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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守备年纪大概四十多岁左右,生的是白白净净,微微有些胖,披挂整齐之后,倒也有点威风的样子,只是脸上的神色,却让人感到很不舒服,两只眼睛骨碌碌的乱转,眼神四处游离不停,一看就知道这种人心眼很多,而且态度上也可以看出此人颇有点嚣张。
当孙守备和他的两个手下千总被带入帐中之后,这姓孙的驻足扫了于孝天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干笑,抱拳对于孝天笑道:“卑职不知于将军大驾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将军大人多多见谅。
于将军从泉州过来,这一路上车马劳顿,肯定十分辛苦,卑职也没什么好招待将军的,特意给将军在城中找了两个美婢,送来伺候将军,另外卑职给将军准备了纹银五百两,算是给诸位弟兄买酒喝,还望将军大人笑纳!”
于孝天冷冷的看着这个孙守备,没有露出一丝的笑容,甚至于根本就没接他的话茬,这样的态度让那个孙守备颇为难堪,不由得脸色也沉了下来。
于孝天冷冷的打量了这厮一阵之后,看到这家伙依旧是一副嚣张的样子,忽然间冷声喝道:“孙守备,你可知罪?”
这姓孙的听罢之后,不由得愣了一下,似乎感到有些可笑,冷笑着反问道:“哦?于将军此言何意?在下何罪之有?”
于孝天冰冷冷的喝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还敢说你何罪之有?
好吧,那么我就告诉你犯了什么罪好了!第一,你得知本官前来,已经派人通知你出城参见与我,而你却闻而不见,迟迟不肯出城面见与我!这便是以下犯上不尊号令!
其二,你明知现在是正在行军打仗,却私自携带女眷入我大营,试图以美色贿赂本官,想要扰乱我的军心!
其三,你这段时间在永安县城中,身为官军主将,却不知约束部下,反倒是变本加厉的鱼肉百姓,滥杀无辜,纵容手下兵将大肆对城内百姓奸淫掳掠!
这三条你可有什么话说吗?”
这个姓孙的一听,便知道今天算是倒了霉了,居然碰上了于孝天这个生坯,于孝天这是摆明车马,要先拿他立威,但是他岂会怕于孝天,他虽然只是个守备,但是比参将低的并不多,而且他也算是有后、台之人,他的一个亲戚,在京师为官,就算是张嘉策在的时候,也不能对他怎么样,而今天这个于孝天,居然想要用他立威,他当然不会认了。
于是姓孙的冷笑了一声道:“既然于参将这么说,我倒是也有话说。
你虽然派人通传与我,但是我作为军中主将,岂能轻信旁人所说,你说有抚台大人手谕,我并未见到,所以不来见你,也不算是以下犯上不尊号令!
其二这不过是我想要送给于参将的礼物,于参将不想要的话,我大可带回去便是,又何谈扰乱军心,淫、乱军营呢?
其三嘛!于参将刚来这里,还未入城,又如何知道我纵容部下在城中滥杀无辜,奸淫掳掠呢?依我看这不过只是于参将的欲加之罪罢了!
既然于参将如此待我,那么卑职自然是会找抚台大人申诉的,告辞!”
说着这姓孙的守备转身就想出大帐,带着手下亲兵离开军营返回城中。
于孝天眼中寒光一闪,冷哼一声怒道:“好你个胆大妄为之辈,居然如此藐视本官!来人,将此人拿下,剥了他的甲胄,绑上吊在辕门之外!以儆效尤!”
闻听于孝天的喝令,帐内亲卫立即便飞身扑了过去,要把这个孙守备拿下,但是这姓孙的一听,立即转过身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大吼道:“我乃是堂堂守备,谁敢动我?”
跟着姓孙的过来的两个千总一听,也都立即气壮了起来,一起拔出腰刀,指着周围扑过去的那些亲卫吼道:“退下!谁敢过来?”
