各个老牌和新兴航运公司的订单。已经将各大造船厂的船台全部填满。就连我那座只有8个船台的宁哈根造船厂,其接到的订单都已经排满了整整一年。而钢铁、煤炭、冶金、机械等相关产业,也随着造船行业的兴起而蓬勃发展,其间拉动的就业人员数以十万计,其间创造出的总财富更是有了质的飞跃。”清英简单总结了当前的国内形势,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轻松和期待的神情,“等到这些商船投入运营之后,帝国的经济和工业总量还将因为殖民地的承载而出现爆发式的增长;不出五年时间,英国也将像当年的法国一样被我们彻底抛在身后,而真正能与德意志一较长短的,就只有那个大洋彼岸的美国了。”
听得清英的话语,饶是威廉对将来的情形早已有所预料,心中仍升起了一股难以言表的骄傲之情。经过自己近27年的宵衣旰食、栉风沐雨,今天德国的强盛和地位,已经和他即位之初的1888年有了天壤之别。他缓缓平复下了自己翻腾不已的心绪,道:“虽然我们现在有大量的殖民地人口作为依托,可以将多余的商品倾销出去,不过,我们却仍旧需要得到足够多的贵金属,来保障德意志银行能够发行更多的货币。随着经济的增长,流通在帝国国内的马克数量也势必需要得到增加;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更有效的维持当前这一高速发展的格局。”
清英展颜一笑,脸上的欣喜之色变得更加浓郁:“相比于当前的经济发展速度,德意志的黄金储备总量,在停战后的半年时间内更有了急剧的提升。布尔什维克从沙皇手中继承得到的金银钻玉,已经随着前期那笔30亿马克的特别赔款而大量落入了我们的手里(之前作者关于布党所持黄金的数据估计偏高);而法国为了偿还那笔折合高达160亿马克的赔款,也同样让他们的相当一部分金库实现了从波尔多到柏林的跨国大转移。光是在这两项上所得到的收益,就让我们的黄金储备总量从战前的439吨猛增至现在的612吨,这还没算即将返回国内的100吨高尔察克金块!此外,我们在兰德金矿的收益也是近在眼前;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黄金储量都不会成为阻碍德意志经济增长的掣肘之力。”
威廉长长吁了口气,沙哑的声音中终于多了几分快意的神采:“这真是太好了。在大战爆发前夕,虽然帝国已经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在黄金储备上却和美英俄法有着极为悬殊的差距;即便是小小的阿根廷,其黄金储量都几乎和我们相当,这不得不说是帝国始终难言的隐痛。现在,马克终于有望能取代卢布和法郎,成为世界新的通用货币之一!你告诉霍尔维格,让他全力从土豪法国人手中榨出更多的黄金储备,同时加紧与高尔察克的交易,用大量有战斗经验的俘虏把他手中的黄金全给砸出来!一个小小的海军中将,竟然能持有比此前德意志数百年的积累还要多的贵金属货币,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清英点头称是。当前激战正酣的俄国内战,的确是德国大规模接收沙俄黄金遗产的最佳良机了。
自从10月21日邓尼金起兵北伐以来,广袤的东欧大地就再度陷入了一片血与火的厮杀局面。蓄谋已久的白军声势浩大,不断攻城略地:在东线,高尔察克的军队已经全面越过了乌拉尔山脉,并向西推进了惊人的200公里;重镇乌法宣告沦陷,八万红俄军队土崩瓦解。在南线,邓尼金所指挥的志愿军也在接连激战之后攻占了伏尔加格勒,三万余名红俄守军最终没有一个能逃出包围圈。然而,两支白军也都为自己的胜利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不仅军火损耗相当严重,其士兵的生命也如同秋天的小麦一般被死神的镰刃大量收割。俄国内战从一开始就呈现出如此激烈血腥的态势,这必将使得交战各方对于武器和人员的需求大幅加剧。在这种情况下,既不能吃也不能射击的黄金,自然便成为了毫无意义的囤积品:与其守着这些不声不响的冰冷石块饿死或是被对方消灭,将其典当出去换些实际有用的物资,显然是割据的俄国军阀们更理想的选择!
