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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荆墨想给她一次盛大的婚礼罢了。不过如今她既然不愿意,那此事就罢了。当即点头道:“好,不过哪一日你想要婚礼了,咱们再办一次。”
此事虽然说好了,但是对于幽冥果之事,陆小果却还一直耿耿于怀,很是好奇荆墨所说的突发事件到底是什么?还有那日他将离魂叫进去到底说了什么?
因是好奇,所以陆小果便借着寻查六部之事为由,见了离魂等人。
如今的伽罗王城既然是新王登基继位,那自然直接废除旧制,与墨王城一般,退出新政。寒门子弟将不必再呼天下不公,贵族纨绔也不可能在靠祖上的阴德而享受荣华富贵,大家都将是一样的人,想要拥有权力地位财富,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便是参加科举。
有离魂一干人在,荆墨又主持着大局,再有长安来主户部,一切仅仅有序。应试的布告不过发出去几日,报名的人便已经过万,这让众人都忙得犹如陀螺一般。
不过让陆小果意外的是,那如意鸠摩尊等人竟然都来报名,倒是让她十分意外。不过此刻她也没有闲心去管这些琐事,直接拉了离魂到了外面的楼栏旁询问:“你告诉我,是不是那日你跟荆墨说了什么,他才把我手里剩下的五个星魂拿走的?”
在她看来,之前荆墨都是正常的,也就是同离魂谈话以后,便没有了要立即复活幽州帝姬的决心。
离魂只觉得头上举着一个大写的冤字,可谓是欲哭无泪,但是他又不能同陆小果说实话,只是一脸冤枉道:“小祖宗,此事与我断然是没有一丝关系的,我哪里知道墨王他如何想的,不过墨王素来性格沉稳,想来是真的有什么问题,所以才将此事截止的吧,小祖宗您也不用过于担忧,倒是昨日听墨王提起,您不愿意举行婚礼?此事可当真?”
陆小果并没有发现离魂转移过了话题,“是啊,又不是没有嫁过,而且那种场合实在太累,我此生不想在有第二次了。”她一面感叹着,一面往身后的太师椅上很不客气的坐下,“各职人员,都是你亲自考核么?”她问的,自然是这些三品以上的大员。
离魂见她没在问幽冥果的事情,总算松了一口气,但这事却像是一个鞭炮一般,若是哪一日不经意给点了,只怕是要出事的。此刻听陆小果问起政事,便答道:“小的一个人怎么能做主,还要经过长安公子和墨王考核一遍。”那都是掌管伽罗王城命脉的大员,哪里敢马虎。
陆小果一听,点了点头,“有他们帮忙看着,我倒是放心了,不过我觉得我并不合适做什么伽罗王,若是只因为我是伽罗王的女儿就继承王位的话,那跟那些贵族子弟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她自顾的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是离魂却是有些被吓到。小祖宗现在只是一个伽罗王就不想当,那她若是知道幽州那么一大片地方等着她去管理,那会不会吓得给跑了?当即便连忙劝道:“小祖宗您怎么能这样想呢?您和那些贵族子弟是不一样的,他们不管修为还是心境都不如您万分之一,而且一个王城的当权者,最为重要的便是威信,若是没有这份威信,怎么能压制各方各族?”
陆小果听他说最后这半句话,倒是觉得有些道理,此刻的伽罗王城百业待兴,的确需要一个最为合适的人来作为权力中心的主人,而自己不管身份,还是这威信,的确是不二人选。所以她认真的想了想,“既然如此,那我先暂且坐着这个位置,只是你看着点,若是有合适的人,可荐举给我。”
她的意思是要禅让……离魂有些头疼,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婚礼不办,但是这登基大典还是要的,所以当这六部官员都差不多就职了,她的登基大典也开始准备。
外域那么宽广的地域,却只有四王,所以每一方王的登基大典,那都是足以震撼整片外域的。尤其陆小果是数年来第一个女王,所以就使得大家对于这一场登基大典更为好奇。
梵净王也收到了观礼帖。
他的大殿之中,还有一人。正是惊鸿,只是那日他被荆墨困住,虽说没有死,可也是半死不活,他的骄傲尊严,都被击碎得一丝不剩。
可即便如此,当他从梵净王手中接过帖子时,脸上的表情还是变得扭曲起来。然后举起那金贴往地毯上狠狠一摔,然后便只剩下他愤怒的粗气声。
梵净王看着此刻虚弱重伤的胞弟,心中复杂万千。说实在的,这些年他一直惯着这个弟弟,可是他也累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今木已成舟,你以后好生待在这里梵净王城就是。”
可是惊鸿怎么会甘心呢?大哥不知道,可是他知道,陆小果是幽州帝姬啊,她是属于那边世界的主人,怎么可能会留在外域做这一方之王呢?到最后,这伽罗王城还不是会落入荆墨的手中。
如此,他怎么能甘心呢?就算荆墨如今也知道了陆小果的身份,阻止幽冥果复活。可是离魂那些人的性子,岂能会遂荆墨的心愿,必定会千方百计的让陆小果复活,回到幽州的。
可是,他觉得自己有些高看离魂了,这么久了,竟然连登基大典的日子都定下来了,他们竟然还没有半点动作,这让惊鸿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如此,难免是有些隐隐担忧,莫不是离魂和那荆墨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
他越想心中就越是烦躁,旁侧兄长的话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直至梵净王声音提高了几分,他这才抬眼朝梵净王望去:“本君如何能甘心?”同样都是王室之后,他不甘心永远都只是一个诸侯。
“王弟!”梵净王见自己说了半天,竟然没有任何效果,到底是有了些气息。想是因为从来都处于高位,使得他无形间多了一阵强大的气势,此刻随着他的微怒而释放出来。
惊鸿受了伤,虽说梵净王已经为此费了不少心思,但他依旧没有任何感动,与梵净王说话之时,更谈不上任何的尊敬可言。这会儿见梵净王这释放出来的威压,不但不怕,反而冷嘲热讽一笑:“你若是我,你会甘心么?”
