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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杀回将军府不见人,又气势汹汹杀到公主府,可到了地方,见蕙芷院前,新娶来的小公主正将手中的莲子抛洒进莲池,一举一动温柔优雅,脸上的笑也甜蜜蜜的,他那混儿子就立在旁边,浅浅笑看着。
画面和谐,万分美好。
大将军熄灭了气焰,悄悄走过去,站在夫人身旁,小声咬耳朵:“怎能让他胡闹!”
将军夫人半点不惊,平静道:“问过了,他可能被狐仙揣昏了脑袋,一时兴起便把公主抢回来了。”
“这不是要坏事吗?!”大将军嗷嗷道,“这这这简直是,这么大的人还要他爹给他擦屁股吗?!万一来了个老顽固偏要给个说法,给我按个无礼狂妄的帽子,那可不是罚酒三杯打哈哈就能糊弄过去的!”
将军夫人哼笑一声,说道:“他做都做了,无礼都无礼完了,还能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罚酒三杯不成,那便喝九杯,礼法再大,也不能砍了他脑袋送皇都赔礼让公主新寡不是?”
果然有用,大将军一听,也不急了,搓着下巴道:“甚有道理!”
只要不涉及到命,啥事都是小。
看开便是,看开便是。
他家那皮猴姑娘也学着他搓下巴点头:“甚有道理!”
大将军这才想起还有个小的在脖子上挂着,瞪眼道:“下去,成何体统!”
小皮猴呲溜一下滑下来,蹿没影了。
大将军动了动脖子,自言自语道:“我说脖子怎么这么沉,吓惨了,以为要走霉运了。”
皮猴不愧是将门养的女儿,一个迂回,从莲池另一端敏捷地匍匐前行。
萧晴兰撒了最后一把莲子,衣袖一沉。她低头一瞧,身上挂了个小脏猴。
小姑娘仰起脑袋,龇牙一笑,嘘了一声。
“姐,姐你别叫!咱们悄悄地说!”
萧晴兰看了眼身后的步溪客,这位显然已经看见了他这个皮妹子,只是装作没看见,移开了目光,嘴角撇了撇,露出一抹笑来,轻声道:“让她叫嫂子。”
皮猴听到了,也不躲躲藏藏了,直言道:“哇老大,你又在做梦!你连房都没洞,有脸让我叫她嫂子?”
萧晴兰惊红了脸。
好直白大胆的小丫头。
步溪客也没说什么,只是扫了一眼她,对萧晴兰解释道:“我妹妹是族里人带大的,贺族没那么多尊卑规矩,是以公主的身份,她没什么感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萧晴兰摇头:“童言无忌,我不曾这么想过,只是……”
她看着这个扒在她身上的小姑娘:“皇兄未与我说过,你有妹妹。”
“确实是同父母的小妹,只不过不在我父亲这边。”步溪客走上前来,顺手揉了揉小妹的头发。
这小皮猴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哇呀呀!不许动我头发!”
步溪客弹了弹她脑门,笑道:“她随我母亲姓万俟,名白露,算贺族人……你叫她皎皎就好。”
萧晴兰问:“哪个字?”
“月光皎。”步溪客道,“她现在住在贺族本宗,在雅明城东,不常到这里来,不会烦你。”
闻言,这位名字十分文雅,人却不怎么文雅的小姑娘感叹:“哇,老大,你才刚娶妻就不要亲妹,好狠的心啊!”
萧晴兰笑出声来,也摸了摸这小孩儿的头发,说道:“皎皎想来,就到这里来。”
小姑娘不喜人碰她宝贵的头发,下意识要咬,但她给了步溪客点面子,没敢跟咬他一样咬萧晴兰,只是用嘴碰了碰萧晴兰的手指,抱头逃了。
她一走,只剩新人夫妇,气氛就有些怪异了。
这处风景很好,满目红枫,风吹起莲池水,涟漪一圈圈荡过来。
步溪客也没说话,红枫映着他俩的脸,也不知是羞红的,还是枫叶映下的红。
步溪客慢慢伸手牵她手指,还差一点时,皎皎从莲池那端冒出个头,大喊:“爹娘快看!我大哥羞涩了!”
