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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三石本以为马鹞子会报复,没想到马鹞子一动未动,大军在靖边县休整两天之后继续前行,一路毫无阻拦地抵达了定边县。
而让康三石更想不到的是,他们居然毫无阻拦地进入了定边县城内,只是定边县城的老百姓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出现,便飞快地躲入家中。
康三石唯恐有埋伏,便让曹跃的丁哨先行进入定边县城,丁哨进入之后开始搜查是否有埋伏,检查一番之后,发现贼人两天前已经走了,这才引大军入城。进城之后,代字营将士住进了原来定边县县衙之中,这县衙其后有一所较大的校场,军士们在此搭建起了帐篷准备过夜,辎重戊哨开始埋锅做饭。所有将士都倍感压抑,胜利得到的太过容易,反让人心生疑惑。
康三石心中更加不安,天地之间有一种萧瑟的杀气,让他心神不宁。他立即叫来手下众人说道:“这一路上诡异得很,居然一个响马都没有,一定有阴谋,一定有阴谋。”
这不是明摆着吗?人家几千响马将他们放进来——众人不由得抬起头看着康三石,他苦笑道:“你们畅所欲言吧,接下来该怎么办?原本我们的计划是我代字营正面将马鹞子叛军吸引出城,安字营背后偷袭安定城,再来一个前后夹击。可是现在马鹞子主动放弃了安定城,相当于咱们之前的计策打了水漂,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粮食不济已经所剩不多了。”
第48章 盘问
第四十八章盘问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从何说起,这不是收复了定边县城了嘛,按理来说,咱们算是达到目的了,只是马鹞子突然消失,着实让大家心惊胆战。一路之上就如此诡异安静,将士们心中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危险马上降临似的。
曹跃大声说道:“大人,怕是贼人打算给我们来一个瓮中捉鳖,恐怕我们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包围圈了。”
“看来今天晚上不会太平了。”康三石道,“王大力,带着你的甲哨立即检查县衙是否有地道。”
“是。”
“米老蔫,带着你的乙哨警戒。”
“是。”
“杜文德,带着你的丙哨清理县衙,然后休息,今晚你们首先值班。”
“是。”
“曹跃,带着你的丁哨在城中执勤检查。”
“是。”
康三石说道:“其余众将,随我在县衙之中防御敌军!兄弟们,不管叛军用什么招数,我们一定要先镇定心神,准备好随时战斗的准备。我最后吩咐一句话,打起仗来,我康三石最后一个离开,要死死在一起。”
“是!”众将士叫道。
曹跃便带着自己的兄弟们在城中执勤,这是几个月来定边县第一次有官军出现,定边县民趴在门缝里向外看去,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曹跃仔细看了看城门和城墙,更加让他郁闷了,定边县城墙有一些地方只有三寸的厚度,也就是后世的三十三厘米,他娘的要是有人攻城直接用木舂能把城墙撞塌,甚至不如安乐乡地主王有财家的王家堡厚,这是县城墙?他又看了看城门,推了一下城门,那木门晃晃悠悠,随时可能倒下去砸着人。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害怕,这定边县城的城墙和大门是否存在完全没有作用,恐怕除了小型野兽啥也防不了。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曹跃自言自语道。
护兵辛洛道:“二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半夜袭城?”
曹跃猛回头道:“你说啥?”
“袭城啊,这破城,要是大人派人四面防守,肯定兵力分散,到时候马鹞子只需要派人突破一处,然后就能把我们割裂开来,分别包围剿杀咯。”辛洛推测道。
曹跃道:“可是马鹞子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他左思右想,设了这么一个大局,这马鹞子也不嫌烦吗?
辛洛说道:“二哥,我猜应该是怕咱们的排枪。”
“为啥?他们有骑兵,来去如风,夜战之中咱们的排枪能有多大作用?”
“二哥,你当人人都是马太岁啊?”辛洛苦笑道,“马太岁为啥能被成为陕南第一匪,就是因为他手下全是骑兵,咱们潼关绿营可是陕西第一绿营,才有多少骑兵?养一个骑兵,能养十个步卒。”
曹跃哈哈大笑,拍着辛洛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当真是真人不露相,有一套,有一套,解了我心中的疑惑。我还在想,为什么马鹞子会如此麻烦,他是想着用最少的损失换取做大的利益,马鹞子不是一般人呢。”他让狗娃去敲门找百姓询问定边县城的情况,老百姓都不敢说话,死命地把门关好。
曹跃便让郝豹子带着人砸开一家体面的大户人家的门,将里面的人抓了过来带到城外一处无人的地方。抓大户是因为一般有钱的人才惜命,穷哈哈反而不怕死,逼问怕死的人,总会是容易一些。
那户主长得还算斯文,应该是安定县的一个商户,曹跃让人将他绑了,对左右说:“我们诈一诈他,辛洛,你去。”
辛洛笑道:“好咧。”便拔出刀来,走到这人跟前,将刀放在这人脖子上,说道:“看你长的就是一脸的通匪模样,家里肯定有人做叛匪的。将军大人,我现在便把他杀了,然后把他女儿和老婆给兄弟们乐呵乐呵,你看如何?”
曹跃对手下说道:“我打赌,辛老实一刀砍不死。”
吕叫驴道:“二哥,辛老实从来没砍人脖子,他一定砍不中。听说砍脖子砍不中更惨,人半个脑袋吊着,躺在地上看着最身体抽筋,然后血流干净了才死。”
“真的假的?”曹跃道,“这件事儿好玩,来,看看辛老实咋整的。”他又对手下喊道:“打赌,打赌,一刀砍死一赔二,两刀砍死一赔三,三刀砍死一赔四,四刀砍死一赔五啦!”
