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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束时风已经走到了陆小果跟束夫人的面前,准备出手制止束夫人,可是只见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极快的滑过来,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束夫人手上的陆小果就没了踪影。
而另外五丈之外,但见北辰无忧悬空与小灯塔之上,怀中搂着的正是陆小果。
“相公你怎么会武功?”陆小果有些诧然,北辰无忧一直身体孱弱卧床,怎么学的武功?
“正因身体不好,所以一直习武强身,只是前些日子还没恢复,所以没能帮上你的忙。”他所指的,大约是在红叶山莊仓库里之时。
“偷天换月!”束夫人很快反应过来,同样一脸的震惊。这门精妙的步法,似乎是皇族北辰氏才能学的吧。“你是皇族之人?”
北辰无忧带着陆小果悠悠而落,举手投足间竟显华贵:“在下宁王府北辰无忧。”目光一瞬间变得温润的落在陆小果身上:“这位是在下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娘子。”
一旁的水生满脸不解:“为什么你说‘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时候要把字咬的这么重?”不过旋即被陆小果一瞪,急忙缩着脖子退到北辰无忧身后。
北辰无忧虽然初次见面就用石头砸自己,但水生不得不承认,只有跟着他自己才会少受皮肉之苦。
束夫人像是相信了他的话,但是却仍旧一脸防备的盯着陆小果:“你如何知晓我儿命格?”
“我……”这个陆小果反正也说不上来,但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别管如何知道,反正他就是这个命,就算强娶了我也没用。”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北辰无忧,在看看这帮女人在这里搭棚子打牌的样子,显然是在这里专程等人。而她们要等的,似乎是小果。“那么还未请问夫人,为何一见到我家娘子便要强抢?”
到底家里有个爱民如子的县令,所以束老夫人和束夫人也算讲道理。见着左右并未外人,这才将那封李半仙写的小卷拿出来。
北辰无忧扫视了一眼,目光落在小果身上的紫衣身上,这算巧合么?“这位李半仙,又是何人?”
“一位云游方士,一年前到琅琊山建了一座小观。”束夫人回着,一面朝山顶的一处小观指去:“就是那里。这位李半仙可谓是个神人,但凡所求都能应,所以……”她的目光再次落到陆小果的身上去,其意在明显不过。“北辰公子您身份高贵,想必要娶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倒不如成全了我儿,我束家上下必定感激不尽!”
陆小果倒是没因她的话恼,而是滴溜溜的转着一双明媚美眸,直勾勾的看着北辰无忧,一脸控诉他是不是这样想的。
水生却是满脸紧张,北辰无忧要是不要小果了,那小果肯定难过。而小果一难过,自己肯定要遭殃,若是揍自己还好,就怕她强灌自己喝酒。
北辰无忧心都快被那小眼神盯得化了,抬手轻抚着她的头安慰:“娘子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你我是正经夫妻,名字也是上了玉碟族谱的,哪里有更改的道理?”
“真的?”陆小果顿时开心笑起来,露出一排好看的贝齿。
水生也长长的松了口气,感觉整日压力好大,他要不要考虑去投靠长安?
“自然。”温润的眼神里,无尽的宠溺无视其他人的存在,牵着陆小果的手,朝前面的客栈而去。
束老夫人有些不甘心,“难道就真的放了她,那孙儿怎么办?”
“娘别急,咱们在想想其他的办法。”束夫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了,李半仙的话不会有错的。
几位姨也跟着叽里呱啦的讨论。束时风一直站在阴影中,望着那抹紫色的背影消失,才一脸落寞的转过身来,却见八张脸正盯着自己,吓得他背脊骨一凉,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你……你们想干嘛?”
“儿子,告诉娘你是不是看上那位陆姑娘了?”
“是啊,祖母可没见过你这么深情款款的看过别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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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琅琊台4
陆小果才沐浴的出来,就见水生在跟北辰无忧报告。
“那位李半仙的确是一年前来的,不过最拿手的就是让不会生小孩的妇人们能生小孩子。”水生手里攥着一窜裹着黑糖的糖葫芦,似舍不得吃,一直拿在手里赏看着。
“世间之事,大抵都是有因有果,遵循天道,命中有无子女那也是早就定下来的,即便是需要拜了求子娘娘才得子,那也是个形势问题而已,可是不可能谁去求一回神仙就能怀上。”陆小果一面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说着见水生手里的糖葫芦,不悦的蹙起眉头:“你不是说这糖葫芦集市上很贵么?怎么花长安给你的钱了?不留着娶媳妇用的么?”
北辰无忧大约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话模式,自动忽略她后面的话,“那依照娘子说,此举有违天道?”
“天道这种东西,其实也不见得有多对,只是没有比天道更为完善的管理制度罢了,倘若这个都不遵守,那这天地间得多混乱。”她叹着气,一把将糖葫芦抢过来,将擦头发的帕子扔给水生,“擦干了在给你吃。”
水生一脸委屈,北辰无忧也是无奈,小水鬼一身水泽,越擦越湿,在说他的娘子,怎让别人碰。不动声色从他手里拿过帕子,走到陆小果身前给她擦起那一头青丝:“既如此,那咱们小心些。”比如尽量避开束家。
那束家他想起来了,听父王说过,束县令有不少出色的政绩,只是因为他儿子,所以一直流连与小县城间做小县令。但是他们家的女眷,实在不算知书达礼。所以还是要避开些。
陆小果满心欢喜的坐在镜前,高兴的傻笑望着镜子中给自己擦着发的男子,一瞬间幸福感爆棚,“相公。”
只是好景不长,陆小果一下看到了镜子里出现的第三者。当即朝小水鬼喝道:“别让他跑了。”
怎么又是小鬼!
