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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哲将账本递还给宗茂,皱着眉头说:“耿光在京城的开支绝对不能减少,但你传令让他回来和我见一面!”
“是!”
“夫人的身体还好吗?”这才是翟哲眼下最关心的事情。
“夫人身体安康!”
“你且回去传达命令,十日后我会到大同,请耿光、柳全等人都在那里等候,我有要事相商!”
“是!”宗茂弯腰告退。
即使是宣大这样贫瘠的地方,相比塞外也是无可比拟的繁荣之地,汉部统领突然进入那里,难保不会被迷花了双眼。翟哲目送宗茂的身影离去,他从内心里喜欢这个少年,亲兵中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宗茂聪明好学,机敏能干,所以他才没将他放在军中,但路都是要靠自己走,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未完待续。)
第188章 引线
天气一日暖过一日,连老鸦山背阴处的积雪也融化将尽。
汉部诸统领云集议事厅,逢勤、左若、雷岩谦、孟康、季弘和鲍广都是独领一军的统领,王义掌管草原的暗营,除了大战之时平日里也没有机会汇集的这么整齐。
半个月来在河套过完冬的察哈尔人又开始向东迁徙。有少数牧民到了托克托草原没有再离开,在那里占据的地盘越来越大,土默特人只能退避三舍。翟哲很快将回大同,对草原的形势很不放心,特地召集众人以做布置。
翟哲还没到,议事厅内几个统领在随意而坐。
孟康看季弘很对眼,两人座位临近,一直在说话,孟康偶尔还会爆发出巨大的笑声。逢勤站在角落里不发一言。雷岩谦、鲍广、王义和左若在一起交流,但不像孟康那样放肆,雷岩谦时常用不满的眼神投向放肆的孟康,但毫无效果。
“大人来了!”门口的亲兵小声招呼。
翟哲大踏步走进门,见众人都站立起来行礼,摆手道:“不用如此!”汉部成立数年,翟哲与诸位将领相处时很随意,也没有立那些繁文缛节的规矩。
鲍广、逢勤和季弘三人从翟哲亲兵营中走出来的人态度恭谨,其他三人也只好相随。
“我明日将要归塞,漠南草原风雨欲来,汉部的处境很微妙,”翟哲一边说话,一边坐上正中的虎皮大椅,面向众人,再示意众人坐下,说:“汉部兵马不可再分散驻扎,黄河岸察哈尔牧民众多,只有和林格尔山区默认是我们的领地,从明日起各部兵马都来此地汇合。”
他目光扫视一圈说:“我不在塞外,所有兵马由左若统领,再有犯军中戒律者,严惩不贷。”说此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直勾勾盯向孟康。
“遵命!”诸将异口同声。
“汉寨一直有马贵主管,防备紧密,无需留太多兵马,季弘每日通报信使即可。”
“遵命!”季弘出列。
“察哈尔和土默特若起摩擦,立刻派信使往塞内通报!”
安排好诸项事宜后,翟哲打点行装。此次入塞,不但是为了迎接将要降世的孩子,也事关汉部大局。没有了钱,汉部骑兵在草原可撑不下去,自立下规矩之初,汉部的军饷从来未断过,这些钱多数又流入商盟手里,不少士卒将钱存入商盟的钱庄,那是一种信心。战马生意缩水,汉部铺开的局面都面临了断源的危险。
难得诸位统领聚集的这么齐,就差塞内的萧之言了,晚上翟哲设宴招待众人,当然不是用浑浊的烧刀子。
烤全羊的香味弥漫了山顶,厨房里蒸汽弥漫,众人心态轻松,无人意识笼罩的危机。财政上的事,翟哲从不许军中将领过问,宗茂掌管收支,也不许涉及军务。
戌时将至,天色渐渐昏暗,老鸦山各处营房中点燃灯火。翟哲换了一件便服正准备出门,王义脚步匆匆而来到院子门口。
“请禀告大人,我有要事相奏!”王义脸色严峻,朝门卫拱手。
通报后王义进门,没等走入翟哲的书房门,就开口说:“车风快马送来的密信,归化城将有变化!”
