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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家中双目无神,看了看桌子上放的鸦片膏子,闭着眼睛将那鸦片膏子吞了下去……
远在京师的侄子荣禄得知叔父吞鸦片身亡的消息,被从中来,让人将他的尸体运回北京来厚葬。
曾经嘲笑过孙汝祺的上海衡有利银号总经理郭宝才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他不敢去衡有利银号,自从保宁矿业倒闭之后,上海发生了大规模的挤兑风潮,一些没来得及把资产投入股市中的银号银庄庆幸不已。可是衡有利银号完了,他郭宝才完了!
衡有利银号里村的120万两银子全都砸在股市里,现在他手中撰着的就是保宁矿业已经没用的股票,120万,120万就这么打水漂了。
东家恨死了他,扬言将他大卸八块!
郭宝才在上海街头不吃不喝地游荡了三天,人们已经看不出来昔日那个威风凛凛手持文明杖高高在上的郭经理了,完全看不出来是他,这种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相当近街头许多破产者一模一样。
他茫然地走着,自言自语道:“怎么就崩盘了呢,怎么就崩盘了呢?”
路过他身边的行人见状,叹了一口气道:“唉,又是一个受股灾逼疯的,刚才听说有一个人在黄浦江跳江自尽了。”
郭宝才忽然抬起头,道:“黄浦江,好去处,好去处啊。”他径直走向黄浦江,在江边许多人在围观巡捕打捞跳江人的尸首。
“这是今天的第三个了!”有人说道。
“我认得,这个人不是的记者罗先生吗?他文章写的极好的,有一篇叫做大骂孙五少爷,说他吃着洋人的饭操着国人的心,说什么不要全民炒股,说大家推动保宁矿业,这么疯狂迟早会出事。”
“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孙五少爷有个比喻,说这股票就像是往大鼎里面填沙子,谁填得多谁有资格举着大鼎,可是鼎中的沙子越多越是危险。现在看来,人家孙五少爷说的没错啊,不是什么**臭味干的小子嘛。”
“自古英雄出少年,孙五少爷虽然年轻,但眼光着实不错。”
“哎呀,你一说我才想起来,当初我还买过孙五少爷推荐西北三支实业股票中的一支呢,因为这个我还被我老婆毒打了一顿。”
众人哄笑了起来,上海男人挨老婆打,才叫有趣咧。
“你们笑什么啊,后来我打算卖掉,可是一看,我买的时候三两银子一股,卖的时候三钱银子,所以就只好放一边了。”
“那你赶紧找出来啊,兴许人家孙五少爷说的真对!”
“我赶紧走了,别让我家婆娘把那股票弄丢了。”
郭宝才听他们谈论起孙五少爷,孙五少爷孙汝祺,这才想到当初自己带头嘲笑人家,什么**臭味干,什么孙五少爷不滚出上海滩他誓不罢休,现在看看自己多么可笑,多么可怜!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就像他曾经看不起的那些叫花子一样,双目呆滞地看着前方,看着滔滔流淌的黄浦江。
这时候一张过期的报纸被风吹着滚了过来,贴到了他张嘴的皮鞋上。
郭宝才拿起了报纸,见到报纸上居然是自己,神采飞扬的自己谈笑风生,在报纸上大谈中国股市之前景美妙,有些年轻**臭未干的少年自己喝了几天洋墨水就真以为懂得什么是炒股。
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意气风发啊,衡有利银号的一百二十万两白银,经过自己的倒手价值三百八十万两,那时候的自己是上海滩炒股第一人。可以说,那时候……
不,不是那时候,而是仅仅十天前。
就在十天前,就在十天前的自己还是整个上海滩的偶像,甚至他一度打算减掉辫子加入英国国籍,成为伟大的英国公民,英国领事都把自己当做股神,自己这样的股神才有资格加入英国国籍。
可惜,一夜之间,全没了,全都没了!