此话,他很多年前第一次给梵净王借兵之时,就已经想说了。
梵净王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世间的确没有感同生受这么一说,可是他若真的和惊鸿调换位置,也不会像是惊鸿一样,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但这是他唯一的胞弟,而且父王归于混沌之时自己发过誓,一生必将善待自己的弟弟。这相对于惊鸿所发的毒誓而言,自己这个誓言显得苍白了些。
惊鸿若判了梵净王,那么必遭天谴!这是在当年老王爷面前发的誓,甚至老王爷觉得不够,还给他下了一道禁制,他若是有半分非分之想,那么必定生不如死。所以这些年,惊鸿对于自己热爱权力的心从来不掩饰,因为他已经将这目光放到了梵净王城外。
“孤觉得你,已走火入魔了!”梵净王看着红着双眼,神情略显得有些狰狞的惊鸿,忍不住责骂道。
这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责备惊鸿。可出乎意料,惊鸿却没有半分恼怒的意思,反而是平静的朝他看去。
他越是这样,就越让梵净王隐隐觉得不对劲。果然,下一刻惊鸿的话让给他忍不住一个跄踉,倒退了数步,跌坐到那个尊贵无比的王位上。
“将凝魂玉给我,从此我便不在麻烦你半分。”这是惊鸿对梵净王说的话。
四方四座王城之中,每一个王宫之中,都是有一件无上至宝的。而梵净王城的,便是惊鸿空中的凝魂玉。
这凝魂玉虽然看起来外表平平,一如寻常的羊脂玉一般,实则是可以让拥有者实力大增数倍,当年外域祸乱之时,有一任梵净王修为低浅,正是靠着此玉镇压各方乱党。可是凝魂玉的力量,用一次之后,所需要恢复的时间却是数十万年。因此若是不到万不得已,一般是不会动用此宝的。
所以,梵净王才会受到这样的惊吓。
说到底,凝魂玉也是他们梵净王城的根本之一。即然是根本,怎能随意交给惊鸿呢?可惊鸿的那口气,没有半丝的缓和,这让梵净王十分为难。“孤可以继续借给你军队。若是你嫌十万不够,那就二十万,三十万……”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惊鸿不屑的打断道:“一帮乌合之众,再多又有何用?”他要的是,让自己瞬间战力提升,超过那荆墨就可以。至于那所谓的大军,除了去送人头,根本成不了任何大器。
荆墨一死,不管是伽罗王城还是墨王城,必定一时间也溃不成散,自己就算不能夺得一方之城,可是这混乱之中,想要得到一席之地,也是绰绰有余的。
看着他那眉眼间的算计,梵净王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突的跳动着,当即果断回绝:“凝魂玉不可能给你,此物对我梵净王城何等重要,你不是不知!”
他大约是第一次如此强硬的拒绝惊鸿。
所以惊鸿稍微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以一种不屑一顾的眼神打量着梵净王,“王兄,你知道我为何一直如此执意的追逐权力,为的是什么?”
梵净王不解,只觉得惊鸿那笑容太过于刺眼,他也是头一次觉得对惊鸿是无比的厌恶。这时只听惊鸿有些怨恨的口气说道:“当年,明明我不管是修为或是任何能力,都在你之上,可就因为你比我年长,所以父王将这位置传给了你。而最为可笑的是,当时伽罗王城四大诸侯叛变,你竟然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墨王沉睡时期,你也无动于衷,从来你都只懂得守着这一亩三分地,明明你当时是可以分羹一杯,可是你却偏偏这么错过了。”
他越说越有些激动,言语中对于自己这个王兄的不满也毫不掩饰。“那凝魂玉早就可以用了,可是你却一直小心翼翼的留着,你知道你这样错过了什么?如今你既然舍不得用,那就让我来用,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利用这些资源,将我梵净王城的疆土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广!”
梵净王听完他的这些话,眉头紧紧的蹙着,显然是不赞同他的这些观点,甚至是认为自己这个胞弟,好生幼稚。如果单凭一件至宝,就能征服天下的话,那么早就不存在四王鼎立了。
只是此刻他并不想同惊鸿在说些什么,只觉得面对着惊鸿的偏执之时,自己是何等的疲倦。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惊鸿,“父王将王位传于孤,想来并非是因为传长不传幼,而是因为,父王早就看出来,谁更适合来守护西部这片疆土。”他说着,一面摊开手心,一阵鹅黄色的微光之中,一块犹如婴儿般的淡黄色玉呈放在手心。
那便是他们梵净王城的至宝,凝魂玉。
惊鸿几乎是一瞬间精神起来,两只眼睛里的光芒很是耀眼,掩不住满脸的兴奋,当即伸手就将凝魂玉拿过来。这凝魂玉看起来平常无奇,但当他接触到自己的手掌那一刻,惊鸿能发现那其中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他的脸上露出笑容,似乎已经胜利再望,已经杀了荆墨,踏平了南部和东部的广阔疆土。
梵净王目光淡淡的看着他,只觉得此刻眼前这个和自己一同长大的王弟,是何等的陌生。“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显然,他已经放弃劝阻惊鸿了。
想来也是,面对一个进入了疯魔状态的人,劝说他跟他讲道理,那就如同想要唤醒一个装睡的人。
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而惊鸿,却是永远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