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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应声道:“是,谢二爷!其实这话也是让刚才这事儿给引起来的,要不小的我也就不说了。据小的估摸着,今儿冤枉小的这一状,该是那李贵告的吧?或者就是郑管家。其实,不管是谁都是一样的,这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那李贵是郑管家的干儿子,凡事都是听郑管家的。而那郑管家呢,则是当年二姨奶奶进家门的时候带来的。”
话说到这里,二爷猛地拍案而起,陈羽便知机地住口不说了。
他心里暗道,怪不得有人说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你不吃别人,别人却会想着法子来吃你,我陈羽被人欺压了十几年,即便是有机会,也始终都不愿意害人,只想有个机会能自由快乐的和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块儿过日子罢了。但是现如今看来,为了不被人吃,也就不得不做一个吃人的人了。你郑海李贵既然非要置我于死地,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羽知道,自己这一击绝对比那什么贪污两千两银子等捕风捉影的小报告有力多了。二少爷虽是嫡子,也百般受宠,但是终归不是长子,这正是他和太太心里最大的疙瘩。所以,这么多年来,太太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打压二姨奶奶和大爷,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大爷已经在老爷的默许下被打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是二爷却对此仍然敏感的很。六万两银子没了,他可以有另外的六万两,但是一旦在家里失了势,那可就是断了根子了。
所以,他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人和大爷房里的人来往过密,也因此,阖府上下,大爷那一房几乎被孤立起来了。那郑海虽然近几年来很是想贴太太这棵大树,而事实上他做的也确实成功,就连二爷也只是拿他当个普通管家看罢了,并不怀疑他是大爷的人,但是对于陈羽来说,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只有轻轻的一句话就好了。
二爷在房里走来走去,陈羽则一声不吭地陪着,过了一会儿,二爷站定了问道:“那依你看,郑海那厮这是要做什么?”
陈羽想了想,斟酌着词句小心奕奕地笑说道:“据小的想,以前老爷很是喜爱二爷,老爷的规矩严,那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却对二爷几乎都没有骂过一句,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二爷好像挨了好几顿训斥了吧?”
二爷倏然转过身来双目炯炯的看着陈羽道:“你是说,李贵……,娘的,枉我那么信他,就连打赏都是和你平齐的,没想到……,哼!怪不得!”
不出陈羽所料的是,他只用几句话,那二爷就帮他把一切可能都考虑到了,并对此深信不疑。究其原因,还是在这种大家庭里,地位实在是太重要了,怨不得人敏感,又何况二爷这样人呢。
二爷又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好,好,好!这些年来我顾了外面,倒真不成想,倒让这帮兔崽子乘机得了势了,哼!墨雨,你且瞧着,看我怎样把他们一一的收拾了!”
当此之时,陈羽忙奉承了两句,二爷素来虽说脾气乖戾,却是个极有城府心计的,就连陈羽都暗赞他居然没有趁现在发作,想来是要留着以后悄悄的收拾郑海李贵这两人了。
至此,陈羽放下了一段心事,这两年来,就是李贵在郑海的支持下,屡屡的找自己麻烦,现在既然已经在二爷心里落下了种子,那么想必他们的死期已经不远了,自己也已经没必要担心他们了。
二爷坐了下来,陈羽忙倒了杯茶递上去,二爷接过去喝了一口道:“墨雨呀,难为你想的周到,真不枉我看重你,你放心,以后二爷我不会亏待你就是。但凡有这方面的消息,你记着要及早的来回我,我一定重重赏你!”
陈羽笑道:“谢二爷,其实要按说,二爷和大爷那是兄弟,小的说这些话都该打死,但是小的从小跟着二爷长大,这份主仆之情,就为了二爷去死也是该的。大爷和二爷之间就算是只是兄弟致点气,小的也希望二爷您站上风不是?”
二爷听了很是高兴,他放下茶盏站起来拍了拍陈羽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的孝心,这趟六万两银子的差事,你办的极好,刚才说的更好,回头爷重重的赏你!”
说完坐下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刚才你们二少奶奶来追问我,那六万两银子是怎么回事儿,还要我还回去。要说是一般人,我帮人家办不成事儿,这还回去也就还回去了,我也不缺那么点银子花,可是我听你们奶奶说,那徐平居然在外面胡说八道的,说我什么拿了银子不办事,这才让你们奶奶知道了。可是他越是这么说,我便越发的不能还给他了!”
他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又道:“而且,我不但不还他,我还让他升不成,你且帮我想想,看有什么办法没有,既要堵了那腌臜货的口,又不能给他官儿!”
第一章九 令色(上)
陈羽闻言想了想道:“二爷,小的以为,倒不如先给升上一升,这样也显得您有手段,至于您心里怨恨他,那可以等以后再慢慢的收拾他不迟。若是现在就把他摁了,不免要有人说闲话了。这是小的一点浅见,您说呢?”
二爷甩了甩袖子道:“你哪里知道,那日老爷听了我的话,把我一顿好骂,严令我不许再插手此事,他要的那官,我却上哪里给他弄去!”
二爷所说的这个事,是陈羽思量已久了的,因此闻言他只是一笑便说道:“小的觉得,您直接去找老爷要官确实是不行了,但是那并不代表您就给他弄不了官啊!”
二爷奇道:“哦?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出来,我一并重重的赏你!”
陈羽闻言笑了笑却不说话,二爷见状笑骂道:“臭小子,倒跟你爷拿起搪来了,要死了不是?快说,但凡你的方法管用,我是有求必应的!”
