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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得是否合乎情理?
“交出你的佩枪,十天禁闭。”亚科维里沃淡淡开口道。士兵多罗夫涅沃闻言如蒙大赦,浑身竟出现了宛若虚脱般的乏力;他走出队列将手枪恭敬地放在营房中的桌上,随即便如风一般直奔小木屋而去,唯恐身后的契卡特派员会反悔一般。亚科维里沃扫视全场。道:“还有谁不愿意向沙皇一家开枪的?”营房中剩下的13名士兵瞬间噤若寒蝉,纷纷道:“愿意听从亚科维里沃同志的命令。”
亚科维里沃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次我带来了两罐强酸和一桶汽油,其分量足够完成最终的处理工作。你们中的几人立即去附近挖一个大坑,并将这些东西转移到那里以备使用。剩下的人去将地下室清理出来,那里将是我们处决罪犯的场所。二十分钟后,所有的人在营房门口集合,届时我会将沙皇一家带出来,之后就听我的指挥行事。”在场众人随即应声称是。
乌云环聚,阴风吹拂。静谧的夜色中。一片隐隐绰绰的身影随即开始快速行动:强酸和汽油被运到阱坑旁准备好,它们的任务是毁尸灭迹。以确保将目标从地球上蒸发得干干净净。过不多时,这些士兵们便完成了手中的工作,并重新聚集在了营房的门前。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并没有携带明显尺寸巨大且过于明显的步枪,而是将小巧的手枪隐藏进了大衣里面。
“砰砰砰。”沉闷的敲门声倏然响起,在寂静的夜空中远远回荡了开去。黑衣男子亚科维里沃背负双手,目光平静地等待在房门跟前。片刻之后,紧闭的柴扉裂开了一道缝隙,从中钻出一张丽质天成的少女容颜;看到门口所站立的大量卫士,年近19岁的欧嘉吞了一口口水,道:“请问,各位有什么事?”
“我们国外的敌人传言说,你们已经在今年七月就被清算了。那当然不是真的,你们都还健健康康的活着。”亚科维里沃淡淡开口,语气平缓而从容,“因此,我们需要拍摄一些照片来制止这些谣言,希望你们务必能予以配合。现在,请你们立即穿戴整齐,前往农庄的地下室内,我们已经将相机准备完毕了。”
听得这番话语,欧嘉眼中的戒备之意略微有些消去,她随即缩回了房间里,随即传来的便是一阵衣物穿戴的杂乱声音。少顷,房门在吱呀一声中被完全打开,正装的尼古拉一家人出现在门口,其中阿列克谢的脸上还留有些许奶油的痕迹。看着房间中所残存的祝福彩纸和生日火烛,亚科维里沃的心中竟也忍不住微微一颤;然而片刻,他的目光便又重新恢复了沉肃和镇定,再没有因尼古拉身边那名少年的稚嫩纯真的俊美容颜而有任何的异样反应。
“尼古拉?罗曼诺夫,我是负责为你们照相的摄影师,请随我来。”亚科维里沃转身向地下室中走去,露出了自己背在身后那空着的双臂。尼古拉一家对望一眼,也只能选择跟随这个突然出现的摄影师而去;看着周围那齐聚的卫兵,尼古拉心中骤然泛起了一丝不祥之意。
光华亮起,灯火通明。一行二十余人的皮靴踩在木质地板上,成为了空旷地下室内的唯一声音。房间中的杂物已经被看守卫兵给搬运一空,其面积正好能满足沙皇一家的展开站立。在亚科维里沃的指挥下,尼古拉及家人站到了这个瓶状地下室的最内部,而在相对狭窄的过道里,十几名红俄卫兵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其堵得水泄不通,即便是一只老鼠,也绝难从他们所形成的人墙当中穿逃出去。
尼古拉心中怦怦大跳,那股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对方虽然有着充足的理由将自己一家带到这里,但在这平静的背后却总仿佛隐藏着如恶魔降临一般恐怖的氛围。看到房间里除了自己一家之外再无任何士兵踏足其内,尼古拉心中骤然光芒霍闪:这些人不是说要给自己照相的么,为什么全部站在通道口全不入内?