“我赌十两银子两刀砍死!”郝豹子大喊道。
那文书金玉贵忙在一旁劝道:“将军,或许这人知道一些叛匪的情报,杀之可惜啊。”
辛洛道:“这人看来也不会说,咱们再抓下一户就好,我看他就算知道叛匪的情报也肯定不会说的。”
这干瘦的老实男子顿时跪在地上求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我不敢说,我说了就全家就死定了。”
辛洛道:“你不说,你全家比死了还惨,来人啊,把他家人都抓来,娘们要扒光了。”
“慢!慢!我说,我说!”这人哭丧着脸道。
曹跃冷笑道:“你说,定边县城里面是不是有贼兵?”
“有,马鹞子的侄子带人藏在个人家中。”
“有多少人?”
“俺不识数啊。”这人尴尬地说,“老大一群呢。”
曹跃问:“你看到我们的这一哨人了吧,有没有我们多?”
那人仔细看了看大概后不确定地说说:“差不多吧,比你们少一些。”
“你还知道啥?”辛洛在一旁问道。
“我啥也不知道了,官爷,这县太爷就是马鹞子,我们不得已啊,走又走不得,留下来还能活一条路。”那人哀求道。
曹跃冲辛洛点了一下头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辛洛会意一刀将这人结果了,又和几个护兵将这人尸首埋了起来。
曹跃召集手下,说道:“我估计马鹞子是想来个里应外合,他们人数应该也不多了,死伤不起了,要不然也不会用计。看来他们也打不下去了,这次我觉得能大获全胜。”众人见曹跃信心百倍,所谓将为兵之胆,曹跃信心十足,士兵们士气高昂起来。
第49章 定边之战(一)
第四十九章定边之战(一)
随后曹跃带队返回城中向康三石报告,又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断定城中一定有叛军隐藏,数量应该不多。
康三石皱眉考虑之后下令说:“我把我的亲兵火枪队给你指挥,你立即把城里的隐藏叛军全都抓出来杀掉。”
“是。”曹跃道。
随后康三石下令让前营甲哨和前营乙哨把守四个城门,并严令县城中所有人必须待在家中不得外出。
前营丙哨在街上巡街,如果遇到任何人出门,杀无赦!所有县民不得走动,不得交流,不得发声,如有违反者,杀无赦!
他本人则率领左营和前营其余部队坐镇县衙,等待消息。
曹跃率领丁哨和前营火枪队挨家挨户搜人,为了增加效率,他让让各汛带队捕杀土匪,而他亲自带着四汛抓捕。
前几户人家都还老老实实地让人搜查,虽然害怕清兵会杀人放火糟蹋女人,但在死亡威胁面前还是老实得很。但在搜到第三户人家的时候突然遭到反抗,伤了两个兄弟,还要刺杀曹跃,幸亏狗娃开枪将其击毙了。
曹跃心有余悸地说:“下次命令他们出来,不出来就是有叛军在里面,有叛军就烧房子,免得兄弟们受伤。”
“是。”
这下好了,有些胆小的不敢出来,却被一把火烧死在家中,县城之中火光冲天。
那叛军马鹞子即便是占了县城,最多只是抢掠了一番,也没见他烧人家房子。这清兵绿营比起叛军来狠得多了,尤其是曹跃的这一队人马,面对叛匪和疑似叛匪的时候绝不会手下留情。烧了几个房子之后,再也没有人反抗了,让出来就出来,不出来的就是屋子里有叛军,众人也不客气,堆上稻草就烧过去。叛军宁可战死也不愿意被烧死,但他们刚刚从屋子里跳出来,便被乱箭乱枪打死。即便有假装出来的,曹跃的手下也眼尖得很,让人将成年男人脱光全身,发现刀疤管他是不是叛匪,一股脑地全都杀了。
一下午的时间,定边县城叛军内应一个没跑得了,连带着无辜百姓也有十几个被杀死或者烧死,马鹞子精心布置的一个里应外合,未成想被疑心极重的曹跃给破了。
最终抓了七个俘虏,曹跃便开始审讯起来,他折磨人有一手,把人带到石磨跟前,也不杀人,就是直接用石磨将这俘虏的四肢磨成肉泥,让这个人成为残废。
曹跃对俘虏们笑着说:“我这人信佛,佛曰得饶人处且饶人……”
李石头在一旁对吕叫驴疑惑道:“佛说过吗?”
吕叫驴一本正经地道:“佛说过。”
“你咋知道?”李石头惊讶道。
“二哥就是佛,二哥说过,就是佛说过。”吕叫驴道。
“放屁,大人还说你长痔疮了呢。”李石头骂道。
吕叫驴惊讶地道:“呀?大人真是料事如神,这都猜中了?”
李石头一脸黑线……
曹跃继续说道:“所以我就放你们一条命,仅仅磨成人棍,让你们痛苦得饿死,渴死,最终因为被同袍抛弃气死。”
“你这个恶魔。”一个叛匪怒吼道。
曹跃嘴角微微冷笑道:“豹子,你抓一个人试一下。”
“好咧二哥。”郝豹子立即将一个看起来长得最壮的俘虏抬了出来,脱了个精光,然后将他的手伸进石磨的舂孔之中。
几个士兵刚要推石磨,曹跃道:“别急,让他们自己人来磨肉,咱们留着力气打叛匪。”
那几个叛匪顿时惊慌失措挣扎起来,遭到一顿毒打,随后被抓出来绑在磨盘旁的推木之上。
曹跃将用赛宾斯连珠枪朝着地上俘虏脚下开了一枪,俘虏们顿时惊慌失措跳了起来,只听得磨盘里咔嚓一声,手臂塞进舂孔的那个健壮俘虏顿时惨叫起来。
曹跃叹道:“不交代交代重要情报,我怎么可能放了你们呢。另外,你们这七个,只要有一个交代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