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朝廷风云变幻也就瞬息间的事儿,她招来丫鬟,小声吩咐了两句,丫鬟心领神会的走了。
当事人可没大祸临头的紧张感,此刻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享受顾越流的喂食,不时发出满足的喟叹,秦臻臻好几次要动手帮忙,都被夏姜芙制止了,“姑娘的手是用来描眉擦粉秀丹蔻的,可别做粗活。”
顾越流满嘴附和,“娘说得对,以后这种事让我来。”
夏姜芙坐在玫瑰椅上,四周围着儿子儿媳好不热闹,反观太后,孤零零的坐在桌前,宫人低眉顺目的喂食,她没咽下点吃食,宫人就问,“太后可要尝尝这个,太后要不要尝尝这个?”
好像她几十年没吃过东西似的,桌上的吃食都要尝一遍才算完。
听到夏姜芙说饱了,太后也没了食欲,“不吃了。”
顾越流注意到桌上没怎么动的果肉馅儿的饺子,“太后,您多吃点啊,我娘喝了一大碗燕窝,吃了不少饺子呢,身上有伤,多吃些才好得快。”
太后也瞧见了,顾越流机灵,夏姜芙喜欢吃什么他看得一清二楚,专喂夏姜芙喜欢的,哪儿像老嬷嬷,做什么都先问一遍,她再有食欲也被问得没食欲了,不过她坚决不会承认自己羡慕夏姜芙的,说道,“人上了年纪容易发福,吃得多会更胖。”
一胖毁所有,胖了就不漂亮了。
顾越流没听出太后言外之意,极为认可的点头,“那太后还是少吃些吧,胖了穿衣服费料子,我娘就不怕,怎么吃都不胖,怎么吃都美!”
太后:“。。。。。。”做什么要和夏姜芙儿子聊这些,平白惹来一顿气。
夏姜芙不能站,只有坐着或躺着,吃饱了饭无事做,她让秋翠将雪肤膏拿出来替她抹上,见皇上进屋,声音立即转了转,“皇上啊,来来来,快来娘这,娘好生看看,一晚上不见怎么黑成这样子了,赶紧让秋翠给你敷敷脸。。。。。。”
顾越流吃醋,“娘,我呢?”
“你也敷,你们都敷。”
皇帝步伐顿了顿,掉头就想走,然而夏姜芙盯着呢,一见他转身声音立即冷了下来,“给我回来,本来人就长得丑,还不注重保养,以后是不是要跟歪瓜裂枣的王麻子一样才高兴啊。”
顾越流好奇,“娘,王麻子是谁?”
“就是以前和娘住一条巷子里长得尖嘴猴腮满脸麻子胡须拉扎的跛脚老头。。。。。。”
“哦。”顾越流回头看了眼皇帝,想象他一瘸一拐走路的情形,不用长麻子和胡须就够他抖激灵的了,善意的朝皇帝招手,“皇上快过来吧,秋荷研制的美白膏效果可好了,我们几兄弟天天都用。”
皇帝:“。。。。。。”
太后再次纠正夏姜芙,“他是我生的,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夏姜芙认真点头,“听着呢,可我总觉得他是我生的,母子连心,这种亲切感骗不了人,唐姐姐,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太后:“。。。。。。”不想说话,别过头,懒得多看夏姜芙一眼。
夏姜芙自认为太后答不上来,愈发认定皇帝就是她儿子,亲厚劲儿上来,语气又好了,“快过来,和小六他们一块敷脸,听娘的话,过几日保你容光焕发,娇胜芙蓉。。。。。。”
勤于政务内政修明的皇帝脑海里闪过‘出水芙蓉’四字,身子不自主哆了哆,夏姜芙见他纹丝不动,又拉下脸来,“是不是大了就不听娘的话了。。。。。。”
皇帝抬起千金重的脚,龟速的往夏姜芙身边挪,不过他没忘记自己身份,向太后问安后才站在夏姜芙跟前站定。
夏姜芙吩咐丫鬟们搬躺椅来,从她开始,挨个挨个敷脸,她敷的是雪肤膏,顾越白秦臻臻他们年纪小,寻常美白膏就够了,秦臻臻是闺女,理应她先。
轮到顾越白他们时,谁都不敢跟皇帝抢秩序,秋翠胆儿小,不敢动天子威仪,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夏姜芙见他们迟迟不动,催促道,“小六,你给皇上把脸敷上,他脸黑,记得多敷些,到你们要不够的话再让秋荷拿些过来。”
生平第一次,皇帝度日如年躺在不宽不窄的躺椅上,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夏姜芙拿手肘抵了抵他胳膊,“放轻松,绷着脸给谁看呢,你要这样,待会美白膏干了怕是会吓死好多人。”
皇帝浑身绷得更僵直了,顾越流也是个胆大的,昨夜顾泊远和他们说了,万事不得忤逆夏姜芙,要逗夏姜芙开心,夏姜芙一开心,病就好了。
因而夏姜芙话一落,顾越流就在皇帝脸上拍了两下,“轻松。。。。。。放轻松。。。。。。这脸是不是绷久的缘故,手感太硬了。。。。。。”
皇帝:“。。。。。。”
太后急得摔杯,“顾小六,你敢打皇上,不要命了吗?”
