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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人微微动了动身子,朱斐担忧地趴在她耳边轻声询问:“累了吗?”
徐砚琪摇了摇头:“还好。”她的腰间早己坐的酸困,但她也知道不能因为自己耽搁了行程,毕
竟还有要紧的事。
这时,她觉得朱斐的一只手突然放在了自己的腰间,随着马儿的奔跑,一股暖暖的力量透过他的
掌心注入了自己体内,瞬间便消除了之前的酸困。见他用内力帮自己减轻痛苦,她不由勾了勾唇扭头
去看他,却见他也正满目柔情地望着自己
。
“还酸吗?”他柔声问她。
她轻轻摇头,舒心一笑,又重新把头扭了回去
。
没有了刚刚的难受,徐砚琪顿时有了说话的兴趣:“对了,你以前经常在外面应该见过很多人,
有没有认识一个男人右肩上有一块儿红色的鱼形胎记?”
话语刚罢,她感觉身后之人明显一滞,随即淡淡重复着:
“鱼形胎记?”
怎么,你认识?”
徐砚琪点头:
“是啊,怜儿说她的双胞胎哥哥和她一样后肩都有着一块鱼形胎记,她的在左肩,她哥哥的在右肩。怎么,你认识?”
身后之人半晌没有回应,当徐砚琪忍不住想要再次询问时,却听朱斐意味难测地道:
“有鱼形胎
记的人我倒是知道一位,不过,不是她的哥哥
。”
徐砚琪一阵惊讶,这天下有这么巧的事,他竟真认得那么一个人?忙迫不及待地继续问:“是谁
啊?你又怎知那人不是怜儿的哥哥。有这样一块胎记的人应当极少吧,若真的在同一部位,兴许就是
怜儿的哥哥呢?据怜儿说,他的哥哥自幼便被一个大户人家买了去,想来如今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哥儿了。”
身后又没了回应,徐砚琪总觉得不对劲,忍不住扭头看他,却见他目光深沉,面色清冷的不带感情。
“你怎么了?”徐砚琪担心地看着他。
朱斐回过神来,对着徐砚琪一字一句道:“
我们侯府便有一位有这样胎记之人。”
徐砚琪只觉得突然一个晴天霹雳直劈过来,她顿时有些呆住,面色怔怔地望着朱斐,微微张了张
口,却是再吐不出字来。
难道怜儿的哥哥便在怀宁侯府?那按怜儿说的,那户人家花了大价钱买一个男孩儿回去,怎么也
不会是去给人当下人的,既如此,那便只能是朱家三兄弟中的一个了。朱斐身上没有那块胎记她是知
道的,除此以外还有朱善和朱霆……
徐砚琪心头一阵极跳,怪不得她觉得怜儿的眉眼有几分熟悉,如今仔细想来,那眉宇之间简直像
极了朱善。如果朱善并非是侯爷的儿子……
可怕的念头闪现在脑海,徐砚琪惊得大脑顿时有些空白,面色也顿时变得有些僵硬。
自她嫁入朱家以来,王姨娘一直恪守本分,老夫人和柳氏也对她并无不悦,这样一个女人,她真
的会做出“买孩子”这样的事情吗?