什么股神,什么英国公民,郭宝才摸了摸自己脑袋后面的辫子,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一一个大清国国民的身份成为逃犯。
他站起来,看着那流淌的黄浦江水,心中响起了一句话:“下辈子,再也不炒股了。”然后一跃而下,跳进了那滚滚流淌的黄浦江中。
郭宝才输了,他输了一切,他输给了年轻的孙汝祺,但他输得不冤。他自是玩家,而孙汝祺才是庄家,玩家玩得再大,终究是斗不过庄家。
此时的孙汝祺正在开往武昌的一艘英国客轮吉普森号上,吹着晚上的暖风,微笑着看着落日的余晖。
李宁李石头在他身边,小声地说:“孙五先生,一切安排妥当了,银子都运回去了。”
“这么多天,也辛苦你了。”孙汝祺道。
李宁笑道:“要说辛苦的人是你,我可是知道你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孙汝祺哈哈一笑道:“我现在真想回到上海,看一看那些曾经骂过我的人。”
李宁道:“我估计你看不到了。”
“我猜也是。”孙汝祺忍不住乐了起来。
第282章 75万预备役士兵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到半年前,1899年的2月初,当曹跃将孙汝祺、孙汝祥、李宁、旺财、法捷耶夫等人派出去设下股票连环计,又令王宇从西北银行中调出钱财着手布局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暂时没什么事儿了。年关将至,清理了手头工作之后,一切忙和不忙都要休息了,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桑治平又一次向曹跃提出建议迎娶陶怡做小妾,以便和陶模达成关系,毕竟陶模不久即将上任军机处担任军机大臣,这是一个极好的弥补双方关系的机会。但曹跃想了许久,最终找到了陶悦,询问是否愿意演一出掉包计,还是再等他两年,曹跃说最多等我两年,两年之后我娶你做老婆,不做妾,不做小,正儿八经的娶过门。
陶悦虽然性格天真简单,但太真之中也带着自己的执着,没有女人愿意给人家做妾,也没有女人愿意偷偷摸摸地嫁人。所以她盯着曹跃的眼睛问:“你能保证,我再等你两年之后,你会光明正大的娶我吗?”
曹跃深呼吸,重重地点头,继而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坚定地说:“小悦儿,你要相信我,最多两年之后,甚至不需要两年的时间,我一定会正大光明娶你。去他娘球的格格公主,老子谁都不要,只要你。”
陶悦也抱住了他,低声而决绝地说道:“那我等你两年,我不演什么掉包计做你的小妾,我就是你的妻子,别人不能替代的妻子。别说等你两年,就是一辈子我都能等。可是如果你骗了我,我就死都不会放过你,化作厉鬼找你。”
“啪!”陶悦忽然给了曹跃一巴掌,跳开了他的坏报,脸上羞红着气道:“我说正经的呢,你干嘛摸人家屁股!”
曹跃嘻嘻一笑,感受了一下右手的记忆,道:“嗯,屁股大生儿子!”
