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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语灵默然不语,任凭一头乌黑的长发飘落下来挡住无双秀色。段肃顺说的都是实情,现在的大理国与其要一个宽厚仁爱的皇帝,不如要一个虎狼之资的霸主。
“父皇……”
段肃顺摆了摆手:“朕已经对这局势无能为力了,语灵,你好好保护着谢慕华。咱们只能见机行事了!”
段语灵扶着段肃顺坐下,唤过宫女来,命人送上茶点,便快步朝侍卫司方向走去。
…………
“一群饭桶!”
十余人敬畏的跪倒在密室里,这儿是建筑在大理城一家富商花园地下的密室,虽然是白天,密室里也要点起蜡烛火炬才能看得清楚。那十余人跪倒在地,不敢做声,也不辩解,显然是令出如山的队伍。
“不要骂他们了!夜袭礼宾馆的事,与他们必然无关。那种鬼主意,只怕是谢慕华自己搞出来的吧!”一位极美的少女一身轻薄白纱衣,腰间系着翡翠玉带,声音极为动听。她好似春葱般的玉指悠悠的朝跪倒的众人一指:“你们都起来吧,带伤的快去疗伤。没露面的出去打听打听消息!”
那群人如蒙大赦,急忙谢过那女子的恩典,快步退了出去。
那绝美女子的身边站着一个尖下巴八字胡的男子,年约三十多岁,显得精明强干。那男子一拱手道:“还是公主英明,一眼就看穿了谢慕华那厮的奸计!”
那女子嫣然一笑,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带着一脸坏笑,用一碗米便戏耍了她的男子。她轻启朱唇,微露贝齿,轻声说道:“陈大人才是高明。只怕大宋君臣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陈大人从幽州径直来了大理。根本就没有回开封府。那些宋人还在苦苦查访陈大人的下落呢!却不知道陈大人早已是我契丹的南院点检大人了!”
这两人赫然是大辽国萧皇后的侄女萧月影和从涿州逃离战场便消失不见的陈从信!
“公主,下官哪里当得起大人两字。当日大瞿越国丁氏的求救信便是从开封府专程送到幽州下官手中。下官一想这南方有事对大辽国那是大大的有利,便偷偷压了下来,并另写一信派人转交给南院大王的属下。只是没想到下官的部下竟然在高粱河被人离奇杀死,信件也丢了,却不知道是谁人下的手!”陈从信详细说了一番。
萧月影点了点头:“乱军之中很难说你的部下是如何遇害的。不过你也算见机得快,知道立刻逃走,还躲在大理。当日大瞿越国黎氏叛变之事传到上京,皇后娘娘便召见南院大王和北院大王商议。猜到宋国必然要对大瞿越国用兵,是以便要将宋国后院搞得越乱越好,让赵德昭忙得不可开交。等大辽国秣马厉兵、积蓄实力之后,便可一鼓作气大举南下。”
萧月影笑盈盈的看着陈从信:“你很好,在我还没来大理城之前,就知道派人袭击谢慕华,若是他死在这里,对大辽便是最好的消息!”
陈从信摇头叹息道:“可惜属下的人太没用,让谢慕华侥幸逃生了!”
萧月影笑道:“如此一来也算是歪打正着,谢慕华现在必然疑心大起,想杀他的人,只怕他现在用手指头都数不完。大理国的局势这么乱,正好让大辽渔翁得利。我这次前来,便是亲自坐镇此处,报谢慕华辱我之仇!”
辱?陈从信偷偷瞥了萧月影一眼,却见她那双秋水含波的眸子里一股淡淡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无限美好的玉容渐渐失去了笑意,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陈从信一直躲在大理和大瞿越国附近,自然不知道萧月影被谢慕华用二的N次方戏弄的事,见萧月影这副模样还以为她吃了谢慕华的亏,说不得被那小子占了便宜呢!
萧月影收起思绪,转身问道:“那吐蕃王子何时能到大理?”
