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显得无比雄壮而巍峨;舰体两侧掀卷起前所未有的滚滚狂涛,显示他们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之前6节的航速。而在此刻,联合舰队本部的4艘快速巡洋舰尚未完全完成180度转弯的战术机动,火力正是最薄弱的时候,几颗炮弹零星入海,根本无法阻挡对方舰队的脚步!
突然,“开远”号战列舰上的舰艏主炮台红光滚滚冲爆,宛如火山喷薄,倒映在“比睿”号铁甲舰的全体官兵眼中,仿佛两团夺命的烈火……
“开远”号战列舰舰艏装备了2门重达45。3吨的德制283毫米SKL/40火炮,73千克重的发shè药赋予了其320万帕,约合32个大气压的巨大膛压,能将240千克重的炮弹在一瞬间推到每秒820米的超高速度。在800多米的距离上,炮弹的飞行时间已经只需一秒钟,因此“开远”号上的德国炮手只用将炮管对准rì本战舰即可,完全用不着进行复杂的弹道和提前量的计算,命中率之高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轰!轰!”炎风炸涌,紫焰袭天;2发283毫米巨弹势如彗星怒啸,裂空长吟,重重激撞在“比睿”号的舰体上,炸开刺目耀眼的流电炽火,巨响怒爆。排水量2200吨的钢铁战舰在这天火狂雷般的打击下,登时发出了即将解体一般的痛苦嘶鸣;舰体猛然抽搐了几下,以肉眼可见速度慢了下来,成为漂浮在海面上的一堆燃烧的废铁。见此情形,所有北洋水师战舰上的水兵都开始纵声欢呼起来,声浪如风吼雷鸣,直冲云霄。
在“定远”号铁甲舰的艏楼内,重伤之下不肯进入军医院,仍旧坐在轮椅上坚持看着手下海军健儿奋勇作战的老提督丁汝昌,忽然听见四周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叫好声响。他心中一颤,正yù发问,一名传令兵已经风风火火地从艏楼外跑了进来,脸上尽是兴奋狂喜的神情,朝着他大声道:“军门,咱们打中啦!”
丁汝昌急道:“谁打中了,打中了谁?速速道来!”激动之下,竟连声音都有些变调。
传令兵呼呼喘了几口气,道:“禀军门,‘开远’号的一轮shè击直接打废了小rì本的‘比睿’舰,那条船已经是我们北洋水师的囊中之物了!”
丁汝昌心中大喜,强忍剧痛,用左手奋力摇动座椅下的木轮;左右会意,将老提督推出了艏楼,直面大海。定睛望去,只见“比睿”号已经燃烧起了无可挽回的烈焰,不时有弹药殉爆的声浪如惊雷一般炸响,苦味酸燃烧之后的黄sè烟雾冲天弥漫,以至于隔着近千米,都能略微闻到那股呛鼻的气味!
“好,打得好!这才是我大德意志帝国海军主力舰应该具有的威力!”旁边忽然传来一阵蹩脚的声音,一个脑袋被绷带捆得像一个粽子的中年男人,正扶着舷侧的栏杆迎风大叫,手舞足蹈。虽然绷带遮住了他的大半个脸,急切间看不真切;但那超过1米9的高大身形,以及明显有别于正常汉语的怪异发音,除了舰队总教习汉纳根,又是谁。
十分钟前,“定远”号的飞桥被rì军炮弹击中,汉纳根当时在飞桥上陪同丁汝昌观战,自然也受了不小的创伤,一块拇指大小的飞旋弹片在他脸上划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破口,只差一点就让他去见上帝了。再次在rì本人手下险些丧命,汉纳根对rì本人的仇恨更加加重了几分;在军医室做了紧急处理之后,这个德国佬执意要回到甲板上,亲眼看见证rì本舰队被全歼。此时此刻,见本国战列舰大发神威,仅仅一轮shè击就完全废掉了那艘刚才还耀武扬威的rì军铁甲舰;见到如此情景,汉纳根心中怎能不充斥着复仇的快意?