翟哲最担心的就是那里,心中一惊,问:“发生何事?”
“阿鲁喀尔喀的骑兵南下,两天后将到归化!”
“什么?”翟哲有点懵。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漠南的形势让人避之不及,留在这里都是无路可走的,车臣汗还想插手其中吗?
王义补充道:“这是土默特斥候探到的消息!”
看来自己暂时是不能入塞了!翟哲皱眉,沉思半晌后道:“此事先谁也不告诉!”他不想影响难得一聚诸将的兴致。
两天时间转瞬即过,各部兵马汇集老鸦山下,翟哲率亲兵卫驻扎在离归化城一百多里的路口,也没人敢问他为何又不走了。没想到率先来找他的不是俄木布汗的使者吗,而是二者的信使。
“大汗召你一见!”察哈尔的信使来去匆匆。
这一年来翟哲与额哲相处的很融洽,但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情。去年汉部能调节察哈尔和土默特两部的矛盾也是额哲本意就没想与土默特翻脸,只不过是借破下驴而已。在漠南察哈尔才是主宰,翟哲不相信车臣汗南下与额哲没有关系。
五百亲兵卫疾驰往托克托草原。
“分裂的土默特!”看着远来的汉部骑兵,额哲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
兵马驻扎在外,翟哲走进兵营,遥向额哲行礼道:“拜见大汗!”
“免礼!”额哲走上前去,笑容满面,将翟哲扶起来。
“大汗召我前来有何事?”
额哲不急答话,轻拂他的后背走入大帐,一边说:“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汉人!”
两人走进大帐,额哲来到他正面,脸色转为严肃,问:“愿意为蒙古的大汗效力吗?”
这是什么意思?翟哲心头一惊,先回答道:“愿为大汗效劳!”
“汉人的勾当我不懂,你既然与张家口的汉商不同路,又在归化暗算了岳托,在草原只能靠我们蒙古人!土默特人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而且你我有共同的敌人!”
翟哲不清楚局势,不敢松口,答道:“大汗时蒙古的大汗,在下归土默特也是大汗的藩属!”
额哲脸色一变,厉声说:“土默特人对辽东眉来眼去你不清楚吗?等大清的兵马占据归化,何处是你我的容身之地?”
“大汗以为如何?”
“漠南只能存在一个力量,我力邀阿鲁喀尔喀南下正是要建立对抗女真的联盟,你和土默特都不能置身事外,我不想察哈尔骑兵在漠东血战时背后被人捅刀子。”
果然是额哲的主意!但凭什么车臣汗愿意趟这一池浑水呢?翟哲心头一跳,瞬间脸色苍白。
“阿鲁喀尔喀和土默特联姻后也不会容许俄木布汗再将归化城拱手送人!”额哲的笑容是那么迷人。
翟哲下意识说:“乌兰公主不可能嫁到漠北!”
“事在人为!俄木布汗若不愿意将公主嫁给漠北,那就是明目张胆私通女真,背叛蒙古,这样的土默特大汗不要也罢!”额哲凶相毕露,“我不会要求你加入逼迫俄木布汗,但至少不能插手其中。”
“我!”翟哲舔舔嘴唇,欲言又止。
额哲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俄木布汗对你有知遇之恩,蒙古人不会再内讧了,俄木布汗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眼见翟哲仍然不表态,额哲露出不悦的神情警告道:“汉人,这是蒙古人之间的事!”(未完待续)
第189章 逼亲
使者态度恭谨站立在眼前,俄木布汗的手在微微颤抖,眼神像能杀人一般。
使者浑然不觉,继续说:“大汗说蒙古人的承诺是对长生天的誓言,所以绝不会悔了这门婚事!”
