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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这般相处间,天色竟不知不觉便已暗下。
司空堇宥松开黎夕妤的双肩,转而走向矮几旁,引燃了烛火。
烛光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极长,却将他的轮廓晕染地柔和了几分。
而所有的误会都解开后,黎夕妤再想起那司寇瑕,便也没有太多的怨恨了。
无论如何,眼下是她站在司空堇宥身边,以至明日、将来,她都会与他在一起,不离不弃。
这般想着,她心下便也畅快了许多。
转而又瞧了瞧天色,便欲告辞,“少爷,天色不早了,我需得回去了。”
她说罢,抬脚便走。
然她尚未掀起内室的帐帘,却又突然被他拽住。
他用力地拉过她,竟将她带去了床边,依偎在他身侧。
“少爷,你……你做什么?”黎夕妤不免有些紧张,出声问道。
“你与辛子阑快活了几个时辰,便不该向我解释一番?”他如此问。
第一百零八章:情浓
“少爷,我与辛子阑只是在外骑马,并未做别的事!”黎夕妤连忙出声解释。
她话音刚落,却觉一阵眩晕,随后身子便直直倒了下去。
司空堇宥随之便压了上来,目光灼然地盯着她。
自他的眼眸深处,她瞧见了那浓烈的占有欲,感受得到来自于他的灼热气息。
“少……少爷,”黎夕妤咽了咽口水,一颗心扑通乱跳,“你……你想做什……”
她话未说完,便被他狂烈的吻堵住了唇。
今日,他与往常大不相同,每一次的亲吻都格外激烈,仿佛要将她掠夺殆尽。
二人的呼吸愈渐紊乱,在司空堇宥这般狂热的引带下,黎夕妤原本笨拙的回吻也渐渐变得熟捻起来。
幽幽烛光下,黎夕妤半眯着双眼,隐约能够瞧见司空堇宥模糊的轮廓,瞧见他的动情之深、无法自控。
她忍不住抬起双臂去环抱他的脖颈,手指触碰到他的肌肤,竟被那股灼热之气所烫,令她心头一惊。
与此同时,他也突然有了动作,手掌扣在她的腰间,轻轻抚摸着。
那感觉酥麻至极,黎夕妤只觉脑中有道明亮的光一闪而过,令她悸动的同时,也不免有些慌乱。
他的手掌仍在她腰间摩挲着,甚至渐渐向上移动,到得她腹部。
她的身子抖地一颤,全身上下止不住地痉挛着,却连忙松开了环抱着他脖颈的手臂。
“少爷……”她别开脸,避开他的亲吻,轻唤出声,嗓音沙哑至极,却下意识去推搡他的胸膛,然双臂绵软无力,便无甚效用。
他的唇便顺势落在了她的脸颊,那滚烫的热度令她险些低吟出声。
察觉到他的手掌又有继续上移的趋势,黎夕妤心中便愈发地慌乱了,她连忙去抓他的手掌,惊呼着,“少爷!”
她此番的惊呼声十分清冽,终是传进了司空堇宥的耳中,令他身形一震,缓缓收了手。
然他望向她的目光仍旧迷离炽烈,那满含情意的神色令她几近丢盔弃甲。
半晌后,他突然又俯下来,双唇贴在她的唇上,轻轻浅浅地亲吻了片刻。
而后,他凑向她的耳畔,亲吻着她的耳垂,动作轻柔,却令人无法自控。
“呃……”
终于,黎夕妤没能忍住,低吟出声。
她下意识蜷缩起身子,紧紧比起双眼,侧身而卧。
司空堇宥也顺势侧身,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黎夕妤将脸埋在他的胸膛,身子仍在止不住地颤着,令她觉得万般羞愧。
“夕妤,”突然,他喘着粗气,声音仿佛自喉头深处传出,低声道,“待日后完成大计,我定娶你为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令黎夕妤听出他满腹的心意,以及那强烈的、想要完全占有她的欲望。
她仍旧紧闭着双眼,却忍不住向他更近处靠去。
娶她……为妻……
终于,她等到了他的承诺。
昏暗的帐子里,二人静默相拥。
司空堇宥身上那灼热的气息渐渐散去,他颔首望着怀中的女子,瞧见她面色绯红,紧闭双眼,一副羞怯至极的模样。
蓦地,司空堇宥的唇角轻轻勾起,附在她耳畔,低声道,“日后,若是没有我的准许,便不准与辛子阑独自外出,无论是去做什么。”
“……”黎夕妤沉默了良久,直至身子的颤抖不再那般剧烈,她方才轻轻回了他,“嗯。”
她仍旧不好意思睁眼,便始终埋在他怀里,双颊的绯红久久未能褪去。
时间又不知过去了多久,司空堇宥再度凑向她耳畔,问,“夕妤,好些了吗?”
