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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一位面情况的发生了一些改变,实力不占多少优势大舰队并没有多少底气去和公海舰队血拼;但德国海军却仍是有必要像历史上一样,用一支分舰队去英国沿海怒刷存在感。原因很简单:在威廉的约束下,当前的德国海军仍旧是作为一支存在舰队停泊在港内,主力舰没有任何的巡弋活动。如果德国舰队在事先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出动,哪怕是只让英国人发现了由战巡所组成快速舰队,这也必然会让英国人意识到这很可能是德国舰队将采取重大行动的征兆!
一旦这个情报被英国人所得知,无疑将会对德国舰队在接下来的战斗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生性好勇斗狠的贝蒂,会因为公海舰队堂堂之阵的存在而变得畏首畏尾;而谨慎小心的杰利科,则更是会小心翼翼地使用他手中的那支庞大舰队,竭力避免出现“在一个下午输掉整场战争”的惨剧。而如果英国人对德国舰队倾巢出动的情况一无所知的话,战场形势就全然不同了。对于主力舰阵容已经直逼英国大舰队的德国公海舰队而言,英国人越大胆奔放,自己抓住时机一举翻盘的机会也就越大!
除此之外,清英还想借快速舰队的出巡来确定一件事情,那便是试探当前德国海军的密码电文究竟没有没被协约国破译。
在另一个位面中,德国海军的通讯密码,从战争刚一开始就直接被协约国破译了。1914年8月25日,德国轻巡洋舰在俄国大门口芬兰湾巡弋的时候触礁沉没;俄国潜水员摸入战舰残骸内部,就此找到了德国海军的密码手册。由于三国协约的关系,从俄国人手中得到密码本的英国海军,轻而易举地就破译了德国海军的所有电报。此后,尽管德国海军又相继更换了三部密码本,但由于英国密码破译部门“40号房间”已经摸透了先前那部德国密码的原理;经过一番比对计算之后,仍是全盘了解了德国海军的一切动作。
对于任何一支军队而言,无线电被对方破译都是不可接受的局面。此前兴鲁二人之所以能在坦能堡战役中取得史诗般的大捷,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们通过无线电监听,对俄军的所有计划了如指掌。虽然这一位面的德国波罗的海舰队,没有一艘名为“马格德堡”号的轻巡在芬兰湾沉没,但却无疑有几艘辅助舰艇在此前近两个月的战争中损失掉。出于对历史上德国海军密码泄露所导致的一系列惨重后果的心有余悸,清英仍是决定让希佩尔的快速舰队前去试试水。
在行动开始之前,德国海军将一切按照正常流程来进行。公海舰队总旗舰“腓特烈大帝”号向海军总部报告舰队出击,而后德方再通过一系列的加密电文,向快速舰队下达此次进击的目标和时间表。如果德国快速舰队成功炮击英国沿岸并凯旋归来,则说明德国的海军密码没有泄露,清英对这支德国海军的未来将再无任何忧虑。而一旦希佩尔遭到英国人开上帝视角式的作弊拦截,则足可证明海军的作战计划已经被英国人给全盘洞悉。
为了确保这场行动的万无一失,不致于弄巧成拙、让希佩尔舰队被可能掌握到到德国海军密码的英国海军全歼;这场行动的时间,将根据气象部门的预测,尽量选择在能见度较远的晴朗天气中进行。如此一来,德国侦查舰队就可以保证能及时发现可能前来进行拦截的优势对手,而后快速转向逃逸。此外,侦查舰队还可以带上一艘由快速商船改装而来的水上飞机母舰,在天气允许的时候实施大范围预警。这种极富前卫性的舰艇,身为穿越者的清英是不会忽略的。
ps:感谢书友zhouyu1976的打赏~~~订阅如此惨淡,作者更新缺乏动力啊╮(╯_╰)╭
第404章全力以赴
“什么,你让我解除对公海舰队下达的防御指令?绝对不行,这太危险了!”
