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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想他张嘴谈论的便是他的亲事,孙惜菲羞得脸色发烫,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还小呢。”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儿是他们自己能做主的,况且她二姐心仪他,若是知道这桩事,姐妹情分怕是没了,她想了想,商量道,“能不能换我二姐来。”
她二姐的话,肯定会满心欢喜毫不犹豫应下的。
“她也配?”要不是被她恶心了两回,他不至于连成亲的心思都没了,如今倒好,她膈应他,他就找她妹子,姐妹两闹不和才好呢,想到二人为此事大打出手的场面,脸颊不禁浮起一抹玩味的笑。
孙惜菲没应声,别开脸,继续挨个挨个雪雕找,侯夫人应了她自己找,找遍所有园子,总会找到的。
顾越泽哪儿会看不出她的意图,声音渐沉,“这侯府,我要你找不到东西,你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这件事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站起身,掸了掸身后袍子上的雪,闲庭信步走了,留下孙惜菲蹲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边,梁冲洗漱后又央着顾越流找身衣衫给他换上,要是被他爹看到他这副鬼样子,估计还得被关禁闭,二人紧赶慢赶到阁楼的时候,戏台子上的姑娘们已经开始了,用不着说,视野最佳的位置留给了皇上太后,之前未露面的夏姜芙坐在太后身边,两人形同陌路,目光炯炯的望着台上。
梁冲找了位置坐下,接过丫鬟奉上的茶,这才想起顾越泽来,“对了,怎么不见三哥?”
方才只顾着抱怨他爹的恶行,将顾越泽给忘了。
顾越流看得聚精会神,哪儿有功夫管顾越泽,敷衍道,“估计找人掷骰子去了,你要是嫌你钱多就找他玩去。”
梁冲急忙捂紧了腰间荷包,他的钱是要留着给话本子投票的,舍不得输给顾越泽。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后,夏姜芙偶然知道她三儿跟人姑娘做婚姻买卖的事,打死都不答应两人的亲事。
急得顾越泽火烧眉毛:“娘,我是真心想娶媳妇。。。。。。”
夏姜芙叹气,“儿啊,我和你爹说清楚了,你不成亲就算了,我们不逼你,你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顾越泽气晕,他是真喜欢孙惜菲,他娘咋就不明白呢?
☆、075
顾越流丢给他个嫌弃的眼神; 豪饮了杯茶,随后专心致志注视着戏台子上的姑娘们。
这出戏是众多夫人小姐真金白银砸出来的; 人物性格被姑娘们拿捏得入木三分; 令人不自主跟着场景变换而置身其中,随着情节推入高。潮; 阁楼里寂静如夜; 万籁俱寂。
太后端着茶,还维持着揭茶盖的动作; 一刻钟后,她慢悠悠搁下茶盏; 不经意似的问夏姜芙; “听说柳氏有意效仿晋江阁; 从南阁姑娘们中挑选了些会演戏的?”
夏姜芙专注地望着台上,目不斜视,看到奸人被主角砍杀于马背上; 不由得拍手鼓掌,大呼杀得好。
随她一同鼓掌的; 还有在座的其他人。
掌声洪亮,太后蹙紧了眉头,声音尖锐得近乎刻薄; “夏氏,哀家与你说话,耳朵聋了?”
夏姜芙猛地抬起头来,左后望了望; 手指着自己,语气无辜,“太后和臣妇说话?”
周围这么多人,太后平白无故冒出句话,谁知道跟自己聊?她要贸贸然接话,太后没准拍桌骂她脸皮厚,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索性没听到太后第一句话。
“你什么态度?”太后脸色重重置下茶杯,目光阴沉的瞪着夏姜芙,颇有要训斥她的架势,夏姜芙耸了耸肩,一脸无动于衷,看得太后愈发沉了脸,“哀家不与你说话还能与牛鬼蛇神说不成?”