“谁让他不听我娘的话,我爹说了,我娘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太后:“。。。。。。”瞧瞧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她要回宫,回宫。
“唐姐姐,要我说你皱纹多就是经常的生气缘故,秋翠,赶紧将剩下的雪肤膏给唐姐姐敷上,身为姐妹,不能眼睁睁看她继续老下去。”夏姜芙语重心长说了句,秋翠站在边上,胆怯的望了眼太后,碍于太后威严,不敢上前。
“剩下的给我,我不要。”太后再次扭头朝向窗外,一脸不屑。
夏姜芙柔声解释,“虽是剩下的,有效果就行,你先敷上,待会你会喜欢敷脸的感觉得。”
爱美乃人之天性,见平日不苟言笑的皇帝满脸都被抹得黑乎乎的,太后重重哼了哼,“还不赶紧过来,要是没效,自己去外边领死。”
待整张脸抹得和夏姜芙一样,太后竟不觉得难受,相反倍感舒畅,难得和颜悦色朝夏姜芙道,“还算你有些本事。”
而此时感觉整张脸越绷越紧的皇帝升起不太好的感觉,尤其说话嘴巴都张不开,“这美白膏是不是有问题。”
顾越流凑过来一瞧,忍不住惊讶,“你这脸是不是太干了,刚敷上就快裂了。。。。。。”
皇帝:“。。。。。。”
夏姜芙忍不住多看两眼,问顾越流,“你是不是忘记先给他抹润肤霜了。。。。。。”
皇帝:“。。。。。。”
顾越流恍然,“是忘记了,等着,我给你洗了重新来。。。。。。”
皇帝:“。。。。。。”
另一边,御史们担心夜长梦多,草草用过早膳,喝茶润了润嗓子,拉扯两下喉咙,啊啊啊喊叫两声,确认说话口舌生风后才约上同僚,抬头挺胸斗志昂扬的欲向皇帝呈递奏本弹劾夏姜芙多年所作所为,哪知皇帝去了太后住所,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赶了过来。
☆、099
众人雄心斗志的踏进院子; 很好,没什么下人; 待会与夏姜芙对峙不会殃及太多无辜的人; 求见皇上要经通传,不知是不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诸位御史们忘记带脑子了; 竟肩并着肩,齐齐往正厅走。
刚走上台阶; 屋里就传来声粗噶的抱怨,“放轻松; 还不嫌脸干哪; 我爹那张风吹日晒的老脸都比你水润有弹性。。。。。。”
御史们面面相觑; 深吸口气,继续脚步整齐声势浩荡的走上台阶。。。。。。三步台阶,他们硬是走出了上战场的气势; 庆公公认出是御史台的御史,背身进了屋。
然而; 庆公公想提醒捏着巾子在皇帝脸上胡乱抹的顾越流已来不及,门口的御史们将屋里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差点没让御史们当场吓死,个个脸上抹得跟牛狗马面似的; 青天白日,活脱脱以为自己见着鬼了,今年刚进御史台的朱御史不过二十出头,当即惊叫起来; “娘呐,有鬼啊!”