宽敞明亮的肃穆书房里,身着单衣的皇帝威廉,正满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青年。他顿了顿,而后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海上交锋不比陆地,舰队决战也完全不同于我们此前在小规模战斗中所取得的胜利。”
“当前,公海舰队拥有5个战列舰分队和2个战巡分队,无论是阵型转换、还是战术机动所花费的时间,都不是一两艘战舰之间的战斗所能够比拟的。一旦稍有不慎、接近30艘的主力舰集群被对方抢到t字横头,则必将蒙受毁灭性的重大损失,这点埃特尔你也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吧?因此,相比于用这支舰队去实施有可能血本无归的疯狂冒险,不如让它们稳妥地呆在港内,作为今后我们与英国人谈判的重要筹码。”作为资深的海军控,威廉深知海上决战中所要面临的风险,当即便直接否决了清英的意见。
对于威廉的这一观点,清英心中早就已经有所预料了。这位海军皇帝虽然顺势而为,在德国崛起的过程中打造了一支令世界都为之震颤的强大舰队,然而,他却没有像提尔皮茨那样,真正领会到海权和风险舰队的精髓。实际上,对英国王室的归属感、对英国政府态度转变的幻想、以及对他那些“心肝宝贝”的疼爱,甚至是威廉下令舰队龟缩港内的最重要的原因。有些时候,清英真的很想拿把斧子劈开威廉的脑袋看看。这位体内流淌着维多利亚女王直系血脉的左手萎缩的君主。究竟拥有一个怎样的复杂思维:为什么他能在国事治理中表现得英明果决。而在对英国的战略上却又蛇鼠两端,始终在战和之间徘徊逡巡?
当前,德国公海舰队还没有到主动出击的最佳时机。因此,虽然清英很想一步将自己便宜老爹的思维扭转过来,但此番他还是制定了曲线救国的策略:即采用循序渐进的方式,逐步让他松开对海军的束缚。面对威廉的否决,他很是耐住了性子解释道:“事实上,我并不是想让公海舰队本队出击。而是希望通过防御指令的解除,让希佩尔将军所指挥的战巡能够更好的发挥威力。”
“在6月2日爆发的那场赫尔戈兰湾海战中,正是由于我们的所有主力舰都一直呆在威廉军港,从没有任何的出港巡航,英国人才敢于派遣轻型舰队悍然突袭我赫尔戈兰岛基地,将一大批小船直接开到了我公海舰队的脸上来。”清英按照之前所准备好的腹稿,对威廉循循善诱道,“而即便是在当前,针对帝国在北海南部的布雷行动,英国人也时常派出战舰前来进行骚扰干涉。如果我们的战巡能经常在这些地区巡航的话。对英国海军正在执行、或是即将执行的种种挑衅行动,都将形成一个最好的威慑回应。”
“只是让战列巡洋舰队进行出海巡航?”听得清英的这番话语。威廉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舒缓了一些。他沉吟片刻,而后道:“如果只是让6艘快速主力舰出航的话,所冒的风险的确要比战列舰队集体出动要小得多。不过,这个风险也同样是我们所不应该去冒的。我们的战列巡洋舰根本配不上‘巡洋舰’这个称谓,其满载排水量的航速只能达到24。8节左右;在没有主力舰队作为后援的情况下,一旦遭遇突发情况,逃跑起来将会相当吃力。除了那支拥有9艘战巡的英国快速舰队之外,我们的舰队还将受到水雷和潜艇的威胁;当前我们的主力舰数量相较英国是处于弱势,每一艘主力舰都是宝贵的财富而不能轻易损失。”
“帝国的战巡虽然更像是战列舰,但在强压通风的过载情况下,航速却都是能达到26。5节以上,这个速度足以能让我们在面对强敌的时候安然撤离。根据赫尔戈兰湾海战的情况来看,英国战巡的平均速度也没有超过25节,如果他们敢于抛下3艘无敌和3艘不倦、仅用3艘狮级进行高速追击的话,那么敌我双方的猎人和猎物之间的关系就将直接逆转。”清英在细节上详加解释道。
“此外,我们还有能在海上起降飞机的船只,那种能在空中翱翔的飞行器,无疑将大大扩展我方舰队的侦查视野。至于说潜艇对主力舰的威胁,英国人的战巡编队同样是时常在北海中巡弋。帝国潜艇部队对英国战巡规划的多次伏击均告失败的努力,已然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单靠视野差速度慢的潜艇在茫茫大海上去伏击主力舰的话,将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对于威廉那异乎常人的心态,清英实在是有些无语了:舰队越是强大,就越是一笔珍贵的财富而不能冒险,这都是什么奇怪的逻辑?
