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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血路冲向王府大门,戚刀上下翻滚在土默特人包围圈中穿插。
蒙古人冒死近身,弯刀刺破汉部士卒的棉衣划在链子甲上发出刺耳的锯
齿声,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些人身上穿有甲衣,惊慌失措下失去了阻击勇气。
“快!”萧之言催促士卒不要恋战,离土默特人距离远后可能会成为弓
箭手的覆盖目标。
两百步,一百步!王府门的大门处没有一点动静,萧之言到了门口,用
力一脚踹下,大门咣咣摇晃。
“撞门!”两个士卒丢下手中兵器,在五步外蓄势,加快奔跑肩膀撞向
大门,大门剧烈摇晃,两门之间出现了一道缝隙,但就是不倒。
追击的土默特人越来越近,萧之言怕被弓箭手覆盖,心急如焚。
一个士卒走上前来,说:“用火药皮囊!”他是从逢勤的火器营中挑选
出来的,熟悉火药的威力。
“行吗?”
“大门中已出现缝隙,说明是从里面撑住的,只要将火药放在中间爆炸
下必然倒塌!”
五十步之外已有接战声,翟哲哪有功夫听他解释,下令:“你来试!”
那人用随身携带的火绳点燃**皮囊的引线,一点亮光闪耀燃烧,萧之
言听见空中的长箭刺破空气的声音,心急引线怎么燃烧的如此慢。
“好了!”那士卒一声叫,两个力士狠命抵住府门,士卒将皮囊放入缝
隙中,大喊:“退后!”
众人飞奔往外,迈出不过四五步,听见身后一声巨响,两扇大门轰然倒
塌。萧之言暗自庆幸,蒙古人习惯游牧,归化城几年前又被焚烧过,房屋的
坚固度比汉地差得远,若这是大明的王府,他们都将死在这门前。
“冲进去!”残余的士卒才冲入王府门楼,一阵箭雨坠落在门口,铁箭头碰
在青石板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萧之言心有余悸。
门楼的昏暗中有人来拦截,但明显被刚才的爆炸震的有些晕乎,动作迟
缓。后有追兵前有拦截,汉部士卒都已杀红了眼,利用刀长甲厚,一直砍杀
冲入练武场。(未完待续)
第222章 血宴 四
弓箭之后,宴会厅内只有车臣汗的咆哮声,愤怒而悲凉。部众中统领死
伤殆尽,儿子在自己面前丧命,阿鲁喀尔喀南下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到了此
时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不可逆转,留下一条命就是问问俄木布汗为何要如此?
难道与阿鲁喀尔喀联姻还会辱没他不成,耍知道现在的土默特已不是当年有
控弦十万的大部落。
门外回廊的角落里,岳托穿了一件汉装样式的皮袍,头上盖了一顶瓜皮
帽,显得不伦不类,身边环绕四位甲士。车臣汗的困兽般的吼叫传入耳中让
他心中畅快无比,在漠南遭受的耻辱终于可以洗清了。八月大清兵马从宣府
返回辽东后,诸将都得到了赏赐,唯有他再受败仗,脸面无存。陛下没有再
惩罚他,但他距离恢复贝勒之位有远了一步。
想到出发前父亲代善劝阻自己:“大清兵强马壮,徐徐经营必然能征服
蒙古,不必孤身赴险地!”