陈羽闻言“哎”了一声道:“谢谢二爷,小的是说,您为他求那两淮盐运使的官儿求不到,难道就不能换一个其他的给他?他是长安府丞,若是那长安知府突然被人告倒了,岂不是就出了缺儿,到那时候,您只要往吏部那些个老爷们那里走一趟,想必府丞接任知府,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二爷听了仔细寻思一下,越来越觉得有理,便不由赞道:“好,这个办法好,既能堵了他的嘴,又能让他还在长安呆着,只要他在长安,我就早晚能给他好看!”
陈羽正想说话,二爷却又说道:“不对,怎么会有人突然去告那知府呢?那知府不下来,就没有空缺儿啊!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随便找个什么人,就让他去都察院上告,再或者,干脆找个御史参他一本,呵呵,这些个人的,有哪个是屁股干净的,哼,只需稍微查上一查,就能弄出几十条该着满门抄斩的罪名儿。哈哈,这个主意好,好啊!”
陈羽附和地笑了笑,其实他也不愿意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把人给弄倒了,不过,依据几年来他在长安坊间的所见所闻,那长安知府任大酋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弄了他到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
这件事有了着落,二爷顿时就轻松起来,不由得说道:“这个主意出的好啊,这下子就没事了,明天我就着手去安排,哼,倒是便宜了那徐平,且让他先做几天知府过过瘾吧!那银子你好好看顾着,给爷我多翻些利钱。”
言罢,他低声笑道:“墨雨,你到现在还是个雏儿吧?走,陪爷到凤仪楼去,爷给你找个姑娘让你舒爽一番,也不枉了你为爷出了那么大的力气。要说这巧巧,可真是长安城里独一份儿的味道,你看我,这昨儿才刚去了,现在又想了,唉,走吧!你去安排备马车去!”
陈羽笑着回道:“小的谢二爷,可是,只怕不行啊,刚才二奶奶离开的时候,跟小的说,要我一会儿到前面去,这怕是有事儿要问我。小的我去不成啊!”
二爷闻言面色突然尴尬起来,支吾了两句才道:“那,那你就过去吧,我带别人去,呃,说话时小心些,若是她要打你,你就说二爷说了,这些事都是二爷安排下的,与你无干。”
陈羽纳闷地看向他时,他却突然起身往外走去,陈羽也不好再问,便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郑海和李贵等人还等在外面,见二爷出来了,忙上前请安,只是看到二爷一脸的春风模样,还有他身后陈羽那平静的脸色,却又纳罕不已。
二爷支应了两句,却是根本不提那银子的事儿,也并不说要怎样发落陈羽,只是吩咐人去备马车,然后便施施然地走了,郑海当然没法开口问,见那陈羽也大大方方的往前院去了,他只有纳闷地和李贵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自商量着是怎么回事。
这些暂且不提,单说陈羽来到前院,有人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儿,银屏竟亲自迎出来了。
陈羽正要施礼,只见银屏挥手驱散了身边的两个小丫鬟,走上前来小声道:“好你个墨雨,枉我那么信你,竟跟我打嘴皮子,巴巴的说了瞎话儿来骗我,二少奶奶回来把我好一顿埋怨。你可说说,你要怎么赔我?”
陈羽闻言一愣,下意识地问道:“瞎话儿?什么瞎话儿?”
但是他马上反应过来,怪不得刚才二爷的表情还有说的话都那么奇怪,一定是他顶不住二少***追问,把事情给说出来了。自己上午还跟银屏说,不知道那钱的去处,下午二爷就说出了钱交给自己放贷去了,怪不得刚才二少奶奶那脸色冷得很呢。
当下银屏作势欲嗔时,陈羽已经陪着笑说道:“银屏姐姐恕罪,我原也是被你逼得没办法了。你想,二爷本来是不让我跟任何人说的,我若是跟你说了,二爷岂不要打死我,可是跟你说几句瞎话儿,也不过饶你一顿骂罢了,我当然要选后面这一条了。”
银屏闻言不由嗔道:“少卖你那乖了,进去吧,二少奶奶等着呢!看把你这个理儿跟二少奶奶说说,她会饶你不会!”
陈羽应了一声,跟着她往里走,还是上午跟银屏说话的那间厢房里,二少奶奶正襟危坐,看见陈羽走进来请安连眼睛都没有抬。
要说这二少奶奶倒真真的是个绝代美人儿,且不说那鹅蛋儿般圆润无瑕的脸上桃颊樱唇、鼻隆眉黛的,单是那鹅黄对襟和春水湖蓝的百褶裙下包裹的曼妙体态,已经是万中无一了,真真是那句话说的,增之一分则腴,减之一分则纤。
只是,此刻她刻意的保持着一种威严,所以双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眼中射出的也不是柔情脉脉的目光,而是透着那么一股子冷利。她的双手很郑重地放在两个膝盖上,腰杆儿挺得笔直。
陈羽素来讨厌二少奶奶这副庄矜的模样,不由得想道:干嘛整日里这么一副冷冷的嘴脸,每每做出一副多庄严的样子,其实背地里不知怎么男盗女娼呢。有朝一日把你压在我身子底下,你才不摆这副脸子了呢!
想归想,陈羽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恭谨的模样。他知道这二少奶奶素来喜欢作势,见那二少奶奶不说话,他便也不说话,等着她开口。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二少奶奶才开口说道:“墨雨,你且跟我说说,二爷交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