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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恨的说:“还不是这个死条子,竟然不买我的帐!”
“他是今年刚来的,正经的很,我店里最漂亮的孩子都没能沾着他的边。”
“等着瞧吧!”我暗自记下这笔帐,此仇不报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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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来换班的警察将我释放。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心里盘算该如何报复钟警官,思来想去都没有好主意。虽然仅仅往来几次,我便已感到这人的确不是简单人物,别看表面不拘小节,骨子里却一点不肯妥协,嘴上谈笑风生,一双眼睛却透出谨慎和机警。这种人心里一定都有很大秘密,可惜他还没有练够火候,被我轻易看透。
哼哼,看我不剥掉你的皮,瞧瞧你的本来面目!
我正径自冷笑,无意间瞥见路边一家电影院,门口立着招牌,上书:
'看早场电影,附送早餐一份'
我这才发现自己肚中已唱开空城计,遂购票入场。今天放映的是《重庆森林》,我一面看着,将领到的廉价早点吃完,心里便已有了主意,于是在路口一拐,再次去拜访警官家。
溜门撬锁虽非我主业,却也轻车熟路。此刻我正站在钟警官家里,得意洋洋的四下打量。昨天来去仓促,没来得及细瞧,想不到这单身男人的房间倒也井井有条,想用王菲追求梁朝伟那招还真有难度。
我把房间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品。这警官简直摒弃了七情六欲,家里连一张A片,一本Se情杂志,或者一只安全套都没有,难道是性无能?
怪不得那位申小姐会与他分手!不过若真是这样,倒让我有些难办。
打开桌上的电脑,背景是金门大桥,没什么意思,文件夹里也空空如也。
我心想,警察生活还真是枯燥,下次来为他安装几个可爱的游戏好了。
今天总不能空手而归,我偷偷取走衣柜最里层的一件黑色T恤,将屋子恢复原样,悄悄离开。
走到地铁口,远远看见正在执勤的钟警官,我包里装着赃物,躲闪不及,被他看个正着,招手叫我过去。我老老实实走到他面前,扫眉搭眼的问:“警官,什么事?”
“等一下我要去N大找长毛阿胜,你跟我一同去。”
我心里一惊,那长毛阿胜会认得我是哪根葱才怪,到时还不穿帮?
我可不想到处结下仇家,忙说:“警官,我母亲今日开刀手术,我要赶去医院,恐怕不能帮你指正坏人了。”
他听了奇怪的问:“你父母不是都不在本市?”
“呃……其实我母亲腰部素有恶疾,尝闻本市S医院骨科医术高超,特地来拜访名医以求良药。”
“S医院……离市区很远啊,现在乘车过去恐怕来不及。你若是早说,我昨晚也不会关你。”
我若知道你这样敬佩孝子,当然一早便说,谁会愿意在警局过夜!
我满腹委屈,低头不语,让他受良心谴责。果然,善良的警官被弄得局促不安,极为懊悔,却说出更加让我恐怖的话:“你不要着急,我正要换班,骑机车送你过去,想必还不晚。”
“啊?不用不用,”我拼命摆手,“不用劳烦你!”
他却误以为我对警察心怀芥蒂,把我按在机车后座上,十分体贴:“放心,我不会将你行窃的事告诉你父母的。”
无奈之下,我将递过来的防风帽带在头上,遮住难看的脸色。他将机车开的飞快,我环住他的腰,头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一动也不敢动。
两旁的景物争相向后,从眼前掠过,快的看不清形状。隔着防风帽,我感不到他背上的温度,只觉得很宽,很厚,很安全。
到达目的地,我开始尽可能的劝他不要入内:“警官,如果你出现,我会无法解释。”
他拍拍我的肩,以示理解:“好好孝敬父母,以后不要再偷了,我现在去帮你解决长毛阿胜。”
我感动得流下眼泪,像一个立志改过自新的失足青年:“警官,你对我太好了,我此生都不会忘记你的恩德。”
他大概从没受过如此的奉承,脸刷的红到耳根,逃命似的开车离开。我望着他远去的尘烟,如释重负,向四下观望。
S医院地处本市最南端,周围穷山恶水,鸟不生蛋。我被丢到这个不毛之地,将那钟某人的祖上十八代逐一骂遍,也不能解心头之恨!
几经周转我终于回到市区家中,一下倒在床上蒙头大睡,心想醒来时定会风水流转,运气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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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邻居的争吵声弄醒,从包里取出偷来的T恤套在身上。衣裳很大,并不合身。我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百无聊赖的朝空中吐烟圈,无意中瞥了一眼日历,发现今天是星期四,忙把烟熄灭,跑到阳台上。等将身上的烟味散尽,我才从新回到屋里,从衣柜里取出那套KFC的工作服换上,准备出门。
A区的小教堂位于街巷深处,如世外桃林。此时晚课时间已过,人皆散去。我从神坛后面绕到后院,年老的牧师,须发皆白,正带着他的老花镜蹲在苗圃前,专心侍弄一畦娇嫩的蝴蝶兰。
我蹑手蹑脚走到他的背后,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老人回过头,看到是我,慈祥的笑了:“小安,你今天来晚了。”
“是啊,今天等着发薪水。”我拍拍荷包,“这月我拿到了优秀员工奖呢!”
