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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国出生入死,妻儿遭人弹劾惩治,会令边关将士寒心,这不连皇上都拿夏姜芙没法子吗?
他还能比皇上聪明不成?
“城内宵禁,可要下官派人送您回府?”尚书大人心思一转,已有了主意,暂时不和夏姜芙硬碰硬。
梁鸿站立不安,不住给尚书大人使眼色,但尚书大人如何会理他?要不是他立功心切,哪来此刻的窘境,没个好气倪了梁鸿眼,一副他行他上的神色。
梁鸿歪了歪嘴角,硬着头皮上前,“侯夫人,不知顾侍郎在何处,此案是他接手的。”梁鸿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会让人把顾越白带走,只能把事情推到顾越皎身上。
“皎皎布置别庄去了,大人找他有事恐怕只有改天了。”夜风微寒,吹得夏姜芙不适的蹙起了眉头,抬脚离去。
梁鸿大急,伸手唤住人,“夫人,令郎怕是不能走,皇上下令严惩狎。妓者,令郎牵扯其中,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长篇大论还未说完,便被夏姜芙略有不耐的质问打断,“大人也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了,后宫佳丽三千不够还年年选秀,皇上此举,与狎。妓有何区别,要惩戒我儿,先进宫定了皇上的罪再说。”
转身斜了梁鸿一眼,“能走了吗?”
眼神漆黑如墨,但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侯夫人这是生气了。
想想也是,儿子嫖。娼被送进刑部,谁听着都会火冒三丈,只是夏姜芙未免狗急跳墙了些,竟拿皇上和后宫比较。。。。。。
说的。。。。。。好像又没错。。。。。。
梁鸿沉浸在夏姜芙的言语里,她的意思,后宫那些妃嫔和。。。。。。他摇摇头,摈弃脑中想法,回过神,一众人已消失于夜色中了,再看其他人,皆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自己鞋尖,脸上无不露着暗笑。
有人开口打破了沉默,“尚书大人,您看顾四少都回去了,我家少爷。。。。。。”
开了先河,刑部便处在了弱风,尚书大人大手一挥,让他们把人领回去了,自己也准备离开,看梁鸿瞠目结舌愣在原地,骂了句活该,等着吧,顾越皎那个孝顺子回来,有梁鸿愁的。
他拂袖离去,大堂内就剩下梁鸿一人,白山小心翼翼走上前,提醒道,“大人,人都走了,您看是回府还是歇在衙门?”
这么晚回府,传到夫人那,又是场官司,家有悍妇,家宅不宁,白山都为自家大人头疼。
“白山,你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梁鸿不甘心哪,他比顾越皎大一轮还多,却处处受制于人,千载难逢抓到顾越白,哪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思忖片刻,他当机立断道,“白山,备马车,我要入宫面见圣上。”
公道自在人心,律法是皇上定的,顾家漠视律法便是藐视皇威,不信皇上也睁只眼闭只眼。
梁鸿入宫的消息不消片刻就传到了长宁侯府,夏姜芙靠在铺了羊绒毯的榻上,秋翠蹲在一侧,轻轻揉着其眉心,“夫人,您说梁大人是不是和四少爷有什么龃龉,否则为何死咬着不放?”
尚书大人皆表了态,梁鸿却一意孤行进宫面圣,分明是要追究到底的意思。
“秋翠,你看我皮肤是不是被风刮皱了?”夏姜芙面上含怒,“真不知皇上养了些什么人,大晚上不睡觉到处抓人,也不见去通州抓悍匪,尽盯着眼皮子底下的人打转,快拿镜子我照照。”
秋翠再了解自家主子性情不过,戌时睡,辰时起,雷打不动,谁若中途滋事,夏姜芙那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去年闹到宫里不就是因为刑部打扰了她睡觉?
为防止事情再发生,秋翠认真凝视着夏姜芙,语气笃笃,“夫人,您的皮肤好着呢。”
双膝跪地的顾越白连连点头,“娘,整个京城就没比您好看的人。。。。。。”
“闭嘴。”夏姜芙冷眼扫过去,摆手示意秋翠回屋找镜子,训衣衫不整的顾越白道,“少给我灌迷魂汤,我怎么和你们说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着重保养,孝之始也,你倒好,仗着我和你爹给了副好皮囊就肆意挥霍,深更半夜饮酒作乐,看看这脸憔悴的,出去别说是我夏姜芙生的,丢我的脸。”
顾越白揉着自己脸颊,半信半疑,“不至于吧?”
