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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高和托克搏也各自从酒局中脱身而出,只有格日勒图趴在桌上发出轻微
的鼾声。
就在此时了,翟哲朝季弘打了个手势,两人站起来还没等迈步,见俄木
布加快脚步从门口守卫中穿过。
翟哲眼看俄木布汗从视线中消失,杭高、古禄格和托克搏正快步出门
外面的廊桥中响起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动手!”翟哲一声高呼,往前一个箭步,拔刀挥向离自己最近的杭高。杭高早看见翟哲的动静,闪身避过,门口守卫各自拔刀向翟哲砍来,季弘
紧跟在翟哲身后,戚刀仓啷出鞘,寒光乍现逼退众人,回手时刀尖划过一个
守卫的咽喉。
一声惨叫震惊了屋内众人,鲍广领汉部众人各拔出兵器杀向火炬下的守
卫。车臣汗从座位站起来,屋中众人酒意顷刻消散的无影无踪。
时间紧迫,翟哲没有时间解释,只来得及高喊一声:“有埋伏!”
就在被守卫阻拦的片刻,杭高和托克搏均顺利逃出门去,吉禄格年老体
衰,没那两人动作敏捷落在后面。季弘戚刀划出一道弧线直刺他的脖颈,翟
哲见状高喊:“留住活口!”
季弘戚刀往后一缩,刀尖将将错过古禄格的肌肤,随后反向一刀背砍在
他的后背,“砰”一声闷响,古禄格栽倒在地。
急促的脚步声到了门外,一支长箭直射向季弘的面门,季弘侧身避过,
弯腰揪住古禄格的后背的衣服退向墙角处。
随后门外箭如雨入,宴会厅当中还懵懵懂懂的漠北人连惨叫声乜没来得
及发出,多数人被射穿像个筛子,挺卧在座位上。
“土默特人有埋伏!”车臣汗踢翻桌子挡住朝自己来的长箭,拔刀在手
,大骂:“俄木布你这个懦夫,怎敢暗算我!”
回应他的只有一阵又一阵箭雨,外面的偷袭者连屋内烛火守卫也不顾,
大厅右侧阿鲁喀尔喀人的坐席处长箭插满形如猬剌,偷袭者首要攻击的是他
们。
“完了!”翟哲心中默念,既然王府里面动手了,当然不会放过歇息在
外围的各部落来使。他心里想的多,手中动作可不慢,汉部众人杀守卫时靠
近墙壁躲过了第一轮箭雨,翟哲喊叫:“用桌板挡箭!”
鲍广提起一支桌腿,“哗啦哗啦”一声下,碗碟掉落一地,其他几人也
各持桌板成半围靠墙而立。
格日勒图宿醉,屋内惨叫声不止,他瘫倒在地面动弹不得。翟哲余光扫
过时见到他恐惧的眼神,心中生出一丝恻隐之心,下令:“将他拉过来!”
靠近的士卒伸手拉住格日勒图的一条腿,将他拖入防御圈。
长箭“嗖嗖嗖”的声音响在耳边,阿鲁喀尔喀王子还站在迎门的主座前
等待公主,狼狈伏地躲过几轮弓箭后,被一支长箭从肩胛骨射入,发出一声
惨叫,鲜血染红了新缝制的熊皮裘衣。
“喀巴!”车臣汗撕心裂肺的喊叫,口中语无伦次,“俄木布汗你这个
杂种,看我的骑兵会不会踏碎归化城!”
