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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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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均点头。
    “民无信不力,这次事情办好了,逐渐建立起信誉,大明的银钱都可为我所用!”
    三人只听翟哲说话,不敢插言。
    眼前这三人不会明白翟哲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他心生感慨,说:“修建岸堤之后,还要在各地修建学院,银子永远是不够花的!”他不是大明的皇帝,已经在做皇帝该做的事情。
    春雨终有结束时。
    江南和湖广各地的良田中秧苗垂头如含羞美人。
    短短十几天,江南、浙江、江西和湖广等地各府县均张贴布告,昭示朝廷的新税制。
    户部开始往各处矿场派遣税吏。
    征收矿税最难,户部早做好了准备,事情比他们想象的更糟糕。
    太平、浙东和湖广均有大的矿场。
    太平府邻近南京,税制主官董志宁出身浙东,这两个地方矿主初始都在观望。最先出乱子的是长沙。
    长沙原是何腾蛟的大本营,堵胤锡到就任湖广总督后,一直在荆州约束忠贞营。湖南民夫剽悍,户部的税吏到长沙不久,立刻被暴动的矿工驱赶回来。
    税吏没到南京,消息先传到南京。
    翟哲手中拿到的是两位急报,一份来自长沙知府,另一份来自季弘。
    两份急报说的是一件事,但立足点截然不同。
    “矿工暴动?”他冷笑。鬼才会相信是矿工暴动,矿工又能从矿上拿到几个钱?
    长沙一直是何腾蛟后院,那两个刺客就是来自长沙,何腾蛟死了,那里还有不少余党留下来。堵胤锡与何腾蛟不和,但他也是东林党,不会帮朝廷清洗长沙。
    他吩咐门外侍卫:“把许义阳叫过来!”
    这件事办起来不难,但只杀人肯定解决不了。湖广有很多武将,但翟哲还是决定启用新人。许义阳是个好苗子,但一直呆在南京城里,他无法成长。
    半个时辰后,许义阳步入晋王府。
    刺杀案子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他还没有从那个事件中走出来,因为他从一家人变成一个人。
    这是他首次进入晋王府。
    走进书房的大门,晋王和善的看着他,那眼神让他想起父亲。
    “许义阳!”
    “末将在!”
    “本王有一件艰险的事情要让你去做,你可有胆量!”
    许义阳大喜,抬头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在南京城里已经呆腻歪了,一心想到襄阳区建功立业。
    真是个少年!
    见许义阳的模样,翟哲又有些不放心,他决定考究一番。
    “八日前,长沙府发生叛乱,乱民殴打朝廷派去的税吏,本王准备让你去平叛,你将如何施为?”
    许义阳抬头思考片刻,道:“只除首恶,不牵连过多!”
    “很好!”翟哲很满意,问:“你需要多少人马?”
    “只需五百人!”
    “乱民有数万,你只要五百士卒,如何能抓住首恶?”
    “那仍是大明的国土,乱民只是被欺骗利用,我带太多兵马去反而让乱民紧张,不如只带少许士卒,麻痹幕后之人,待其懈怠将其一举拿下!”
    两人对答如流。
    翟哲大喜过往,只希望不要又是一个赵括。
    “好,我就给你五百兵马!”翟哲欣然同意,从案桌上掏出两封信,道:“这里一个是朝廷的公文,一个是给湖广总督的书信,你到了湖广后若行事不顺可找堵总督协助!”
    “遵命!”
