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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盼自己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可以生活的愉快舒服。当然她也明白,这仅仅只是自己的期望,而自己夫君的心地,她怎么能够不清楚呢!
“唉!这件事快快解决吧,这一向一定让他难受的够了!”
想到这儿,宇文绣月也端起酒杯,向黄山道:“也罢,我夫君既然给了黄大人赦书,那黄大人以后也就是我们中华神州的人了,有什么过节放不下的呢!”
一杯尽下,黄山又为宇文绣月斟上第二杯酒,自己端起酒杯,向冷着脸对他不理不睬的宇文绣月说道。
“这第二杯酒,也是在下向夫人表忠心。将来,夫人需要些什么珍玩、宝物,再或者夫人有些什么事想要有人帮忙来做,林林总总、无论一切都好!请绣月夫人尽管开口,在下无不应承。”
宇文绣月脸上依然挂着冷笑道:“黄大人也不必对我有什么忠心,想来对咱们中华神州、对神州军忠心也就够得很了!”
两人再度对饮一杯,黄山再度不厌其烦的为宇文绣月恭恭敬敬的倒上酒。宇文绣月有些怀疑看着黄山,心里暗暗提高警惕。
“黄大人今天可是殷勤的很呢?”
黄山才为宇文绣月倒完酒,一听宇文绣月的质问有些不善,忙又站起身来,恭恭敬敬道:“绣月夫人尽管放心,试者天下间如今又有何人不知,岳长官对夫人情深意重,况又手腕强硬。如今,在下已经是铁了心要归附中华神州,自然不敢有什么坏主意请夫人放心饮下这最后一杯就是。”
只是,现在宇文绣月已经起了疑心,最后一杯酒无论如何也不喝下去。黄山无奈,尤其现在的他已经铁了心要归附中华神州,为了这件事再惹下岳效飞,那就有些划不着了。
因此,黄山眼见宇文绣月的冷脸之上不再理他,自己呆在这儿也没什么趣,只好告辞出来。
哪知他才一自宇文绣月的车上下来,虽然为了没能骗得她喝下三杯药酒,但却又为了怀中的赦书而高兴。
他深信这次他已经获得了他想要的一切,财富、地位只要过了明天,就一切唾手可得。想到这儿,心里又不由一阵高兴,同时盘算了下自己手中的实力。
眼下基本齐装满员的“黄家第一师”作为博洛手下最强的部队,负责着人质以及金陵城的保卫工作。而他面对的是博洛手下的清军新军,以及刚刚被博洛接收的郑家部分新军,抗力并不如何强大。
尤其,这些势力,如果面对神州军的话,又全都不值一提。黄山甚至猜测,如果明天到来时,神州军会派哪些军队过来。
“黑煞神是一定不会少的,江边的战舰自然也不会少,还会有哪些军队呢?”
余下的黄山猜不出来,不过可以肯定一点,对于这次的事情,岳效飞一定会出动手下最为精锐的军队。那么在黄山来看,金陵或者说江南的清军已经没了逃脱的机会。灭亡几乎是一定的结局。
黄山才在默默盘算之中的时候,突然自己麾下的亲兵进来报告。
“启禀提督大人,大将军派人来请,只道有重要事情相商,请提督大人即刻就去!”
黄山被博洛突然相请吓了一跳,心中不由猜测。
“难道,明日那件事泄漏了吗?不能啊!”
为了明天,早在福州之时,黄山就预见即将到来的事情。自从他来到金陵城中之后,就开始做了准备。他手下的“黄山第一师”不但已经实际接管城门,而且大多驻在人质附近。
对于这场早就确定,一定会来的“里就外合”之战,黄山即没打算去打,也相信神州军根本就看不上他们的战力,也不会要他们帮忙。到时守好人质附近,一切自然安然。
所以,现在的黄山为了明日之战,根本连准备都不需要去做。只要提高守护“人质”的力量就好。即不需要调动军队,也不需要准备过多的武器,明天要配合神州军作战的事情,也仅仅只通知到“悍将”的队员那儿,要他们明白率领手下火枪手保护好人质就是。
“泄漏出去不大可能吧!”
黄山否定了这个想法,心中只是斟酌,该不该响应博洛的召唤。
去了,黄山担心在这富贵尽享的前夜出点事,那就太划不着了。不去,可能会使博洛怀疑自己心里有鬼,而且他深夜召自己前去,定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说不定会有些什么利益在里面也说不定。
一想到利益,黄山心中不禁一动。
“将来到了那边,再想吃这些‘夜草’,可就难得紧了,今夜去看看也罢,说不定又让我发一大笔横财也说不定!”
到了博洛的大将军府里,黄山先就放了一多半的心。因为博洛依然是准备下了小酒,而他的身边陪伴却是郑彩云。同时,内心之中又颇为失望,禁不住小声嘀咕。
“有美人在侧,即不会有什么危险,也难得有发财的机会,看来是叫我赏月喝酒的,唉,耽误睡觉!”
心里想着,脸上绝不表现出来。现在要做的就是陪博洛好好的喝了这场酒,赏了今天的月,好好稳住他。至于明天……。
“明天是另外一个开始,这里的一切算是都解决完了!”
