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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可是却因为他教出的好徒弟作的孽,落到了如此地步,济光先生怎么能不对荀珏心生歉疚,想尽力弥补他呢?
荀珏这个名字还有他的字,都是济光先生为他取的。
他养大的大徒弟和他离心,可是他养大的小徒弟却又是个不惜命的,实在是让济光先生心里难受不已。
虽然乐晔来的名声济光先生也听闻了,可是只要对方能够让荀珏好歹在意自己的这条命一些,他也不在乎,这些事情以后再来说道也不迟。
没错,济光先生的心里认为荀珏选择乐大将军府和乐晔来有关系。
毕竟他常常看见乐晔来针对荀珏,虽然荀珏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毕竟难得有女郎和荀珏能够说上这么多话,还和他近距离相处的,这让济光先生看到了希望。
他早就盼着荀珏娶妻生子了,成了家有了牵挂,他心底好歹也有了一份顾忌。
以荀珏的心性,他是不会扔下自己的妻儿不管,自己放心赴死的。
奈何荀珏自己对成婚之事一点都不上心,他对女郎也不感兴趣,这可实在是愁煞了济光先生。
“老师这次要在濮阳待多久,可让弟子好好尽一尽这地主之谊。”
荀珏心头明白济光先生对他的疼爱,也明白对方为了他的身子费尽了心思。
他感念他的这番心意,可是却着实要不孝地辜负他了,他实在是一具除了为报仇之外再无其他的行尸走肉。
“哼哼,待多久?看看老夫能够多久不被你气死吧!”
济光先生不去看荀珏那副让他糟心的模样,哼哼唧唧道。
荀珏也不以为意,他实在是对他师傅的小性子有所了解,虽然济光先生容易生气,可是却也容易哄。
南巡归来不久,相府却又开始热热闹闹地准备着季矜的及笄礼了。
季二娘子及笄,这意味着相府的待嫁女郎又多了一位,这些世家们可选择的女郎也又多了一位。
和季宁一样,季相也并不打算过早为季矜订下亲事,所以及笄前没有让殷氏为她相看人家。
思及季宁的亲事,实在是让殷氏心惊胆战,生怕季相也要用作这种大用途。
虽然以季相的为人,殷氏对他枕边人的了解来说,这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这件事情上,尽管身为季矜的亲生母亲,可是她也实在是没办法。
“姝姝,一晃眼,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都已经嫁人了。可是你在阿母怀里牙牙学语的情景,阿母还记忆犹新呢。”
殷氏为季矜梳头,看着出落得如此出众的女儿,她心头难掩伤感说道。
“阿母,不管女儿长多大,不都是您的女儿吗?”
季矜回身抱住她,在她怀里轻声劝慰道。
殷氏闻言轻轻擦拭自己眼角的泪痕,破涕为笑:“是是,姝姝说得是。是阿母想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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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瑶光
她的女儿长大了,以后会嫁人生子; 也会成为一个母亲。
她该高兴才是; 在这样大喜的日子,她实在是不该落泪。
季矜看着殷氏总算是止住眼泪了; 她心里头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虽然她并不在意阿父会让她嫁给谁,可是她也着实是不想离开阿母阿姐她们的。
季矜沐浴之后; 她换上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内等候; 外面乐声已起。
殷氏自从上次国宴之后与永明郡主也常往来; 此次季矜及笄,她特意邀请了她作为主宾。
及笄礼开始; 季宁作为赞者; 以盥洗手; 于西阶就位。
季宁披散着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从屋内娉娉袅袅地走出来; 她行至场地中,面向南; 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再提步向前,跪坐在场中席上。
季宁走到季矜的身边,拿起梳子为她开始梳头。
永明郡主也洗手做准备; 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
季宁为季矜梳好她的头发之后,她就放下梳子退回去了,季矜转向东正坐。
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 永明郡主走到季矜面前,她高声吟颂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她开始为梳头加笄,季矜一头柔美的长发,一根发笄,被细心梳成一个秀美的发髻,永明郡主郑重地为她簪上发笄。
季宁再次上前为季矜正笄,季矜起身,接受众人对她作揖祝贺。
当她盈盈一抬头的瞬间,那展露出来的惊人容颜,让前来观礼的众人已然明了,今日过后,怕是整个大陵都将知晓这位相府二娘子的姝色无双了。
季矜再次回到东房,季宁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去房内帮季矜更换与头上幅尽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换好之后,季矜着她喜爱的齐胸襦裙出房来,向来宾展示,那耀眼的美貌更加令人目眩神迷。
然后她面向她的阿父阿母,行正规拜礼,感念季相和殷氏的养育之恩。
季矜再次面向东正坐;永明郡主再洗手,再复位。
有司奉上发钗,永明郡主接过,她走到季矜的面前,再次高声吟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季宁为季矜去发笄,永明郡主跪下,为季矜簪上发钗,然后起她身复位。
