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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沉默了片刻,道:“地图!那苗人在那间屋子!”
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视好多眼,没敢把地图给三娘。三娘可是洛将军的妹妹,疼到心坎坎的,日日挂在嘴边边的。若是出了事情,裴将军已经陷进去了,再丢了三娘,不用洛将军开口,自挂东南枝去吧!
三娘怒道:“还想不想救人啦!地图!”
才有一个人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拿出裴大郎手绘的地形图。三娘看了一眼道:“人在哪里?”
一根手指指了东边厢房。
三娘道:“潜回去,把人引出来!”
十个人均抬起头来看着看向三娘,三娘道:“下蛊之人死了,蛊自然就解了!”
十个人飞身而去,一时飞抓、轻功并用,人梯刀梯并行。十个人用了不同的方式进了院子,院子里就响起了砰砰作响的声音。
三娘看着五花八门的过墙方氏,为古代人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惊叹,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纵身往苗岩的院子里掠去。
苗岩正在研究逃跑路线呢!裴大郎以一敌十不落下风,一来裴大郎的武艺甚好,二来十人并不都以武艺见长,三来十人不敢下狠手!十一个人的缠斗开始着,并且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苗岩看是一个人斗得正欢,开了后门就准备溜!三娘早就候着,苗岩冒出头,三娘一枪打去,子弹正好往苗岩胸口而去,裴大郎舍了众人,飞身去救苗岩,里面的铁石子正好射中裴大郎右腿,鲜血汩汩的流着,像开着的水龙头!
乘着苗岩发呆之际,三娘又开了一枪,正中苗岩的眉心。苗岩大叫:“妖女!”
三娘却是看都不看他他,只道:“枪都没见过的笨蛋!”
苗岩气的吐血,三娘话音刚落,苗岩抽搐了一下,倒地不起了。
早有人割了苗岩的人头,拿他的衣服包了,提在手上。
第四章 伤
三娘收起了枪就去为裴大郎止血。一干人等这才回过神,补刀的补刀,进房搜查药物的去了房间,还有不知道做什么好的,围了三娘。三娘怒道:“不要挡光,这才散了!”
银针止血快,可还要开刀挖子弹呢!岭南可不是动手术的好地方!找了专攻轻功的那位,提了苗岩的人头,托了裴大郎出城,去了苗寨!
银针止血并不可长久,久了,裴大郎那腿就别想要了。还好那人轻功不错,托了裴大郎也勉强能够跟上三娘的影子。
来到苗寨,天还没有亮呢!听说裴将军受伤了,苗若思也很着急,衣服也顾不得换了,挑着她的灯笼急急的赶去上房。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大男人搓着手在院门口跟个钟摆一样正晃过来,晃过去,见了她。小跑着迎了上来。
“裴将军怎么了?”
那个男子忙道:“在里面呢!洛姑娘不然我跟着!只说您老人家来了,有请入内帮忙!”
