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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子好心,定是要服侍我等,便让她过来服侍我。”
顾穗儿听这话,自然是明白了。
这个女子就是要趁着萧珩沐浴时勾搭萧珩,不过萧珩显然对她毫无兴致,便斥了下去。本来这事儿就过去了,谁知道这女子竟然不死心,徘徊在浴房外甚至偷窥,这就别管阿宸小爷看不过去了,不整下她简直是对不起阿宸这顽劣性子!
“让她来服侍你?”顾穗儿拧眉:“那你到底做了什么?”
阿宸更加无辜了,露出一个纯洁的笑来:“也没什么啊,我不过是扔了一只臭虫在她裤子里。”
他这话说完,在场的安嬷嬷以及其他宫女甚至严肃地站在不远处的侍卫全都惊呆了。
惊呆过后,大家再看看地上满脸惊惶的女子,突然就觉得这事儿十分滑稽。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女子见鬼了呢竟然怕成这样,谁知道只是一个臭虫!
人群中就有人发出憋闷的笑声,那是使劲憋着却憋不出的笑声,后来终于有一位忍不住,噗嗤一声,这一开禁,其他人也都纷纷噗嗤起来,最后竟成了哈哈大笑。
这时候那怡和园管事也过来了,跪在顾穗儿面前,磕头不止,一叠声地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是奴才治园不严,这才出了此等纰漏!求娘娘恕罪!”
顾穗儿扫了一眼那女子,淡声吩咐说:“解开吧。”
那女子终于被放开了,又拿去了塞住嘴巴的巾帕,尤自害怕,在身上胡乱摸着。
“你区区一婢子,竟胆敢在皇上沐浴之时偷窥,有刺客之嫌,来人,拿下,关押起来,细细审查。”
顾穗儿如今倒是也知道了一些手段。
这个女人果然是存着勾引萧珩之心,却实在是胆大包天,纵然背后有个皇太后撑腰,那又如何,还是要实施惩戒,也好让那些觊觎萧珩的女子知道,龙榻上的位置,可不是她们轻易能得的。
那女子确实是有绝世姿色,本以为凭着自己姿色,放手一搏,博一夜临幸还是可以的,谁知道竟然遇到这种事!
先是那沐浴的皇上连抬头看她一眼都不曾就被斥出来,接着又遭遇了个性子奇怪的太子爷,竟然给自己裙子里放臭虫!
可真真是……
她咬牙切齿,想要辩解,可是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只能是低着头瑟瑟发抖,一味地哭啼哀怨,并做娇媚姿态,想着万一皇上看到后或许会垂怜于她。
旁边的侍卫听得顾穗儿命令,当下揪起来,押解下去审查了。
顾穗儿扫了一眼自己那儿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之后转念一想,又欣慰。
有自己儿子出手,这种飞蛾扑火一般努力向萧珩身边凑的莺莺燕燕,自己竟是不用出手了!
阿宸看自己母后那么瞅着自己,赶紧走到了母后身边,一脸讨巧卖乖:“母后,儿臣帮着抓住了一个刺客,是不是应该有赏!”
顾穗儿笑了:“可以,赏你今晚多吃点青菜吧!”
阿宸:“……”
有这样的娘吗?这是亲娘吗?
阿宸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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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过后的萧珩神清气爽,清朗俊美,顾穗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男人。
萧珩已经二十六岁了,再过几年也是而立之年,此时的他比起过去成熟稳重了许多,神色间的冷淡疏离在岁月中沉淀为了眉宇间的尊贵。
这个手握天下权柄的男人,在那外表的皮相外,有了一种沉稳笃定的大气,那是寻常俊美少年郎所不能有的。
这样的男子,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夫君?
拥有这般的夫君,又怎么可能不让天下女子惦记?
萧珩感觉到了顾穗儿的目光,抬眸,瞅了她一眼,淡定地坐在那里:“今天的膳食不错。”
顾穗儿低哼了声:“那是当然了。”
阿宸见此,偷笑了下,故意道:“这是母后亲自下厨做的,当然好吃了!”