又有几支长箭像长了眼睛似的射入阿鲁喀尔喀王子的后背,将他死死的
钉在地面上。“啊!”才为新郎的王子惨叫,双手在地面扒动,身体不能移
动丝毫。
“喀巴!”车臣汗挪动案桌靠近俄木布汗的桌子,提起桌腿将其扔到儿
子的身前,疯狂跺脚,弯刀砍入地毯发出“锵锵”响声。
箭雨足足射了有一刻钟才结束,鲜血将新制的灰红色地毯染成鲜红,横
七竖八的尸体倒卧其中,除了保持清醒的汉部士卒,一大半人死于非命。
有人躲在死尸中,有人隐藏在长箭不能触及的死角,也有人躲在案桌底
下,汉部提前半步攻击惊醒了很多人,才让他们暂时保住了性命,但只是暂
时!(未完待续)
第221章 血宴 三
这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王府周围各部落驻扎地帐篷外燃起了一堆堆
篝火,火苗随风飞舞,既可照明也可取暖,有人躲在帐篷里,更多的入围在
火堆周边畅饮,闲聊草原上的各种传闻。各部落统领聚会宴会厅,但土默特
人也没忘记这些随使团前来的普通士卒,专门有人接待。
寒冷无法熄灭漠北人的热情,没有头领带来的压力和约束,这里的气氛
更加热烈,只有汉部营地很安静。
酒精迷醉了众人的脑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街道上欢乐的气氛消失
不见。前一刻还有土默特人过来劝酒,突然变得只剩下各个部落在自斟自饮。
萧之言也没有留意到周边的变化,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三百步外王府黑
漆漆的门楼处。今夜无论土默特人有多热情,他坚决忍住了滴酒不沾。
九十名士卒躲在帐篷里,肉吃了不少,酒只是沾沾口,热情的蒙古人逼
迫的他们抹不开面子才会饮一小口,同伴们很快会来解围。
萧之言不知道土默特人从商盟买入了多少烧刀子,至少今夜的酒是充足
供应的。漠北人来自苦寒之地,浑浊的烧刀子比被温和的竹叶青更适合他们
的胃口,若不是土默特公主大婚,他们哪有机会喝这样的美酒。去年冬天部
落遭灾到如今还没缓过来,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怎么还不见动静!”萧之言将长弓取在手中试了试弦,又放在身边,心中
泛出一种等待中的焦躁,又期盼那里不要有动静,如果今夜能就这样平静渡
过将是一桩幸事。
他返回帐篷找了一块冰冷的牛肉,咬了一口还没来得急细嚼,突然听见
外围街道中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像野牛群奔跑。
“什么情况!”萧之言跳起来,顺手拿起长弓跳出帐篷,见两列高举火
把的士卒分别从南北方向穿插而来。
“出来,出来,都出来!”他挥舞手臂,朝帐篷内大声喊叫。
汉部士卒们各持兵器从帐篷里跑出来观望,各个营区清醒的漠北人也察
觉到异状,乱哄哄一群人爬出来查看动静,指指点点。
奔袭来的士卒在五六十步外停下脚步,弓箭手出列张弓搭箭斜指天空。
“不好!”萧之言打了个激灵,大叫:“快跑!”
汉部士卒反应极快,三步并作两步逃出营区,想脱出弓箭的射程。
黑暗的天空中,长箭像振翅的蝗虫飞过,铁箭头呼啸而下,覆盖向各个
部落宿营的帐篷。有些醉醺醺的汉子躺在地毯上没来得及逃出,被从天降临
的长箭射穿身躯,连惨叫乜没有发出,就此一命呜呼。
“杀!”后列的土默特士兵越过弓箭手,拔出弯刀朝宿营地冲过来。
萧之言逃出百步才回头,想起鲍广从商号中带过来的火器留在帐篷中没
来得及取出,当即下令:“甲字组速去帐篷中取出火药皮囊,其他人随我御
敌。”
这九十人都是从汉部挑选的精锐,十个士卒步伐矫健飞奔向帐篷,其余
人听号令组成圆型阵,长刀尖指向外围。
萧之言站在阵后,取两支箭在手。
前来袭杀的土默特人分工明确,分成四列各杀向几个部落来使的驻地,
其中向阿鲁喀尔喀部落的人数最多。自从确定土默特公主和阿鲁喀尔喀王子
联姻后,这半年来阿鲁喀尔喀人将归化城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不少部落小
头目一直逗留在城内还要从土默特部落要求补给维持生活,所以今夜来参加
婚礼的人也最多。
容不得萧之言再观察周边情形,两百多土默特人挥舞弯刀扑向汉部的防
御圈。微弱的篝火的照耀下,萧之言看清冲在最前面的两人身材高大,口中
呼喝不停,看上去像个小头目。他左手抬长弓,右手如琴师抚弦般扯动弓弦
,一支长箭像长了眼睛正中冲在最前面那人的面门,还没等那人惨叫声入耳
,第二只箭又飞了出去。
“啊!”两个中箭的头目弯刀哐当落地,在地面翻滚惨叫,双手捂住脸
7l,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身后土默特人只滞涩了片刻,没有被眼前的情形吓倒,踩着前人的身躯
继续冲上,顷刻间到了阵型外。
“刺!”前排把总发出号令。
圆阵外列士卒将戚刀往回收半步猛然向前刺出。汉部用戚刀远长过蒙古
人习惯用的弯刀,明晃晃的刀尖指向土默特人的咽喉,当即阻住他们冲刺的
脚步。
萧之言看见后列有蒙古武士正举起弓箭,高喊:“贴住他们!”