陈从信急忙禀告道:“吐蕃密使昨日与下官相会,说是五日之内,王子和国师便可到大理国。不过王子和国师乔装打扮进大理城只怕也不方便,想请公主去大理城外相见,共商大事!”
萧月影冷笑一声:“吐蕃算得什么,居然和我们大辽摆起了架子。好,我就去会会这吐蕃王子……”
陈从信倒抽一口凉气,这萧月影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是……实在是比很多男人都要难对付啊!
“谢慕华,这次我要叫你知道契丹人绝不可辱!”萧月影暗暗下了决心!
谢慕华却在礼宾馆里急忙捂住鼻子:“阿嚏……”
第四十四章 敌避锋芒
“这些越南鬼子,希望七郎下手的时候不要留情啊!”
谢慕华端坐在案前,一鼎弥散着淡淡清香的描虎香炉,一张红木书案,一旁于子廉和寇准静静的侍立着。他们两人都不知道谢慕华在想些什么。这位谢大人现在想的是历史上赵光义派军攻打越南失利之后,才有了后世的李常杰之乱,那些越南人光是在邕州就屠杀了五万八千多人……
按照《宋史》的记载,那些交趾人手段凶残,穷凶极恶,在邕州之时“屠郡民五万余人,率百人为一积,凡五百八十余积”。而《越史略》之中更是说得明白,在邕州、钦州、廉州屠杀宋人不下十万——“乃尽杀吏民五万余人,是役也;所杀邕、钦、廉三州人,无虑十万!”
想到这些血淋淋的屠杀,谢慕华眼皮忍不住跳了起来,长叹了一口气,之前谢慕华已经密令杨延彬、潘惟吉和曹琮等人,若是遇到大瞿越国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手段有多狠就用多狠。中华民族从古到今都是对外族太仁慈了,在这个刀头见血,强者为尊的年代,只有杀才能震慑对方。况且那些越南鬼子不是什么好人,拿着中国的援助还想要抢占中国的土地,杀害中国的军民,跟那些毫无廉耻的棒子有一比。
寇准见谢慕华沉默半晌,低声问道:“大人……可是在烦恼攻打大瞿越国之事?”
谢慕华随口应道:“无事,有杨指挥使在,也没什么好担心。倒是好好看看这大理城里的局面如何破解。要是利用得当,大宋可就远不止拿下区区一个大瞿越国了!”
寇准沉吟道:“不若派人前去与高诗夏、杨峰书相会,既然现在我们在暗,对手在明。索性就把火头点开。段氏是一定要保大人的,高杨两家现在态度不明。倒可以试探一下!不如请五郎派几个精明强干的人先去联络一下。”
谢慕华一听此言好像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说道:“不,若是如此,那就光明正大的请高诗夏、杨峰书相见。他们是诸侯,并不完全受段氏节制,本官是大宋枢密副使,与他们相会并不越礼。这刺杀的事,我们一直处于被动,要想化被动为主动,就要先把局势搞混,我们再混水摸鱼。平仲,你和于编修分头拿我拜帖,在大理城找间上好的酒楼,就说本官要宴请高诗夏、杨峰书。看他们来还是不来!”
于子廉暗赞一声,好计策!谢慕华主动去请高诗夏、杨峰书,无论他们来还是不来,大理段氏都要倍加提防。高杨两家若是对大宋示好,谢慕华便可以将两家势力化为己用。若是高杨两家并不愿意与大宋有何瓜葛,那也无妨。这大理城的火苗已经点了起来,还怕着两家人不就范吗?
寇准和于子廉双双领命,大步走了出去。
谢慕华把弄着书案上的玉斧,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无论是何方神圣想要自己的性命,都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哪怕是大辽也是一样。
…………
“指挥使大人,紧急军报!”一名小兵快步跑了过来,双手高举着一封书信。
杨延彬接了过来,展开一看,不禁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转手递给高启德:“高编修请看,刘澄刺史在白腾江大捷,俘虏敌舰二百余艘,缴获甲胄万余副,杀敌数千。大宋水师旗开得胜……”
高启德急忙接过军报,翻看一遍,展颜笑道:“指挥使大人,水师取胜,大瞿越国水军全军覆没,再也无力抵挡大宋水师从海上进攻。若是下官估计的不错,刘刺史按照先前的布置会在花步登陆,数日之内就可到达。想必侯仁宝大人也应该收到这份军报了吧!”
