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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成凰-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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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盯着她良久,方才勾唇一笑,先前的凝重与严肃荡然无存。
“若当真要谢我,不如改了这称呼。”他扬了扬眉,道。
黎夕妤眨了眨眼,颇为不解。
“呵……”他轻笑,蓦然俯首,凑在她耳畔,道,“唤我……‘莘然’。”
黎夕妤身形一颤,只觉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在这一刻竖起,嘴角抽了抽。
而厉莘然又望着她,目光灼热,其内含着几分期盼,竟令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无措地站在原地,将头埋得极低,双手攥着衣角,实在为难极了。
而他便低笑着凝望她,眸中波光流转,清楚地映着她的身姿。
黎夕妤只觉周遭的氛围愈发窘迫,就在她万般无措之时,屋外突又有一道男声响起,“王爷,东西皆已准备妥当。”
这道声音仿若救世神明般,黎夕妤连忙转眸望去,却在心下暗自松了口气。
然,她却瞧见屋外,正站着四名侍从,侍从则抬着两只大箱,正等着厉莘然的吩咐。
黎夕妤正疑惑时,听见厉莘然颇为不悦的嗓音响起,“送去隔壁客房,本王这便入住。”
说罢,厉莘然抬脚便向屋外走去。
黎夕妤却又惊又怔,蓦然瞪大了眼。
厉莘然他这是……要住在寺中!















  

第一百七十三章:癫狂



“将军,未来十日内,风调雨顺,天朗气清,不适宜开战。”
观星台上,张业身着一袭素白衣袍,一手负在身后,另一手抓着一柄白羽扇,侧目望着身边的男子,向他汇报观星结果。
张业盯着他许久,也不曾等到他开口回话。
便不由再度启唇,轻声唤道,“将军,将军?”
司空堇宥这才回神,仰头望了望璀璨耀眼的星空,沉声问道,“先生,这十日内,天气当真不会再有任何转变?”
张业挥了挥手中的羽扇,另一只藏在身后的五指正飞快地掐动着,似是在暗自算着什么。
片刻后,他停下指间的动作,转身直面司空堇宥,道,“将军,天道难测,星空却亘古不变。然天气万变,风雨难料,我不过依照星辰轨迹,做出相应的猜测与判断。至于是否有所转变,这也仅能听天由命了。”
听了此言,司空堇宥垂眸,也转身望着身前的男子,道,“我相信先生,您不会错判。”
张业闻言,立即拂了拂衣袖,而后躬身向司空堇宥行了一礼,笑回,“承蒙将军厚望,属下当定不负此恩情。”
司空堇宥见状,连忙伸手将张业扶起,却道,“先生此言差矣,四月前,若不是您,我这一条命,怕是早就没了。”
张业却轻笑着摇头,“兴许,这便是我与将军之间的缘分。受厉澹所害,家破人亡后,我不愿为他卖命,便辗转几番去往夔州一代的山野深处。我在那住了数月,从未瞧见过半点人影,却遇上了坠落悬崖的将军与夕姑娘。而将军大难不死,必会有后福。”
司空堇宥眉头紧锁,眼眸中含着几分冷冽,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四月前的往事。
据张业描述,那时他与黎夕妤坠落悬崖,昏迷不醒,而风雪不歇,他二人竟已被白雪覆盖。
张业本是于山底寻找食物,却突然被他的脚踝绊倒,扑倒在雪地中。
后张业认出了二人,便立即将他们带回山底的洞中,精心照料,以草药医治。
待他醒来时,已是几日之后。
与张业细细谈论后,方知自当年蛮州一别后,张业便被人暗中盯梢,厉澹甚至以他妻儿的性命相要挟,只因看中了他的才干,想要强行留他在身边。
张业乃是性情刚毅者,自然不愿受其胁迫,最终妻儿为了保护他而丧命,却为他争得逃离的机会。
后辗转多次,他便寻了夔州城郊外的一座荒山,居于山底一处洞穴。条件虽艰辛了些许,却隔绝人世,肆意快活。
得知张业的遭遇后,司空堇宥再次向他提出请求,希望他能够重出山林,助他一臂之力。
而张业心中仍旧念着妻儿的惨死,为了替家人报仇,他便答应了司空堇宥的请求。
日子流转不息,转眼便是半月。
司空堇宥的伤势日渐好转,可黎夕妤……却从未能醒来。
为了保住她的性命,二人权衡之下,便离开了山洞,乔装后去往瀚国易宁城,寻到毓宜王子。
毓宜请来了城中最好的大夫替黎夕妤问诊,称她尚有气息,可究竟能否醒来,全要看她自己的意志。
司空堇宥深知自己的处境,便趁着厉澹尚未知晓他还活着前,将父亲与黎夕妤二人,送去了应州。
“这几月来,将军始终心事重重,应是放心不下夕姑娘吧?”