见秋翠端着镶金框的镜子出来,他起身上前,接过镜子照了照,“还是好看的啊?”
夏姜芙哼了声,“亏得生在我肚子里底子好,否则到说亲的年龄,看看谁肯嫁给你,回屋睡觉去。”
顾越白恭敬的把镜子递上前,中规中矩作揖行礼,“娘,我去宅子是替您询问保养的方子的,别说,真叫我给问了出来。”顾越白顺势坐在榻前的矮凳上,眉飞色舞说起夜里见闻,夏姜芙被保养方子勾起兴趣,吩咐秋翠取了珍珠膏替她敷面,兴致勃勃听顾越白说着。
正起劲的时候,嬷嬷匆匆忙进来,甚至不曾通禀,“夫人,夫人,皇上命您清晨进宫,四少爷犯了事,皇上怕是要杀鸡儆猴了。”
急得嬷嬷来回踱步,但看母子二人安之若素,脸上没有丁点忧色,边上的秋翠手勾了膏轻轻涂抹在夏姜芙脸上,她无奈拍大腿道,“我的夫人哪,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敷脸呢。”
“急什么急,我还没告刑部一群人搅我好梦呢,他还敢恶人先告状,无非就是仗着侯爷不在京,哼,给我等着,待侯爷回京,我看谁还敢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夏姜芙顾及面上敷着珍珠膏,要知这珍珠是顾泊远去南海打仗带回来的,精贵得很,她可舍不得白费了这些珍珠,因此绷着脸,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我的夫人,是皇上要追究四爷,您还能和皇上闹?”
这话听得夏姜芙不喜,瞪着眼就欲发怒,顾越白察言观色先一步道,“皇上治罪可得有凭有据,我是去寻保养方子的,可没做其他,皇上总不能信口雌黄污蔑人吧。”
夏姜芙赞同的竖起大拇指,顾越白得意的挑了挑眉。
母子两一唱一和,气得嬷嬷跺脚,气急败坏转身走了。
烂泥扶不上墙,夏姜芙这辈子是没救了。
皮囊能有儿子的前途名声重要?真不是侯爷看上她哪点。
当然,她要是拿这话问夏姜芙,夏姜芙脱口而出就能给她答案,“顾泊远不就是看上我这副好皮囊吗?”
嬷嬷不问,何尝不是心底清楚答案。
“娘,嬷嬷也管得特宽了,不如儿子和祖母说,让嬷嬷还是回寿安院伺候得了。”顾越白适时讨好夏姜芙道。
“别,让她就在颜枫院待着,有她在,你祖母放心些。”她仰着头,珍珠膏里添了薄荷和甘露,浸得皮肤冰凉水润,“接着说方子的事儿,效果好的话先让你大哥试试,他去了刑部,风吹日晒,早出晚归,皮肤太粗糙了。”
顾越白眼神一亮,此事正合他意,他没和梁鸿打过交道,梁鸿抓着他不放,极有可能是和顾越皎不和,他今晚纯属被顾越皎拖累,能拿顾越皎做实验,他求之不得,不过嘴上却略有踟蹰,“那多不好,万一方子有问题,不是害了大哥?”
