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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别来无恙?”吴思远带着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
还未等沈菱月回话,这边小德子的剑已经出鞘,大声喝道:“吴思远,你找死呢。”
吴思远看了看小德子,不屑地笑道:“你的主子都已被关押,你还逞什么威风?现如今四海平定,政令通达,皇上不再需要张珩了。禁卫司,已是昨日黄花。张珩,已经穷途末路了。”
本打算带沈菱月离京的小德子,身边有禁卫司的精锐护卫,于是当即下令道:“弓箭手准备。”
眼见小德子欲要拔刀相向,吴思远当即怒喝道:“我乃吴将军之子,皇上亲自赐封的卫使司镇抚。你别仗着禁卫司的残余势力逞强好胜,你若敢动手,你们通通都会死得很难看。”吴思远一方面自恃吴家地位尊贵,皇上如今又极为器重,但另一方面仍对禁卫司有所忌惮,眼下禁卫司虽已不再受重视,但此前名声在外,行事无不狠绝异常,朝堂内外、大小官员一旦被禁卫司盯上了,无不闻风丧胆。
第62章
小德子放下扬起的手; 随即,三支箭齐齐发了出去; 两支正中吴思远左右护卫,护卫当即摔倒在地上; 一支中了吴思远的右肩。
吴思远手抚着右肩,神情极为痛苦地指着小德子说道:“禁卫司,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小德子冷笑道:“你大概忘了,当年皇上亲自下令:禁卫司,可先斩,再后奏。”
这时; 沈菱月刚一走下马车,就被小德子拦了下来。
“沈姑娘……”吴思远一脸痛楚地说道,“张珩已经失势了; 你不必再跟着他了。”
看着吴思远眼中的痛苦神色,沈菱月摇了摇头:“无论他是得意还是失势; 我都会跟他在一起。”
吴思远冷笑道:“你忘了吗?张珩当初为了报复沈家而将你弄到手; 后来又亲手将沈家查封。他做过的事; 你通通忘了吗?”
这时,小德子对沈菱月说道:“哼!陷害沈家最深的恰恰是他们吴家,禁卫司已经追查到; 藩王之乱最初时,吴将军不仅和淮王相勾结,还暗中给其他藩王通报假消息; 故意夸大事实,说京城局势万分危急。这才造成沈家在内的诸多藩王不敢贸然勤王。”
“你……你胡说八道……”吴思远强撑着力气抢白道。
“我是否胡说八道,很快就能见分晓。你就和你那见风使舵、包藏祸心的父亲一起等候发落吧。”
随后,小德子命人将吴思远管制起来,随后将迟疑不决的沈菱月带上马车,继续向前进发。
路上,沈菱月问向车外骑马而行的小德子:“吴将军果真做过那样的事?”
“当然是真的,当年作乱的那些藩王一开始的确来势汹汹,但京城的局势并非严峻到几近失守的地步。张大人近来一直在调查此事,也因此让吴将军狗急跳墙,联合其他人一起向张大人发难,企图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就将张大人除掉。”
沈菱月听后,心中更加慌乱不已,连忙说道:“张珩……他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张大人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绝不会轻易被人打倒。”
虽然小德子这么说,但沈菱月依旧担忧不已,从未有过的恐惧涌上心头。张珩与皇上关系那么好,怎么会突然如此僵持?
待沈菱月进宫没多久,就得到了答案:自己无论如何都见不到张珩,据说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哪怕其他人可以进去看望张珩,但唯有自己不行,似乎皇上对自己颇有成见。
沈菱月随即来到景澜院,寻找着记忆中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好在景澜院的一切都没有变,沈菱月很快便找到了。
随后,沈菱月来到养心阁前,想要面见皇上,却被生生拦了下来。
小德子在一旁劝说道:“我早就说过,见张大人不易。我还是送您出宫吧,等过阵子皇上气消了,您和张大人就能团聚了。”
“我若见不到他,始终会心不安。”沈菱月苦等了许久,但仍不得开许,于是把手里的东西转交给养心阁的守卫,请他代为转交给皇上。
没多久,沈菱月就得到了皇上的召见。
待沈菱月独自一人走进养心阁的书房时,就见皇上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你把这个东西拿给朕,究竟是何意思?”皇上高声质问道。
“皇后娘娘当日赠我这枚发簪,说见簪如见人。”沈菱月在赌,赌皇上对薛皇后的感情,“恳请皇上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让我与张珩见上一面。”
皇上看着手中的发簪,眉头拧成一团,眼中满是悲伤。这是沈菱月第一次见皇上如此明显地表露出心迹。
皇上看着手中的发簪,失神了许久,仿佛看到了往日薛皇后的笑颜,她一向性格执拗,认准了的事情,总会义无反顾去做。
过了许久,皇上突然发狠一般地将簪子甩向一旁,怒道:“你以为你拿个簪子,朕就会让你得逞么?你活生生地将朕的一把利刃变成了钝刀,朕凭什么让你如愿?”
沈菱月知道他意指张珩,于是连忙说道:“张珩他……他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在他处境最艰难的时候,是皇上发现并重用了他,是皇上给了他重生的机会。在他心里,您不仅仅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您还是知他、懂他之人,他肝脑涂地也报答不完皇上的知遇之恩,其实他最想要的并不是您给他的权势,而是您对他的赏识和信任。至于我,我从未想过要改变他,我也改变不了他,他一直都是那个心意明确后便会义无反顾之人,他对我如此,对皇上更是如此……”
另一边,禁闭室里,张珩打开了属下秘密传来的纸条,就在吴将军以为张珩已失信于皇上,开始得意忘形之际,禁卫司拿到了最后的证据,现如今吴家窜通淮王一事已彻底查明。
张珩看完纸条之后当即销毁,随后开始暗暗思忖起来,一切如自己所料,这几日吴家的事情就会水落石出。若自己不进这禁闭室,吴将军不会这么快放松警惕,若不是让兰馨去故意传达一些消息,吴将军不会这么早露出破绽,最关键的证据也不会如此顺利拿到。
正当张珩思索之际,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
“月儿”,张珩见沈菱月走了进来,顿时眉头拧成一团,“你怎么来了?”