听见他这般的问话,黎夕妤觉得愈发羞怯了,然身子却渐渐停止了颤抖。
又过了半晌,司空堇宥缓缓松开了她,坐起了身,“你再歇一会儿,今夜不要走了。”
他说罢,便下了榻,起身欲走。
见他要走,黎夕妤心头一紧,连忙问,“少爷,你要去何处?”
司空堇宥回眸朝她望来,笑着安抚,“莫慌,我就在外,处理一些杂物,你若有事,唤我便是。”
黎夕妤沉吟了片刻,又问,“少爷,如今蛮州的情势,很糟糕吗?”
“我回来了,便不会有多糟糕。相信我,一切都会变好的,而距离我们成婚的那一日,也不会太远了。”司空堇宥言语间,是惯有的自信。
黎夕妤自然信他,便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司空堇宥便迈步走了出去。
他离开后,黎夕妤一遍遍地深呼吸着,许久才令自己的心绪渐渐平复。
她缓缓坐起身,转眸打量着他的卧房。
一切都显得那般简朴素雅,无甚多余的陈设装饰,唯有一张床榻,一张矮几。
司空堇宥此刻正在外处理事务,她不便多加干扰,便欲靠在床边,安心等待。
她抓起枕头,欲将其靠立在床边,如此便能方便她自己倚靠。
然她刚抓起枕头,动作便陡然间顿住,目光也有片刻的停滞。
但见枕下,一只精致的长形锦盒正静默地躺着。
鬼使神差的,黎夕妤将锦盒执起,缓缓打开了它。
随后,便见两样物事赫然而现。
其中一样,便是不久前在应州,那位老婆婆雕刻的木人。
犹记得当初司空堇宥一度嫌它丑,并不心悦。
然,他终究还是将这木人放在了枕下,与他最珍贵的东西……放在了一起。
而那最珍贵的东西,于黎夕妤而言更是半点也不陌生。
那是一枚玉簪,这玉簪精致美丽,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自它中部出现的一条裂缝。
那断裂之处此刻已被粘补,然那条裂缝,却始终存在着。
瞧见这玉簪时,黎夕妤的心,猛地一滞。
与此同时,突然有人掀开了帐帘,走了进来。
司空堇宥搬了外室的桌几,桌案上盛放着纸笔、文书、与诸多竹简卷轴。
二人四目相对,她自他的眼中瞧见了惊奇与错愕,他则自她的眸中看出了惊愕与欣喜。
黎夕妤将玉簪取出,握在手中的触感是那般熟悉。
她抬眸望着司空堇宥,一言不发,却满含深意。
她知道他一定明白她的意味,也知晓他此刻心中必定十分窘迫,故此并不开口。
然这玉簪究竟是何时被他寻到的,她心下已然十分明了。
黎夕妤便这般直勾勾地盯着司空堇宥,手中握着玉簪,目光犀利到仿若能够窥破人心。
司空堇宥将桌案搬至床榻边放下,转而起身走至黎夕妤身侧坐下,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许久后,他方才缓缓开了口,“阿夕,那夜,是我下水救了你。”
“恩,我始终都知道。”黎夕妤勾唇,难掩欣喜。
司空堇宥顿了顿,又道,“起初不愿告知你真相,不过是因为我察觉到心底对你的在意,生怕自己越陷越深,从而牵累了你。倒不如……”
“倒不如将一切功劳推给辛子阑,让我感恩戴德旁人的同时,也对你心灰意冷,是吗?”黎夕妤接过司空堇宥的话语,却敛了笑意,蹙眉道。
司空堇宥垂下手臂,竟不敢去看黎夕妤灼热的目光,别开了脸。
“可是少爷,那样的事情,辛子阑是做不来的。”黎夕妤暗自垂眸,将玉簪放回锦盒之中,又问,“那么,当初我昏迷之时,始终守在身侧照料我的,也是你,对吗?”