夏姜芙心道:难说。
儿子儿媳就在边上,谁家老太太都会其乐融融跟晚辈讨论,只有些拎不清的才会舍近求远跟外人寒暄。
不过,她自认为与太后相比自己是温和宽厚的,所以她没和太后硬碰硬,而是缓声回道,“臣妇被姑娘们演技折服,一时没回过神,还请太后见谅,南阁的事儿臣妇知之甚少,太后如果感兴趣,可以招其他人问问。”
柳瑜弦气焰嚣张,有意培养批姑娘将晋江阁取而代之,可惜承恩侯被剥了爵位,南阁的事自然轮不到柳瑜弦作主了,如今的南阁,几位侍郎夫人为了私立斗得如火如荼,真想和晋江阁竞争,估计还要些日子。
这些事夏姜芙心里门清,但懒得和太后说。对付太后这种左右看她不顺眼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果然,看她将事情推给别人,太后脸色很是不好,有心发作两句但又碍于周围突然安静,她骤然发怒,在座的人会以为她难伺候,左右思量,她耐着性子隐忍不发,“云生院是朝廷给姑娘们安身立命的场所,柳氏走了,南阁诸多事务搁置下来,你乃皇上钦定的一品夫人,领朝廷俸禄,怎么能坐视不理。”
夏姜芙有些想笑,原来太后知道南阁是何情形啊,那还来问她做什么?
“太后娘娘,当时我们私底下就约定好了,臣妇负责晋江阁姑娘们的教养,而南阁北阁由陆夫人和明瑞侯夫人负责,陆夫人出事连累南阁和臣妇有什么关系?”柳瑜弦走了,南阁还有几位管事的侍郎夫人在呢,太后这指责还真是空穴来风。
夏姜芙嘴巴动了动,有些话没说出口。朝廷俸禄她可没白拿,晋江阁为朝廷挣的钱比她的俸禄不知多了多少呢,换作其他人,有她这样的能耐吗?
太后看她嘀嘀咕咕着什么,不由得面沉如水,“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夏姜芙镇定如常。
“柳氏走了,南阁没个作主的,听皇后说,许多夫人毛遂自荐去南阁,哀家想着,派谁去都会落下话柄,你在云生院有些时日了,你觉得谁合适?”太后冷淡的发问。
朝廷最初设云生院的时候,京城众夫人无不是对其退避三舍,三缄其口,六部尚书夫人担心点到她们的名,更是找诸多理由推辞,可是渐渐地,随着晋江阁名声大噪,眼红的人多了起来,先是户部尚书夫人主动在夏姜芙跟前谋了份差,后其他五部尚书夫人争先恐后想要顶替柳瑜弦的职位负责南阁事务,追根究底,不就是想学夏姜芙挣钱吗?五部尚书夫人的目的不要太明显。
她打心眼里瞧不起夫人们鼠目寸光见钱眼开的行径,可又不得不认真对待,南阁那份差事,不仅五部尚书夫人盯着,连顺亲王妃和顺昌侯老夫人都感兴趣得很,更别论还有诸多伯爵侯夫人也求到她跟前,说愿意为朝廷效力教养云生院的姑娘,彰显皇家宽容大度风范。
南阁成了香饽饽,扔给谁都会得罪其他人。
她和皇后再三商量,将事情推给夏姜芙最好不过。反正夏姜芙得罪的人里不差这些。
“太后娘娘是问臣妇吗?”夏姜芙一脸诚惶诚恐,太后不自在的拍桌,“哀家和皇后久居深宫,不问你问谁。”
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夏姜芙摸不准太后打什么主意,老老实实道,“臣妇在云生院不假,但仅限于晋江阁,南阁的事儿臣妇还真不知道,更别论对其他夫人的了解了,太后火眼金睛,知人善任。。。。。。”
太后瞥她一眼,正好对上夏姜芙探究的目光,四目相对,太后圆目微瞪,“用不着拍哀家马屁,哀家是问你谁适合。”
“臣妇哪儿知道,臣妇人缘如何太后不是清楚吗?”除了众多小姐的喜爱,夫人们貌似挺瞧不起她的。
“你这会倒是有自知之明了。”太后眼露鄙夷,依着她说,顺昌侯老夫人年事已高,不适宜再操劳,顺亲王妃倒是不错的人选,顺亲王妃出身名门望族,性子端庄稳重,言行举止乃女子典范,她愿意接手南阁自然再合适不过。
然而毛遂自荐的人多,她中意顺亲王妃是真,还得有个众人信服的理由才成。