亚科维里沃缓缓解开自己上衣的纽扣,从内部口袋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页;在尼古拉骤然收缩的瞳孔中,将其四下展开说道:“根据苏维埃中央委员会的命令,尼古拉?亚历山德罗维奇?罗曼诺夫,你和你的家人现在将被执行枪决。”
“什么?”尼古拉神色骤然大变,满脸都是惊骇震愕和恐惧之情;刚才一直盘桓心中的恶魔,现在终于现出了它狞厉的外形。而他身旁的儿女们更是如同挨了一记晴天霹雳,脑中空茫一片,浑然不知所以。便在此时,围堵在过道中的卫兵们掏出了藏在怀中的手枪,刹那间便有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房间中站立的尼古拉一家;尼古拉的子女们何曾见过这等恐怖的阵势,房间中登时爆发出一片惊恐至极的哭喊嘶叫声!
“放过我的子女,他们都是无辜……”尼古拉嘶声大叫,想要做最后的抗争和挣扎;然而话语刚刚说到一半,耳畔便骤然传来砰响如雷的密集枪击声。噗噗轻响,痛麻难当,尼古拉胸前瞬间便出现了好几个鲜红的血洞;他眼前天旋地转,脑中轰然,身不由己的向后倒去,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事物了。
枪声消退,硝烟刺鼻。房间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息,暗红色的血液在一众尸体的身下缓缓洇散开来。亚科维里沃面色沉静地向前走去,狭长的眼眸中没有任何不忍和异样的神情。略一扫去,尼古拉和亚历山德拉夫妇身上的枪眼已经是密如蜂巢;几名年幼的公主也无一幸免,其稚嫩的身体上再没有了任何的生机。
“呃啊……”低低的一声呻吟,让亚科维里沃的瞳孔为之一缩;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最为幼小的削瘦身影正在亚历山德拉的尸体下挣扎爬起。原来在苏维埃卫兵开枪射击的一瞬间,亚历山德拉奋不顾身的用身体护住了最为疼爱的幼子;而由于手枪子弹的穿透力十分有限,阿列克谢得以在近百发近距离扑来的弹雨中奇迹般的毫发无伤。亚科维里沃低下头来,将目光对上阿列克谢那因极度恐惧而失去了焦距的双眸;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眼前少年的容光仍是璀璨夺目,宛若顽石中的瑶晶翠玉,黑夜中的皎洁月华。
“小阿廖沙,叔叔真想好好疼疼你呢。”亚科维里沃轻抚着少年的优美脸颊,眼眸中也第一次流露出了不舍和痛惜的神色。他顿了顿,终是将手枪对准了阿列克谢的额头,慨然道:“只可惜,你和你的家人必须在今晚死在这里,叔叔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不要怨我,要怪就只能怪你生在了沙皇之家。”
“轰!”雷鸣巨响,炽浪扑面,正欲扣动扳机的亚科维里沃骤然一惊,下意识的将手中少年放开。他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聚集在地下室通道中的士兵像割麦子一般齐刷刷地倒下;空中枪声大作,其密集狂暴的嘶吼声只有可能属于能够连发的自动武器!“敌袭!”亚科维里沃大声惊叫,举起手枪向通道中砰砰射击;他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遭遇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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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烈火
枪弹呼啸,纵横掠舞,大量弹雨从黑暗中狂风暴雨般地袭来,将围聚在地下室通道中的卫兵们倏然放倒。惨叫四起,鲜血横流,仅仅过了数秒钟,刚才还是场面统治者的刽子手们便倒下了一大半,一时间地下室内满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见到这一场景,亚科维里沃肝胆俱裂:为了避免沙皇一家狗急跳墙,他命令士兵们用人墙将通道堵得水泄不通,而在遭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的时候,士兵们便完全避无可避,只能成为对方自动武器下的亡魂。更为糟糕的是,这间地下室再无其他出路,这意味着自己同样成了瓮中之鳖,根本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哧啦!”撕裂布匹般的机枪嘶吼声再度响起,还在血泊中挣扎翻滚的几名士兵登时在一阵剧烈的抽搐颤抖中彻底沉寂了下来,再没有了任何的动静。这次亚科维里沃听清楚了,对方手中所持的极有可能是在俄国军队中也极难一见的麦德森机枪,其火力也根本不是自己这几把近距离行刑用的手枪能够比拟的!