看着在大火中逐渐倾斜的“比睿”号,听到汉纳根那怪异而兴奋的声音在旁边狂呼乱叫,丁汝昌此刻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狂喜、激动、酸苦、痛楚……千种心绪,万般感受,在他心里交缠翻涌。开战伊始,他作为清流党yù除之而后快的第一目标,饱受无端攻击和蓄意责难;朝廷不信任自己,就连下属也以为自己怕了rì本海军,再不复当年剿匪之勇……整rì处在夹缝之中,痛苦疲惫无人可诉,只能一个人咬牙承受。因为自己既要履行军人的使命,又要不负恩相重托!
现在“比睿”号已然万劫不复,这种被猜忌被中伤的生活总算可以画上句点。只要稍稍加一把劲,消灭眼前的4艘rì本战舰,将是向国内证明自己能力和勇武的大好机会,上可报中堂厚望,下不负社稷百姓。想到这两个月来,每天都在水中挣扎,火里煎熬的那些rì子,丁汝昌百感交集,竟连右脸剧烈的烧灼之痛也不觉得了。
“倭人想要逃走!”正自感慨,桅杆上的瞭望所突然传来观测兵的怒吼。丁汝昌心中一惊,定睛看去,只见“比睿”号后面的“扶桑”号铁甲舰开始向左做大角度转向,旁边的那2条像是运兵的商船,更是早早掉转船头,朝着远离北洋水师的方向拼命航行。显然,rì本人已经被“比睿”号的瞬间崩溃所吓破了胆,纷纷开始向后逃跑。看到这一幕,丁汝昌不急反喜,嘴角一咧,忽然牵动了右脸的伤口,疼得他倒吸冷气,笑声涌到喉咙,登时转化成了痛苦的哀嚎。“扶桑”号的舰况一直作为北洋水师的反面教材,就凭他那点速度能跑到哪去?如果“扶桑”号留下来继续战斗,或许还能给北洋水师造成一些创伤;现在它慌不择路,那便是连反戈一击的机会也没有了!
PS:有人说我在海战这一块不应该用这么多的篇幅,其实我只是想按照我的想法,写一场有别于历史的黄海海战,仅此而已。。。。
求推荐、求点击、求收藏啊。。。。
第34章大东沟(10)
光焰冲舞,炮弹如密雨般交错纵横。联合舰队后队里,由商船改装而来的“西京丸”号已然抛弃了后面的袍泽,夺路疾奔。
“西京丸”号上的rì本水兵都是临时征召入伍的农夫,没有经受过系统的训练,在战斗刚刚打响的时候缩手缩脚,磕磕绊绊,以至于船上装备的4门120速shè炮到现在才消耗了不到30发炮弹。坐在“西京丸”号上观战的桦山资纪军令部长经常因为这些水兵的效率大发雷霆,亲自咆哮督战。
现在北洋舰队距离自己只有1000米的距离,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些rì本水兵的潜力突然完全爆发了出来。一群人疯狂的摇动着风机,只为能够向锅炉舱输送更多的空气;由于煤灰弥漫、炽热难耐,平rì里根本没人愿意去的锅炉舱,此刻也已是人满为患。“西京丸”号上的rì本水兵,此刻只恨设计师为什么只为这艘商船装备了这么几台锅炉,12节的航速实在太慢太慢!
桦山资纪失魂落魄地坐在豪华的专属舱室内,看着四周装饰考究的家居墙纸,双目空洞,万念俱灰。此次出航,本来是想亲眼见证一场丰岛大捷式的壮美海战,没想到迎面撞上的,竟然会使集结了整个清国海军全部主力之大舰队!光是这样倒也罢了,对方居然弃联合舰队主力于不顾,径直朝自己这方杀来!
几百米开外,“比睿”号依然在海面上顽强的漂浮着,不过一连串灾难xìng的的弹药殉爆,以及超过20度的严重倾斜,已经彰示着这艘曾经是rì本海军三剑客之一的铁甲舰的寿命就此终结。“比睿”号虽然舰龄老迈,炮弱甲轻,但毕竟还是一条可堪一用的铁甲舰,没想到拉到海上之后,连那艘德国战列舰前主炮的一轮shè击都扛不住!