“我知道了!”俄木布汗泄气颓然,果然是心中害怕什么来什么。
阿鲁喀尔喀的骑兵驻扎在归化城北百里之外,经历了寒冬的灾难,他们随军没有军粮,连自己的食物都供不上。察哈尔人给他们送了一些牲畜。但车臣汗的目光还是盯在归化城上,从一开始他就计划来吃白食,在草原还有那个部落有土默特人富庶?
黑暗的掩护下,信使出归化城飞驰往辽东方向,俄木布汗已经等不及再让黄教大师通报消息。这是火烧眉毛的事了,北方阿鲁喀尔喀一万骑兵,西方察哈尔一万骑兵,两部半围归化,土默特人如瓮中之鳖。
“俄木布汗是怎么答复的?”车臣汗兴冲冲的迎向归来的使者。
“他说他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是什么意思!”车臣汗暴跳如雷,“立刻再回去,询问清楚,什么时候将公主嫁到阿鲁喀尔喀来?”
“是!”使者神态惶恐,逃也似的离去。
次日清早,一夜没睡好的俄木布汗起的有些晚,揉揉有些胀痛的脑袋,洗漱完毕,毛罕阴踮着脚尖走过来禀告道:“阿鲁喀尔喀的使者又回来了!”
“就说我不在!”俄木布汗一哆嗦,能多拖一会是一会,他要等候辽东岳托的答复。既然已经答应与辽东联姻,双方将是盟友,相信岳托不会袖手旁观,任由自己未来的福晋被夺走。
使者等了一整天,知道夜幕时分才又见到俄木布汗,忙不迭的追问:“大汗问土默特公主何时能嫁到阿鲁喀尔喀?”
俄木布汗怒道:“这是逼我吗?此事需从长计较,土默特公主岂是说嫁就嫁?”使者离开归化,俄木布汗心中着急如猫抓,只能先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先来搪塞。
两日后车臣汗亲率一千骑兵到达归化城外邀见俄木布汗,俄木布无法逃避。
草原雨季来临,天色整日阴沉沉的,见不到阳光,铁蹄踏在潮湿的草地上飞溅起一片片水花。土默特人目送大汗奔向北方的兵营,也能预感到一种紧张的气氛。从去年特木尔等人被送往察哈尔处死之后,他们就像被抽掉了主心骨,找不到以往的劲力。
大队土默特骑兵包围了不起而来的漠北骑兵,俄木布汗鼓起勇气走进车臣汗的兵营。漠南大战后,他总觉得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小。
“时隔一年再见,土默特人不再像当初那么热情了!”迎接出来的车臣汗语中带刺,说:“我部落骑兵千里迢迢到达归化,还是察哈尔人给送来牲畜粮草!”
俄木布汗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车臣汗此番到来和察哈尔人有关系?
“我不知大汗军中缺粮,明日会命人送到!”俄木布汗努力做出热情的姿态。
“那都是些小事,我只想问大汗当初是你派使者往漠北要求与我阿鲁喀尔喀联姻,如今想反悔不成?”
“大汗多虑了!”俄木布汗挤出笑容,说:“只是隔了这么久,其中又发生了那么多变故……”
“大汗是想悔婚吗?”车臣汗打断他的话。
车臣汗咄咄逼人的眼神下,俄木布汗避开双眼,说:“需要从长计议!”
“归化城就在那里,我请大汗考虑三日!”隔着土默特数千骑兵,车臣汗指向南边的那座城市。俄木布汗扭头准备离开之时,车臣汗又说:“我听说女真的岳托贝勒也想娶土默特的公主,但他到底是蒙古的敌人,察哈尔人更愿意见到蒙古部落成为一家人!”
察哈尔人!俄木布汗咬牙切齿,土默特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拜察哈尔人所赐。
俄木布汗回到归化城的第二日,察哈尔骑兵从托克托草原聚集逼近归化城,沿途将所遇的土默特牧民悉数驱赶往东。车臣汗接受了俄木布汗送来的两时候按兵不动,但斥候探明察哈尔人与阿鲁喀尔喀骑兵来往密切。这是额哲和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