岳托口中喃喃:“我若不来,土默特人敢动手吗?”在漠南经营六七年,他
深知俄木布汗的秉性,不将依靠摆在眼前他绝不敢冒这么大险。唯一遗憾
的是察哈尔的额哲坚决不来归化,否则不费大清一兵一卒漠南形势大定,但
经此变局,土默特将被完全绑架在大清的战车上。
“旗主,漠北人都死的差不多了!”耳边传来俄木布汗的声音。
“嗯!”岳托微微额首,保持自己温和的形象,面具带久了自己也会忘
记那是假的。
“进厅!”俄木布汗下令。
一个头发棕黄的土默特人领头,领士卒冲进宴会厅,正是翟哲怎么也找
不到的车风。
兵士高擎火把将宴会厅内重新照的明亮,车风冲向阿鲁喀尔喀人的席地,弯
刀狠狠捅进一个才从地面爬起来的部落头目,士卒分开将幸存者围住。大厅
中逃过弓箭攻击的人窝成三团,阿鲁喀尔喀一团,土谢图汗和扎萨克图汗的
使团、哈尔尼克等人一团,还有翟哲一团。
“住手!”紧跟其后走进屋里的俄木布汗喝止车风。
季弘将桔瘦的古禄格提在手中,明晃晃的戚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鲍广如
法炮制,威胁格日勒图,与包围的土默特人对峙。古禄格见到俄木布的身影
,叫喊:“大汗…”话音未落,被季弘用刀柄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嘴巴,两颗
门牙落地,后面变成呜呜的叫声,不敢在说话。
俄木布汗发觉了这边的动静,见部落中两大统领均被绑架,脸上闪烁过
烦躁之色,没等他想好如何处置,对面传来怨毒的骂声。
“俄木布,你这个杂种,你这个懦夫!”车臣汗挥舞手中案桌向俄木布汗砸过
来,案桌带着风声呼啸而来,俄木布汗身边卫士挺身而出,挥刀劈挡,一堆
碎木洒落在地。
俄木布汗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说:“阿鲁喀尔喀的大汗,你也
知道愤怒了吗?”
“你我均是黄金家族的后裔,长生天的子孙,我阿鲁喀尔喀有哪一点对
不住你,你要如此对我!”车臣汗舞动手中厚刀咆哮。车风一个箭步上前,
弯刀直刺向车臣汗的右胸,车臣汗闪身避过,厚刀拦腰砍过去,车风往后退
一步用弯刀格挡,“锵”的一声响,车风手臂发麻,弯刀差点脱手,包围的
士卒蜂拥而上,这一次俄木布汗没有阻止,只说了句:“留下活口!”
十几个士卒轮番攻击,车臣汗招架不及,被车风一刀刺中右臂,厚刀“
哐当”落地,十几个人冲上去将他死死揪住,按倒在地。从土默特人进入大厅,翟哲的目光就落在车风身上,但进入宴会厅后车
风没看过他一眼。他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车风还记不记得曾经的约定。
门口处,岳托踱着方步走进来,目光落在包围圈中翟哲的身上,脸上怨
恨的表情一闪而过。曾经他想招降这个人,差点毁捧了大清的国运,今天不
会再犯这个错误了。
俄木布汗走到车臣汗面前弯腰,双眼离车臣汗脑袋两尺,口中发出“哼
哼”的笑声,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何曾将我土默特放在眼里,今年阿鲁喀尔喀过冬的粮食从哪来的?
归化城内的那些经常从土默特人手中抢夺牲畜的漠北人从哪来的?你和额哲
都在垂诞归化城这块宝地,当我看不出来吗?你想让儿子娶回乌兰,不过想
霸占土默特的财富。”俄木布的声音越说越大,语速越来越快,说到最后吐
沫横飞,“都来欺辱我土默特人,今日让你尝到厉害。”
“你杀了我啊!”车臣汗奋力挣动身躯,“漠北三部和察哈尔必然将归
化城夷为平地!”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给你介绍个人!”俄木布汗朝门口方向指过
去,说:“那是大清镶黄旗旗主岳托,电将是乌兰的夫婿!”
这句话让车臣汗想起惨死的儿子,发出野兽般的吼叫。俄木布汗直起身
,指向被包围的阿鲁喀尔喀部落头目下令:“杀了他们!”
弯刀挥舞处血花四溅。
“看见了吗?那就是你的阿鲁喀尔喀!”俄木布汗托起车臣汗的脸。没有
人比这个人更让他厌恶了,包括额哲。他一直在强迫自己,在他面前自己
不像大汗,倒像是他部落中的头领,漠北人对土默特人就像土默特人对待汉
奴。
“啊…!”车臣汗癫狂,岳托走近,轻声说:“给他个痛快吧!”