“比睿”号都完蛋了,那“西京丸”号呢?这艘自己乘坐的座舰原本只是一条商船,由于战争的爆发被临时征用,仅仅加装了几门可怜的小口径火炮,便堂而皇之地以“巡洋舰”之名出现在了联合舰队的作战序列表上。虽然排水量比“比睿”号要大,超过了2900吨,但结构强度却远远达不到军舰的标准,而且还没有任何的装甲防护;一旦被德国战列舰的主炮命中,那……
一念至此,桦山资纪通体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森寒。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西京丸”号早已完成了转向,12节的航速也高于身后的“扶桑”号和“赤城”号;只希望清国舰队看不上这艘由商船改造而来的伪巡洋舰,把自己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天照大神保佑……天照大神保佑……”桦山资纪双手合十,喃喃低语;由于内心极度紧张,连语句中都夹杂了几分颤音。
“轰!”船体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桦山资纪仿佛被大力所推,从沙发上一个狗吃屎摔到地下,疼得他百骸yù裂,痛苦已极。左右大惊,连忙七手八脚地将年逾六旬的军令部长从地上扶起来,急道:“学肛,呆囧不噶(将军,没事吧)?”
“呆囧不(没事)。”桦山资纪缓缓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不过那业已变得惨白的脸sè,却显示着他正在忍受巨大的痛楚。过不多时,一名水兵来报,一发炮弹击中了后甲板,整个后舰桥已经完全消失,万幸的是,“西京丸”号没有因为这发炮弹而减速。
“快,扶我去看!”瘫坐在沙发上的桦山资纪突然挣扎着站起来,左右不敢怠慢,搀扶着他缓缓走出了位于舰艏的舱室;慌乱之中的rì本水兵见军令部长出来,纷纷压下了心中的恐惧,向桦山资纪行以军礼。
后甲板上,十余名rì本水兵正在进行着紧张的灭火作业。由于这发炮弹装填的是老式的黑火药,虽然气势惊人,但是爆炸的威力却远不如同口径填装苦味酸炸药的rì本海军炮弹;以“西京丸”号那脆弱的舰体,居然也扛了下来。见火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水龙所压制,渐渐不支,桦山资纪心下大松,枯树皮一般的脸上在这几分钟内首次露出了一丝笑容。
但一想到这全是因为伊东佑亨的脑残指挥,才致使清国舰队有机可乘,整个后队都有万劫不复的危险时,心中的怒焰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桦山资纪心下打定主意,等到回国之后,自己将上书天皇,立即解除这个老东西的联合舰队司令之职,方消自己心头之恨!
“老伊东,你给我等着,老子回去,定要扒了你的皮!”
当是时,炮弹咻咻飞过,纷撞在“西京丸”号周围的海面上,大浪倾摇,水柱冲天。“西京丸”号在这漫天暴shè而下的流星火雨中,走位风sāo,意识卓绝,竟全部避开了所有炮弹,一骑绝尘,朝着远离北洋舰队的海域急速狂奔。此情此景,让桦山资纪心里如同坐过山车一般上下跌宕,起伏汹涌。几轮shè击之后,见“西京丸”号再也没有被炮弹击中,桦山资纪那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壮着胆子走向舰尾,正yù看看后方的2艘战舰此刻是什么情况,东方远处突然绽爆开冲涌如山的红紫光焰,炽烈如天火,照得自己睁不开眼!
“轰隆!”一声宛若荒古巨兽裂天怒啸的雷霆巨响,狂cháo般的涌入他的双耳,轰然而鸣。桦山资纪眼前一黑,只觉得一股难以想象的恐怖气浪排山倒海猛击在他的胸口,登时鲜血狂喷,如断线的纸鸢被凌空抛飞;如果不是舷侧栏杆将他托住,此刻他已经在龙宫陪龙王下棋了。
耳畔隐隐听见rì本水兵的惊呼惨叫,鼻中嗅到浓烈的硝烟和血腥气息,桦山资纪周身剧痛,心中忍不住哀嚎起来,为什么清国的战舰,不管近在咫尺的“扶桑”号铁甲舰,却一个劲的攻击自己这条人畜无害的舰艇?
这就要从北洋水师此次行动的本来目的说起了。
自从中rì宣战以来,两国海军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