牧师不住点头,欣慰的说:“小安,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走上正途,我死而无憾了。”
我低下头,声音颇动感情:“牧师,您养育我长大,教我做人的道理,在我危难的时刻伸出援手,我心里将您当作至亲,将来一定要报答这份恩情。”
老人宠爱的拍拍我的肩膀:“小安,只要你能坦荡的生活,我会比任何人都欣慰,只可惜你比任何人都有天赋,沦落至此实在可惜啊。”
我摇头,笑得纯净:“在快餐店做零工虽然辛苦,日子却也过的踏实。基督也说一切皆为虚空,巧取豪夺都是重罪,我只想无愧于心走完今后的人生,以赎年少时的罪过。”
“基督劝人向善,只为人人能过的快乐。小安,你还年轻,不需要背负这样的重负。”
我点头搀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我想喝您老人家泡得功夫茶,想了一星期。”
老人很得意,像个小孩子:“难怪你会想,我这手艺可堪称本市一绝。”
“以后您要传我几手,我也好在别人面前有的吹嘘。”
我将牧师哄的高兴,又顺便解决了晚饭问题。
离开时暮色已深,经过门口的捐赠箱时,我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纸币塞了进去,
上帝,您老人家既然收了我的赃款,便是我的同谋,请一定要帮我对付钟警官。
第二章
隔了几天,没有什么动静,可见那警官也只不过外强中干,竟没察觉家中已然失窃。我见风平浪静,遂开始大胆实施自己的计划。
三日后,我携带一包光碟,再次潜入R区117号,打开电脑,开始为正直的警官安装我精挑细选的各种经典Se情程式。我将这些程式全部隐藏起来,普通人绝对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不过,等他启动某些常用工具,便会立刻自动进入撩人春心的Game Loading画面,而且每次皆会不同,保证警官第二天就要去医院输血。
这时,屏幕右下出现提示,有新的电邮送到。我打开它,发现需输入密码才可阅读。
奇怪,通常家庭用电邮很少有人会设密码,更何况钟警官还是自己独居。
其中必有问题!
我发现新大陆,兴奋异常,想必这电邮便是他的软肋,只要为我掌握,自然占尽先机。小小密码怎会难倒我,这种雕虫小技我14岁那年就以运用的炉火纯青。
于是第二天,我迫不及待的在这台电脑上安装了一个自创的小程式,只需轻轻一点,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就会自己开始破译电邮密码。
我伸了个懒腰不住的打哈欠,昨晚为做这个程式熬到深夜,现在正好补觉。不出两三个小时,钟警官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我一头倒在他的床上,不住的滚来滚去。床单里有一种很快乐的灰尘的味道。警官的床真是舒服,我很快睡着,还作了一个梦,梦见钟警官提早下班,此刻正笑吟吟的站在自己的床边,望着睡美人一样的我。
我睁开眼睛,发现美梦成真。
不及我自床上跃起,立刻又被重新压倒,双手制在头上。
他的嘴角溢出促狭的笑:“公主,睡得可好?”
我摇头:“本来还好,可惜你回来的太早。”
他在我鼻子上轻轻一刮,说:“你这样说可真教我伤心,既然你对我的秘密这样有兴趣,我也不妨告诉你。”
说着,他将我按进电脑前的椅子里,手握鼠标点开一封邮件,上面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奇怪符号,没有一个是我熟悉的字体。
我很困惑:“警官,原来你是外星球的奸细?”
他并不觉可笑,指着屏幕说:“这是密电文,还没有破译,我是调查局的探员,有特殊任务执行。”
“007?警官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失敬失敬!”我话中充满佩服,“成为占士?邦是我七岁以前最大的心愿。”
“那么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可以让你得尝所愿。”
“警官,我今年已二十一岁了。”
“那你目前的心愿是什么?”
“离开这里。”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席安,你可知道入室抢劫要判多少年?”他突然转变话题,口气强硬。
我申辩:“我只是入室行窃,没有抢劫!”
“我说你是抢劫就是抢劫,不但抢劫还袭警,将我打成重伤!”
“你栽赃陷害!伤在哪里?拿出证据!”
“别忘我可是警方的人,而且隶属高层,我说你杀人放火都拿得出证据!”
“卑鄙!”
“给你三秒钟考虑,1、2——”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钟警官达到目的,心满意足:“你可知萧氏集团被控为黑社会洗钱一案?”
我点头:“你们警方不是败诉了?”
“那是因为证据不足,萧氏暗地里做的勾当还不止于此,但都苦于没有证据。”
他表情凝重,我深表同情:“萧氏财大气粗,在政界也有势力,想扳倒它恐怕希望不大。”
他双拳紧握,情绪极为激动:“他们心狠手辣,派去卧底的同事多数有去无回,连尸首都不见!”
我心里一惊,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忙问:“你、你该不会要我也去做卧底吧?”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希冀:“席安,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啊!”果然不出所料!我大叫,身体直向后躲,“不要!我还不想死!”
他抓住我:“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胡说!”我恐怖的不停摇头,“你刚刚还说其他人都有去无回!”
“现在情况不同,萧氏下属的世丰银行刚刚在这里开设分行,创建之初一切还未成体系,正是大好机会。而且,”他顿了顿,语气很坚决,“我会保护你,相信我!”
我是相信你,可不知萧氏的人相不相信你?
我欲哭无泪:“我没受过任何训练,不知道该做什么啊。”
“你要做的很简单,只要通过他们内部的联网计算机,进入在泰国总部的核心机密库,将他们的犯罪证据拷贝下来。”
“警官,你有没有搞错?”我面露惊愕,“我只是个小偷,你要我做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