大帐之中顿时便剑拔弩张了起来,亲卫们也都纷纷拔出了腰刀,把孙守备三人包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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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杀鸡儆猴
于孝天冷笑了一声,抱拳遥对福州方向说道:“此次本官过来,乃是奉了抚台大人的军令,有抚台大人的手谕,命我来此进剿黑胡子一党,并且令本地诸军皆归我节制,如有人不尊号令的话,命我可以便宜行事!
而你孙成居然敢对本官拔刀相向,不尊本官号令,此乃死罪!就算是本官今日将你当场斩杀,也没人可以治罪于我!
来人,只管动手,如若他们胆敢反抗,就地斩杀无算!”
这孙守备一听,脸色这才彻底变了,色厉内荏的挥舞着手中宝剑,对着于孝天大叫到:“好你个于海狼,老子从未得罪过你,今日你过来便想要拿老子立威,你到底是何打算?要知道我孙某也是经制之将,岂是你说杀就敢杀的?”
于孝天懒得跟他废话,摆摆手道:“还等什么,动手!只要他敢动,就给老子宰了他们!不就是个破守备嘛!老子是参将,还有抚台大人的手谕在,难不成还会怕他?”
那两个千总一听,一下就慌了神了,他们没想到这个于孝天居然这么不讲理,一见面二话不说,就想拿他们这几个人立威,而且看样子,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说杀就杀!于是这两个千总被吓住了,赶紧丢了腰刀,大叫到:“别动手!我等不敢反抗!还望将军大人手下留情!”
这俩家伙一丢下腰刀,马上便被两个亲卫过去按在了地上,有人扑上来七手八脚便把他们身上的甲胄给剥了下去,用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而那个孙成见势不好,大叫到:“来人呀!护本官冲出去!”
他刚才还带了一百多亲兵,这会儿都正在帐外候着呢,听到孙成的吼叫声,他这些亲兵们都立即拔刀,想要冲入大帐将孙成救出去。
但是不等他们冲入大帐,便被一群于孝天的手下挡在了外面,只听帐外响起了一片兵器交击的声音,过了不多会儿工夫,便听到外面响起了一连片爆豆般的火枪声,紧接着便听到很多人惨叫了起来。
孙成听到外面那些火枪声,这脸都吓青了,他作为一个世袭的军将,其实这辈子没见过几场阵仗,平时靠着祖宗的荫蔽,过着作威作福的日子,手下豢养了一二百个亲兵,替他充当狗腿子,哪儿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呀!
光听一下声音,他就知道这于孝天手下装备了不少火枪,而且对方下了狠手,当真在外面击杀了他不少手下亲兵。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李大嘴的吼声:“所有人听了,立即丢下你们的刀剑,谁敢再动一下,老子今儿个宰光你们!奶奶的,反了你们了!来人,谁敢在动,就杀光他们!”
这时候外面有孙成的亲兵叫道:“别动手!咱们都是官军,大家莫要自相残杀!”
李大嘴在帐外叫道:“呸!奶奶的,反了你们了!都丢下家伙饶你们不死,给老子把他们绑了!”
孙成这会儿两股战战,一股热流顿时冲入了裤裆,不一会儿工夫,脚下便流出了一滩骚哄哄的液体,这家伙居然被吓尿了裤子,哆嗦着用剑指着于孝天,脸色苍白的叫道:“你……你……你欺人太甚……”
他的话音未落,一个亲卫扑上去,一刀背砸在了他的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这家伙惨叫着抱着手腕丢了宝剑,便躺在了地上满地打滚了起来。
这一刀背砸的够狠,估摸着差不多应该是把他的腕骨给生生砸断了,疼的这厮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惨叫不停,没一会儿工夫便被扒光了甲胄,绑成了一头猪。
这时候李大嘴在外面走了进来,抱拳对于孝天禀报道:“启禀将军!外面那些凶徒已经尽数拿下!打死了四十多个!其余的全部生擒活捉!奶奶的,咱们也伤了好几个弟兄!”