步溪客:“……”
改天一定收拾你!
萧晴兰低头笑了起来。
这一笑,红叶映佳人,步溪客看呆了。
这时,忽听有人传报:“大将军,公主车驾已到西城门外,傅尚书请您前去……”他空了一空,说,“赔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小彩蛋。
上一世莲华妹妹叫万月霜,这一世步莲华的妹妹姓万俟,读作(mo qi),大名白露(白露为霜),小名皎皎(对应月光),依然是贺族人依然从母姓,请大家放心,这一世妹妹不会死,会继承贺族族长之位,不虐的。
(妹妹:姐,我有一大堆老大的糗事,比如尿床哭鼻子经常虐待亲妹,你想听嘛!
晴兰:呃……不保真的。)
等我以后尝试一下固定更新时间。
今天无二更,明天有二更~
第4章 我哥要去偷人了!
“公主就待在此处。”步溪客道,“晚上见。”
他俯身,飞快地啄了啄萧晴兰的额头,然后转过身,面对着她,一步一步后退:“小姑娘,你脸红起来可真好看。”
说完,他跑了。
萧晴兰摸着额头,有点不明白刚刚他是亲到了,还是没有。不过很快,皎皎给了她答案。
这小皮猴从她身后绕出来,拆她亲哥的台:“姐,姐你瞅见没!他羞得很呢!脸都红透了!哈哈哈哈猴屁股似的!”
某小将军仗着比公主年长几岁,且公主垂眼不敢看自己,而强装出的坦然大方,全被妹妹一句话扒光了。
还好步溪客已经走远了,不然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杀回来先把妹妹铲走。
萧晴兰摸着额饰,认为自己这会儿的脸恐怕跟猴屁股也不差,她清了清嗓子,柔声说道:“皎皎,待会儿来了人,不要叫我姐姐,不合规矩。”
皎皎抬眼一看,一双大眼都笑没了,指着萧晴兰说:“哇,也是个猴屁股!跟大哥的凑成了一对!”
她两根手指在一起暧昧地碰了碰,又道:“公主姐姐你羞啥,我看得可是真真切切,老大红着脸费了好大的力气,却没准头,一口亲在了你那个大红宝石上,分明没亲到肉!”
萧晴兰双手捂脸,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大梁公主,竟然治不住这皮猴,反而让皮猴三言两语说红了脸,不禁幽幽叹息。
后来,步溪客没等来,皎皎也被几个贺族人连哄带骗拎走了。
萧晴兰带来的宫人们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于嬷嬷小步行来,担忧地问了她可有吓到,见萧晴兰摇头,她才松了口气,抚着胸口道:“原谅老奴说句粗鄙之言,当时真把老奴吓个半死,王统领也是个废物,眼睁睁看着公主被抢去……”
“将军不是故意的。”萧晴兰替步溪客解释道,“我不曾受伤,一路上,他把我照顾得很好。”
莺歌抱着玉瓶跑来,脆生生问道:“殿下,是要在此处住下吗?”
萧晴兰点头,柔声说道:“此院名蕙芷,驸马说,此处的风景最为雅致。”
莺歌应了一声,叫人在蕙芷院主厅前搭上帘笼。
“殿下可先歇息。”于嬷嬷道。
萧晴兰点了点头。
莺歌给她铺了几层被,见嬷嬷走开,满脸绯红问道:“殿下,那真的是驸马?”
“真的。”
“来时还怕嫁个草原狼,害得殿下白白担心了一路。”莺歌说道,“王公公也是瞎说,这儿的人哪里是吃人喝血的大妖怪,我刚刚瞧了,除了来接亲的那几个,其他的,也都是常人模样呢!”
莺歌说完,又急切地问:“殿下,来的路上……可还好?”