“你说……王姨娘宄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徐砚琪忍不住喃喃出声。
朱斐冷笑一声:“人心隔肚皮,有些事果然还是不能光看表面的。
”
徐砚琪不由感叹:“没想到,这侯府里的秘密还真是多呢。”
朱斐抱着徐砚琪腰际的手不由收紧:“看来,一些我们一直苦苦找不到的真相马上便要浮出水面
了。这次回去,刚好一次解决个清楚。”
·
一连几日的奔波,虽说有朱斐不停地帮徐砚琪注入内力,但却仍是觉得整个身子酸困的厉害,整
个人也跟着晕晕乎乎的,便好似生了场大病一般。
好容易到了驿站,面对一桌子自己爱吃的饭食,她也总是难以下咽,只觉得胃里一阵阵恶心犯
呕。
眼看着自己的妻子一日日的消瘦下去,朱斐急的不行。也顾不得何时才能回到清原县,又让朱清
重新买了马车回来。为了让徐砚琪歇着方便,这次买的马车比从帝都出来时用的那辆还要大些,徐砚
琪身子娇小,如今纵使躺在里面也觉得很是宽敞。
不用再骑马,徐砚琪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但仍是觉得食欲不佳,且又极易犯困,有时候若是朱
斐不叫醒她,她能睡上一天。好容易将她叫醒,把她平日里极爱吃的饭食摆在她面前,她也只不过勉
强吃上几口就放下了。
起初,朱斐只当她是因为骑马时的那种痛苦还未缓过阵儿来,但一连几日下来,她的脸色越来越
差,偶尔腹部也会突然的一阵疼痛。朱斐终于坐不住了,忙带了她去看大夫。
徐砚琪听了本还不愿去,眼看着再过些时日便到家了,何况她觉得自己就是来回颠倒着受不住了
而已,如今还能撑得住。
但朱斐担心她的身子,哪里会依。最后无奈之下,徐砚琪只好妥协,任由他拉着自己去找大夫。
医馆里,朱斐望着给徐砚琪诊脉的大夫心急如焚,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
好容易见大夫把完了脉,他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询问:“大夫,我夫人宄竟怎样了?”
大夫捋了捋胡须,对着朱斐拱手笑道,笑呵呵地开口:“恭喜这位相公,您的夫人有喜了。
”
朱斐明显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激动地难以自持,却又生怕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再次问
道:
“大夫,您刚刚可是说……我夫人她有身孕了?”
初为人父的喜悦让朱斐忍不住朗声大笑,伸手握上徐砚琪的手一脸的激动和欣喜
:“阿琪,你听
到了吗,你有身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徐砚琪笑着点头,这样的喜讯对她来说很温暖,忍不住就要喜极而泣。但转而想到哭泣对孩子不
好,又慌忙忍住了。
“只是……”大夫突然一脸忧愁地看着如今正欢喜的这对儿夫妇,仍是说出了实情,“
这位夫人的身子不足月余,脉象本就不稳,如今太过颠簸劳累,动了胎气。日后需要多加留意才是
。”
此话一出,原本还一脸幸福的夫妇瞬间便沉下脸来,朱斐看了看徐砚琪这几日来日渐变得胶黄的
脸色,不由一阵担心:“那她们母子如今可还平安?”
大夫道:“幸好你们来的及时,如今母子平安,我开些安胎的汤药按时服下,
日后注意着也便没
有大碍了。
”
朱斐这才顿时松了一口气,感激地对着大夫拱手道:“如此就多谢大夫了。
”
出了医馆,朱斐终于忍不住地将徐砚琪一把抱起,高兴地旋转着:“阿琪,我们有孩子了,我要
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徐砚琪虽然也心中欢喜,但见路上的行人纷纷向这边看来,她急的慌忙推他,小声道:
“你快放我下来,许多人都看着呢。
”
“不放,我还没抱够呢。”他说着忍不住又在娇妻的脸上亲了一下,脸上洋溢着微笑。
看他如今高兴的像个孩子,徐砚琪再也顾不得那些路上的人群,竟也大着胆子吻了吻他的脸颊。
一旁的朱清和冷儿见此,一个个慌忙别过脸去,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朱清觉得,他家主子自从有了少奶奶以后,好似一下子变了许多。当然了,他自己觉得这样的改
变还是比较好的,起码比以前多了份人情味儿。
☆、第84章
因为徐砚琪怀孕的缘故,朱斐宝贝的不行,再不敢有任何的折腾,也顾不得何时才能赶回清原县,马车的速度比之前小了一半儿仍是害怕太过颠簸伤到自己的娇妻和腹中的胎儿。
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徐砚琪自是欣慰和感动的,不过也幸好离清原县的路途不远了,虽说行程又慢了许多,但七日后总算还是回到了怀宁侯府。
门口的守卫见朱斐和徐砚琪回来,连忙派了人回去通报,另外几个则是上前来给二人请安:“大少爷,大少奶奶。”
徐砚琪原本还在马车里打盹儿,没想到这说到家便到家了,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朱斐瞧她困得柳眉轻蹙,索性直接将人儿抱了出来,径直便往府里走去。
徐砚琪惊得一声低呼,忙伸手环上他的脖子低声道:“快放我下来,你这般招摇做什么,不怕叫人瞧出端倪来?”如今既然回来了,他自然是要像以前一样装傻的。
朱斐挑眉看她,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话语在她耳边道:“本少爷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如此他们更不会起疑,况且还能抱得佳人,怎能说放下就放下?”
