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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非常放心让张全留在自己儿子身边伺候的赵甜儿,心中清楚张全这一只“黄狗”对李子默是绝对的忠诚,不会生出丝毫背叛的念头,甚至比她母亲凝香对自己还要高出一截的忠心不二。不过,她也看清楚了张全的天生性子,可不是她母亲那样的温婉和善良。
这在他们几个正经主子的面前,百分之一百的温顺和伏帖。连一个小小地龇牙都不会,尽显好狗藏獒的全部特制,而要是这一旦换做他人,恐怕就会是另一番光景,要么伸出利爪,露出口中的尖牙,一脸凶相毕露,要么就是狗仗人势,肆意的欺凌旁人。
“你们两个小家伙,都给我站起来吧!没什么大不了得。不就是爬上树子去掏了一下鸟蛋而已。”走到了门口的李文轩,双手抱着李沐心,而身后是跟着小霜及其秋彤等一干人等,一面是跨了进来,一面是双双解围道。
见到他走了进来的赵甜儿。特别注重礼数,于是站了起来。率先领着众丫鬟是向自家男人行了一个礼。随后。重新站直了腰身的她,等到李文轩是先坐了下来以后,没有打算就此算了,是才据理力争道:“现如今,这是没事。若是发生了一个万一,那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到时候。我们是追悔莫及。即便不是那样,伤到任何一个地方,落下残疾,也是悔不当初。”
李文轩是习惯性得把自己女儿放在了大腿上面坐下。微微地侧动上身,看向了她,不免一笑道:“没有你说得这么严重。你看我们家的沐心都时常淘气。何况是子默?他是男孩子,顽皮一些也属于正常范畴之内。难不成,你要把他软禁在屋子里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假装没有听见的赵甜儿,见到李子默和张全是有了李文轩的撑腰,双双地站了起身。垂手而立的他们,相互得看了一下,于是就赶紧挪动起步子,站到了李文轩的那一边。自己看得明白二人的动作,且能不清楚两个小屁孩儿内心里面的小九九?
“张全,你可是子默的书童兼贴身小厮。按理说,我是会赏你板子吃。毕竟,子默犯下了过错,而你是肯定跑不掉,会被连坐在内。不过,我瞧在你娘多年勤勤恳恳服侍我和子默的功劳和苦劳上面,就此放过你这一次。若是你下一次还胆敢当着面,改口来骗我,可就真要小心你的屁股开花了。连你娘都不敢拿话来诓骗我,你一个小王八蛋是吃了熊心豹胆了?”丝毫没有苟笑的赵甜儿,目光是放在了张全的身上,意在进行敲打道。
禁不住害怕得打了一个冷战的张全,双手是不由自主的向后,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毕竟自己能够体会得到大夫人不是在和他说笑。于是乎,完全不知道如何回话的他,只得用力又点了点头,表明自己是万万不敢得。
坐在一旁的李文轩是好似看戏,又好似自己是一位旁观者,与此事无关系一般。面露和善笑容的他,微微低下脑袋是忙着逗女儿玩儿,充耳不闻。憋在胸口之气难消的赵甜儿,可是没有把这一事看成是小事。这事关自己儿子的事情,自己统统都是看成头等大事对待。
赵甜儿的注意力是转移到了仍旧跪在地面的翠竹身上,口气生硬道:“你及其另外伺候子默的那四个丫鬟,都有不可推卸的过失,而你是近身侍奉大公子的人,那么就罪加一等。她们是受三十板子,而你就得受四十板子。”
就没有受过打的翠竹,心里面是十分害怕,当即浑身就哆哆嗦嗦起来,一边是向她磕头求饶,一边是想让大夫人网开一面道:“奴婢是有错,但是求大夫人念在我是李府家养奴婢的份儿上,饶过我这一次吧!”她这一叩拜,就不知怎得,那两枚鸟蛋是从口袋里面滚落了出来。