张业的一番问话,拉回了司空堇宥的思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宇间是化不去的凝重。
“她是个可怜人,旧伤未愈,又坠下悬崖。也不知如今……是否醒来了?”司空堇宥的话语中掺杂着浓浓的哀思,掩在袖中的手掌,正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着。
与司空堇宥相处的四月时间里,张业对他已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个刚硬强悍的年轻将军,他麾下率领着三十万大军,不顾一切后果向皇室宣战。此等魄量与气度,委实令人折服。
而他平日里总是沉着一张脸,很少会舒展眉头,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模样。
司空堇宥每夜都会登上这观星台,要他观星辰、预风云。
司空堇宥待他有礼有度,将他当做救命恩人,看似对他信任至极。
可唯有他自己知晓,这个冷血的将军,实则不再相信任何人。
即便是此刻,二人并肩站在这夜色下,相距如此之近,张业依旧能够清楚地察觉到,有一道宽不知尽头的鸿沟,正挡在他们之间。
兴许他穷尽一生,纵是为了这人拼尽所有的才华,甚至付诸生命,这人也不会真正对他敞开心扉。
当然,这一切的缘由,张业也是知晓的。
故而,他也从未曾放在心上,左右他们之间也不过是合作关系,稍带了那么几分救命之恩,而司空堇宥敬他重他,便已然足够。
张业便再度挥了挥手中的羽扇,声音有些沉然,开口安抚道,“将军不必忧虑,夕姑娘吉人自有天相,辛大夫又曾给她喂下无数灵丹妙药,断不会有性命之忧。”
司空堇宥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望向漫无边际的夜,不再开口。
而张业望着他,瞧他只是默然而立,却自周身透着一股孤傲与冷冽,令人不由心生忌惮。
忽然,有名小将闯上观星台,单膝跪地,抱拳道,“将军,敌方来使。”
司空堇宥闻言,并未回头,只是冷冷地道,“本将军早便说过,不会接见任何使者!”
那小将立时垂下头去,颇有些惊惧地低声回道,“将军,敌方来使,乃是……闻人贞。”
此言一出,司空堇宥的心头猛地一震,他甚至不再有半点犹豫,立即动了身。
他快步走下观星台,去往城门处。
远远地,便瞧见两道身影正站在前方,身后是蛮州的将士,皆以刀剑指着二人,却不敢妄动。
司空堇宥走近后,先是冷笑了一声,眼底透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阿贞啊,许久不见,你倒是连护卫都有了!怎么?怕我一怒之下……将你给杀了?”