“为什么,为什么白军会潜伏到这片深入境内的莫斯科附近?”亚科维里沃心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的大声吼道。然而他却是没有时间来仔细思量和后悔了。又是一枚手榴弹飞入通道中,赤光飙卷,气浪奔腾,断碎的肢体和着血肉冲天飞洒,之前的13名行刑队员转眼间便再没有一个活口。遭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的亚科维里沃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保住性命,处死沙皇一家的任务早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未及那挺骇人的机枪再度开火,他便声嘶力竭地开口叫道:“我投降。我投降。但请众位白卫军大爷饶我一命!”
“放下武器!”一个字正腔圆的伏尔加省声音从外面骤然响起。亚科维里沃赶忙将手中的手枪往地上一扔。然后双手抱头匍匐于地。过不多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通道中响起,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战战兢兢的亚科维里沃口干舌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后背便挨了重重的一脚,疼得他当即趴在了满是沙土的地面。
烟尘弥漫,灯火通明。亚科维里沃挣扎着仰起头来,只见数名黑衣男子已经完全控制了地下室内的局面;他们的脸部都被面罩所严实包裹。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对于通道中那血肉模糊的守卫尸体,他们没有任何的疏漏和怜悯,全部用子弹在其脑部补上一个个血洞,以确保这方空间中再没有能威胁到自己的敌方人员。见到这一情形,亚科维里沃的身体顿时如同筛糠一般颤抖起来,然而在头顶那支冰凉手枪的直接接触下,他却是不敢有任何异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人将自己的士兵全部屠戮殆尽,只剩下自己还在房间中苟延残喘。
“大哥,我们好像来晚了。沙皇一家都被这帮恶魔们枪杀殆尽了!”看着地下室中央斜躺横陈的一片尸体,一名蒙面男子满是惊怒之情的说道。“沙皇尼古拉、皇后亚历山德拉、还有他们未成年的无辜子女们竟然也没有被这帮恶魔们放过,现在这个局面,我们如何回去向上峰交代?”
领头的黑衣男子深深吸气,目光中的恨怒之意越来越强烈;眼见这一幕的亚科维里沃魂飞魄散,蓦地大叫道:“阿列克谢,皇太子阿列克谢还毫发无伤的活着!处决沙皇一家是莫斯科中央的命令,我还没有忍心对他实施……”话未言尽,亚科维里沃头上又挨了重重的一脚;猝不及防的他登时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钻心的疼痛使得他再没有了接下来的话语。
领头男子定睛看去,果见一名面色惨白的少年正蜷缩在尸体堆的后方中间;他的身形是如此的纤弱,以至于之前自己完全没有发现沙皇家人当中的端倪。领头男子悄然松了一口气,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的曙光:虽然沙皇夫妇已被枪决,但他们的宗嗣却终究没有就此断绝;眼前仍旧活着的阿列克谢,便留给了自己完成柏林所托付任务的最后一线机会。
“将大公殿下带走,并立即将这里所有的尸体抬到野外予以掩埋。”领头男子再不迟疑,当即下达了清场的命令。一名队员随即将手枪别回腰间,并抱起了仍旧处于梦魇当中的阿列克谢向外走去;对于久经训练的士兵而言,阿列克谢那不到30kg的重量甚至还不如他日常战斗的标准负重。
领头男子转过身来,看向亚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