来不及细想,那男人已经拉着苗若思走到了院门口。“吱拉”一声,打开院子大门,闪身进去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苗若思紧跟着他闪身进去。人影一晃,又是“吱拉”一声,那个家伙已经将院门关上了。
正房里一灯如豆,三娘的影子印在窗户上,好象在躬着身子忙碌。
苗若思用询问的眼神望着身边的男子。
那男子道:“裴将军中了蛊毒,洛姑娘用了枪,本欲杀苗岩为将军解蛊毒!将军神志不清,替苗岩接了一枪,流了好多血,洛姑娘说银针只能封一小会儿,若是久了腿要废掉。”
失了很多血,苗若思心里一哆嗦,脚下又加快了些许。
一推开门,浓浓的血腥昧扑鼻而来。三娘也是一身短打的黑衣黑裤,背对着门,半跪在卧榻上忙活,急切的说着:“快过来帮忙,伤口太大了。”
苗若思走过去。见裴大郎昏迷了,趴在卧榻上,腿上的裤管早已经被剪了去,三娘用刀割开一个个口子,慢慢寻找铁石子。铁石子埋得很深,三娘割开一个口子,血就汩汩的流着,其中最深的是中间那一个,已经割开了十公分长,深可见骨,三娘拿了一个镊子取一粒铁石子,三娘忙得衣背尽湿,一边忙碌着,一边还要竭力试图帮他止血。
苗若思举了桌上的油灯,察看了一下伤口,道:“我能做什么?”“必须缝针才行,你行吗?”三娘抬头问她。
“没做过,试试看。”好歹也练过一段时间的针线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算了,还是我来吧!”三娘扭头吩咐着,“站这儿,举着灯。”
三娘先为裴大郎的伤口消毒,烈酒一下去,化作血水流了出来,裴大郎被疼痛刺激也醒了。
三娘拿出包袱,从里面挑了一根崭新的缝衣针先在灯焰上烧红了消毒,等冷却下来后,再穿上羊肠线。还好药箱带着的,设备齐全。
把麻沸散给裴大郎吃了,没做停顿,也没等药效挥发,苗若思在旁帮忙打下手,三娘飞针走线。两人配合的相当默契。苗若思举着灯,不禁有些恍惚,三娘的一身医术哪里来的!这外伤的手段用得是神乎其技!
“灯再举过来一些。”三娘冷不丁的扭过头吩咐。
苗若思心里一震,嘴里应着,慌忙把灯往三娘那边尽量挪了挪。无意中看到了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口,虽然他自己见过的伤口也不少,然这么多,这么密的还真没几个,手里不禁哆嗦了一下。
明显的,缝起来的地方,血量小多了,只是泌着血珠子。长这么大,头一次亲眼看见皮肉也能象布料一样缝起来。望着三娘精致的侧脸,苗若思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治伤的法子若他也会,那日大战之后,要多活下好多人呢!
这缝皮肉和缝布料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一连几层,一层几针下来,三娘已经是手软脚软,虚汗连连。缝好最后一针,收针之后,她长吁一口气,抬头对苗若思笑道:“好了,接下来的活归你了。”消毒和包扎可是她的强项。
三娘伸直腰板,腾出位置,找了个地儿,一屁股坐下来休息。手上全是血,只能搁在膝盖上半举着。得先喘口气才地,她暂时实在是没力去打水清洗了。
苗若思手上功夫也快,不一会儿就活忙完了,顺手拿了一块纱布擦手,走到她面前蹲下来,问道:“丫头,你怎么也去了?”
三娘笑道:“我本来是想去接应的,也怕他们受了伤,药箱都提着了!哪知道会出这种事情呢!”
苗若思严肃道:“你是女孩子,逞英雄的事情交给男人!你救救人就好了!若是裴大郎神志不清的时候,伤了你怎么办?”
洛三娘忙严肃道:“下次绝不会了!我发誓!”
苗若思看三娘听进去了,才小声道:“这治伤的法子可以教给我么?”
洛三娘眼睛都变大了两倍,可见吃惊不小,然而看看苗若思有些遗憾有些后悔的神情,猜到她想到了死去的同胞,朗声笑道:“这个简单,比采药简单多了!明日我把步骤写给你,你在动物身上练习几次,也就会了!”
三娘看到自己手上的血渍都干涸了,转身冲门口张望:“有人没有,给点热水!”
苗若思笑道:“你在这里喊,还不如亲自去洗了,好早些睡觉!”
三娘点点头道:“忙糊涂了!”
黑漆漆的院落里,只有小厨房里依稀有灯火闪耀。苗若思轻轻的推开柴门。里面水雾腾腾,一大锅烧着的沸水面前一个大汉正在出神发呆呢。
三娘伸出手去,在他面前挥了挥。那人回过神来,道:“裴将军好些了么?”
三娘走到他跟前,分明看到他满脸泪迹,两个眼睛红肿,“喂!你哭什么?”
这么个大男人,还被吓到了?