脸黑脏黑脏的皇帝坐起身,黑白分明的眼珠直直瞪向屋外,朱御史双腿发软,哆嗦个不停,揪着旁边赵御史衣衫,颤抖道,“鬼啊,有鬼,鬼。。。。。。”
赵御史五十几岁了,什么风浪没见过,嫌弃推开他,“丢人,好好瞧瞧,那是皇上。。。。。。”皇上。。。。。。赵御史抖了抖胡须,双腿跟着直哆嗦,他们尊贵万分的皇上怎么黑成这样子了?他撑着太阳穴,止不住一阵头晕。
夏姜芙最不喜欢敷脸的时候被人叨扰,招呼庆公公将他们请去隔壁,继续提醒顾越流给皇帝洗脸,先抹上润肤霜,完了敷上美白膏,接着洗干净再敷润肤霜。。。。。。
旭日高升,叶子上的水露被炙热的光烘干彻底,夏姜芙她们才敷完脸,庆公公忙去隔壁传话,让御史们过来。
等待的半个多时辰里,御史们围着奏折,又将夏姜芙体无完肤骂了遍才解气,怒气未消,进到屋里,朝皇帝行完礼就开始义正言辞例举夏姜芙罪证。
你一言一语,配合默契,硬是让人插半个字的机会都没有,从年轻时抛头露面盗墓到后来迷惑先皇扰乱朝局,藐视法纪,纵子行凶等等,夏姜芙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皇上,臣等念及长宁侯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有心体恤他一二,奈何侯夫人变本加厉,目无尊卑,以下犯上,一而再再而三无视律法,故而臣等祈求皇上将夏氏交由三司会审。”
刑部掌权的是顾越皎,他肯定会包庇夏姜芙,只能由三司会审,夏姜芙的罪证才会昭告天下。
皇帝敷了脸神清气爽,御史们说什么他并未细听,只感觉御史们今日格外像晋江阁演戏的姑娘,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配上那副正儿八经的表情,看得他愈发心旷神怡。
乍然听到最后句他才回过神,三司会审的大多是朝廷大案,一经定罪多是满门砍头的罪名,夏姜芙究竟怎么得罪了御史,竟让他们兴师动众祈求三司会审。
他单手敲着桌面,没立即表态,下边坐着的顾越流沉不住气了,从位置上一跃而起,跳到朱御史跟前,眼前猛地现出张放大的脸,朱御史吓得跌坐在地,顾越流居高临下看着他道,“朱大人,三月份我去你府上抓老鼠你不是这么说的啊,你称赞我娘德才兼备,育子有方,还夸我们几兄弟个个是人中之龙,不到两月你就忘记你说的话了?”
朱御史被怼得哑口无言,这话确实他说的,不是府里老鼠猖獗,猫又不尽本分,他只有找顾越流帮忙吗?
有求于人说的话当然算不得数。惊觉自己被个少年吓得惊魂失色,他快速爬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竖起手指着顾越流,“本官为官不久,此乃被人蒙蔽才误以为侯夫人聪慧罢了,眼下神思清明,顾六少不得乱说。”
嗤,顾越流撇嘴,“二十几岁才当官就该更加小心,你竟被人蒙蔽数月,简直愚蠢至极,朝廷怎么选你当了御史的,有一就有二,要我说,你还是回家多反省反省,什么时候不偏听偏信了再说出来。。。。。。要不然以后弄几桩冤案出来,百姓们可不会信你被人蒙蔽的鬼话。。。。。。”
朱御史:“。。。。。。”他不过自谦,顾越流还真当他说真的呢。
“你。。。。。。”朱御史经验少,一时不知怎么应对,旁边的赵御史看不下去,帮腔道,“朱御史来京时日短,进御史台后兢兢业业,不曾听说侯夫人所作所为乃情有可原,你小小年纪,当着皇上质疑朝廷命官,谁给你的胆儿?”
“呵,有个一官半职还了不得了?”顾越流双手叉腰,指着赵御史道,“赵大人是吧,你说我娘纵子行凶,她纵容谁了?我二哥在街头打人是为了肃正京城风气,不知哪些忧民忧国的大人教出来的好儿子,见着个漂亮姑娘就上前调戏人家,逼良为娼的行径比我二哥无耻多了。”
“噗嗤。。。。。。”顾越白听到这话,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