眼尖的李沐心是抬起右手食指是指向了地面上得鸟蛋,并且是首先叫喊了出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要,我要……”
注意到地面上那两枚鸟蛋的赵甜儿,先是冷笑了一下,继而是怒不可遏道:“你们这一个个地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我不闻不问,你们就全当我是傻子来糊弄吗?水仙,你先领人去把伺候大公子那四个丫鬟重打六十板子,再让赵汉把她们给我领到城外的庄子上面去。或是配人,或是卖掉,全由他自行做主。”站在旁边的水仙,不敢怠慢的走了出来。深知大夫人是真怒的她,领过了命,刻意伸出右手食指是点上了屋子内的夏草,一面让其跑去告之赵汉领人进来,另一面是又点了秋菊,寒梅等人随同自己一起去拿人。
第501章鸟蛋(四)
被水仙差遣的夏草,虽说内心里面是相当不情愿去跑腿,但是看得清楚当下情况的她,可不敢当着赵甜儿的面再行跳左,跳右,毕竟大夫人是已经大发雷霆。自是不想毁掉自己晋升二等丫鬟前途的夏草,只好权且忍耐住,行事。
继续坐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李文轩,感受到了赵甜儿反常的情绪。平日里面的她,一直都是温婉贤惠,极少有生气和动怒的情况发生。不过,这事情一旦涉及到李子默的身上,那么小事儿都会变成大事来对待和处理。懂得这一些的他,那能不想到她是爱子心切,而李子默是她辛苦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她的命,所以三缄其口的仍由她来处理。
赵甜儿之所以大动肝火的主要原因,就是意识到李子默房间里面的这一些丫鬟不但失职,没有好好地侍奉好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有上下串通,对她是隐瞒不报。自己对于李子默的自幼成长,那可是极其的上心,于是她对于这一类的行径,自然是表现出了零容忍。
没有过多时,早已经是惊弓之鸟的翠竹,吓得浑身的冷汗直冒。打湿了贴身亵衣的她,已然清楚的听得见屋子外面的院子内,四个小丫鬟是被人打得又哭又叫,连连地求饶。此时此刻的自己,全然不知如何是好。
依旧跪在地面,满脸泪水,却不敢哭出声音来的翠竹,脑子里面唯一想到得是大夫人之所以还没有下达对自己最后加倍的惩处。恐怕还是念在了自己家养奴婢的身份上面。要不然,自己早被人像拖死狗一样的拖出去打板子了。
“翠竹,你确实不同于她们四人。毕竟是当年我可怜你们母女,才买了你们进府来。这几年过去,你确实也长大不少。”耷拉着脑袋的赵甜儿,双眼盯着跪在不远处的翠竹,先是声音平和而后是一下子就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左手食指是指向了地面上的鸟蛋,提高了嗓音。厉声道:“我之所以把你留在子默身边,就是念在你算是我们李府的家养奴婢,更为可靠。而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早已经是哭成泪人的翠竹,心里面是既愧疚又害怕。完全不知道如何进行面对和处理的她,除了不间断得给她磕头和认错以外,再无其它。停顿了片刻之后的赵甜儿。心中的火是一点儿都没有削掉。接着道:“虽说你才十岁出头,没有到出嫁的年纪,不似外面那四个丫鬟在府中也没有亲人,但是我这里断不能留你下来。就此把你卖掉,又不忍你们母女骨肉分离,所以我决定让你受过板子之后,就发配去厨房,永生不得再入二门一步。如若不然。你就休怪我对你狠心了。听清楚没有啊?”