念及此,太后缓声道,“前些日子,顺亲王老夫人哭哭啼啼跑到宫里来,说是世子掉湖里去了,顺亲王府就这么个儿子继承香火,平日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哀家细问,听说是被人算计了。。。。。。”
夏姜芙最听不得人长篇大论,什么话直截了当的说,她还要看戏呢,扬手打断太后,解释道,“臣妇知道此事,世子年轻气盛硬要和小六赛跑,小六跑得快不知身后结冰的湖面裂开,世子技不如人落后几步肯定就掉下去了。”
她不知太后目的,不过表明自己的态度,“亏得小六没伤着,否则我非得找顺亲王妃要个说法不成,大冷的天,逼着小六朝湖面跑是什么意思,他家儿子不珍贵,我家儿子可宝贝着呢。”
顺亲王世子为人嚣张,在书院里,没少做些欺负人的事,别人仗着顺亲王的身份睁只眼闭只眼,她可不会,惹着她,她照样收拾世子不可。
“颠倒是非的本事还真是日益见涨。。。。。。”顺亲王世子差点死了,夏姜芙还敢把责任推给世子,世间怎有如此无耻之人。
她还欲说点什么,夏姜芙已摆出不耐烦的神色,“太后娘娘,有什么话,年后宫宴上慢慢说吧,臣妇还想专心看戏呢。”
太后怄火至极,一张脸青白交接,好不精彩。
除去这段小插曲,一场戏下来没出什么乱子,只是结局有些让人意犹未尽,明显还有后续,在座有人带了话本子,对照结局,纷纷打听什么时候演下一出戏,又问能不能给她们留个位置,姑娘们演技精湛,仿佛身临其境似的,当真是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啊。
戏台子上的姑娘们已经退下了,而看戏的人却坐在凳子上不舍离去,叽叽喳喳和身边人议论情节,安静的室内,仿若一锅水沸腾,咕噜咕噜嘈杂起来。
位置靠后的圆桌边,宁婉如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不屑对旁边人道,“有些地方做了改动,你们再怎么议论都没用,我堂姐是侯府大少夫人,下一出戏,国公府肯定有帖子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表露无疑。
在座的都是适龄的小姐,因着家世相当,私底下都有来往,闻言不由得羡慕起她来,羡慕之余,有些不满宁婉如捧高踩低的态度,轻笑道,“谁不知侯夫人对大少夫人视如己出,说起来,婉静姐姐真是好福气,不论出身如何,找了侯夫人这么位婆婆,福气还在后边呢。”
宁婉静是姨娘生的,后抱养在国公夫人名下,说起这位姐姐,宁婉如平日话里话外冷嘲热讽,如今反过来巴结宁婉静,还不是为了心头那点虚荣?虚情假意给谁看呢。
她们就不信,宁婉静过得好宁婉如当真心里痛快。
果不其然,下一刻宁婉如就变了脸色,强颜欢笑道,“我姐自然是嫁得好的。”
其他人心领神会交替下眼神,有些意思不言而喻,宁婉如心头是嫉妒了,宁婉静有个把她当亲闺女的婆婆,而宁婉如,夫家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都在呢,下午还有场戏,你们就别回去了,在我院子用膳,然后继续来看。”宁婉静走过来,手搭在凳子后背上,笑容明媚的望着众人,都是在闺阁玩得好的姐妹,难得来侯府,她自是要尽尽地主之谊,上午戏只演了一半,重头戏在下午,小姑娘好奇心重,她们肯定舍不得回府。
宁婉静穿了身海棠红金丝镶边的褙子,配一条同色繁花点缀的襦裙,腰间系一条乳白色锦带,秀美艳丽,加之她五官精致玲珑,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宁婉如看了一眼便错开了视线,低低唤了声姐。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