    “湖南民风剽悍,矿场又在深山中,你要小心行事。”
    许义阳从晋王府走出来的时满面红光。

第536章 少年行
    内阁的公文发至湖广总督府;责令堵胤锡处置长沙民乱;同时公布由南京参将许义阳为钦差特使;协助新税制在湖广的实施。
    这是朝廷首次派出武职钦差。
    一日内;许义阳从东营中精挑细选了五百刀铳手;每一个都要亲自过目。所谓刀铳手;就是同时配备鸟铳和戚刀的士卒;是眼下大明最精锐的步卒。
    向南京提督金小鼎交代各项事务后;他率五百人出南京城。
    细雨时有时无;官道泥泞。
    五百士卒竟然不走长江水路;而是走太平府;经池州、九江和岳州往长沙行进。
    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钦差是为了考察沿途税制的推广情况;也许只是想欣赏江边风景。
    只有许义阳自己才知道他的目的。
    客船逆流而上;他坐在船头看两岸雾气蒙蒙;什么也看不清楚。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健壮的汉子走过来;道:“少爷对岸便是芜湖;再往前走两日就到九江了”
    “走水路果然快”许义阳颇为惊讶;侧首又问:“二武;我们能比他们早几日到长沙?”他长了十九年没有出过江南;确实也想借机看看沿途的山川地势;可惜天公不作美。可惜行船这几日;雾气让他像得了眼病;除了白茫茫还是白茫茫。
    “十日左右吧少爷可是嘱咐他们不要走得太快”
    许义阳靠在藤椅上;闲了半天;道:“坐船虽然清闲;可也太无聊了”
    这个亲兵名叫张二武;他兄弟三人都是义乌人;分别叫张大武;张二武和张三武;都是许义阳的亲信。走陆路的那五百士卒由张大武统领。张二武和张三武带了十几个长相清瘦的精悍士卒;还有几个军中管账目的书记扮作客商;随许义阳走水路西行。为了不泄漏底细;许义阳专门从柳全那里借了一个去过长沙的掌柜。
    张二武坐在许义阳对面;笑呵呵答话:“也是;这只是河道;我听说从宁绍出海的大船更是无聊;客商有时候半年也没办法回家;只能在荒蛮小岛设立的水寨增添些补给。有人说笑;出海半年回来;见到母猪也想搂着睡一夜。”
    许义阳眯着眼睛;瞅着张二武;问:“是吗;你家里有亲戚去下海了?”
    “有;今年开海禁后;台州、温州都闹翻天了;家里没多少土地的人都愿意到海里去赌一把虽然有风险;但能挣到钱啊”
    许义阳伸了个懒腰;问:“听你这意思;你也想去下海了?我这里挣不到钱吗?”
    张二武连忙摇头;笑道:“少爷也忒多心了”
    船上无聊;不开几句玩笑;时间实在是没办法打法。
    “不要着急;等到了长沙办完事情;不用你们搂着母猪睡”许义阳说完话;靠在藤椅上闭上眼睛假寐。
    长沙。
    江北战事未息;堵胤锡一直留在荆州城;这里由长沙知府袁长达说了算。
    他本是何腾蛟的门生;何腾蛟覆灭后;他见机的快;立刻投靠到堵胤锡门下;因此他这个知府稳稳当当做了三年。
    南京春雨脸面;洞庭湖周边的天气格外的好;十日有七日是艳阳高照。
    知府后院;三个穿绸缎面的乡绅正簇拥一个官服男子在品茶谈事。
    袁长达五十多岁光景;面白无须;嘴唇上一层淡淡的绒毛;面相和太监差不多。
    他埋怨道:“这件事;你们于的也太草率了;钦差到了长沙后;免不了又是一阵腥风血雨。现在不比当年了;晋王在朝廷一手遮天;你们这不是给我添乱子吗?”