沈菱月以为自己差点见不到他了,开始抹着眼泪说道:“你在这里还好吗?”
张珩拧着眉头说道:“小德子人呢?我非治他的罪不可。”不仅没把沈菱月送走,还让她进了宫。
“你别怪他,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沈菱月看着张珩的脸庞,眼泪止不住地流。
张珩连忙替她拭去眼泪,轻声安抚道:“月儿,你不用担心。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
沈菱月点了点头,眼里依旧是止不住的哀伤。
张珩随即将她揽在怀中:“是我临时起意,想用这种方法逼吴家现出原形。害你担心了。”张珩只说了事实的一半,另一半则是,当时的情境之下,自己确实感到了心灰意冷,真心想辞官归隐,和沈菱月一起远离这一切。
沈菱月没有言语,只是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无比眷恋着此刻的温柔。
时间静静地流逝,张珩在沈菱月耳边不停地诉说着他的解释,他的心意,他的愧疚,过往的种种,未来的所有,他都一一说给她听。
沈菱月默默听着,不停地流着泪。
随后,沈菱月红着脸庞,悄悄在张珩耳边说起了往事:其实她很早就对他上了心,当年在大漠里,在马车翻车的一刹那,张珩紧紧抓住了她,不仅抓住了她的手,也抓住了她的心。只是,那时的她并不明确这种奇妙的感觉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敢去投入,只是到了江南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其实自己早已对他动了心。
张珩清俊的脸庞浮现出了满满的笑意,随即将她拥得更紧。他的傻月儿,总是这般娇憨动人。
从夜色降临到太阳初升,时间过得极快。
一大早,张珩便准备让沈菱月早点离开,不想让她待在这阴暗潮湿的禁闭室里跟自己一起遭罪,等他出去了两人再团聚也不迟。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当禁闭室的门打开之后,一袭黄袍的皇上出现在了眼前。沈菱月见到皇上,眼神登时惊慌不已。
“沈姑娘,时辰已经到了。”皇上看着沈菱月说道。
一旁的张珩意识到事有蹊跷,连忙问向沈菱月:“什么时辰?”
沈菱月眼里噙着泪,一边替张珩整理衣领,一边说道:“皇上答应保你平安无事,但我即日起必须离开,否则……”
话还未说完,沈菱月的泪水便扑簌扑簌地往下掉。昨天整整一晚上,自己都在与张珩互诉衷肠,彼此心意相通。有过这样一个时刻,张珩又能平安无事,自己也该知足了。
张珩登时惊讶不已,随即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向皇上。
“皇上,吴家的事已经查明真相,我之前所说,绝无半句虚言。”张珩开始辩解。
皇上看着张珩,说道:“吴家之事,朕已知晓,很快就会发落下去。但是,你要知道,朕把你关起来,绝不仅仅是因为吴家。你想辞官,你想和她在一起,朕偏偏不会遂了你的愿。四海的局势,朕能压服得住,你的这副倔脾气,朕照样可以。没人可以在朕面前肆意妄为,薛皇后不能,你张珩同样也不能。”
自从被关以来从未说过一句软话的张珩突然跪了下去,神色颓然地哀求道:“皇上,所有的过错都是我一人造成的,跟她无关,我愿意承担任何责罚……”
“这就是对你的责罚。”皇上了解张珩,知道什么样的举措能够击中他的命门。
当皇上转身离开后,当有人上前要带走沈菱月时,张珩突然发了疯一般地将她揽在怀里:“住手!谁也不能让我们分开,谁也不能……”
随后,张珩指着那些人说道:“你们胆敢动她一个手指头,我让你们拿命来换。”
那些人没有听从张珩的威胁,而是迅速行动起来,饶是张珩百般挣扎,却依旧难以挣脱掉命运压顶的束缚。
当离开禁闭室后,沈菱月似乎依旧能听到张珩绝望的呼喊。倚在宫墙角,沈菱月哭得无比伤心绝望。当沈菱月哭得再无论力气时,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兰馨公主。”沈菱月记得她,当年参加过她的婚礼。
兰馨公主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沈菱月:“沈姑娘莫要伤心,我了解皇兄,他不过是想治一治张珩哥哥的脾气罢了。眼下,皇兄正在气头上,也容易迁怒于你,所以,你最好不要留在京城。”
沈菱月听闻她的话之后,一时间顾不得礼仪,连忙抓住她的手,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皇上真的会放了张珩?”
兰馨公主笑了笑:“当然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更没必要给你不切实际的希望。我太了解他们两个了,一个比一个脾气倔强,都是宁折不弯的性格,因为太过相似,所以会惺惺相惜,但也正因为如此,有时又难免会相斥,赶上了节骨眼,就会闹得天翻地覆。但是,他们两人一路走来,一同出生入死,没那么容易就被人离间。外界的那些人,太低估了皇兄对张珩哥哥的信任和依托。”
随后,兰馨公主给沈菱月讲起了从前的事:“当年,张珩哥哥作为皇兄的心腹,在行动时被礼亲王的人扣押住,是皇兄冒着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