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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看着苏宴,“带回去,严查!”
“是!”
苏宴领了命,那头的皇帝才重新翻身上马,在禁军的护送下离去。
苏宴随即驱马来到凌若身边,“还好你刚才反应快!”
不然只怕一个活口都留不下!
凌若的视线却是看向四周,“刺客肯定有同党,若是同党知道有人被抓,必然会安排人来杀人灭口!”
“我知道。”苏宴应了下来,掠向四周,正好对上宁王的目光,当即拧了拧眉,压低声音对凌若道,“你到前面去,我守在后面。”
凌若应了一声,这才驱马跟上皇帝的脚步,而苏宴则留在最后面断后。
一旁的宁王也跟着驱马,似乎是为了避嫌,他奔到了前面去追皇帝去了。
凌若眼瞧着他的身影从身侧走过,微微凝眸,看了后方一眼。
她第一个怀疑策划此次事件的人自然是太子,但究竟是不是他,还有待查证!
回到行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此刻交给谢朝林亲自看管,另一面,苏宴带了太医专程去皇帝的寝宫去看他。
好在皇帝只是虚惊一场,并未受伤,御医一番诊治之后只说开些药好好调养便也未说什么别的了。
等到御医离开,苏宴方才走到皇帝跟前跪下请罪。
皇帝看了他会儿,沉下眸子道,“今日的事情,怪不得你,这朝野上下总有一两个人图谋不轨,朕心明了,好在你这次的防卫做得不错,朕才得以脱陷!”
狂妃在上 第516章 皇帝的心思一
“但不论如何,正是儿臣疏忽才出了此事,儿臣难辞其咎!”
皇帝又看了他会儿,忽然就招了招手,“你过来坐。”
苏宴抬起头来,有些不解,因为皇帝所指的地方正是他的床前。
从小到大,甚至于到今天,他都没有跟皇帝有过那么近的距离接触,一时让他有些惶然,直至皇帝又道,“过来!”
他这才起身,快步走了过去。
在床前坐定,他方才抬起头来看向皇帝,又迅速垂下视线,没说话。
“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皇帝突然问他的意见倒叫他不适应。
苏宴沉默了片刻才如实回禀,“不论是禁军还是猎场,在来时儿臣都让人认真排查过,不可能有外面的人混进来!所以,如果说真的有刺客的话,那绝对是我们内部出了内鬼,被那些刺客提前混入,这才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继续往下说!”皇帝看他停住不说话了,便沉着声音继续道。
苏宴这才继续,“刺杀皇上,目的何在?其实只要分析受益者,这行凶人就没那么难。”
“哦,那你觉着行凶人的范围有哪些?”
“最大的三个!”苏宴看着他张嘴,“我、晋王、宁王!”
皇帝拧眉,“分析呢?”
苏宴微微垂下视线:“行刺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冲父皇而来,要么,醉翁之意不在酒,冲我而来!”
“太子出错,轻则受罚,重则记下案底,让百官猜忌我太子的位置究竟能不能坐稳!”苏宴看向他,目光沉暗,“我才刚刚被父皇册封为太子,这个时候罢黜,无疑是最容易的时候了!”
“所以你觉得是有人觊觎你的太子之位?”皇帝眯了眼睛。
“如果真的是为父皇而来,那刺客应该知道禁军在林中的兵力,而且今日那些刺客的身手,父皇也亲眼看到了,那些人的身手并不怎么样!”苏宴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这么差的身手便想对父皇行刺,简直千方夜谭!可偏偏就是这样,那些人这么做了!所以原因不言而喻!”
说到这儿,他言语中越发讽刺:“想要制造出假象,却又不舍得精锐地队伍,这样的计谋还怎么算计人?”
皇帝看着他,精锐的眸子深不可测,“努力撬开那个刺客的嘴巴,不论是谁,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心机,朕都要他付出代价!”
“是!”苏宴应了下来,又看向皇帝,“父皇,猎场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请父皇明日暂时不要出来了,父皇的住处,我会加上三倍的兵力,确保父皇安全无虞!”
皇帝略微颔首,又看了看他,“老九。”
他忽然唤他。
苏宴原本起身准备告辞的身子便又生生顿在空中,“父皇还有什么安排?”
皇帝看了看他,忽然挥了挥手,“坐,朕有事与你说!”
苏宴领命,这才又坐了下来,不过他面目间没有什么更多的表情,仿佛就只是一个静待命令的下属。
皇帝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幽幽长叹一声,“你长得,还真是像她!”
狂妃在上 第517章 皇帝的心思二
苏宴一怔,不明所以。
“你母妃,你可还记得她的容貌?”
苏宴满目震惊朝皇帝看去,甚至一时忘记了君臣之嫌。
这是他第一次从皇帝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亦是记事以来,第一次听到别人提及。
当时母妃暴毙而亡之时,不过几个宫人将母妃的尸体带走,他甚至不知道母妃葬在了何处。
年幼的自己还以为是母妃犯了事情,也不敢多问,等到了后来懂事了,才知道母妃的死或许并不那么简单。
但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生活尚不能自保,又如何去查母妃的案子。
而对于帝王而言,那样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只怕早就已经不知道被遗忘在哪个角落了,更何况皇帝的后宫每三年充盈一次,二十年来不知道添了多少新人,又怎么可能记得那样一个卑微的旧人!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再跟他谈他母妃的容貌!