阿宛满脸期待:“娘,阿宛要吃肉,要吃肉肉。”
萧珩听得这话,疑惑地看向顾穗儿:“竟是你亲手下厨做的?”
顾穗儿抿唇笑:“那是自然,我是想着你们父子两个上山打猎不易,若是让底下人做,倒觉得糟蹋了,干脆自己下厨了。”
萧珩听得,眸中泛有暖意:“皇后亲手做的膳食,自然不能浪费,阿宸,阿宛,多吃一些。”
阿宸阿宛听得此言,顿时来劲了,两眼一起冒光,不过还是记得起码礼节的,先看看萧珩,再看看顾穗儿。
顾穗儿见女儿乖巧,而小儿子虽然皮,但都知道孝顺礼让,也是欣慰,便也坐下,陪着儿女一起用膳。
顾穗儿厨艺好,做出来的菜虽然未必有御厨那么高明,但是一家子吃惯了这个味道的,如今再吃,自是津津有味,分外怀念。
“娘做的好吃!”就连阿宛都高兴地说出一句流利话。
“那是自然,这是父皇和我猎的野味儿,母后亲自下厨料理的,普天之下,哪有比这还好吃的!”阿宸大块吃肉,还不忘拍下马屁。
顾穗儿早就习惯了自己儿子的,也不知道这儿子跟谁学的,竟是这么一副性子,完全不像自己,更不像萧珩。
萧珩瞥了一眼儿子,警告。
阿宸赶紧正襟危坐:“知道了,知道了,食不言寝不语!”
吃完晚膳,顾穗儿先亲自照料阿宛洗漱睡下,之后才陪着萧珩一起坐在榻上。
“今日之事,你打算怎么处置?”
顾穗儿对萧珩自然了解,自始至终他都没说怎么处置,那估计是有其他想法吧。
谁知道萧珩却道:“皇后娘娘不是已经处置了吗?”
顾穗儿微诧:“我,我处置什么?”
萧珩想起白日里那女子的恶行,眸中便泛起一道冷光。
身为天子,他是可以后宫三千佳丽,也可以阅尽天下美色,可是那自然不是他的性子。
这世间纵然有千娇百媚,他也从无半点兴致。
这无关乎那些女子是否比顾穗儿更美更娇更年轻,而在于,妻子就是妻子,旁人就是旁人,这是不一样的。
他生性凉淡,本就于男女之事薄淡,有一个无意中走入他人生的顾穗儿已经是难得,又怎么会有第二个女子让他侧目?
对于这等毫无自知之明试图染指他的女子,他看一眼都是厌烦,而更厌烦的自然是那幕后之人。
萧珩望着自己皇后那略显疑惑的眼神,淡淡地道:“皇后不是说了怀疑是刺客吗?朕也怀疑,胆敢在浴室外窥探朕,那一定别有用心,着令龙骑卫严查,一定要查出对方的来历,看看到底是何人派来的奸细。”
顾穗儿开始还觉得莫名,心想那就是来勾搭着想要临幸的,怎么可能是奸细的,后来一想,恍然。
既然那女子是太后派来的,那若是细查,定然能查出女子和太后的瓜葛。
到时候自己一口咬定那个女子确实有窥探之举,还可以顺便摆太后一道,让她担负个派人监视皇上的罪名。
顾穗儿恍然之后,再看自己夫君,那眼神中就是充满了敬佩。
“皇上,这个好!就这么办了!”
☆、第170章 第 170 章
第170章皇太后
因把那什么女子关押了起来严加审讯; 可是把怡和园的管事吓得不轻; 磕头请罪跪地求饶的。萧珩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径自交给自己儿子阿宸来问。
阿宸一听; 这可算是来了精神; 他兴高采烈地找来了一件明黄色袍子,戴上玉冠,又命两个小厮跟在自己身后,摇头晃尾地在厅内转了一圈。
“阿宛,怎么样?我像不像一代帝王?”他对旁边的阿宛喊道。
“……爹可不是这样的。”阿宛正捧着一只山果在吃,听到哥哥喊话; 这才慢腾腾地看了一眼哥哥,如实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哎……”阿宸唏嘘,心想这个妹妹怎么这样; 一点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呢?