于孝天冷着脸点了点头道:“刚才谁动手伤了咱们的弟兄,直接架出去杀了!其余的先关、押起来!
另外架上这三个家伙,让他们去城下,扒去裤子,在城下先各打他们三十军棍!令城中那些兵痞们都给老子滚出来,在城外扎营,接受本官的整顿!一个时辰之内不出城者,本官便率部入城,一个不留杀光他们!“
李大嘴得意洋洋的领命而去,将孙成和他手下的两个千总拖死狗一般的拖了出去,这会儿天色以黑,派人点了足够多的灯笼火把,将他们三人拖到了永安县城西门外面,就地按住他们,扒去了他们的裤子,轮开了军棍,霹雳啪嚓的便打了起来。
三十军棍落下之后,直把这三个家伙的屁股打的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疼的三个家伙跟杀猪一般的在城门下面惨叫。
另外孙成手下几个刚才动手伤了海狼部众的亲兵,这会儿也被拖到了城门下面,有人大声宣读了他们的罪名,以及于孝天的军令,随后大手一挥,刀光闪过,几颗人头便骨碌碌的滚落在了地上。
城内的那些残兵们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心道好好的孙守备带人出城送礼,这怎么一会儿工夫,居然被刚来的那姓于的给抓了起来,还拉到这城门下面当众打屁股呢?
当见到三个人被打的晕过去,又被人用凉水浇醒,这才有人在城外大声高呼,令城内的残兵败将一个时辰之内,全部出城在西门外面集合,接受新来的于将军的整顿。
这一下城中的那些残兵败将们都慌了,有些人有心不想出去,但是现在他们也都看到了,连孙成这个守备大人,都被抓起来打了个半死,他们不出去,肯定也不敢据城死守,只要外面那帮新来的进了城,他们照样还是要被抓出去,到时候被抓出去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于孝天的这些动作,把城中的知县还有城内的士绅以及全城百姓都给惊呆了,一时间谁也搞不清楚这个于将军这是唱的哪出戏,怎么刚来这里,没去找黑胡子的麻烦,倒是先对付起自己人了呢?
不过于孝天这么做,也确实让城内上下人等出了一口恶气,这孙成在这里呆的这几个月,可是没少纵容手下兵痞子们在城内为祸,欺男霸女、欺行霸市、强买强卖、滥杀无辜、糟蹋妇女、抢劫财物……可以说只要能想到的坏事,他们基本上都做过来了,就连县衙里面的县丞出面阻止溃兵胡来的时候,也被甩了几个大嘴巴。
所以城内的人不管是有钱的没钱的有权的没权的,都对这帮兵痞恨之入骨,其中有几家士绅,因为家中女子漂亮,居然夜里被兵痞冲入宅院,把女人抢走,几天之后发现赤身**的尸体被丢在城内小巷之中。
他们多次求告孙成,但是孙成从不收敛,也不肯出面弹压手下,就任凭这帮手下溃兵,在城中胡作非为。
所以现在看到孙成被于孝天一来,就抓起来拉到城门下面打的皮开肉绽,城内的人无不暗中狂喜,恨不得回去赶紧给于孝天烧几株香,感谢感谢这于将军。
城中的刘知县闻风,感觉到这个于孝天,行事作风很不同于这些普通的官军,于是连忙让差役去打开了西门,并且亲自出城,赶往于孝天营中参见。
于孝天好生安抚了这刘知县一番,告诉刘知县,他最多只派二百手下入城,抓捕那些不肯出城的兵痞,两天之后,便全部撤到城外,绝不在城中留下一人。
这刘知县感激的都快哭了,他死活都想不通,为何像张嘉策、孙成这样的正牌大明军将,对老百姓却不干人事,可是于孝天这个刚刚接受招安的贼首,却如此体谅他们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