俄木布汗脸色泛红,朝车风点头。
车风低吼一声,弯刀从半空中劈下,车臣汗头颅迎刃而下,脖腔鲜血喷
出两尺多远,漠北蒙古汗王就此葬身归化。看见碗口大的人头在滚落在脚边
,俄木布汗满腔愤怒忽然间烟消云散,心中生出一丝惧意。
正在此时,王府外爆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岳托和俄木布汗对视一眼
,随后都看向翟哲,他们都见识过汉部的火器。府外的喊杀声传进宴会厅内
很微弱,翟哲命季弘将古禄格放在朝门口的方向,当盾牌防御弓箭。
“那个人不能留!”岳托在俄木布汗耳边细语,让他露出一丝犹豫之色“大汗
救我,旗主救我!”才掉了两颗门牙的古禄格喊时漏风。
俄木布汗走到包围圈外,对翟哲说:“放了古禄格和格日勒图,我给你
个体面的死法?”
翟哲嗤之以鼻,说:“以两个土默特统领换一个汉人的死法,算了吧!
说话的功夫,府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好像到了王府门外,片刻之后又
是一声巨响,门楼处山崩地裂,喊杀声就在耳边。(未完待续)
第223章 血宴 五
俄木布汗被爆炸声吓了一跳,但神色并不慌张,看向翟哲问:“是你的
人?竟然带有火器,原来早有准各!”
翟哲苦笑,“若早有准备怎会坠入大汗的罄中,不过是兵士日常携带的
兵械!”眼下这种局面,他绝不敢承认自己的图谋。
练武厅和宴会厅相距一条回廊,兵器碰撞声和呼喊声近在咫尺,俄木布
汗脸色不虞,转头对车风下令:“速去诛杀外面的汉人,一个不留!”
“遵命!”车风掉转头出门,没有一点犹豫。
“你不要抱有奢望,莫忘了这里是归化!”这辈子俄木布汗从未像今天
这样畅快过。
翟哲的心凉了半截,不再对车风抱有奢望。他让车分潜伏在土默特部落
,这些年来车风暗地里传过不少消息出来,但现在站出来于事无补反会将自
己填进去,自己又何必强求。
宴会厅外士卒往外奔走的脚步声沉重,回廊中数百把弯刀出鞘的声音传
入耳中令肌肤震颤。
岳托往前走了一步,指向翟哲,提高声调说:“大汗,杀了他!”。
季弘戚刀往古禄格的脖子上挺近一毫,一股鲜血从刀刃处流出来,喝道
:“谁敢乱动,我先杀了他!”
“大汗饶命!”古禄格枯瘦的脸皮纠结成一团,像干枯的树皮。
俄木布汗嘴唇微启,但什么话也没说。岳托在他背后轻轻捅了一下,加
重口气说:“杀了翟哲,今夜的事就了了!”
“大汗,七八年来,汉部和土默特有过些不愉快,但看着当年一起从那
般困境中走出来的份上,您让我出城。我发誓离开草原,此生不犯土默特,
若违此誓,天雷轰顶!”为了脱困,翟哲什么也顾不上了。
“大汗,莫忘了我们事先的约定!”岳托步步紧逼。
“旗主,救我一条命吧!”古禄格听到清楚,哭诉求饶。
岳托脸色铁青,双目如炬盯着俄木布汗。
季弘的刀锋又往前一寸,古禄格感觉到鲜血汩汩往外流,面色如土,泣
诉:“大汗,当年我随你藏在山林,逃往漠北,这么多年的情分您不能不顾
啊!”
岳托压低声调在俄木布汗的耳边说:“大清骑兵明日到归化与土默特人
共御察哈尔,杀了翟哲!”他的声音虽小,但厅内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