“气死我了!”陶悦哪里是受得了曹跃调戏的人,立即扑了上来,曹跃左躲右闪还是最终被她好一顿收拾。
孟师爷孟连明陪着老爷陶模在后花园走呢,听到两人的追闹声,相识一望,不约而同地退了出去。到了另一处凉亭,孟连明苦笑道:“老爷,这……偏妻一事,怕是不成了。”
陶模道:“儿女自有儿女命,若是小悦儿拼了命要给人家做小,我能有什么法子。唉,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大女儿不能生育,小女儿给人家做小……我……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啊。”
孟连明道:“老爷倒是无需担心,其实除了大小姐的事由天注定,二小姐的事儿或有转机。”
“怎么?”陶模忙问。
孟连明道:“最初我也以为曹二郎接近二小姐是想着做您的乘龙快婿有所图谋,此乃人之常情,能做您的女婿,自是走了捷径。可如今看来,曹二郎当初虽然动机不纯,却是对二小姐一往情深。”
“我是知道,若是他对我女儿始乱终弃,少不得我要和他拼了老命。”陶模作为父亲,心中自然是宠着自己的女儿,当然和曹跃决裂拼老命之类的话只不过是过过嘴瘾。曹跃和他是一体的盟友,两人共同进退,为官者连这个都看不清也做不到总督位置。
孟连明当然知道陶模不过是过过嘴瘾,但作为幕僚这时候要给主人台阶下,若是这时候他说:“整他啊,大人你整他啊。”得了,这幕僚估计第二天就卷铺盖走人了。大人吹牛皮,幕僚不但要接得住,还要接得好,既让大人有了面子又有了里子。
于是孟连明笑道:“大人和曹将军一文一武定西北,西北定天下安,天下安,大人做的是有益于天下黎民苍生的事,岂会计较旁枝末节。更何况二小姐未必会做小。那格格不过是太后用来牵制曹将军的棋子罢了,便如同陛下身边的皇后一样,牵制监视之用。”
陶模道:“陛下他……唉……”有些话不言而喻,做臣子的也不是傻瓜,慈禧做什么大家都明白,让自己的外甥女做皇后,隆裕皇后哪里有母仪天下的样子。
孟连明笑道:“可是大人觉得曹将军的性格是逆来顺受吗?”
陶模笑了起来,曹跃的性格岂能逆来顺受,私下里陶模也认为,及时没有他的帮助,凭借着曹跃的坚韧和骁勇,也会一步一步登上天梯。想要控制曹跃,绝对不能用武力威胁,因为这会让曹跃这个出身贫寒的人心中生恨,视为敌人。曹跃的敌人,最终全都成了死人,他就像一只猛虎一样,睥睨着走过来然后将自己的对手一口一口吃掉。陶模之所以能够控制曹跃,靠的绝对不是武力威胁,而是恩情,不断地给曹跃恩情,让曹跃不断地报恩。
孟连明早就说过,这曹跃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但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对他好的人他会千百倍的好,对他不好的人他会千百倍的报复回去。
孟连明又道:“大概这个赐婚,最终必定会让曹将军给搅合黄了。”
陶模微微一笑,问道:“你知道他在河西走廊所做的一切吗?”
孟连明道:“大人,何必那么清醒呢,有些事情我们看的糊涂点也好。将来你入主军机处,西北强则大人强,西北弱则大人弱。”
陶模捋了捋胡子,点了一下头,的确如此。昔日左宗棠能够官拜大学士靠的就是湘军,曾国藩靠的就是淮军,李鸿章靠的是北洋水师和淮军旧部,这些能够善始善终却在朝堂之中叱咤风云的名臣,哪一个不是因为背后大军坐镇。
并不是只有人吃软怕硬,满清皇族也是如此。
西北不在发生战乱之后,百姓的生活越发富足了,今年的这个年过的非常热闹,家家户户都有余粮,所以大年三十很多人跑到街上逛街,小商小贩赚了不少,据说金玉贵老先生趁着放假跑到街上给人写对联还赚了二两银子。
曹跃偷偷地带着陶悦两人乔装一番,在街上逛了一天,晚上回到军营有和在西北宣抚使司没有回家的文职军官以及士兵,卫兵们庆祝了一番。他高兴起来还主动唱了一首刘德华的,只不过士兵们没觉得好听,碍于他是大将军的面子还是给他鼓掌了。曹跃很是气馁,连忙换了一首后世大家都熟悉的东北二人转,顿时赢得了满堂喝彩。
趁着大家伙高兴,大将冉东宣布今年八月十六他将迎娶镇西镖局总镖头曾少敏的女儿曾柔,曹跃立即起哄道:“今天不把他灌醉,咱们这些光棍就不下桌!”于是冉东被灌得趴在桌子下面吐了又吐。
过了年后,曹跃才开始真正的忙碌了,他将在西北实施自己的全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