苏宴停住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父皇还记得母妃?”他知道自己本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最是无情帝王家,身为帝王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但他就是忍不住,为母妃惨死,为自己二十多年来从不受过他一眼注目。
皇帝自然听出了他声音里压抑的情绪,却并没有生气,而是看了看他,“帝王之道,在与掌控大局,权衡朝野,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等你学会了便会知道,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苏宴垂下视线,“生养的母妃也没用么?”
这话近乎于逼问。
皇帝微微眯了视线,“身为皇妃,职责就是为皇家绵延子嗣。”
“可儿臣并不这么想!身为帝王,自然是当断绝七情六欲,以大局为先,国家为先。但帝王也是人,有血有肉!既然是人,那便不可能割舍掉七情六欲,国有纲纪,人有人情,如果没有情,那同行尸走肉有什么两样?”
“放肆!”
皇帝猛然一杯子拍在桌上,杯子裂得粉粹。
血从他指缝溢出,苏宴也被惊到了,当即醒悟过来,跪了下去。
他固然不能挑衅帝王威严,但他说的话却是自己心里一直想说的。
如果皇位之上的那个人注定断绝七情六欲,那要来何用?
治国平天下吗?
那不过是人用来争夺皇位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你性格如此执拗,何以承大统?老九,朕既封你为太子,你就当知道朕对你寄予厚望,家国天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么多年的漠北驻守,你看过的死亡应不计其数,正是因为历经生灵涂炭,你才会懂,战争有多么残酷,平天下有多么不容易!难道连这一点你也看不穿吗?”
苏宴跪在地上都能感受到皇帝的话里的铿锵之音。
他抿紧了唇瓣,这才应道,“父皇教训得是,儿臣谨记!”
皇帝又看了看他,终于是缓下声音,“起来吧,这次的事情必须要查清楚,而且,必定严惩不贷!”
苏宴应了下来,皇帝这才让他出去。
他人刚起身,目光瞟到皇帝的手,忍不住道,“父皇,您的手……”
狂妃在上 第518章 谁比谁更狠
皇帝却是懒得再与他多说,“出去。”
苏宴再不敢多说什么,不过出门之时还是叮嘱了宫人去请大夫过来为皇帝包扎。
禁军牢房。
那刺客已经醒了,却不肯说话。谢朝林想了许多法子都行不通,知道苏宴来了。
“太子殿下。”谢朝林朝他行礼,“刺客的嘴撬不开。”
想到上一次在太常寺时,那行刺的刺客也是不肯张口,最后由他们诱惑放行死于同伴之手。
苏宴进了提审间,那刺客已经用过刑,但依旧一副死了的样子一言不发。
男人在上位坐下,忽然看向谢朝林,“他的身份可查出来了?”
“在这里!”谢朝林奉上一本记事簿,上面详细记载了这刺客的出身。
说是刺客,其实不过是一早混在禁军里的人。
上面详细记载这刺客名唤何用,廖江人,孑然一身。苏宴又翻了下面,这次参与行动并且在行动中直接死亡的人全在上面,出身五花八门,却没有一人来处是相同的,几乎都是五湖四海。
“把他衣服扒了。”男人语出惊人,关上了记事本。
谢朝林一惊,抬目看向他,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扒了!”苏宴的声音已经凉了下去,惊得谢朝林立刻领命。
而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刺客也终于掀起眼皮,对着苏宴瞧了瞧,依旧不说话。
很快,那刺客衣服被扒光了,捆绑在那里的身子瑟瑟发抖。
但身上并无任何刺青。
苏宴盯着他看了看之后,忽然道,“取刀子,剜皮肉,但不可伤其胫骨,然后在伤口处撒糖,静置一日,若依旧不开口,就任由蚂蚁蚀咬,直至肉烂血尽而死。”
谢朝林看了看他,“若他依旧不开口呢?”
苏宴忽然浮起唇角,冷漠笑了笑,“那就由着他。”
他合上记事簿站起身来,那刺客咬牙,“姓苏的,你就算弄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男人讶然回头,“说话声音这么中气十足?”他看向谢朝林,“给他喂点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懂吗?”
谢朝林当即应下,“是!”
出得牢房,却见门口站了一人,男人拧眉,“你怎么来这儿了?”
凌若抬眼看他,“那人不是不肯说话吗?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嗯?”
“像他们这样的杀手,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但从从他们的身手也可以看出来,虽然他们是杀手,也不是被重用的人,既然是这样,撬开他们嘴巴就容易得多。”
“你的方法固然可行,但速度太慢。”
“哦?”苏宴忽然就感了兴趣,“你有什么法子?”
“咱们行宫后面不是有一处悬崖么?把他悬在上面,先悬上几个时辰,让他精疲力尽,再给他一顿大鱼大肉,然后再悬上去,如此反复,不出一日,他必定开口!”
男人目色动了动,“你是要用生死边沿来击破他心理防线?”
“嗯。”凌若应了下来,“只有觉得活着的美好,才能激发他求生的本能,想生,自然会交代。”
狂妃在上 第519章 他迟早可以君临天下
苏宴看了她会儿,“因为濒临死亡,所以才越发的想活着是吗?”
“对。”凌若下意识应下,能成为杀手,必定是因为心中有信念,正因为有信念,才会在残酷的训练中活下来。
鬓角忽然多了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