    这三个人有两个是宁乡县乡绅;另一个是长沙县望族张家的族长张心政。这次反抗新税制的闹剧正是发生在宁乡县的矿场。
    张家在湖广名声极盛;三代出了两个进士;五个举人。张心政捋着胡须;说:“也没有死人;能出什么乱子?朝廷追究下来;找几个矿工出去顶罪;给钦差一个面子;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袁长达摇头道:“话虽这么说;只怕钦差不那么好糊弄”
    宁乡县的乡绅张鼎是张心政的远亲;因为他面子才能把张心政请出来。他拍着手掌;道:“袁大人休要蒙我;听说那钦差只是个十九岁的武夫;有什么好怕的?到现在堵总督也没说什么;说明朝廷征收两税是不得人心的”
    湖广总督堵胤锡在这件事情上态度暧昧;是这些乡绅最大的底气。
    东林党对朝廷加税深恶痛绝;堵胤锡没有上奏朝廷反对两税已是难得。
    从东林的角度出发;凡是加税;一定是搜刮百姓。这个观点从本质上说确实没错;即使是加征矿税;最终也会反映到百姓的用具上。
    但是朝廷没钱;影响更大。
    堵胤锡身在战场;知道军中不可断饷;能体会到一点翟哲的难处。但要是让他全力推行两税;他不愿意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因为税吏出自户部;如同当年监矿税的太监;收上来的银子与湖广没有半点关系。
    张心政点头表示赞同;道:“堵大人不发言;长沙士林群情汹汹;连王船山也写了一篇文章;说朝廷征收两税祸国殃民;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他说的王船山是指王夫之;号船山。王夫之本是衢州文士;因清兵南下;他逃到长沙避祸;在湖南士林中名声极旺。
    袁长达心中总是不安;道:“钦差是个武人;只怕不会听士林那一套”
    张鼎查探过南京城的底细;满脸不屑;道:“钦差是原浙东反贼许都的儿子;因为认萧之言当爹;才爬得这么快。”
    袁长达皱着眉头说:“那才可怕;说明他是晋王的亲信如果朝廷派一个士林中人来;一切都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请张老出面;再让王船山写几篇文章;这件事也就抹过去了。但晋王派亲信来长沙;又是武人;只怕不好善了。”他以前紧跟何腾蛟;一直关注何腾蛟被翟哲抓捕;到最后斩杀在南京城;胆子变得极小。
    袁长达是长沙知府;他的态度极为关键。他都胆小让其他几人又是鄙视;又是担心。
    张心政面现不豫之色;说:“一个少年人;怕什么;等他到了长沙;只需用酒色财三物将其困住。等时间长了;事情又抓不到眉目;咱们再给他找几个人来交差;他唯有听袁大人安排”
    “他是武人”张鼎像是抓到什么关键的东西;跳起来道:“刘铁棍可未必能容他”
    他说的刘铁棍正是长沙总兵刘承胤;他原是武冈总兵。
    何腾蛟往荆州时;长沙原有三万多兵马驻防。堵胤锡宠着忠贞营;这些人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何腾蛟的亲信在荆州城下被翟哲吃的于于净净;长沙兵马群龙无首;堵胤锡上奏朝廷;将刘承胤调至长沙;让其部将陈友龙为武冈总兵。
    刘承胤为人凶横霸道;在长沙连袁长达也不敢得罪。
    眼下大明各地总兵均被晋王系武将把持;唯有湖南还处于半**状态。晋王这时候突然派一个武将钦差过来;事情可能不是只为征税这么简单。
    众人明白张鼎的意思;各自细想片刻。
    张心政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一个少年;你们想的也太多了”
    袁长达也不相信许义阳此行是针对刘承胤。那个人可是及其不好惹;麾下强兵悍将;除了堵胤锡没有人能管得住。
    张鼎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太过于敏感了;摇头道:“不管那么多了;这次交几个矿工去交差。下次税吏还敢来;得打断他们一条腿;银子是一两也没有。这里是湖南;不是江南。我就不信朝廷敢派大军来镇压”
    几个人商量好等钦差到达长沙后的对策;各自散去。
    宁乡县离长沙五六十里山路;宁乡加征矿税激起民变后;湖广各地官府和税吏都不敢动;等朝廷的反应。如果宁乡的事情解决不好;征收矿税在湖广只怕要落到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客船经过浩瀚的洞庭湖在长沙靠岸。
    过了池州后;一路天气晴朗;许义阳大饱眼福。下船时;他精神抖擞;同行的十几个人莫不如此。
    近几年来江南的商会发展迅速;有不少客商往返于湖广和江南之间。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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