首列士卒顶着戚刀往前冲刺,逼迫迎面的蒙古人闪避,队形在前进中分
散开,内圈的兵士立刻从缝隙中穿过,举刀过头顶砍向闪避的土默特人。
戚刀碰见招架的弯刀,发出清脆的响声,蒙古人招架不住,连续后退。
戚刀重且长,利于远战,但转动不便,汉部队形转换熟练,士卒间空隙不超
过一步,相互呼应如翻滚的刀球逼迫土默特人向后。
前排土默特人抵挡不住,仓皇而逃,逼的后列阵脚移动,举弓欲射的弓
箭手被冲动,无法准确瞄准。
这么一会功夫,甲字组十人各背着两个火药皮囊逃出帐篷,萧之言扭头
看见,喊叫:“点燃帐篷!”一个士卒顺手拿起营地篝火堆上的火把扔上皮
质帐篷顶。
“哄”的一声火起,王府外的场地更加明亮。隐藏在外围暗处的土默特
弓箭手瞄上正在奔走的甲字组士卒,流箭飞舞,当即有一人后背中箭,一人
胳膊中箭。链子甲轻便,能隐藏在棉衣内,防御砍劈效果最好,但无法阻止
尖锐的箭头。后背中箭士卒扑通倒地,立刻一声不吭挣扎爬起来,还没等再
走几步又连中两箭,翻到在地面没了动静。
“快!”萧之言恨不得帮他们跑几步,好在再没有人被射中,剩下的九
人安全返回圆阵边。
只有汉部成功阻击了偷袭的土默特人,四周的漠北人正在经历一场屠杀。土默特人明显更重视他们的同胞蒙古人,前往那里的兵力是冲杀向汉部兵
力的数倍,篝火堆旁来袭者一刀刀割掉漠北人的头颅,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
,残余的部众被分割成几块被团团围住;眼前大局已定,有些人见汉部这边
战斗不利,往这边赶过来。
形势越来越危急,王府外太过宽敞,没有阻挡物,又有弓箭手在暗中狙
击,对防御的一方极为不利。萧之言看向三百步外安静的王府,大门依然紧
闭,翟哲等人在其中恐怕凶多吉少,他收起长弓,下令:“杀入王府!”
士卒点燃火药皮囊,待火绳还剩半指长时奋力扔向对面拥挤的土默特人
的上空。
“轰!”的一声巨响,其包裹的铁屑乱飞,硝烟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火药皮囊的的杀伤力不大,但无论何人头顶近在咫尺处爆发出这么大的
响声都会耳中嗡嗡不停,瞬间失去思辨能力。
“杀!”乘着土默特人被惊吓到的功夫,汉部士卒挥舞戚刀从中杀出一
条血路冲向王府大门,戚刀上下翻滚在土默特人包围圈中穿插。
蒙古人冒死近身,弯刀刺破汉部士卒的棉衣划在链子甲上发出刺耳的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