罢了罢了; 他还是赶紧去审问那什么管事吧。
还真别说; 他招来了那管事,虎下小脸; 摆下架势,问了几句,竟然真得问出来了。
原来这管事是得了宫里出来的谕旨,说是让这位女子伺候皇上; 他是一个小小的管事; 自然是不能不从。
这管事又是跪地求饶流泪哭泣的; 阿宸却是不听的; 拿起旁边准备好的一块木头疙瘩,使劲对着桌子一拍,冷冷地道:“大胆!这女子此次分明是有行刺父皇之意,定然是那大奸大恶之徒不安好心派来的,你小小一个管事,竟说是皇太后下的谕旨,皇太后怎么派来一个女子行刺窥伺父皇?你这管事,分明是胆大包天意图污蔑皇太后!来人呐,给我狠狠地打!”
那管事一惊,抬头看过去,只见座上虽不过是个六岁孩童,可是那眉宇间的威势,那眸光中的凌厉,竟是犹如天神降世一般,让人胆颤畏惧,一时之间,几乎不能控制地两腿颤抖:“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奴才实在是接了谕旨,这才听命心事!”
他也是没办法啊,他哪里敢污蔑皇太后啊!
阿宸挑眉,冷笑一声:“你这奴才,难道竟是说皇太后派了人来意图行刺父皇?”
管事听得此言,目瞪口呆如遭雷劈。
这一刻他突然全明白了。
这个女子既是被皇上皇后并这小小皇太子扣上了窥伺行刺的罪名,那自己无论说是谁送来的,以及是不是皇太后送来的,都注定要背上罪名了!
他总不能指认皇太后派人行刺皇上吧?
皇太后和皇上之间一直有些间隙,他便是远在燕京城外也是有所耳闻的,可是人家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都是手握重权的,任何一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阿宸自然将管事那神情尽收眼中,当下笑道:“陈管事,你不过是怡和园小小的管事罢了,平日里尽心打理怡和园,你哪里知道那么许多燕京城的事,不过是谁下了旨意,你就听着而已,是不是?如今皇上歇于怡和园,却遇到这窥伺之事,你当然是不可能勾结匪类谋害皇上,但是你应该如实禀报自己所知,这样才能洗清嫌疑,是不是?”
管事听得这话,心内又是一惊,猛然间看向那小小皇太子,却见皇太子眉宇间却自有一股玩味。
素日只听说这位皇太子天资聪颖常人所不能及,但也只是以为底下人奉承吹嘘罢了,毕竟皇太子地位身份摆在那里,谁不夸赞!
可是如今,心内震撼,方才知道,这位皇太子心性之成熟,实是寻常人万万不能比的!
不过是几句言语,这皇太子竟然给自己指明了一条路,却隐隐有暗示之意。
管事咬牙,已经有了决断。
自己不过是小小一个燕京城外园子的管事,如今既已卷入这皇太后和皇上之争,哪里还能全身而退,少不得在这场争斗中,抱一根大腿,挑一处高枝而栖,选择皇上总比那不掌朝政的皇太后胜算更大!
他心念已定,噗通一声跪下:“奴才,奴才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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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穗儿陪着萧珩一起在窗前研磨,并照看着阿宛画画。
她自然给萧珩看了阿宛的树叶画,萧珩也颇有些意外。
对于萧珩来说,儿子是像极了自己的,是以儿子怎么聪颖,总归也就是像自己小时候,自己小时候未必比儿子如今差了,是以顾穗儿和自己说起儿子如何如何了得,他虽心中有些欣慰,面上依然是淡淡的,并不觉得太过意外。
可是阿宛秉性却不同的,根据萧珩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