不想水生反而挡在小鬼的面前:“刚才的糖葫芦就是他给我的。”他怎么可能舍得花钱买这种奢侈品。
陆小果转过身,打量着那小鬼,最多一岁的样子,穿着连体的红肚兜,看着是挺可爱的,可那张脸上,黑唇獠牙,眉心间还有一点青印。
北辰无忧一脸无辜,他这一路上是引了不少鬼,但他觉得这个小鬼定然不会是因自己而来的。
果然,那小鬼忽然咧嘴冲陆小果嘿嘿笑起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来:“三更天本道于山顶等你。”
这种命令式的口气让水生忽然抱着脑袋缩到一个角落里去。他认识陆小果不是一两天,自然知道她最讨厌别人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跟自己说话。
果然,陆小果直接摊开手心便喝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收!”一缕金光从她手心飞出,化作一叶天网,将小鬼收在其中,越缩越小,不同于以往,这个小鬼没有变成石头,而是一只小小的纸片人。
“傀儡?”陆小果捡起地上的小纸人,“相由心生,做出来的傀儡这么丑不拉几的,这个李半仙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这话听来看似有些不讲道理,但却有及其有理,北辰无忧从她的手里拿过小纸人仔细打量,却见小纸人的腹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符文,“这个符文,从前在一本孤本上见过,不过少了一页,不知到底何用?”
陆小果凑过去一看,是有些熟悉,但一时间想起不来。
而此刻长亭县衙,一位满身是血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的跑来鸣鼓!
好在束县令一家正在后堂紧急会意,以‘如何成功的把陆小果从宁王府中抢过来’为中心,大家各抒己见,讨论已到白热化。
以束老夫人为主的强取豪夺派票数居上。以束县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派,只有他同儿子束时风。
正当时,忽闻鸣冤鼓响起,束县令也来不及换朝服,急急忙忙的就往大堂去。
这厢衙役已将那击鼓人带了进来,他一见束县令便磕头嚎嚎大哭,只是不知道被什么吓到了,情绪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清楚。
好半天了,跟随他父亲一起来的束时风才听懂了些,总和起来问道:“你是说你刚出生的儿子吃了你娘子?”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不过束时风确认把他说的话组合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这个时风你听错了吧。”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不想那击鼓的中年人却连连磕头应道:“此乃真事,草民怎敢欺骗大老爷。”一面抬起身来指着自己身上的血迹,哭嚎着:“草民三十才求得这么一子,可是孩子出生没听到哭声,就见产婆惊叫着出来,草民跑进去一看,孩子正吃着她娘的下半身,草……草民当时也吓蒙了,等反应过来孩子娘都没了,草民身上的血就是证据!”他抖着双手扯着自己衣裳,示意众人看。
束老爷父子相视一眼,大约都当他是醉酒了,最后只吩咐衙役道:“问清楚住址,去他家里瞧瞧,是不是喝醉了。”说不好犯了什么事儿。
☆、第二十一章 琅琊台5
阴郁的黑色夜空之下,高耸入云的琅琊山顶。
犹如农家小院一般坐落在山顶的道观前,站在一位满身戾气的白发老者,若非不是他那一身的戾气太过于重,倒颇有仙风道骨之貌。
“为何又失败了?”不可能啊,这些傀儡都是他按照残卷上的方法练造出来的,应该会如同正常的婴儿一般举止,可是为何……
他满脸的怒意,一掌直接将身前面远处的四脚大香炉劈开。
细碎的灰沫顿时随风飞散,片刻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已经来不及阻止刚刚的那个傀儡了,但是绝对不能让剩下的都有机会生出来。
还有一件让他最匪夷所思的是,没想到束家真的在琅琊台侯到了一位身着紫衣的女子,他当时只是随手一写,借机让束家的老夫人到琅琊台上待满十五日,到时候等到了月圆之夜,在使个计谋将人掳来。
那老夫人的生辰虽然不是阴蚀,而且人也老了些,但是血用来炼制傀儡,想必效果定然不错。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紫衣少女的身边竟然带着一只小水鬼,好在那只小水鬼没什么法力,而且又呆又傻。
所以今日他特意约那紫衣少女上山来,看时辰也该到了。
县衙里,束县令派人去那中年男子家查看,自己便先回后堂,一番舌枪唇战,他的道理暂且说服了这些女人。
可还没容他喘口气喝口茶,那刘捕头就一脸苍白的冲进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那吴家出妖怪了。”
方才来击鼓的中年男子,正是姓吴。
“你说什么?”束县令满脸错愕,连忙追问。
原来刘捕头听束县令的吩咐,带了三个衙役连夜去吴家,没想到真如吴全所言,家里的房梁上倒挂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却长着一对长长的獠牙,眼睛里冒着青光,比山上的野狼还要绿。家里到处是血迹斑斑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血腥味。
而且这小鬼身手敏捷,他们四个大汉子别说抓他,其中一个还被他抓伤了,这会儿伤口一直流脓,郎中那里也是束手无策。
束夫人等人在旁边也是听得膛目结舌的,老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定是招惹了什么妖魔鬼怪,我看儿子你还是赶紧上山请李半仙来伏魔降妖。”
束县令一脸急促担忧,“也罢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