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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夫人去将军府闹得那一出,纵使是将军府想要瞒着,相府也不会愿意,事情还是原原本本的流传了出来。
是啊,这乐娘子推了季大娘子落水,不管是不是无意的,她都应该要道歉。
可是,她居然提出要和季大娘子比试,只有赢了她才有资格让她道歉,而且东陵王居然也赞成。
不少人都联系到当今朝政,这将军府真以为只手遮天了不成,这东陵王难道就以为现在这天下就由他主宰了不成?实在是欺人太甚,没有教养!
“好了,宁谢过崔娘子,我无甚大事,阿妹也不是有心的,我和阿妹都是平局,道歉之事就算了吧。”
季宁这样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她越是这样说,越让人对乐晔来不满,越发感念她的宽厚。
乐晔来身上布满杀气,看着季宁的眸光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很好,这白莲花心机婊居然敢动脑筋到她的头上,她会让她明白死是世上最仁慈的了。
这样一想,乐晔来稍稍压下满心的怒火,对着季宁咬牙道:“日前之事是我不对,还请季大娘子原谅则个。”
季宁自然是含笑应诺,仿佛她们两完全冰释前嫌了。
在将军府让她道歉不道歉,非得整这样一出,那就在大半个濮阳的人面前给她道歉吧,真是给脸不要脸!
季宁现在的做派都是故意的,因为她从梦里了解到乐晔来最讨厌这样,就是膈应死她。
季宁并不会因为乐晔来是最后的胜利者,就去讨好她以求避祸。
这绝对不可能,生死大仇,家人的斑斑血债,这绝对不可能遗忘。
现在她们的梁子越结越大,根据梦里的情形来看,她简直是在作死,她的下场也会比梦里的更惨。
可是就算是她什么都不做,依着乐晔来的性子也不会放过她的,她们之间早就已经不死不休了。
更何况,梦里的对季宁来说只是预知,参考,她并不会事事都依据它,她的命运如何毕竟还是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的,为什么她不能够改变它呢?
荀珏盯着场中的情形眸光幽深,若有所思,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季矜已经不见了,不免有些怅然若有所失。
然而东陵王却很快就来到了他的跟前,他不得不起身收敛心神相迎。
“荀先生,歆久仰先生大名,今日终得一见。”
东陵王对荀珏很礼遇很热情,他自然是特地过来和他交好的。
想他父皇得了季相,就能够以微薄之势拉下如日中天的先太子登上皇位。
要是他现在也有这样一位名满天下的谋士,这皇位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华陵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拜见东陵王。王爷太过客气,珏不过是略尽微薄之力,当不得如此大名。”
荀珏光是静静站着就是一派清风朗月,风姿卓然,让人自行惭愧,惹得华歆更是心下倾慕。
“先生过谦了,先生之才智谋略,气度人品,天下能及得上的又有几人?如若先生不弃,可时常过府一叙。”
荀珏委婉拒绝:“承蒙王爷厚爱,只是珏现为乐将军之幕僚,实不好多叨扰王爷。”
华歆眉头一皱,怎么偏偏去了他舅舅府上呢?这让他怎么好抢人啊!
虽说乐大将军是他的亲舅舅,在外人看来他们应该是天然的同盟,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这位舅舅可从来都没有对他过多表示过。
皇宫里,季江和当今最大的那位在下棋。
他神色悠然,眉目舒朗,更是衬得面如冠玉,卓尔不凡。
将军,季江再下一子,皇帝就彻底的输了。
他无趣地摆了摆手,带着几分泄气地佯怒道:“唉,又输了,季卿也不知道让让朕,如此难道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季江低沉一笑,带着岁月沉淀了的成熟魅力,让人目眩神迷,就连对面的皇帝都神色恍惚了一瞬。
“下棋之时陛下只是江的棋友,何来治罪一说?更何况,陛下乃是明君,岂会因这点小事就怪罪于臣?”
皇帝再也装不下去了,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你啊,好你个季檀让!”
说着,皇帝又有几分萧索和寂寥:“唉,如今也只有檀让你依旧将朕平常视之,否则朕真的就只是个孤家寡人了。”
这话季江不好接,不过他素来口才了得:“陛下,这天下的百姓都是你的子民,你怎么会是孤家寡人呢?”
这话果然哄得皇帝龙心大悦:“季卿说的是,是朕着相了,朕富有天下,怎么会是孤家寡人呢?”
季江微微勾唇,更是显得丰神俊逸,让人不敢直视。
皇帝也不由得打趣道:“季郎风姿不下二十年前,难怪现在都还时常入女郎的梦中。”
季江直视摇头苦笑着:“陛下折煞臣了,臣如今女儿都可以出嫁了。”
听他提到自己的女儿,皇帝果然来了几分兴趣:“哦,季卿的爱女必定像你这般风姿出众,可要和朕结个儿女亲家?”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反派爹想要干啥?
文案换了个,读者小天使们觉得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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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分权
季江听到这话也没有露出什么惶恐或是受宠若惊的神色,只是声音平淡却又坚决:“陛下厚爱,小女无福消受。长女虽已及笈,然她毕竟是发妻留给臣的唯一骨血,臣只愿她一生安康,并不奢求显贵。”
“哦?季卿这话,难道是嫁给朕的儿子便不安康了吗?”
皇帝声音沉吟,听不出喜怒,然而季江丝毫不畏惧。
他不紧不慢地回道:“陛下,正是因为臣高攀不起啊。”
“仰仗陛下,臣得以身居高位。然臣是见不得小女受半点委屈的,如若下嫁,臣也好管教女婿啊!”