“唔,刚刚眼睛里进灰了……”那大汉回过神来了,“哦,水开了呢。”手忙脚乱的舀水,张罗着给他打水洗手。
三娘想想道:“裴将军受伤,不是你的责任,日后行动,需更详细的了解情况才是!大家都没想到他会用蛊不是么?”
大汉挠挠头道:“我也知道,只是司马大人训练我们的时候说了,任务为重,多想办法!裴将军受伤了,我却是只会慌神!”
三娘听了这话,知道这是个新兵蛋子,笑道:“没关系,你不是才出任务呢!以后注意就是了!”
那个大汉低着头道:“回去了我还是回新兵连再练练吧!这次太丢人了!那个刺客和人硬碰硬的!”
三娘忍不住笑了道:“别想东想西的了,去守着你们将军去吧!”
第五章医疗兵
古代医疗条件和技术比较落后,特别是外科方面,没有什么有效的止血、促愈合的手段,打战受了伤,存活率不高,很多都靠运气。景龙尚武之风盛行,许多年轻人都渴望通过沙场去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上了战场必然有伤亡,青囊经再好,也只有三娘一人读过。三娘在医院呆的久,对这些也有些了解,西医从理论上来说,一个健康的人,只要不伤到大动脉,流血都能自动止住,不过,中医在这方面的研究,现在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三娘和苗若思洗了手,三娘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对苗若思道:“我还是不放心,且去嘱咐两句再去睡!你与我同行么?”
苗若思言道:“若是你今日把那法子写给我,哪里我都随你去!”
三娘笑道:“今日我是不用睡觉了,且等明天早上吧!”
苗若思道:“反正天快亮了,我帮你守着人,你写法子去吧!”
三娘和苗若思说说笑笑去了裴大郎的房间,听得裴大郎轻声道:“吕方,我只是伤了腿,还没死呢!你别哭了行么?”
三娘大笑,推门进来道:“原来你叫吕方,你且下去给你家将军炖锅汤来补补,我帮你守着!”
吕方走了裴大郎松了一口气。三娘笑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裴大郎原来怕的是泪珠子!”
裴大郎笑道:“从没见过男人也能哭成这样的!我还真是怕了!”
苗若思取了笔墨,三娘执笔疾书,盏茶功夫就写好了。
苗若思边看边问,道:“三娘,这缝合伤口为何用针线缝合,那线又是什么线?不知有何益处?”
三娘道:“缝合伤口能更快的促进伤口愈合,防止伤口感染,对外伤比较有效。那线叫做羊肠线,是用羊的小肠粘膜下层制成。宫中有御医专治外伤,缝合时候就用的这羊肠线。”
苗若思笑道:“这制线的法子你可没写给我!”
三娘笑道:“这可写不了,我慢慢教给你吧!”
“这些方法,能应用到战场上吗?”裴大郎若有所思。
“能,不过,这些需要专业的训练,有一套规范的操作。裴家哥哥如果有兴趣,小我倒是可以把一些战场上能用到的救急手法写出来。”
三娘笑呵呵的说道,表情相当诚恳。
“能写吗?”裴大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追问着。
三娘被裴大郎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有点寒,略带腼腆道:“这不是什么独门秘技。战场急救若变成是每个士兵都会的技能,有些伤势,做过急救,说不定就能保住战友的性命。士兵受伤之后,由战友或自己先做简单的急救,然后,由专门负责战场救治的医疗兵来做最后的救治,更多士兵就能因此而保住了性命。”
裴大郎眼睛一亮,目光炯炯的看着三娘,明亮的眼神,似乎想看进三娘心底,缓缓道:“医疗兵?!三娘的意思专门建立这样的兵种--专门治病救人。可是军医并不多!”
三娘呵呵傻笑道:“可以培养么?让识字的士兵学习外伤的技术,不过一年半载的时间就可以出师!”
裴大郎挑了挑浓眉,道:“一年半载就可以出师?那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