翠竹顿时感觉自己脑袋是“嗡”的一声,完全懵了。自己一方面是舍不得这里的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体面的好差事和好生活,另一方面是割舍不掉她和李子默之间日益深厚的主仆和姐弟感情。重重磕头起来的她,哭得快不成人形的祈求道:“大夫人,奴婢知道错了。求你饶过奴婢这一次吧!哪怕你打我一百大板,二百板子,也不要把我给撵出去。”留意到赵甜儿是无动于衷的她,又赶紧把双眼的注意力移动到了李子默的身上,希望他能够挺身而出的为自己说好话,以便能够改变大夫人的初衷。
实际上,就算是她没有这一个多余的眼神和动作,李子默也是会主动站出来为其说项。别瞧他年纪还小,但是心里面可还或多或少明白谁是发自真心的对待自己好。抬起右脚的李子默,刚刚要先前跨出步子,却被站在身边的张全是用力的拉了一把。小滑头张全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就是犯不着为了翠竹和大夫人对着干。
极其有主见的李子默,可不是那一种随意就能被人左右的男孩子,更不是那种见风使舵的性子。于是乎,没有听从张全意思的他,已然是坚定的走了出来,面朝自己的母亲,学起拱手抱拳礼,认认真真的样子中,却不乏稚嫩的声音道:“孩儿有一事相求娘亲。希望你能够放过翠竹,毕竟是孩儿让其藏着我从树子上面掏下来的鸟蛋,并且反复的嘱托她不得往外面说,告诉第三人知晓。”
且能是那么容易就被糊弄的赵甜儿,没有急于答复他,而只是淡淡地冲着翠竹,简单的问上了一句道:“是这样的吗?”
虽说不至于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但是早就被大夫人的气势给镇住的翠竹,脑子里面快要成一团黏糊。清楚李子默是在为自己开脱的她,心里面是更加害怕自己就此承让无果,恐怕就会招致大夫人更为严厉的惩处,甚至还会连累到自己的娘亲。自己一时间,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地就是不敢明言出口。
一眼就看穿了这种小伎俩的李文轩,一方面是让站在一旁的小霜是把地面上的鸟蛋捡了起来,交到了李沐心的手内把玩,简单告之了她是一类鸟蛋,另一方面是从李子默挺身而出为翠竹辩白的行动中瞧出了他们主仆二人相处融洽,关系不一般,插话进来问道:“翠竹,你今年几岁了?”
翠竹对于自家老爷莫名的问话,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方向,除了脸上流出的疑惑以外,就是如实道:“奴婢,今年是十岁有余。”
“都说女大三抱金砖,而你比子默是大上两个三岁,那么他就是抱上了两块金砖。这算是左手一块,而右手又一块。”没有任何嘲讽之意的李文轩,轻轻地笑了出来,非常委婉而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道。
听完他这一番话的赵甜儿,自然能够领悟出是他个人态度的表态。自己原本是想要重重地惩罚翠竹,没有料想到事情会峰回路转,使得这一个小丫鬟还撞上了大运。
第502章鸟蛋(五)
自是不敢违逆李文轩意思的赵甜儿,经他这一有意和无意中的提醒,于是就不免重新考虑一番。自己在沉吟的片刻当中转念一想,她要是一意孤行的把翠竹给撵走,那么自己还能用什么人来替代这一个小丫鬟在自己儿子心目中的地位呢?自家男人能够瞧出李子默是喜欢翠竹留在其身旁伺候,而她又那能对此是熟视无睹呢?
显得丝毫不着急的赵甜儿,梳理好了头绪,没有就此借坡下驴,而是借机进一步的好生教育自己儿子道:“为娘也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既然你要我饶过翠竹,那么总得说出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吧!要不然,且不成了我的错?”
压根儿就不懂得什么是男女之情的李子默,出于人与人之间那一种本能的喜欢和好感,直言不讳的表达出自己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却用词不当道:“我喜欢翠竹。”此话一出,跪在地面的翠竹,不免是小脸儿一红,毕竟自己是或多或少,懵懵懂懂地知道一点儿所谓“喜欢”是什么意思?当着众人,羞得不敢抬起头的她,着实是感觉太羞人,想找一个缝隙钻进去。
站在旁边的小霜等人,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她们虽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