杨延彬手按佩剑,沉吟道:“侯仁宝还是舍不得放权,谢大人果真不留情面要周大人接任水陆运转使,侯仁宝便坐不住了。周大人得了谢大人的命令,凡是不听从号令的一律革职查办,侯仁宝无可奈何,只得说自己已经病愈,如今和孙全兴团练使一同带兵从广南进发。我倒是不担心他们打败仗,就是怕他们不配合。花步会师,宜快不宜慢,高编修立即传我号令,督促水陆两军务必要在五日之内赶到花步。晚了一天,军法处置!”
杨延彬面色坚毅,虽然年纪还轻,但是已然隐隐有大将之风。这次南征,谢慕华在赵德昭面前一力担保杨延彬必然能旗开得胜,就为了谢慕华这份知遇之恩,杨延彬也要打一场漂亮仗出来。
高启德应了一声,转身吩咐士卒传讯去了,跟着又朝杨延彬问道:“指挥使大人,高家的军队对我们敌意甚浓,可能是得了高诗夏的命令。从我们大军过境开始,一直有人尾随监视,谢大人有严令,绝不能和高家起了冲突。你看……”
杨延彬淡淡一笑:“跳梁小丑而已,若是真要挥军攻打大理,他们只不过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莫要管他们,先把大瞿越国拿下是正事!”
大瞿越国的天气十分炎热,边境上又多是山林,杨延彬带着的是大宋禁军,多是京东河北两路的精锐士卒。不过他们是北方人,哪里见过南方如此湿热的天气,一个个热的喘不过气来,索性把铠甲里的号衣都给脱了。杨延彬为了防止越国人袭击,勒令士卒不得脱下铠甲,许多人就光着膀子直接把铠甲套上,可是铠甲虽然冰凉,里边的衬里却早已湿透了。就连杨延彬自己也不例外,摘下头盔,里边全是汗水……
“指挥使大人,您就行行好,让我们把铠甲也脱了呗!”一个老兵油子笑呵呵的抱着长枪从杨延彬叫道。
杨延彬带兵与杨继业、杨六郎不同。他军法森严,却能和士卒打成一片,从来不给自己开小灶,吃饭的时候便和那些士卒一起吃喝,确能做到同甘共苦。加上杨延彬年纪轻轻,又不摆什么官架子,这些禁军打心眼里对这个年轻的指挥使大人又是钦佩又是尊敬。不过开起玩笑来就没了边。
杨延彬笑道:“脱了铠甲要是遇到敌袭怎么办?我说过带你们来大瞿越国打仗就要把你们带回东京去。要是谁回不去,你们家的婆娘不得找我拼命啊?”
“哎,热都热死了,兀那越国人真是没种,这许多天都做缩头乌龟不敢接战。指挥使大人,咱们都来了好几天了,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还不如水军那边,已经打了一场大胜仗,多威风啊!”
杨延彬早已命人将水师告捷的消息传遍全军,这些禁军更是卯足了劲,要和水师一分高下。三路大军里,水师暂且不说,孙全兴带的那两万人可不是东京城里的精锐禁军,要是后来算功劳都算不过孙全兴,那叫这些从东京城里出来的骄兵悍将如何能服气?
“呦呵,眼红那些水鬼啦,那你去水师啊,别在禁军待了……”不知道是谁揶揄了一句。
那老兵顿时挂不住了:“俺十五岁当兵这些年来跟着太祖太宗皇帝南征北战,不知道立下多少功劳,俺会眼红那些水鬼?”
一群士兵顿时哄笑起来:“立了许多功劳,怎么如今还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