萧晴兰微微点了点头,脸又红了。
莺歌却没察觉,感叹道:“驸马可真好看。”
萧晴兰笑了笑,好像知道她因何这般高兴,又闷闷叹了口气。
于嬷嬷端着盆清水走来,见莺歌没走,训斥道:“放肆,扰了殿下的清净,仔细你的皮。”
莺歌乖觉行了个礼,后退了几步,脚步轻盈地跳着走了。
于嬷嬷解开萧晴兰的头发,手法老练的拿着头梳给她解乏,静了会儿,她才说道:“殿下带来的那几个宫侍,要如何安排?”
萧晴兰失了笑意,望着天,没有出声。
嬷嬷也不催促,继续给她按摩着头发。
“……没记错的话,皇兄,是点了七个宫侍跟来伺候吗?”
于嬷嬷道:“是。老奴刚刚看了,南边有几个院子,离主院远,却也不过分偏僻,殿下要觉得心中不快,就把她们安置在那里。”
“……嬷嬷看着办吧。”
到了晚上,傅尚书遣人来,说不久后步将军会亲自来给公主赔礼。
萧晴兰思索了一番,吩咐道:“并不是要紧事,本宫也并未被冒犯,这是风俗不同,也请尚书不必再呈报给皇兄。”
又过了一刻钟,傅尚书带着父子俩前来赔礼。
萧晴兰跪坐在房内,隔着帘笼,看见宫人们提着灯,傅尚书引着步大将军和步溪客从长廊那边走来。
他换掉了婚服,穿了件靛青色的宫装,窄领广袖,白日还是高高束起的马尾,现在却都拆了开来,梳于脑后,缀了个莲花型的银扣。
瞧起来又成熟了几分,萧晴兰不禁抚了抚心口,心跳得飞快。
步溪客跟随着他父亲在外间跪坐下。
等都入席了,于嬷嬷将帘笼卷起了一些,卷到齐腰高度后,悄悄退于一旁。
傅尚书道:“今日少将军失礼,惊到殿下,特来赔罪。”
有帘隔着,萧晴兰睁着眼睛肆无忌惮看着步溪客,他垂着头,但萧晴兰隐约觉得,他正在笑。
萧晴兰慢吞吞说:“虽有失礼仪,但并无逾越之处……少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步固面容严肃,行了个拜礼,道:“殿下宽宏。”
步溪客也微微倾了倾身,抬眸看向萧晴兰。
即便隔着帘子,萧晴兰也感觉到了他灼热的目光。
萧晴兰迎着他的目光,脸颊发烫。
步溪客突然开口道:“风起缘结,情难自已。并非臣有意失礼,是殿下花容……无法不令臣心动。”
步固低声呵斥:“快给我闭嘴吧。”
傅尚书抬头望天。
萧晴兰展扇垂眸,于嬷嬷道:“驸马应知,发乎情而止于礼。今日驸马此举,又与匪徒何异!”
“嬷嬷。”萧晴兰示意她不要再说,于嬷嬷答了声喏,倾身一礼,不再言语。
于嬷嬷敢如此说,步溪客显然很是惊奇,萧晴兰看他蹙着眉,探究的目光移到了于嬷嬷身上,停留了片刻,又回到了她身上,见她也看着自己,勾唇一笑。
萧晴兰连忙垂眼,双手拍了拍脸颊,正烫得很。
之后,傅尚书又让将军夫人和那个小皮猴来见礼。
等都问完,于嬷嬷道:“将军府上,可还有亲眷,为何不前来见礼?”
步溪客答:“家人都在。”
于嬷嬷愣了愣,又问:“侧室偏支,可有来的?亦可上前来见礼。”
步溪客笑答:“无。”
“内府妯娌,二房三房亦可。”
步溪客回:“有小叔,两年前殉国。有舅舅,姨母,四年前战死沙场。”
于嬷嬷一怔。
步溪客隔着帘笼看向萧晴兰:“因年纪尚轻,皆无婚娶,亦无后人。”
他的家人,全都在这里了。
父母双亲和他这个才六岁的小妹。
萧晴兰抬起头,柔声说道:“将军骁勇,福泽深厚,定能长命百岁。”
不知为何,她眼泪蕴满了眼眶,心中微微酸涩。
“多谢……殿下。”步溪客轻笑,“定不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