“成,那就你先试试,你爹不在,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出事。”夏姜芙从善如流道。
“。。。。。。”顾越白忙摆手,“还是让大哥试试吧,他黑些,效果更立竿见影。”
“也行,你们兄弟两商量。”房里静悄悄的,夏姜芙见碗里还剩些珍珠膏,让秋翠给顾越白抹上,别浪费了,顾越白脸色一皱,趁夏姜芙闭眼休憩,忙向秋翠求饶,他是男子,真不想像五弟那样顶着“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的名头。
秋翠看得好笑,不动声色收了碗,示意顾越白去边上坐,否则夏姜芙睁眼,逼着他抹珍珠膏是跑不了的。
顾越白神色一松,他本就眉目英俊,委实不需画蛇添足。
难得有机会陪着夏姜芙,他坐在一侧,安安静静不说话,到时辰了不忘提醒秋翠替夏姜芙将脸上的膏刮了,用清水洗干净。
不知嬷嬷在老夫人跟前说了什么,老夫人让夏姜芙去寿安院用早膳,阴雨绵绵,夏姜芙夜里没睡好,急着去别庄泡温泉,回丫鬟道,“和老夫人说,一起用早膳的机会还多,待我从别庄回来,亲自去寿安院给她老人家请安。”
言外之意,今早不过去了。
丫鬟早料到是这么个结果,夏姜芙与老夫人不和又不是一年两年了,哪儿会给老夫人面子,她福了福身,躬身退下。
老夫人听了丫鬟的话,生了好一通闷气,待外边传来夏姜芙违抗圣旨,拒不入宫的消息她才阴转晴,转着手里的佛珠,和嬷嬷嘀咕,“远儿娶她我就不答应,以前在我跟前没大没小就算了,如今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继续下去,祖宗的脸面都给她丢尽了,你说,再给远儿找个妾室怎样?”
嬷嬷面露难色,多少年了,老夫人还没歇了这个心呢,真要有将夏姜芙比下去的妾室,夏姜芙哪儿还敢如此嚣张。
“老夫人,夫人只是爱美了些,不管府里的事儿,其他方面还算无可挑剔的。”
听着自己最信任的嬷嬷都为夏姜芙说话,老夫人神思一凛,铁了心要给顾泊远找个妾室,挫挫夏姜芙的锐气。
“老夫人,几位爷都这般大了,您可别闹得不愉快,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嬷嬷追随老夫人几十年了,不太明白老夫人为何总要和夏姜芙过不去,这些年往颜枫院塞的人还少吗,结果如何?不待侯爷出马,几位少爷就把人给解决了。
家和万事兴,老夫人也糊涂了。
☆、妈宝003
老夫人起了纳妾的心思便坐不住了,慢条斯理取下佛珠,搭着嬷嬷手臂起身,沉吟道,“你出门打听打听皇上决定如何处置她,违抗圣旨可是砍头的大罪,别连累了阖府上下才好。”
“老夫人。。。。。。”嬷嬷心下叹气,夏姜芙进门多年,皇上真追究起来,侯府上下谁脱得了干系,老夫人难不成还想把夏姜芙扫地出门不成?
“你赶紧去。”夏姜芙她是降不住了,皇上若能惩治她一通也好,起码让夏姜芙懂得收敛。
但她明显料错了,侯府马车刚出城就在朝堂传开了,但御史台的御史们却不发一言,朝堂上风平浪静。
最后还是梁鸿按耐不住,深吸两口气站出来指责夏姜芙纵容儿子为所欲为,有失世家夫人典范,理应责其闭门思过,至于顾越白,罪证确凿,该按律法惩戒。
大殿内安静得针落可闻,文武百官大气都不敢出,心道,梁鸿莫不是脑子进水了,皇上真要动顾家人,去年顾越泽聚众赌博就惩戒了,哪儿会等顾越白犯事?眼下皇上避而不谈,明显不予追究,梁鸿堂而皇之谈论起此事,不是让皇上下不来台吗?
战事未息,顾老侯爷远在边关,京中妻儿若有个三长两短,军营只怕会人心不稳,更何况。。。。。。夏姜芙可不是省油的灯。。。。。。
年轻时凭借自己姣好的容貌迷得顾泊远神魂颠倒,雕鸾倒凤,夜夜笙歌,生了六个儿子后更是日嚣尘上,整日专注于保养不顾其他,谁若在背后诋毁她两句,铁定要被报复回去,心眼比针眼还小。
梁鸿公然与夏姜芙为敌,前途堪忧哪。
殿内很是沉寂了会儿,直到响起道低沉而威严的嗓音,“梁爱卿所言甚是,就依梁爱卿的办。”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眼,眼底闪过疑惑,皇上是准备动顾府了?
梁鸿满脸喜色,挺直胸脯,行礼后退回原位,目光得意的扫过早朝前对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