闻人贞依旧是一袭黑袍,至于他身侧之人,与他同样的装束,却是一头白发。
白发男子目光暗沉,冷冷地盯着司空堇宥,眸中满是戒备与敌意。
“是啊,好久不见了,少爷。”闻人贞也笑出了声,只是他的笑声中未曾掺杂半点嘲讽,却满含萧索。
司空堇宥再次冷笑出声,负在身后的双手不知在何时握成了拳,却几不可见地,轻轻颤抖着。
“少爷,此处并非谈话之地,何不请我二人进去坐坐?”闻人贞又开了口,目光深邃,仍是从前那副不可捉摸的神情。
司空堇宥淡淡瞥了他一眼,便兀自转身,向军营深处走去。
闻人贞见状,与身侧的白发男子对视了一眼,便也抬脚,跟随在司空堇宥身后,向前走。
一路上,司空堇宥的目光幽暗冷戾,步伐不急不缓,行走于夜空下,仿佛欲与暗夜融为一体。
到得帐中后,司空堇宥兀自坐在了主座之上,虽未请二人落座,可闻人贞与那白发男子却自觉得很,分别坐在了两侧的木椅上。
帐中除却他们三人,便再无任何旁的身影。
烛火幽暗摇曳,将司空堇宥的影子拉得极长,他淡淡地瞥了二人一眼,便问,“不知二位使者前来,有何贵干?”
他的话语异常冰冷,若是寻常人听了,必然会忍不住颤抖连连。
可座下的二人显然不是寻常人,闻人贞甚至始终面带笑意,开口道,“倘若我说,只是因着许久不曾相见,放心不下少爷,便特意回来看看,你可会信?”
“呵……”
司空堇宥陡地冷笑出声,眼中是浓浓的鄙夷,“闻人贞,时过境迁,你我二人间的情分早已荡然无存,又何必如此虚假?”
他说着,扣在扶手上的双手猛地握起,指甲划过木椅,发出极其轻微的“沙沙”声。
闻人贞的目光却微微一滞,他沉吟了片刻,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随后,他好整以暇地拢了拢衣袖,面目一片清冷,张口道,“司空将军,今夜我来,是奉了皇上之命,劝你投降!”
“哦?”司空堇宥挑眉,竟不由勾起一边唇角,仿若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般,“厉澹莫不是在试探你?看你待他是否忠诚?”
对于司空堇宥这般的口吻,闻人贞似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微微蹙眉,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却仍旧镇定自若地开口,道,“司空将军手下仅有三十万大军,而皇上却拥兵百万。况且依如今的情势来看,蛮州沦为下一个夔州,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将军是个聪明人,当初在夔州山巅,你选择保全万千将士的性命。而这一次,倘若事态重演,你又当如何做?”
听了闻人贞的一席话,司空堇宥的眸光渐渐暗了下去,可嘴角的笑意却半点不减。
“这世上,从无完全的绝对,更无一成不变的命途。死局尚且能逢生,否极且能迎泰来,厉澹所认定的,不过是他那看似庞大的军队罢了。而这一切,本将军却从未放在眼中。”司空堇宥说着,赫然起身,冷冷地道,“二位请回,恕不远送!”
见司空堇宥如此之快便下了逐客令,闻人贞与白发男子对视了一眼,也缓缓起了身。
可二人却并未立即离开,闻人贞依旧望着司空堇宥,却道,“无论如何,我也曾承过你的恩情,尚且无法眼睁睁看着你送命。今夜便当做是好心提醒,还望你能认清局势,如今的你若想与皇上斗,无异于以卵击石,最终只会败得一塌涂地!倘若你肯归降,不过是丧失点尊严,皇上十分赏识你,不会舍得杀了你的。可如若你执意与皇上对抗,最终失去的,可不只是尊严了!”
闻人贞说罢,象征性地行了一礼,便赫然拂袖,转身便要走。
“慢着!”
司空堇宥却突然开口,嗓音阴冷至极。
闻人贞果真回了头,却见司空堇宥端起桌案上盛放茶壶与茶盅的托盘,款步走来。
“使者何必如此心急,喝了这杯茶再走,不是很好?”司空堇宥双眸微眯,口吻颇有些邪魅。
闻人贞双眉一拧,却有些迟疑。
“怎么,担心这茶水有毒?”司空堇宥冷笑着,径自斟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至闻人贞面前。
闻人贞见状,仍旧有些迟疑。
却在这时,那白发男子接过茶盅,指缝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针,探进了茶水中。
片刻后,未见银针有何变化,白发男子方才将茶盅递回。
闻人贞这才将茶盅捧在手中,却见司空堇宥已然仰头,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
遂,闻人贞也不再犹豫,将茶盅凑至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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