徐砚琪被他盯得一阵羞涩,又见他满面红光,高兴的果真像个傻瓜,也便放下心来。只是,这么多人看怪人一样地看着他们,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习惯。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抱着她,也着实太大胆了些。
“大少爷和少奶奶回来了?”郑管家听到了消息急急忙忙地跑出来看,见自家少奶奶被少爷抱在怀里,顿时老脸一红,不过他知道这大少爷平日里那些不合礼法的事也是不做过不少,故而只意外了一下便逐渐放开来。
朱斐冲郑管家笑了笑,面上依旧是之前的模样,一双眼眸晶亮且单纯:“郑叔,有没有想我啊?”
郑管家连笑着点头:“想,老奴都想死大少爷了。老夫人和夫人早就听说大少爷要回来,天天儿地盼着呢,如今可算把您给盼回来了。”
璟阑院的芷巧和朱彤听闻自家主子回来,也是着急忙慌的迎了过来:“小姐!”
二人刚看到自家主子的身影,顿时便有些惊愕住,她家小姐怎么是被大少爷抱着回来的?莫不是受了什么伤?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芷巧关切的迎上来,眸中尽是担忧。
朱斐听得很是不高兴,冲着芷巧瞪了一眼:“你才受伤了呢!”
徐砚琪忍不住想笑,这朱斐果真是练出来的,刚刚还是个正常人呢,如今变傻的速度也是惊人。
芷巧被他一记眼光瞪过来,撇了撇嘴,很是不开心。不过听大少爷的口气她家小姐该是没有受伤了,既如此,她也可以放下心来了。
“既然我家小姐没事,大少爷你快放我家小姐下来啊,你这么毛毛躁躁的,万一一不高兴把我家小姐扔地上了可怎么好?”芷巧复又担心地望过来。
朱斐顿时满头黑线,他的夫人他可宝贝着呢,怎会说摔就摔了,更何况,他抱着的还是两个人。
芷巧太过聒噪,朱斐也不理她,用鼻子哼哼两声,继续向前走。芷巧和朱彤便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眼神半点也不敢离开,生怕徐砚琪一不小心真让朱斐给摔了下来了。
徐砚琪瞧着二人提心吊胆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又不忍她们一直这么看着,便伸手扯了扯朱斐的衣领,低声道:“安和堂要到了,你快放我下来吧。”
朱斐心有不舍,但仍是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娇妻放了下来。徐砚琪的脚刚一着地,朱彤和芷巧便急急地挤了上来,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登时便没了他朱斐的地儿。朱斐气的暗自腹诽,早知道就不放下了来。不过,看在这二人急于关心阿琪的份儿上,他暂且不与他们计较。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小姐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因为路上颠簸的太厉害?”朱彤瞧着徐砚琪的脸色一阵担心。
徐砚琪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许是太累的缘故,放心吧。”其实自从被朱斐逼着一日日喝下那苦津津的安胎药以后,她的脸色便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如今脸色不太好,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