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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谢副使,你们究竟派了什么人来嵘王府偷的孩子,功夫了得,没有惊动任何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婴儿偷走了。”真想认识那几个笨贼,竟然能偷错孩子,也是几个奇人了。
谢岫安不知道其中原委,颇有些得意的道:“这样的探子,我们建庆还有很多。”
“是么,了不得。”沈琤暗暗赞叹,这种废物你们居然还有很多。
这时候就听外面有人报:“各位大人,有鹰隼回来了——”
众人到了甲板上,见头顶盘旋着一只鹰隼,沈琤认出来不是定北的鹰隼,没有动作。而这时认出鹰隼的谢岫安吹响了口哨,将鹰隼叫了下来,从榻腿上拆下了一张字条,然后对沈琤笑道:“孩子正往这边送来,一个时辰就能到了。”
不多一会,沈琤也接到了贯州的回信,信上告诉他,城内驻军已经逐步退出,正往附近的城池撤兵
“贯州是谢副使你的了。”沈琤对赵年毅笑道:“不知道赵兄学到什么没有,就是希望你别再学谢副使了,不过用一个婴儿就霸占了一处军事要冲,这样分割下去,我们定北也不剩什么了。”
赵年毅心里一动,可不是,这一次建庆占的便宜实在太大了,大到叫人眼红,眼看谢岫安不时得意的发笑,他倒是越发恶心这家伙了,姓谢的得到了这么多好处,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和乐兴示好,让一座城池给乐兴表达结盟的诚意。
但看样子,这姓谢的抠的可以,应该不会这样做。
谢岫安笑道:“定北军撤出便好,我们建庆的军队今天傍晚便驻扎进去。不知道沈大人之后有何打算?”
“当然是回京城了,与犬子分开也有一段日子,真是想念啊。”他这句确实是发自肺腑,因此显得情真意切,看的谢秀安冷笑不止,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不过如此。
“希望沈大人一路顺风。”谢秀安笑道:“不过,我倒是会在贯州住一段日子,毕竟得将它安排妥当,我才能回建庆。”
沈琤微笑:“那是自然。”
赵年毅见沈琤如此好说话,不禁有些愕然,他可记得沈琤曾经因为几个眼神就将泉南节度使打了一顿,胳膊都刺穿了,如今谢秀安频频挑衅,他却安之若素,真是奇怪了:“沈大人真是有城府啊,与之前的传闻不大一样。”
沈琤摆手:“那是以前了,如今有妻有儿,当然不能和当年毛头小子的时候一样了。”
谢秀安都知道沈琤只有郡主一位妻子,不曾有妾室,想来他说的是真的,不由得相视一笑,嘴角挂着鄙夷。
来送婴儿的人比信中说的要早,不足一个时辰就到了。但因为贯州那边没有传来建庆军队进城的消息,所以这个孩子一直放在谢岫安的宝船上,沈琤只能远远看着,但他不着急,耐心的等着。
他甚至笑道:“早知道如此,就带鱼竿来了,来个垂钓也能消磨些功夫。”
谢岫安看不出沈琤有半点火气,从开始至今诚意满满,这让他打消了顾虑。而等到自家的鹰隼再次降落,带来了建庆军进入了城池的消息,他彻底放心了,发出命令,叫手下将自己宝船上的婴儿送过来。
经过几个月的成长,这孩子快一岁了,确实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可能是习惯了周围都是陌生人,这会见到沈琤他们,全无害怕,还咬着手指在笑。沈琤心想,你这兔崽子还有心思笑,因为你多了多少事。
他瞅了眼他的耳朵,见确实有拴马桩,点了点头,示意婢女将孩子抱过来。
就在婢女抱过孩子的一瞬间,谢岫安等人都屏住了呼吸,按照道理,沈琤得到孩子,就可能翻脸。但沈琤只是打了个哈欠,然后冷笑道:“好了,自此两清了,希望咱们不用再见面了。”
谢岫安和赵年毅便拱手道:“就此告辞。”说完,登上跳板,向自己的宝船回去了。而建庆宝船上的甲板上站着数个人,手持□□,只是没有开弓,想必沈琤这边若是有举动,便立刻发动。
沈琤心想,谁会那么蠢,在你们有防备的时候动手。
看着谢岫安等人的宝船离自己的船越来越远,他轻笑一声,扭身回到了船舱内。
而暮婵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一看到他来了,暮婵立刻迎上去:“这就结束了吗?”
