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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那你要去很久了。”虽然他不是去风花雪月,可高郁鸢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苗疆的女人都那么奔放,北辰无忧又不是柳下惠,难不成还能坐怀不乱?
“你同我一起去。”像是知道她的担忧,北辰无忧忽然抿起嘴角笑起来。
高郁鸢还真有几分想去的意思,虽然她不喜欢苗疆的那些虫子,可出去见识一番也是好的。但她现在没有名正言顺的离开文安侯府,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不见了,以后她倘若真的要与北辰无忧共度一生,那便不能让他被人家背后说三道四,娶她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所以还是摇着头拒绝了。
却听北辰无忧道:“你不必担心,这里如今是皇家猎场,外面有人驻守,倘若真的有文安侯府的人过来,他们也进不来。”他说着,眼中忽然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而且,郑家的案子并没有完全结,刑部的人依旧会一直调查下去。”
高郁鸢一听他这句话,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出声来,“你这样,只怕我祖父终日不得安寝了。”
“天下哪里有白来的东西,他既然想要那矿,也要付出些代价。”何况那矿山还是丫头帮他赚来的,如今他却过河拆桥,将丫头安排到这样一个破落的庄子,连个伺候的人没有不说,用水还得跑这么远,自己这样对他算是客气的了。
“不生气了,那赶紧回去吃饭。”北辰无忧见她笑得开心,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红润滑嫩的脸颊,看着那双明媚勾魂的眸子,脸上不禁浮起丝丝柔情,声音也变得温润起来:“小果,我今天很高兴。”
“为什么?”不知怎的,每次听他叫自己小果,而不是郁鸢时,高郁鸢的心情就特别的轻快。不自觉的也伸手朝他脸上捏了一下,然后问。
投着温凉的的指腹轻轻的划过她好看的眉,“因为,你今日吃醋了。”
高郁鸢顿时一脸窘迫,连忙退开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谁吃醋了,胡说八道。”
北辰无忧看着朝前快步往回走的高郁鸢,眼中的笑意却是浓了几分。
天还未亮,山下村里的鸡鸣就叫了起来,沧月和绯红已经起来准备烧火煮饭,却见小院中不知道怎就平白无故多了儒雅俊秀的年轻人。
自家小姐身边常常发生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沧月和绯红算是经得起折腾了,可是随即看到鸭棚里的两小鸭子忽然凭空浮起,还是被吓了一跳。
“你是谁?是人是鬼?”毕竟现在天还未大亮,所以沧月一把将抱着柴火的绯红拉到身后便问。
“我啊~”儒雅俊秀的年轻男子应了一声,然后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还真不懂算什么呢!不过鬼倒是有一个,你们看。”说罢,指了指那凭空浮过来的小鸭子。
那边正玩得欢快的小水鬼见长安指了自己这个方向,慢慢的现出身来,一身湿漉漉的,他仰头甩了一下头上的水,便冲沧月二人裂嘴嘿嘿一笑,问道:“这是小果养的鸭子么?太小了,一点都不肥。”
“瘦的也不给你,还不赶紧给我放下。”她刚醒来,就感觉到外面熟悉的阴气了。除了那个该死的二货水鬼,还会有谁,虽然好奇他怎么会找到自己,不过高郁鸢还是急忙穿了衣服出来,没想到正见他一脸嫌弃的提着自己养的小鸭子。
“哇,小果,人家想你呢!”小水鬼一看到高郁鸢,顿时将两只鸭子无情的抛弃,也不管那鸭子发出惨烈的叫声,就朝高郁鸢冲了过去。
他一身湿答答的,但凡路过之地都留下一地水泽,高郁鸢嫌弃的一把将他推开,“你离我远些,大早上的打湿了衣裳冷得很。”说完,这才看到院中那个一直微微含笑打量自己的儒雅男子。
“小果,早上好。”终于被注意到了,长安觉得颇为不易,所以很正经的扬手朝她打招呼。
不必去问,高郁鸢也大概能猜到,兴许是她失忆那段时间认识的人吧,不过还是回了个笑容,一面不好意思道:“以前的有些事情,我记不起来,你是哪位?”
“他是长安。”小水鬼没等长安开口,就急忙介绍,然后就劈哩啪啦的说起红叶山莊的事情。
好在沧月已经拉着绯红去厨房了,不然听到的话,还不知把长安当作什么怪物呢。
小水鬼虽然说的不是很清楚,但高郁鸢的脑子里,却还真因为他的这些话而浮出一副副画面来,甚至还有她坐在花轿里的画面,然后她带着小水鬼进了京城,进了宁王府的大门……
接着红烛高照的夜色中,她看到了躺在床榻上孱弱的北辰无忧……一阵疼痛从脑心传出来,像是脑袋出现了裂缝一般,一个又一个的熟悉且又觉得陌生的画面从四面八方争先恐后的挤入她的脑中,将她的脑袋挤得生疼。
北辰无忧不知道何时站在院中的,见此急忙过去扶住她,将她往房间里带去。
小水鬼一脸忐忑不安的跟在后面,有些委屈的偷偷打量着北辰无忧的神色,很是担忧的小声询问长安:“长安,无忧会不会揍我?我不知道小果会忽然这样。”
“没事,他这会儿没空揍你。”长安也不嫌弃他湿漉漉的头发,揉了揉他的头,也朝床榻前走去。见着一脸担忧的北辰无忧,便宽慰道:“若是小果能想起从前那些事情,有何不好?那总是她的一部分,而且咱们也好询问她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高郁鸢已经处于昏迷之中了,秀眉一直紧紧的蹙在一起,饱满的额间布满了细细的密汗。北辰无忧一手替她擦拭着一面应着声:“嗯,你们先出去吧。”
长安颔首,强行拉着那一点眼色不会看的小水鬼一并出去。
可是房门才关上,就听见小水鬼在外头喊,“小果你快醒来,我这次跟长安出去,见到一种新款的棺材,而且是石头做的,里面可大了,能放两个枕头,你醒来我就送……”
当然,他的那个‘你’字没说出口,就一把被长安捂住了嘴巴托到了院子里。
长安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水生啊,你是嫌命长呢,还是你皮痒了?”
