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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信任的人的话,一些对冒顿还有点忠心的部落也不会再说什么,自己便可以兵不血刃地在除了冒顿之后将这里的人马都控制在手里。可不想这个兀突居然如此的不知好歹,竟宁可与自己一战也不妥协。心中顿时怒起,给身边的人打了一个眼色,便提着刀欺上前去。
看到对方果然是要动手了,兀突忙退后一步,挡住了身后的冒顿,现在他只想保护单于,直到自己倒地死去。
虽然这一幕很是让人感动,却没有感动抬塔这群人,他们反而对兀突的冥顽不灵大是愤恨,再也不作停留就分成前、左、右三面一同攻向了兀突。草原上的汉子最讲究的是光明磊落,他们之间即使有着什么天大的仇恨也是要公平决斗来解决的,所以兀突适才见到进来这么多的人也只是心惊而没有害怕,因为他对自己作战的本领还是很自信的,他们一个一个来,自己还真能抵挡住。但是他却忘了这些人现在除了想杀冒顿报仇之外,更重要的是得到他的权势,这已经不光光是个人的仇怨了,而是关系到整个部落的存亡,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不会遵循原来的规矩,和他进行很有个人英雄色彩的单挑了。
见到三人同时攻来,兀突不禁骂了一声:“卑鄙!”然后刀一闪抢先攻向了正面的那个敌人。那人想不到兀突到此时还敢先攻击,居然被他一刀劈得后退了几步,而同一时间,左右两边的人已经同时砍向了兀突的颈部和胸口了。
若是背后没有什么需要保护的人,兀突倒是可以通过后退或是向一侧的闪避来躲过这两刀,但是现在他却只有硬碰硬地用刀和砍向自己颈部的刀砍在一起,然后微微一侧,躲开了胸口要害,让对方的一刀砍进了自己的肩膀上。但他却象是完全没有痛觉一般,在刀砍伤自己的同时,他那只已经受伤的手便闪电而出,一把便扣住了持刀者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同时,另一只拿刀的手往回一刺,那人便被他一刀刺死。
那名被他的刀架住的人,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身体不稳,不禁往后连退了几步,等他再次想杀上去的时候,却发现和自己同时攻击的一人已经死在了兀突的刀下了。这让他前冲的步伐猛地一顿,想看清楚形势再说。但就因为他这一顿,使得那中间的那名攻击者也毙命于兀突的刀下。却是他被兀突一刀砍得后退之后,便立刻重新杀上,但这个时候他的两名同伴已经一退一死,当他再杀上去的时候,便成了与兀突单对单,那他的下场自然不用说了。
说起来虽然多,但其实这一切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间便见了分晓,只两个照面,三人便两死一退,那剩下的一人因为因为心存畏惧而不敢上前。而那兀突此时一手血流不止,另一只手上的刀也滴答地流着敌人的鲜血,再加上一双血丝满布的眼睛,一下就让人有了一种杀神的感觉,这让其他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抬塔虽然知道这兀突作战英勇很是棘手,却也想不到他如此厉害。可现在箭以离弦,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他也不想回头,所以在震惊了一下之后他立刻道:“他已经受伤,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我们一起杀过去,看他能怎么样。”说着在两名亲信的保护下大踏步地上前。其他的人一想此时的确不是退缩的时候,便也紧随其后。
十多人齐齐冲了上来,兀突再也无法如刚才一般用各个击破的方法来对付他们了,在拼死伤了两人之后,他受伤的左肩便被卸了下来。而此后因为失血过多,他的出手便没有刚才那么凌厉了,也无法再伤到其实本事也不太差的这些人了。
“碰!”狠狠的一脚踹在了兀突的小腹上,使得他猛地全身收缩了一下,便在这个时候,有人抓到了这个大好的机会将刀刺进了他因为失去左臂而有些迟缓的左边身体。这一刀从腋下刺入,卡在了他的肋骨之上。撕心裂肺的痛楚传到脑中,让兀突大喊了一声,然后一刀剁下了那个刀被卡住而无力防御的人的头颅。
但是如此的重伤已经无法让他再做出下一个动作了,就当他砍下敌人头颅的同时,他的心房也被敌人的刀刺穿了,而后又有人跟着一刀将他的首级也砍了下来,鲜血立时喷溅而出,溅到了每个杀向他的敌人身上,也溅到了身后还在昏迷的冒顿的脸上。他至死都是站在冒顿的身前没有挪动一步,当他的无头的尸首倒下时,依旧是在冒顿的面前。
众人看到这个顽强的对手终于被自己给解决了,心中除了放松之外,还有一种无奈,其实这个人是可以成为自己的战友的,现在却要落得如此的下场。
抬塔抹去了脸上的鲜血,说道:“再将这个人杀掉,我们便可以成为草原之主了!”说着用刀指向了冒顿。然后他们便看到了让他们吃惊不已的一幕——冒顿居然慢慢地坐了起来,然后用他并不是很有神采的双眼看向了这一众人。他是被兀突死去时溅出的热血给激醒的,这忠心的人之死居然让冒顿再次苏醒了过来。
在他一直的积威之下,所以人居然不敢上前,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冒顿已经清楚了眼前的事实,当他的目光停留到兀突身首异处的尸体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了自从成为单于之后未有过的伤感。他的目光最终停在了抬塔的脸上:“你想取我而代之,你想杀了我?”