季矜再次重复一遍之前的流程,更换好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她出来对着永明郡主行正规拜礼,这是表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三加是加钗冠,永明郡主高声吟颂道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季矜最后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幞头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然后面向挂图,行正规拜礼,这是表示传承文明报效大陵的决心。
最后永明郡主接过季宁奉上来的醴酒,她走到季矜席前,面向季矜,念祝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季矜行拜礼,她接过醴酒,永明郡主回拜。
季矜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
然后她持酒象征性地沾了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有司奉上饭,季矜接过来,她象征性地吃了一点就放下了。
季相这时起身下来为季矜取字,他高声念祝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瑶光甫。”
季矜答道:“某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
她跪在季相和殷氏面前,聆听教诲:“事亲以孝,接下以慈。恭谨谦和,柔敏顺贞。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季矜再次向季相和殷氏俯身下拜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季宁看着季矜及笄礼成,她心头也是感慨不已。
一晃眼,阿妹都已长这么大了,而她自己也不久就要远嫁鲜卑了。
她们姐妹实在是相聚时日无多了。思及此,季宁难免心头一痛。可是这就是代价啊。
君侯府,这座府邸和相府隔了两条街,可是荀珏站在窗前望着相府的方向,他仿佛也能够听闻相府今日的热闹一般。
今日是季矜及笄,丞相府必定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只可惜,他自己注定与那种热闹无缘了,就像他与那个女郎一般。
荀珏暗暗摩挲着被他藏于袖中的那根发笄,那是他特地雕琢好给季矜及笄用的,只是他一直未曾送出去。
如今,也再无这个必要了。荀珏将它与先前的那些东西放置在一起,锁进了密格里。
李婉和卢氏从参加季矜的及笄礼回来,李婉有点被季矜的美貌给打击到了,一直闷闷不乐的。
虽然她一直认为自己又不是玛丽苏,并不需要绝顶美貌,她这样子就足够了。
美貌就是争端和祸水,她可是只希望自己过平淡安稳的日子,安安心心地做一只米虫就足够了。
可是女人谁不希望自己更加貌美呢?尤其是在季矜那般的对比下,令李婉心里也难免有些不适了。
只不过她向来会调节自己,想着季矜貌美又如何,还不是有一个会疼着宠着自己的夫君最重要吗?
“婉婉,你不必羡慕她的美貌,且等着看她将来吧。”
卢氏看出来了李婉的不悦,她疼惜地摸了摸她的小脸,唇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笑道。
李婉一向信奉她聪明能干的阿母的话,一听此言,更觉美貌果然不是好事。
“好了,不说她们了,还是说说你和齐阳王的事情吧。”
卢氏拉着李婉坐下,一脸慈爱地看着她道。
“阿母,女儿和齐阳王有什么事情啊?”
李婉害羞地躲进了卢氏的怀里,不依道。
“哦,当真无事?”
卢氏的眼眸里满是了然笑看这她,让李婉更觉窘迫。
“也没有什么,就是,就是王爷喜欢女儿,可是女儿却还不知道要不要嫁给他。”
李婉虽然对于齐阳王的条件挺满意的,也挺心动的,可是她却又有些犹豫不决,毕竟古代男人可都是种,马属性的。
“婉婉何须害怕?这夫妻相处之道,还不就是那么两条吗?”
卢氏仿佛看出了李婉的担心,意味深长的对她笑道。
李婉闻言眼眸一亮,她当即顺着杆子道:“还请阿母教我!”
她阿母能够独占她阿父的宠爱这么多年,在这夫妻相处之道上,绝对是深有研究的。
卢氏的眸底划过一道精光,唇角略含深意地笑道:“不过床上床下,和谐二字罢了。”
以前李婉还小,卢氏是不会和她说起这种话题的。
可是眼看着李婉的婚事有了着落,对方又是身份极为贵重的王爷,她怎么能不多多传授她的御夫之道呢?
李婉闻言倒是没有害羞,反倒是眸中精光大放,这不就是和现代说的床下是贵妇,床上是荡。妇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果然真不愧是她阿母,当真是在这方面有心得厉害得很。
看得出李婉并不排斥这个,卢氏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得意了起来。
果然不愧是她女儿,要是如其他贵女那般扭捏死守着矜持刻板像个木头似的,她才要头疼了呢?
其他贵女:“…。。”
谁说她们矜持就是死板了?是谁说大家闺秀在床上就像条死鱼的?
这男欢女爱相享受之事,可不是让她们这些矜贵的贵女受罪的。
显然卢氏认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这些自以为聪明,聪明在明显之处的贵女之中聪明得低调,且深谙此道。
“难怪阿父从来都不去姬妾那里,看来还是阿母管教有方啊。”
卢氏一听李婉说起此等她得意之事,眼角不由得流露出两分媚色来,当真是活色生香,此等风韵成熟之美也是难以令人抵挡的。
李婉看在眼底,更是明白此等风情,难怪让她阿父离不开身了。果然还是要和阿母多多学习才是。
李柔进来的时候,刚巧听了一耳朵她们的谈话。
只是卢氏和李婉一见到李柔的身影,她们就自觉地停下了这个话题。
“母亲,阿母和阿弟的忌日快要到了,女儿想去庙里为她们上一炷香。母亲,您愿意陪女儿一起去吗?”
听着李柔提起那早就被卢氏遗忘,可是一提起来却让卢氏如鲠在喉的两人,她的眸子里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