沈琤叫婢女将孩子给暮婵:“看看是不是小家伙。”
暮婵看了眼,叹气:“应该是了,这会长大点了,眉眼真像老四。”又看了眼拴马桩,确定无误了。
“是就行啊,这折腾一趟,总算圆满解决了。”沈琤往桌上一座,笑对暮婵:“今晚上咱们就住在江上吧,正好欣赏月色。”
“可是贯州就这么给他们了,我不甘心……”虽说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侄子,但拿一座要冲和几座附近的城池换,叫她心里不是滋味,对那孩子道:“听说你还没有名字吧,不如叫你倾城得了。”
“他又不是位千金小姐,哪能叫这个名字。”沈琤道:“小心取这个名字,长大了自杀。”
“那也比日光光强啊。”说着,自己又想笑了,暮婵觉得自己真是苦中作乐了:“唉,不甘心。”
“有得必有失,胜败乃兵家常事。”
“我就怕人家都以为你好欺负,都来要挟你。”暮婵嘟嘴。
沈琤便在她脸上捏了一下:“那也没关系,至少我还能欺负你。”
她不禁一撅嘴:“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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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岫安迫不及待的下了船,马不停蹄的直奔贯州城,终于在傍晚时候,他进入了梦寐以求的贯州。他登上城墙,向远方眺望,虽然夜晚视线并不好,但仍招架不住他的热情,直望的眼睛疼,也不收视线。
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就成了!
赵年毅站在他身边,看着姓谢的,如此高兴,心中越发嫉妒:“今日你我两个藩镇结盟,不知道建庆方面有何表示?”他憋不住了,既然建庆装聋作哑,那就由他亲口提出来吧,如果能逃讨到一个城池回家的话,父亲也能高看自己一眼。
谢岫安一听,心中不禁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开口要我吃到嘴里的东西,这一次只是叫你看热闹的,你还真以为见者有份吗:“对了,我正要和你商量此事,结亲就是结盟,我有几个妹妹,容貌不俗,若是建庆方面有意,可以婚配之。听说赵兄还没婚配,不嫌弃的话,愿不愿做建庆的女婿。”
谁稀罕几个女人?赵年毅不由得冷笑:“建庆一口吞了这么多肉,却连些汤汁也不给我们乐兴,未免太吝啬了吧。若是娶建庆的女子,能够有城池陪嫁还凑合。”什么婚嫁,太虚,不如城池来的实在。
就凭你也想从我这儿要东西?可笑不自量。谢岫安不动声色的道:“这我做不了主,得问我父亲,不如我今晚就修书一封,问问家父的意见罢。赵兄不找心急,暂且在贯州城内住几晚,等等消息再说。”
赵年毅真以为建庆有陪嫁城池的念头:“也对,问问老节度使的意思罢。不过,我确实未娶妻,若是合适,你我结成秦晋之好,未尝不可。”
谢岫安揽着赵年毅的肩膀下了城头,一路上称兄道弟,回到刺史府又准备了丰盛的酒菜,大肆庆祝了一番。但酒席并没有延到深夜,因为他还提着一颗心,毕竟沈琤这人狡诈,保不齐晚上会有什么动静。
他一整夜都握着佩剑,等着突发状况,不过显然他过滤了,一整夜平安无事。他昨天殚精极虑,实在累的厉害,见一夜无事,天边放亮,就一栽,沉沉的睡了过去。睡到下午光景起身,又巡视了一圈,见四处安稳,没半点可疑的迹象。他的一颗心稍微放松了点,但还没完全安稳,如此过了七八天,他才确定沈琤真的放弃了贯州。
尤其听说沈琤的大军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了,这会已经离开几百里了,他才恢复成了晚上睡觉。
既然放松了,免不了放松一下,立即和婢女们深入的欢乐一下。
拥着美姬入睡的滋味,无比美妙,心彻底放下了,甚至在半梦半醒间也忍不住想骂沈琤窝囊废,如此便放弃了贯州。对了,沈琤还问是谁偷走了嵘王府的婴儿,呵呵,他想干什么,查到人之后惩罚吗?不过,带来婴儿的三个人确实该褒奖,可惜郝窟头死了,否则……郝窟头……郝窟头……窟头……
他猛地睁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一时又说不清楚。
一颗心却跳得厉害。
突然听到有人大喊:“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城门失守了!定北骑兵冲进来了——您快逃吧!”
