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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问题,现在上郡粮食已经足够吃了,他不但有自己种的粮食,还有前些日子朝廷的存粮,足够大军吃上半年的。
带着欣喜的笑容,扶苏进了城,却看到李恒和众守城的将领都在城门口迎接着他。
“皇子首战告捷,我等特来相迎。”众人齐声道。
扶苏忙跳下马来,走到众人面前道:“此战都是大家群策群力的功劳,有战士的英勇杀敌,李先生的计策以及蒙将军的指挥,我扶苏有何功可言。既然大家这么高兴,今日就开个庆功宴吧。”
在大家的簇拥下,扶苏回到了自己的行馆。
又是一个不眠的欢乐夜晚。
次日一早,扶苏就将李恒叫到了自己的行馆里。
“李先生如今我们已经攻下了一个郡,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应对胡亥他们的反击呢?”
“此次大胜必然导致胡亥勃然大怒,他必会派大军来围剿我们。而上郡的一边是太原郡,北地郡又离着咸阳不远,恐怕他们会命人两路夹攻,而以我们的兵力只能歼灭其中一路人马,这就要看皇子如何计算了。”
“其实先生应该早已有了想法了吧。”扶苏笑道,“上郡兵员充足,而且粮草丰富足可以守他个半年一年,倒是北地郡乃是新得的,我们立脚未稳不宜死守,所以我们就在北地那一边杀敌人个片甲不留,等到那边的兵马胜了,我上郡的敌人自然也攻不下去了。”
“想不到皇子一下就道出了老夫的计策。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有一些其他的办法。”
“什么方法?”
“攻敌者攻心为上,我们可以命人在四下里传播皇子才是真正的大秦的皇帝,同时将胡亥弑父杀兄的罪行告知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皇位得来不正,到那时就会有人归降我们了。”
“唔,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还会让在咸阳的武临等人也在咸阳城里传播这些消息,我要搞得胡亥人心惶惶。”扶苏听到了李恒的攻心战后就想到现代的舆论,虽然秦朝时的舆论对当权者完全没有约束作用,但是如果早京城里传一些皇帝的位置来得不正的谣言,的确可以使他们的士气受到很大的打击。
两人又对如何传播这些消息的细节进行了一番商谈,才最终做出了一个最好的方案。
“皇子,有一批人来到行馆前说要见皇子?”一名守卫进来说道。
“他们是什么人?”扶苏奇怪地问道,他还不信现在就有人赶来助自己夺取天下了。
“他们自称是咸阳来的,乃是丞相李斯的家眷。”
“李斯的家眷?快快有请!不,我亲自去迎他们进来。”扶苏忙从坐席上起来,向外走去,他知道李斯既然真的将他的亲属送来自己这里,就说明他是完全站在自己这边的了。
“什么?扶苏不但没有死,还率军攻下了北地郡?”胡亥一拍龙案从皇座上站了起来,双眼冒出了熊熊怒火地叫道。
“是。。。是的。”一名内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真是岂有此理,他居然连圣旨都不放在眼里,居然敢违抗旨意!”胡亥怒不可遏地一脚将龙案踢倒在地,上面的竹简散落一地。旁边的内侍忙过来收拾却被他一脚踹倒在地:“滚,都给朕滚出去!”
内侍们纷纷向后退去,他们可不敢惹这个比秦始皇更暴躁的新皇帝,在他眼中这些人的性命连一只蚂蚁都不如。
“等等,”发泄了一下的胡亥有点清醒过来了,“去将赵高叫来。”然后他就在大殿里不停地来回走动,他知道以扶苏的身份要抢夺自己的皇位在别人眼里是正常现象,所以他有些怕了。
赵高进来时正看到胡亥那焦虑的样子,心里不觉骂他是个废物。但面上还是装作很关心地道:“皇帝有什么事吗?为何如此不安啊?”
“扶苏居然没有死,还起兵了,你叫朕如何能够安心?”胡亥恶狠狠地盯着赵高道,好象他就是扶苏一样。
“如今扶苏手上的兵马也不过几万而已,皇帝何必将他放在心上呢?”赵高轻描淡写地道,“只要我朝廷派出大军前去征讨,几月间就可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难道赵大人已经有计划了?”胡亥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放心吧,就算我们不派兵,只要不给上郡运送粮食,他的士卒就会因为没有饭吃而将他杀掉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胡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皇帝,不好了,咸阳城里贴着很多这样的消息。”一名内侍快步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卷白色微黄的布帛,脚下一不留神还给绊了一下,直接摔倒在了胡亥面前。
“什么东西,如此大惊小怪。”胡亥取过了他递过来的布帛,只见上面写着:“始皇帝长子扶苏告知咸阳各官员百姓:今有胡亥者为窃取皇位弑父杀兄,更为人暴虐,残害无辜,我不忍见我大秦基业毁于其手,百姓受其荼毒,故举兵平叛,望众人能以我大秦社稷江山和百姓为重,弃暗投明,诛杀胡亥。”后面还列举了胡亥的几十条大罪。胡亥只看了前面的一段话就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他虽然篡改了秦始皇的遗诏,但他自认没有杀秦始皇,所以更是恼怒万分,双手一挥就将那布帛砸了出去,叫道:“快给朕查出散布这消息的人的身份,朕要将他车裂,碎剐!赵高,速速命人将扶苏杀掉!”