已不用再怀疑,她的感觉……不会出错。
“虽然辛子阑那几日也始终未曾合眼,但我知道,守在我身边的人,是你!”黎夕妤说着,双手覆上司空堇宥的手掌,轻轻握起。
他终是转眸向她望来,也回握着她,却无比用力。
“我答应你,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抛下你。”司空堇宥坚定地说着,一双眸子璨若星辰。
黎夕妤重重点头,终是心满意足。
“我便守在你身侧处理事务,你若是累了,便早些睡下。”片刻后,司空堇宥柔声道。
黎夕妤有些羞怯地垂下头,低声问,“那我今夜,当真不走了吗?”
“怎么,你怕我吗?”司空堇宥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笑问。
黎夕妤立即摇头,脸色却又红了,“只是明日,军中怕是又要有些荒谬的传言了。”
“倘若你不喜欢听那些言论,那自明日起,便换回女儿装吧。”司空堇宥说的十分认真。
黎夕妤却又摇了头,“男装如何都会方便些,我不愿为少爷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么,再忍耐一些时日。总有一日,你能够光明正大地变回女儿身,而我也会昭告全天下,娶你为妻。”司空堇宥说着,将她揽入怀中,神情无比郑重。
黎夕妤依偎在他怀中,轻轻点头。
忍耐?
怎么会是忍耐?
虽说每每听见那般的言论,她总觉羞愧难当,可心底……终归是有些窃喜的。
片刻后,司空堇宥离开了她,转而坐在桌案前,处理起他的诸多事务。
黎夕妤侧躺在榻上,视线所及正好是他的身影。
他认真地忙碌,她静默地相望相伴。
直至夜深,她缓缓闭了眼,沉沉睡去。
他替她盖好棉被,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转而继续处理事物。
翌日。
果真如同黎夕妤预想的那般,军中有关于她与司空堇宥的各种言论,已传的沸沸扬扬。
当她硬着头皮走出他的帐子,只觉守卫的目光分外诡异。
而她尚未回到大营西北角,便遇上了匆匆赶来的辛子阑。
“小妤,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昨晚竟一整夜都待在司空堇宥的帐子里?”辛子阑双眉紧蹙,竟有些不悦。
黎夕妤愣了愣,随后连忙道,“辛子阑,你别误会。我只是许久不曾见到伯父,昨夜便与他促膝长谈,与少爷没有关系!”
“咦?”辛子阑狐疑地转了转眸子,“当真只是这样?可是军中人皆传,你与司空堇宥缠绵悱恻,一夜未休!”
“额……”黎夕妤的神色僵住,倒真是佩服军中将士们的想象力。
“辛子阑,你相信我。”黎夕妤仍是一口咬定,“我真的只是陪伯父彻夜长谈,并不似传言那般,且我与少爷清清白白,断不会做出这等事的!”
这样的事情,黎夕妤自然不能跟辛子阑说实话,否则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也好在辛子阑神经大条,并不能思虑到更深的层次去。
但见辛子阑重重点头,显然已经信了她,“如此便好,否则你一姑娘家的名声,可算是全毁了。且他司空堇宥若是敢强迫你行苟且之事,我必定不会放过他!”
听了此言,黎夕妤的嘴角抽了抽,连连摆手,“少爷他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情,辛子阑,你别听信这军中荒诞的传言!”
“恩,我自然是相信小妤的!”辛子阑伸手拍了拍黎夕妤的肩头,笑着点头。
至此,黎夕妤终是长舒了一口气。
此后的日子里,军中情势渐渐稳定。
两国间的战事也停歇了,司空堇宥每日里却愈发忙碌,若非夜半十分,黎夕妤便很难在军中瞧见他。
然这般的安稳,终是在一月后被打破。
宋琩见司空堇宥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