谢岫安推开怀里的女人,跳下地连件衣裳也顾不得穿,开门将门口的报信人抓过来,厉声问道:“怎么会突然失手?咱们的兵,不光城内,城外也有驻地,怎么会叫定北的骑兵攻进来?”
“有地道!有地道啊!这贯州城早就被人挖了地道,城内沈琤的内应直接从地道接应了数百个刀斧手进来,出其不意的将城门守兵杀掉了,打开了城门。埋伏在城外的定北骑兵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倒是咱们在城外驻扎的那些守兵,没来及反应,这会反而被关在城外了。大人,您快逃吧,咱们城内的兵,这会没有沈琤冲进来的骑兵多……”
瓮中捉鳖。他恨的咬牙,从他开口要贯州到沈琤真正让出贯州,足有两个月的功夫,别说挖地道了,就是搭天梯,人手够的话也完成了。他怎么千算万算没有料到这一点呢。
挖地道并不是建庆独有的秘技,且贯州距离建庆近,土质本就适合挖掘。
谢岫安气急败坏的推开此人,这时果然就见不远处火光冲天,沈琤知道他住在刺史府,必然先派人来抓他。他冲回屋内,胡乱套了件衣裳,手握宝剑,先赶到前院和自己的手下接了头,然后准备带人杀出去。
“大人,不好了,大门叫人堵住了——几个侧门也打不开了——”
谢岫安眼前一黑,肯定是沈琤留在城内的内应做的,他后悔极了,就该先来个屠城,将贯州的人全部杀光。但这谈何容易,哪有平安接收城池还屠城的。他后悔不是,不后悔也不行。
“大人?怎么办?”
“能怎么办?翻墙杀出去!与城内的驻兵先会和了再说。”
谢岫安火急火燎的翻墙到了街上,见杀声震天,城内两军打成了一片,而叫谢岫安胆寒的是,似乎有城内百姓也加入了混战,虽然不能直接上场,但暗中搞个破坏,偷偷趴在墙头往逃走的建庆军身上扔个火把还是能做到的。
谢岫安大怒,却无可奈何,这座城是八成是守不住了,现在翻越城墙,逃到外面和附近的建庆驻军汇合,再图后事吧。趁着混乱,他在巷子里乱窜,一路往城墙跑去。
偏这时有人挡在他面前,定睛一看,竟是赵年毅,两人都愣了下,心照不宣的往城墙跑去。
终于到了墙前,谢岫安拿出飞抓百练索,勾到了城墙,他的手下都叫他先跑,拖着他城墙上翻,而他的手下也接二连三的攀上了绳索,眼前就要逃走。
而赵年毅想要靠前,却没人睬他,他稍微靠近就被推开了。
好啊,占了便宜没有乐兴的份,现在却要我替你们送死。好好好,你们想逃?我逃不了,你们也别想!
赵年毅飞出一刀,竟将绳索斩断,谢岫安应声跌下,一堆人落在地上,摔的呲牙咧嘴。
情急之下就带了一个绳索,如今没了,谁都别想跑了。谢岫安大怒,抄起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