赵高忙领了旨意,一场咸阳城里的血雨腥风开始了。
第二十八章 咸阳风雨
今日的咸阳城与前些日子完全不一样,街面上的店铺全部都关闭了,路上也没有了行人,虽然秋日的阳光照射着,但却没有一丝生气,静到了极点,如同一座空城,甚至是一座死城。WWw、
一队人马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里的安静,数百名士兵疾步跑到了黑德街,他们都穿着卫尉府的官府,看来是拱卫皇宫的御林军。在当前的一名将领的命令下,所有的士兵都开始了黑德街上的旅馆进行了搜查。黑德街是咸阳城中旅馆驿站聚集的地方,众人得到命令要在咸阳城里找出外来的可疑之人。
赵高在接到胡亥的命令后就找了卫尉和郎中令两个九卿中负责安全的官员,责令他们一定要找出张贴诽谤朝廷的人出来。在他们想来这在咸阳城里张贴布告的人一定是受到扶苏的指使最近才来到咸阳的人,所以才对旅馆和驿站进行了搜查。
一下子整个黑德街就变得混乱不堪,一队队的士兵从这家进去,从那家出来,每个客房都被打开来仔细搜查,每个住在旅店里的人都被带到大堂上进行详细盘问。这些兵士也不是个个都是大公无私的,甚至极大多数还浑水摸鱼,趁着搜查对那些旅店进行敲诈勒索,对那些住店的旅客的东西也是胡乱翻查,找到一些值钱的东西就索性以各种理由放进了自己的腰包,但有敢不服反抗者更是以他有张贴布告的嫌疑给抓了起来。不过短短的半天,整条黑德街就乱成了一锅粥,数十名到咸阳来做生意的商人以各种理由关进了天牢之中。
这黑德街的一闹更是使咸阳城里的百姓们坐卧不安,他们待在家里也不是,出门更是不敢,但好在对住在咸阳的富户们,这些兵士们还不敢去招惹,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的背后是否有强硬的靠山。
但是人虽然抓了不少,可就是找不到他们要找的反贼,那些旅客们的随身包裹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们和那张贴的布告有关联的东西。这些兵士们虽然使自己的腰包得到了充实,但还是逃不了上官的责罚,每人都被打了几十板子。这更让他们发怒,之后的几天他们开始将搜索范围扩大到咸阳城的其他街道上,对百姓的骚扰也更加严重了,几日下来咸阳城里已经怨声载道,但是找不到那些人,胡亥和赵该是不会收手的。
在连续的几日搜查后,赵高已经对找到这些人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一条毒计却已经在他的心里酝酿成熟,他进了宫。
“皇帝,这些天来老奴已经派出了几千人搜遍了咸阳城里的旅店驿站和民宅,可是却一无所获。”
胡亥闻言大怒道:“一群废物,这么多人找几个反贼都找不到,要他们有什么用,给朕下死命令,三天内朕一定要看到那几个反贼,不然就要郎中令和卫尉提头来见。”
听到胡亥发怒了,赵高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他靠到胡亥身前道:“老奴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可能他就是张贴布告的主使人,但他的身份太高贵,所以老奴不敢说。”
胡亥斜看了赵高一眼:“有什么人是你赵大人不敢提起的?居然要搞得这么神秘。”
赵高按了看左右的侍从,胡亥了解他的意思手一挥道:“你们都给朕退下,不得朕的允许不得进入。”
等到众侍从都退下后,赵高才小声地道:“皇帝不要忘了咸阳城里还有一个一直以来都是替扶苏说话的丞相啊,虽然自皇帝登基后他变得安分了许多,也不见他有什么举动,但是以他的能力要在咸阳城里贴上几张布告还不是一件易事吗?”
胡亥听了他的话,口中不断地轻轻念着:“李斯,李斯。。。。。。。”突然抬头看向赵高,“既然如此你怎不带人去李斯家里查个清楚?”
“老奴刚才已经说了,他的身份太高,毕竟是两朝丞相,老奴一个宦官可不敢去他家查抄啊。”赵高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好,那朕就下一道圣旨命你前去丞相府查个清楚。”胡亥说着就开始写诏书。
几百兵马将丞相府包围了个风雨不透,赵高从轿子里走了下来向一名亲随使了个眼色。那人忙走了上去,拿起了铜制门环敲了几下。一名老门房打开了门问道:“什么人哪?我家丞相身患重病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客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说话间他看到了门外的架势一下惊住了,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你们是。。。。。。。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事?”
那亲随显然没有将这老门房放在眼里,一抬手将那朱漆大门重重地推了开来,将那老门房差点撞倒在地:“我等奉皇帝的圣旨前来李斯府上搜查,你还不叫李斯出来迎接。”
听到对方不称丞相而称名字,老门房就知道事情不好,忙转身向里面跑去:“大人,皇帝来圣旨要查抄相府。”一边跑还一边叫着。
赵高很满意李斯府上的下人的反映,手一挥,就有几名士兵上去将那丞相府的大门完全打了开来,然后他才施施然地跺着步子缓步走进了自己一直不想进的门。
一进大门他就看到了几个正在侍弄花草的下人正呆呆地看着自己,手里拿着家伙什也不知道怎么用了,旁边的随从一见怒斥道:“见了赵大人也不行礼吗?”
赵高很是大度地摆了摆手,现在他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进的这里,怎么可能将威风摆给这些卑贱的下人看呢,他要摆威风的人是这里的主人——李斯。
当他走进大堂正看到李斯穿着一件丞相袍站立在中间,手里还拿着一只酒杯。
“看来丞相并没有患病啊,那为何屡次不上朝呢?你可知欺瞒皇帝是死罪?”赵高冷冷地道。
李斯看了看赵高和跟他进来的大批士卒,微笑道:“老夫确是身有重病不能上朝,只是刚才听说皇帝要来查抄我府上一急,病就好了。所以并没有欺瞒皇帝。”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圣旨还可以治病啊。”赵高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