皇帝听完哈哈大笑:“檀让啊,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如此直白的道明自己的心思了,真是替你将来的女婿担忧啊,我们的季郎当年可是算无遗策啊!”
然而季江却面露忧愁,眉间带着三分郁色,无端惹人心疼。
“陛下过奖了,臣如今已经老了,连小女被人害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窝囊地不敢给她出气。”
皇帝微微眯起了眼眸:“季卿,是何事?”
“不敢欺瞒陛下,臣的长女让乐将军的女儿给推下水了,非是失手,乃是蓄意,坊间众人皆可作证。臣无能,只有请求陛下给臣做主让乐将军好好管教她的女儿。”
皇帝就喜欢季江素来对他的坦诚,不会拐弯抹角的给人上眼药。
乐晔来的大名他也是听闻过的,要不是看在她的面上,他也不会对她多加纵容。
只是如今小小年纪就已经闯下这样的祸事,看起来不多加管教是不行了。
“敬业向来事务繁忙,难免在女儿身上多有疏忽,朕这次就将他手里的事情腾出来交给马刘张三位爱卿共同接管,也好让他好好享受天伦之乐。”
季江薄唇微翘:“陛下圣明,乐将军一定会感激陛下的这番苦心的。”
“将军,请留步。”
早朝过后,乐将军先一步下朝,只是半路被季江给叫住了。
尽管他很不耐烦,可是宰相的面子他不能不给。
“季相,有何指教啊?”
尽管如此,这句话他还是说得阴阳怪气的。
季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笑得温文尔雅:“想来将军定是太忙了才会对女儿疏于管教,江与敬业同僚多年,自然得为你分忧。”
“你什么意思?”
乐将军剑眉一竖,看起来有几分吓人。
尤其是身边有个清雅绝伦的季江的衬照,更是显得他不堪入目了。
季江笑而不语,气得乐非额头上青筋直蹦,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
从十多年前起他就很想揍季江一顿了,尽管他们同在当年的汾阳王麾下效力,一个文臣,一个武将,可是乐非就是看季江不顺眼。
现如今,这贼子更是独揽大权,搞得整个朝堂乌烟瘴气的。
等到乐将军回府接到给自己的圣旨之后,才明白过来季江笑得那么阴险是为何。
竟然煽动陛下将他手中的权力分了出去,而且还是都分到了他的那一派系人手下。
乐非气得在书房里乱砸一通,他稍稍平静下来了之后,打开房门吩咐道:“快去请荀先生”。
荀珏很快就跟在下人的身后过来了,乐非连忙将他请入上座。
“求先生指点!”
乐将军很诚恳地向荀珏行了一礼,他连忙侧身避开。
“将军客气了,这是珏份内之事。”
皇帝早就有意削弱大将军的权柄,季相不过是摸准了皇帝的心思,给他递上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罢了。
到底是季江,真是会抓准时机,一箭双雕啊!这为女儿出气的法子倒真是独特。
“那老贼实在是可恨,竟敢拿我的乖女做文章!我的乖女有什么错,要不是他那大女儿先让我的乖女不痛快了,我的乖女能够推她下水吗?有他那么一个阿父,他的女儿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都是一肚子坏水。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居然还有脸闹到御前去?”
荀珏恍若没有听见乐将军一肚子抱怨的话,只是从容平缓道:“将军稍安勿躁,不过是一时分权罢了,是将军的,早晚都会回来的。”
有了荀珏这句话,乐非心里也安定多了。
“不错,先让那老贼得意一时,正好边关大捷,濯善他们也快回京述职了,这次必定会分封功臣,那老贼还想手握大权简直是做梦!”
季府,清悦的琴音从季矜的院子里绵绵不断的传出。
“娘子,此处应是这种弦音。”
玉阙坐在季矜的身旁教授她,因为要指点她的手法,季矜连他的越靠越近也没有注意到。
她纤长的睫毛可爱的扑闪着,晃得他心里痒痒的。
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白瓷般的肌肤上,美得如梦如幻。
玉阙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没有注意琴音了,满心满眼的只能看见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他着迷又专注地凝视着她的侧脸。
季矜全神贯注地弹奏着琴曲,直到感觉在自己的颈侧喷洒出的炽热的气息和落在身上的炙热眸光。
季矜蹙起了眉头,不着痕迹的偏了偏头,出声提醒道:“先生!”
玉阙听出了季矜话里的警告之意,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他不以为意的轻笑着退了回去,端的是好风度。
玉阙退下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小郎君季淳过来。
“小郎君安好。”他停下向他行礼。
淳儿是高兴地过来见阿姐的,本来蹦蹦跳跳的小郎君见有外人在,他立马端方有礼了起来。
“嗯,先生不必多礼。”淳儿双手负于背后,朝玉阙轻轻颔首。
当然,玉阙一走,他立刻原形毕露了。
季淳冲进季矜的怀里,扭着身子撒娇道:“阿姐,淳儿今日糕饼吃多了,肚子好难受,要阿姐揉揉。”
季矜爱怜的看着自己怀里可爱的弟弟,温柔的摸摸他柔顺的发丝,亲亲他白嫩的脸庞,这才将手放到他的肚子上轻柔的揉了起来。
淳儿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阿姐亲他好害羞啊,淳儿都已经是小大人了。
可是他好喜欢阿姐亲他啊,纠结了一下,淳儿觉得在阿姐亲他的时候他就当一小会儿小孩好了。
淳儿正眯着眼眸惬意满足地躺在阿姐的怀里享受的时候,突然身子冒出一股凉意,像是被什么猛兽给盯上了一般。
咦,好像有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 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