“他不过是一个无兵无权,又一身是伤的人了,我又何必再畏惧他呢?”在暗暗给自己打了气之后,抬塔才正视着冒顿:“不错,我要将你杀了,但为的不是我自己,而是草原上的各个部落。就因为你一心想着杀去中原,才导致了中原人不断兴兵来犯,才导致我们匈奴各部落死伤无数。现在我们匈奴已经只剩下这么一点人了,不能再与中原人为敌了,所以你必须将单于之位交出来,但是我想你也不会轻易将位置让出来的,那就只有将你除去。”
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冒顿只有嘲笑地看着他:“你连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不敢说出来,你凭什么做我草原的单于?纵然你今日杀了我,以你抬塔的实力,也无法让其他的部落服你的,到时候你只会让我匈奴更为混乱,更为困顿。”
抬塔听着冒顿嘲笑的话,看着他嘲弄的眼神,心中的怒火立刻就压过了对冒顿的畏惧感,他将刀指着冒顿:“草原上的规矩是强者为王,现在你已经成了弱者,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我?当日你杀了那么多的不服从你命令的人,今天不过是将一切用到你的身上而已。你也别妄想我会留你不死了,今天我必杀你!”
冒顿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在我杀死头曼抢到这个单于的位置时起,我就没有想到过我会因为得病而死,我想我的死亡不是因为在战场上战死,就是死在一个比我更有野心,更有能力的人手上。只是想不到我却是死在你这个无能的家伙的手上,真是不甘心哪。我们匈奴人向来是想好了就做,可没有说这么多还不动手的,你既然想杀我,那就来吧。”
看着一脸坦然,闭目待死的冒顿,抬塔手中的刀却似有万斤,让他一时难以上前去。冒顿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来杀自己,便重新张开了眼睛:“怎么,你们连杀我勇气都没有吗?那你们凭什么来反我?”
他的话中的蔑视终于逼得抬塔忍无可忍,他猛地里冲了上去,克服掉一直以来心中所存的对冒顿的敬畏之心,伸手便是一刀刺向了他的心脏。“噗!”的一声,刀从前心进,从背后出,这一刀将冒顿刺了个对穿。
“好!”虽然血不断地从他的口中流下来,但冒顿却依旧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给了我这痛快的一刀,我……”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心脏被刺的伤势让他连话也无法说完就死去了。
抬塔看着冒顿的尸体也是一阵发蒙,他虽然想除了冒顿,但对自己亲手杀了他却还是没有心理准备的,想不到这个匈奴草原上最有权威的人最终居然死在了自己这个小小的部落头人的手上,这让他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其他人也发出了一声轻叹似是轻松,又似是惋惜。
一个颇有本事,野心很大,为了权力连自己的父亲也可谋害,可以杀死数万人都不眨下眼睛的草原枭雄就此丧命在了这里,和那些普通人一样,他也只有一条命,也只能死一次……
第三百四十四章 好消息
时已入冬,咸阳城中的气温已经是日渐寒冷,城中的百姓出来的人也少了,但是日常巡逻维护京城安全的秦军却是不敢有一点怠慢。WWw。当他们走过正中的大街的时候,就看到了一骑快马直直地往着皇宫的方向奔去,马从他们身边驰过时激起的劲风还吹起了他们的衣襟。几名秦兵忙躲在了一边,看这马上骑士敢在咸阳城中策马狂奔,又是一身征衣的模样他们就知道那是从北边边疆带着对敌匈奴消息来的斥候,他们已经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虽然咸阳城中禁止常人随便快马奔驰,但是这些有着紧急军务的人却是不在此列。
那骑士一路来到了皇宫门前,下马就将一卷帛书和一块铜制的令牌交到了正守在那的士兵手上:“北边有重要消息传来,还望几位大人能将此递交进去,呈给皇上。”
那几人见了令牌之后,便已经清楚了来人的身份,忙有人引了他往一边休息,而自有人将那帛书捧着便往内行去。这个传讯的斥候现在可还不能离开,谁知道皇帝在看了那消息之后会不会让他进宫询问消息呢。
此时的扶苏倒没有记挂着北边的情况,因为就在之前不久他已经知道了月氏都城蓝氏城的那一场大捷,想来如此重创匈奴人,他们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再次对草原上的秦军造成什么损伤了。而且与这捷报一同送来的除了月氏人的感激之情外,还有就是章邯请命让大军暂时返回边城的请求。因为现在的草原上的气候已经越来越是恶劣,雪也已经下了好一段时间了,秦军并不能适应那里的环境,想要回到诸如云中等城池之中休整,待到明年春暖花开之后再次向草原发起新的进攻。既然已经取得了大胜,扶苏当然不会驳回这个请求了,而且在冬天身处草原也的确让人受不了,所以他立刻下命,着章邯将所有在草原上的秦军都带回边境城中休养生息,以待来年。现在算来这些秦军应该已经返回了中原,当然就更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所以这一段时日里扶苏关心的只是各郡各县的百姓能够平稳地过了这个冬天,对边关的事情便不放在心上了。
所以当扶苏接到这封帛书的时候也很是不解。既然是从边关送来的书信,扶苏自然要优先一看,当看了一半之后,扶苏脸上就不能自己地露出了笑容,他将书信放在了几上,然后高声道:“来人,速去将丞相陈大人,张大人,韩将军、蒙将军等人都与朕召进宫来,就说朕有要事与他们相谈。”
那些内侍早就习惯了皇帝一有事情就将那四人叫进宫来,忙答应了一声就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四人便都急急赶进了宫来,四人的面上还都带着一丝不解,不知道皇帝突然叫自己进宫为的是什么。看到四人都进来了之后,扶苏才笑着道:“各位一定不知道朕今日为何叫你等进宫来,其实朕是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宣告。”说着他压抑了一下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那使我大秦损兵折将,百姓流离失所的匈奴之患终于已经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