至于高尔察克会因为当前有利于白军的战场形势、而谨慎地使用手中黄金的情况,清英却并不怎么担心。虽然当前苏维埃政权的根基比历史上的内战同期还要脆弱,但他们建立在红色恐怖之上的治国策略,却绝对是整合统治区力量的最佳手段;在这种完全泯灭人性的死亡恐怖之下,目睹大量周边之人被杀的俄国民众,便只能在绝望的挣扎中为红色政权驱驰卖命了。这是白军所难以复制且无法想象的。此外,当今的布尔什维克党中的确有一批杰出的人才,托洛茨基、斯维尔德洛夫、伏龙芝等俱堪称当世之英杰;在他们的支撑下,布尔什维克也绝不会在短时间内就被消灭,高尔察克手中的黄金永远都是不够花的。
“我这就让现在鄂木斯克的人与高尔察克取得联系,以释放军队战俘为诱惑,令其再进一步吐出手中的财富。”清英恭声应道。他顿了顿,而后又道:“除了高尔察克之外,布尔什维克手中应该也还有一些保底的黄金存货。高尔察克从喀山劫走的黄金在500~600吨之间,而俄国在战前的黄金储备总量却至少在1000吨以上;即便是圣彼得堡在战争其间向美日两国购买了一些物资,也不会消耗得如此迅速。联系到在近期的军购中,布尔什维克频繁出现用黄金抵押的情况,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帮红色恶魔手中还有更多的利益可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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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威廉的黑历史
壁炉腾焰,高低跳跃,将二人的脸庞都镀上了一层暗红色的光亮。
威廉哼了一声,满是憎恶和鄙薄的说道:“我知道这帮魔鬼手中的黄金是怎么来的。在建立专政之后,布尔什维克就开始大规模强夺贵族、官员、资本家的资产和庄园,并将其家族财产全部洗劫一空;而那些历史悠久的金银玉器、价值贵重的珠宝饰品,自然也就都在暴动和杀戮之中成为了这条恶龙的财富。这些贵族豪门的财富都是经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积淀,其财富之多几乎难以计数,布尔什维克也就是将这些金玉抢了过来,这才能再度出现用贵金属抵押的情况了。”
听得威廉这番满是阶级对立的话语,清英在心中不禁撇了撇嘴。在之前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俄国上层社会那几十万人的风流富丽,全靠残酷压榨超过一亿五千万底层民众的辛劳血汗才得以建立;如果不是社会矛盾尖锐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布尔什维克在发起革命时也绝不会一呼百应,在十天不到的时间里就推翻了统治俄国三百多年的罗曼诺夫政权。
然而考虑到自己和威廉所处的阶级和阵营,清英也只能是将俄国民众的水深火热的疾苦扔到一边,附和声讨道:“凯撒所言极是。根据我的人从俄国境内发回的报告,布尔什维克不仅将王宫贵侯们的财产全部强掠殆尽,还成立了一个以歇斯底里的多数暴政为主旋律的所谓‘人民法庭’,对这些在革命中落难的人进行惨无人道的野蛮虐杀。在这场清算运动中。大量贵族精英人士遭到迫害。成千上万的人被贴上‘反动吸血虫’的标签后惨遭清算。在罹难的人士当中。许多都是曾经在国内享有善名的正面人物: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前莫斯科总督谢尔盖大公的妻子伊丽莎白?费奥多萝芙娜?罗曼诺娃了。”
不知怎么的,威廉的神情骤然在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
清英没有注意到威廉的异常,而是在梳理脑中信息的同时继续开口道:“虽然谢尔盖大公在莫斯科总督的任职期间以飞扬跋扈、残忍酷烈、和昏聩无能而臭名昭著,以至于他在二十年前就列在社会革命党人制定的暗杀名单之首;然而与他本人所截然不同的是,其妻子伊丽莎白却以救济穷人的慈善而深受民众爱戴。为了避免她在刺杀大公的行动中受到波及,社会民主党人甚至专门劝诫她不要和大公乘坐一辆马车,最终她便在1905年2月的那场致其丈夫于死地的刺杀中幸免。然而就是这么一位致力于帮贫济困的女士。却在布尔什维克掌权之后惨遭毒手:他们以‘反革命帮凶家属’的罪名将她逮捕,并实施了残忍的活埋处决。就连那些曾经受过她帮助而自愿前来哀悼的民众,也被契卡以敌对分子的名义抓进集中营,而一旦进了这里面,就再难有逃离地狱的机会了。”
钟摆滴答,机械微鸣。过了半晌,威廉都再没有丝毫的动静。清英有些疑惑的将目光投去,却愕然发现威廉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痛苦和哀恸;他嘴唇颤动,用沙哑低涩的声音开口道:“爱丽丝……伊丽莎白,死了?”
清英见状大为惊愕。自从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威廉流露出这种几乎称得上是脆弱的神色。他微微点了点头。道:“被俄国民众颂为圣女的伊丽莎白,的确已经葬身于布尔什维克的行刑士兵之手。据我所知,她原本是德意志前黑森大公路德维希四世的女儿,之后嫁入俄罗斯宫廷……”说到这里,清英心中倏然一震,脱口道:“父亲和她之间,难道也曾有一段过往么?”
威廉目光空茫散乱,万千思绪交叠变幻;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心绪才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在那双灰色眼眸的深处,仍旧萦绕着难以抹去的浓郁伤感之情。看着眼前青年那惊异中又带上了几分了然的面庞,威廉苦涩一笑道:“这都是近四十年前的往事了,之前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今天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其中的一些秘辛,我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对你隐瞒下去了。”
“那是1876年前的冬日,德意志帝国迎来成立5周年的庆典;各联邦公国的王侯贵族们纷纷齐聚柏林,以庆祝这一历史性时刻的来临。我作为当时已是皇储的父亲腓特烈三世长子,也开始在这种社交场合中扮演较为重要的角色;面对到访的各位国王、大公、公爵及其家人,我都予以热情的交流和接待。在众多来贺的贵侯人群里,我看到了她的身影。她穿着一身洁白的礼服裙,对我微微一笑,就是这个笑容,让我直到今天也不能忘却。”
威廉轻轻的说着,脸上流露出平日里不可想象的怀念神情:喜悦、酸楚、伤感、难过……诸多情感一起涌将上来,那沉积了数十年的青春记忆登时充斥了他的内心。这一刻,他已经彻底沉溺在当年的回忆漩涡里,悲喜交集,不吐不快。
“那一年我17岁,正在圣皇的教诲之下接受严格的军事教育,并矢志成为像他那样的一代圣君;对男欢女爱之事,向来都是嗤之以鼻,认为那是丧失进取意志的腐朽堕落的行为。平日里,我也曾见过比她还要漂亮的年轻女孩,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感觉;可当她出现在朕面前,对着我轻轻一笑,我脑中忽然空空荡荡,瞬间就觉得周围人群的声音全都消失了,只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音。”
听着威廉一点一点的吐露出他心中隐藏多年的秘密,饶是清英见惯了大场面,也被威廉的反常举动惊得不轻。算算时间,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有超过20年的时间了,而威廉给他的印象从来都是威严霸道而又英明果决,从来没有见过他流露出如此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