小水鬼一脸委屈,垂头捏着小手:“我只是想让小果开心。”他连自己最喜欢的棺材都送小果了,为什么还要挨打?
“小果怎么会开心?当初为了你在河里藏棺材一事,她可没少打你。”小果若是醒着,不立刻揍他一顿才怪。
小水鬼抬头一脸不解的看着长安:“可是我送你的时候你不是很高兴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小水鬼势必是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
长安认真的想了一下,“因为我不会死。”
其实,高郁鸢只是昏迷而已,在北辰无忧抱她到床榻上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她需要一个缓冲过程,尤其是她此刻还记得当初北辰无忧同羽淳樱说的那些话。虽然那都是假话,不过高郁鸢此刻想起来还是有些气愤。
还有她记得当初莫名其妙的昏迷了过去,待醒来已经在千里之外的杉树坪,还有那个居高临下的男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竟然让自己给他做了一阵子的小丫头。
然当她听到外头的水生要送她棺材的时候,猛地就从床榻上翻身爬起来,要冲出去打他一顿。可却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往日的重重温情也浮上了心头,她那一腔怒意顿时化为乌有,伸手搂住北辰无忧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聆听着那此刻变得极快的心跳声。
“小果。”低沉的轻喃从头顶响起,高郁鸢能感受到他那颤抖着的声音中流出来的害怕,心里那些小小的阴郁也一扫而空。“相公。”她轻轻的试着唤了一声,想要安抚一下他。
毕竟在她的眼中,这个完美无缺的男人,从来对待任何事情都是游刃有余,几乎所有事情的变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应该是从来不知道何为惧意的。可是因为自己,此刻他生出了这种惧意,这并不是高郁鸢所希望看到的。
☆、第三十九章 温柔乡
虽然长安跟水生才到京城,都还没来得及回一眼红叶山莊,但听说他们要去南疆,小水鬼是如何也闹着要跟着去,长安见他如此之笨,怕到时候惹了什么祸事,便只好随行,当日匆匆的回了红叶山莊看一眼他母亲,翌日一早便来跟北辰无忧他们汇合。
从京城到南疆,若是走旱路的话,大约是要两个月的时间,但倘若走水路,那便能节省大半的时间,而且身边又有水生这样一个货色在,最后决定还是走水路。
顺鳞江往南而下,到明湖的时候在分入湄河,这样在过五六天的时间就可以到南疆地阶了。
恢复记忆之后的高郁鸢于北辰无忧之间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那般亲密无间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为何情蛊会因为她失忆了消失,但总归是无事。
只是碍于高郁鸢此刻的身份,两人在外人眼中又都是男未婚女未嫁,旁人也没有因为高郁鸢恢复记忆就记得他们已成亲之事,因此不似从前一般住间卧房。
好在这艘画舫算大,且又有两层,除去饭厅厨房等等,还多出许多房间来。
蓝冰楼来京城的时候,走的是旱路,而且他们南疆多山少河,她一上船就晕头转向的,像是被抽了魂一般,软哒哒的趴在床上,好在此刻绯红跟沧月见到世子对高郁鸢视为眼珠子来疼,觉得她根本入不了世子爷的眼,这才对她有了些好脸色,甚至单独抽出一人来照顾她。
最为欢乐的便是水生了,只是他并未待在船上,而是直接浮在水面,按照高郁鸢的话来将,就跟一条死鱼一般,顺水而流。
长安虽然始终没能教会他避水诀,但却能让他可以出现在光天百日之下,这一点还是很不错的。
至于这些日子,他带着水生走了几个地方,虽然没能让水生感应到他所谓的尸骨在哪里,但好歹也让他长了些见识,不至于像是从前那样,见到什么东西都大惊小怪的。
北辰无忧虽然和长安家里是世交,但是两人相识却晚,不过即便如此,却都引为知己。就如同这一次之行,长安口上虽说是担心小水鬼惹祸,但何尝又不是担心北辰无忧他们呢,这南疆十万大山之中,不知道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神秘呢。
高郁鸢端着绯红刚做好的点心出来,正听见北辰无忧和长安聊天,提起什么明州岛,不由得有些好奇:“你们要去明州岛么?”
这明州岛,那大名鼎鼎的温柔之乡,但凡世间男子,几乎没有一人不想到此,传闻那里有着这世间的各色美女,甚至还有白发蓝眼珠子的外域女人呢。总而言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得不到的。
当然,这前提是你得有大把的银子,不然别说是美人相伴,就算是想登上岛也犹如登天难。
还有,明州岛处于明湖之上,这明湖是大唐境内最大的淡水湖泊,湖中只有明州一岛,与花城有些相似,花城中有因缘井和掌管因缘的琥珀,而这明湖里有一只千年神兽,据说是可守护大唐江山,而只有明州每一任岛主才能将其召唤出来。
所以,明州岛主和花城的城主一样,是不受皇室约束的,但他们同北辰氏之间,却有种神秘的关联,就好比同生共死。
因此,从来无背叛之说。
“嗯,有个案子似与明州有些关联,左右既是要从明湖路过,我想上岛看一看。”北辰无忧温润的声音轻轻应着,一面拉着她坐下来。
甲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