蝉声隐隐,挂钟微鸣。这一次,威廉却是没有找到直接反驳的论据。他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解地开口道:“埃特尔,你怎么和阿尔弗雷德(提尔皮茨)一样,总是想着要和英国人殊死血拼?英国人和我们是世亲,霍亨索伦和萨克森的亲密关系,尤胜于你的爱侣所属的罗曼诺夫;此番他们之所以会来反对我们,完全是受了法国人的诡骗,这个把自己国王送上断头台的民族注定会将万世遭劫!等我们攻占了巴黎、重现1870年的至高荣耀,再将不听话的小尼基给狠狠教训一顿之后,英国人自然会幡然醒悟,重新与我们坐回到谈判桌前。”
“如果英国王室和我霍亨索伦之间的感情,真的比黄金还要坚不可摧的话,那么他们又为什么会在1905年与法国达成协约,并在这场因殖民地争端而引发的战争中、最终站到了德意志的对立面?说到底,是在当前这个帝国主义时代的殖民大背景下,代表国家核心利益的经济因素,已经彻底压倒了传统的王朝君主在个人意志上所能起到的作用!在比约克岛,尼古拉蜀黍和父亲你签订的那份同盟条约,不就被俄国的大臣、和那些把控俄国实体经济的法国金融寡头们给破坏了么?”清英实在忍无可忍,不由得直接在威廉那如水晶般琉璃剔透的幻梦上猛砸了一拳,大声道,“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在和萨克森王朝战斗,而是在与盎格鲁撒克逊民族三百年执掌海洋、雄视世界的高傲和贪婪,在与他们世界霸主地位受到挑战的恐惧、憎怒、以及不愿直视现实进行战斗。而我们要想获得他们的尊敬,能依靠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闪闪发光的甲胄和包裹铁甲的拳头!”
威廉呆愣在了原地。脑海中,那座恢弘壮丽的白金汉宫倏然定格,而后缤纷破碎,化成了一颗颗细小的琉璃晶片,没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中。镂金的马车、精美的雕塑,晚宴上盛装华服的绅士贵族、教堂中澄净空灵的虔诚圣咏……这些他曾经在访问伦敦中所得到的一切,也都随之迸裂消散,只剩下一座哥特古堡,一把条顿长剑,仍旧陪伴在他的身边,温暖、坚硬、而又真实。东普鲁士的白桦松树沙沙摇曳,小溪河流汨汨纷涌,肥沃富饶的土地上,一群骏马嘶鸣而过;只有这里,才是他的家园,他的故土,他的真正所属。
“让战列巡洋舰队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出去吧。”一句沙哑的话语打破了房间中的沉默。威廉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看着清英的双眼,道:“不过,公海舰队主力的运用必须谨慎行事,在无绝对必要的情况下不可出港。”
清英与这双灰色的眼眸静静对望了一会儿,而后微微点头,恭声称是。
“告诉阿尔弗雷德,他的潜艇可以毫无保留的出击了。但凡遇见在海上航行的船只,不管是军舰还是商船,只要悬挂的是英国或法国的旗帜,便可以不给予警告,而是直接击沉。”威廉那异于平常的沙哑声线恢复了一些,说出的话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