面对今天的秋风皓月,博洛的心情似乎不错。身上也没穿什么官服,一条大辫子大约是郑彩云为他结得,不但整洁,看起来还透着几分儒雅。
一见黄山就一付兴高彩烈的模样,十分高兴的招呼他。
“黄将军能来可真不错啊,我们的小彩云今天新度一曲,却是要邀二三好友前来捧场的。我又嫌弃那些文官一个个只会摇头晃脑,武将一个个又只懂舞刀弄剑,只好招将军前来,只怕打扰了将军清梦。来,来,黄将军既然赏光来到,咱们先饮三杯好酒,再来评评小彩云琴音雅韵。”
无可奈何花落去 45节 太过聪明
博洛今天的情绪看起来不错,不但与黄山你来我往的敬酒、谈笑,也不住的夸奖郑彩云的琴声优雅动听。
黄山在这份享受的气氛之中,刚来之时的警惕之心在不知不觉当中也松驰了下来。是啊,在这样的夜晚之中难道不该是个轻松、享受的夜晚吗?
金陵城中的深秋之夜,隐隐听得见江山在天际发出的回响,皓月如同一轮明镜照在大地之上。
不但照在因为相思而流泪的人们,这样银色的,披在身上如同圣洁轻纱一样的月光,也照在那些美丽的人身上,使她们脸上的珠泪儿显得如此晶莹剔透。
同样的月亮,也照在因为大战在际而准备士兵们身上。他们一个个擦拭着武器,检查着装备,为了这江南最后的一战而做最后的准备。
这样的月光,也有着一种森森寒意,照在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身上。
他们一个个脸上笑意融融,但那如同月亮一样入出森森寒光的眼睛,不住悄悄的转着,心地之中一股股坏水油然而生。这就是不同的人生!当然,由于人们不同的选择,最终他们的结局也会是完全不同样的结果。
虽然博洛笑意融融、郑彩云其乐幽幽。甚至感染来时深怀戒心黄山,使他在这样环境之下松驰了下来。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博洛突然之间放下高挚的酒杯,脸上笑意丝毫不减,语气淡然的向黄山说了一句。
仅仅只一句就把黄山吓得魂飞天外。
“黄大人,今天这酒、这曲也是为你送行的,只是不知神州军赏你个什么官呢?师长吗?依我看这官只怕小了点吧!”
黄山一惊之下,两只眼睛被吓得瞪得溜圆,嘴唇哆嗦道:“大……大将军……大将军何出此言,谁人不知我黄山对大清耿耿忠心,怎么会……怎么会……。”
博洛听着黄山结结巴巴的话语,心中只觉自己把这只“狡兔、滑狐”装入猎袋之中,再来看他的表情,实在是过瘾至极的一件事情。
“咦,黄将军,这样的天气里,你怎么就冒汗了吗,敢是喝酒喝多了么?哼,怎么说你‘黄家第一师’军力也快有两师之众,况且你也为他们救回了他们的王妃、少主难道不赏个黄固那样的军团长职务吗?”
随着博洛讽刺挖苦的话越说越多、越说越快、越说越气,黄山脑门之上的汗数量已经多到几乎就要流淌下来,嘴里分辨的声音也越说越小。
“不敢,末将不敢……不敢……!”
“啪!”
博洛越说越气,伸手狠狠在桌了拍了一巴掌,杯盘碗盏四散飞溅。接着他站起身来,绕着黄山来回走动,仿佛一只猛兽正面对自己刚刚捕到猎物。
“你不敢,黄山你只说你什么不敢做?你杀郑森、杀郑芝龙、杀阮大铖,有一个你手软过吗?”
黄山越听越是心惊,博洛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看来现下他一切都明白了。可黄山从来都不是个坐心待毙的人,因此趁着在服面前来回闪动的身影,以及不断的质问。虽然不再回嘴,只手却悄悄的伸向腰间,那儿有了为保命,而携带的手雷与两支左轮枪。
“眼下,只有拿住了博洛,才可以安全脱身,只要躲过了今晚的劫数,明日自然一切……!”
哪知,还没等他拿到武器,这时,他的脑袋之上已经顶上一枝冰冷的枪管。
“黄大人,你听我劝,还是把你的手放在桌上比较好,不然的话一个不小心,或者我就把你的脑袋打开了花!”
博洛显是也注意到了黄山的举动,他停住兜圈子的脚步,把自己的脸凑近黄山。
“黄山,我劝你还要再打什么主意,知道吗,你刚刚喝的酒和你给别人准备下的一样,而且你已经喝下去不止三杯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不然,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
黄山一听之下,不禁魂飞天外。这时也不管后脑有枪顶着,只是伸手在怀中乱掏。在要那个药酒的时候,可是随酒奉送着解药的,现在正是拿来救命的时候。
“停手!停手……”
脑后用枪顶着他脑袋的人,大声命令。
倒是博洛一伸手,制止那人。
“不要紧,让他吃,我看看他能跑到哪里去。”
吃了解药的黄山惊魂甫定之下,才想起来问道,如同黄山这样精于算计的人,至死时也想要问个明白,自己到底是败在何处。
“大将军,这……你是如何知悉这一切的呢?”
“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给你介绍个人。展鹏,你过来,来见过黄大人!”
黄山听到这个句子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陆展鹏的名字他如何不知道。而他正是阮大铖的手下,那么自己办的那件事,自然是这个陆展鹏泄露给博洛的。
“原来如此!”
黄山恨恨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嘴里恨恨道:“当时我去扬州之时,却没杀了你!”
陆展鹏倒是冷冷一笑道:“在下这等小人物如何能够看到大人您的眼中呢!只不过,在下还是感激大人您的,将来在下的一生的富贵、功名就全在你的身上了!”
博洛看着黄山,似是在欣赏着他的表情。
“黄山,我真不明白,就这样不忠不信之人,如何能够在这世上为人呢!下一世,下一世估计你也就只能当个畜生了!”
一面说着,博洛一面坐到黄山面前,再端起酒杯,喝下一杯,才又接着向已经吃了解药的黄山说出使他更加魂飞魄散的话,也使黄山明白,自己才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最后算掉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