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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呵呵。不过没关系,一等这叛乱平定了,一切自见分晓。郭将军,你说呢?”
“王爷所言极是!”镇国大将军郭兴点头道。
可是这话听到陈羽耳中,却好像是突然地有人兜头泼下一盆凉水,整颗心都凉了一半。他不由得心说,这七王爷倒真是有些城府,居然很快就把握到自己的主攻方向,然后一下子调整了战略,轻轻的几句话,即显出了他博大的胸怀。又同时一下子把陈羽地进攻失去了对手。
人家站在一个道德的制高点上对你表示了一定的信任,向你示好,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借口去攻击人家,从而达到引起郭兴深思地目,的?这个时候在说那些话,不但不会让郭兴仔细思量自己的话,反而会让他下意识里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人罢了,从而对自己的印象很差,也把自己的说法在心里就忽略过去了。
“高明啊,这才是真正的高明啊!”陈羽在心里叹道。他虽然是做官不久,可是也没少见识了朝中大臣们的城府和手腕,但是相比之下,似乎都不如眼前这位七王爷来的得心应手从容不迫。
当然,必须要承认的是,在这位七王爷眼来,自己是他的对手,而且,很有可能会影响他的全盘大计,所以,他打起精神应付自己,而他心里另外两位高手,陈登和蒋瑜,却显然没有把自己放在和他们同一个级别上去应付,因此,陈羽还没有见识到他们真正的水平。
其实在这帅帐里见到七王爷的时候,陈羽觉得自己几乎已经全盘把握了七王爷的整个布局,光是以右禁卫压迫左禁卫的防区。同时在左禁卫内部收买了人来抢权,这样子,如果不是自己和戴小楼惊觉的话,只怕现在整个皇宫已经被他控制了。
而同时,他还预备好了第二和第三方案,那就是,以镇压反叛的名义混淆视听,从而通过自己人调动城防部队去压迫左禁卫,包围皇宫,然后,他在无法得到虎符和圣旨的情况下,更是自己亲自到细柳营来,以王爷之尊现身说法,继续混淆视听,能把细柳营拉到长安城里去对付左禁卫最好,至少也可以起到一个迷惑细柳营郭兴将军地目的,使得他不知道该相信谁,这下子,皇上最后一支可以依靠的力量,又至少已经被他给拖住了。
这计划,确实高明,高明到了他一旦发动起来,让你手足无措,因为,皇上被困在皇宫里,圣旨和虎符肯定都出不来,这种情况下,他这一套混淆视听的办法,真真的是一拳击中了要害,让人明知道他就站在那里,却无法反击,忠于皇上的力量倒是有,但是你有什么证据呢?没有证据?细柳营怎么知道到底谁才是叛逆?又怎么会帮你反击?
想到这里,陈羽不由得深深吸了一气,微笑着说道:“七王爷明鉴,下官佩服!”
七王爷微微地笑了笑,面上虽还是一抹祥和,只是那眼角微微的颤动却让陈羽明白,他是在嘲笑自己,不过现在,这口气还真是只能忍下来。
这是七王爷说:“既然此事已然分清,也就可以不提了,待事后再见分晓,只是,如今长安城内混乱一片,贼子们正在围攻未央宫,本王心里极是担心皇上的安危,郭将军,你是不是可以发兵平叛了?”
他这一问,顿时又把陈羽的心提溜了起来,幸好郭兴想了想答道:“回禀七王爷,没有皇上的圣旨和那半块虎符,末将不能调军。”
七王爷显然是早就料到了郭兴会有此答,脸上不见丝毫异色,而是笑着问道:“难道说,皇上被困在宫里,圣旨和虎符出不来,郭将军的细柳营就成了朝廷的摆设不成?难道本王说的话,就如此的不可信?”
郭兴闻言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低首道:“末将不敢,但是,这兵,绝对不能调!”
七王爷笑了笑,向前走了一步想要说些什么,这时的陈羽心里突然感觉好像自己失去了对局面的掌控了,因为自己不知道七王爷的下一步要做什么,或者说,即便是能够猜到,也根本就无力感,顿时让他的肩微微地塌下来一些,显得没有了刚才那股子精神劲儿。
但是就在这时,刁子寒眼看七王爷向前迈了一步,离开他身后那护卫已有三步,这下子,纵使那人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无法挡开自己一发三枚的银锞子了吧。
刁子寒的手臂微微地一抖,站在他身前一侧的陈羽便顿时睁大了眼,眼看着三道寒星奔着七王爷的面门飞过去了。
这时的七王爷正满面笑容的想要说什么,还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处在危险当中,耳边已经炸雷般响起了两声怒喝:“狂徒尔敢!”
“大胆贼子!”
七王爷身后那侍卫和镇国大将军郭兴几乎同时的发现了这三点寒星,也几乎同时的快速擎出兵器,向着那三块银锞子击去,不过,七王爷的那名侍卫的速度却显然比郭兴快了不止一筹。
不得不说,刁子寒确实在暗器功夫上浸淫了多年,但是七王爷身边带的侍卫,却也不是凡俗人等,而镇国大将军郭兴,自然更不是草包,不过尽管是这样,刁子寒随手而发的三块银锞子还是只被他们联手占飞了两块,一块飞向屋顶,一块狠狠地击在地面上。
可是最后的一块,距离七王爷更近一些的郭兴在击落了一枚银锞子之后,已然是无能为力了,反倒是那名侍卫,这时身子陡然的快了三分,一剑击在银锞子上,迫使它荡开了去,偏离了原来的轨迹。不过,显然在第一下击落那一枚的时候,他的力气被分去了不少,因此虽然他咬着牙加快速度磕飞了最后一块,却还是无法将它彻底击落,只能迫使它变线斜飞。如此一来,这枚银锞子本来取的是七王爷的左眼,最后却一下子打在他的手臂上。
这一下力道之大,实在是常人难以想象,只看那被击落打入地而入地三尺的那一块银锞子就可以想见这打在手臂上会是什么情况了,当下只听七王爷陡然惨叫一声,身子在一瞬间虚弱下来,脸上现出的那狰狞的颜色,令人触目惊心。
这一下失了手,刁子寒顿时心里一紧,他这三下分别取左眼,喉管和心脏而去,喉管和心脏就不必说了,取左眼也是他自信可以一下子入脑颅,致其与死命。而且,三下同时出去,他料想郭兴可能会拦下一枚,七王爷的那护卫至多也就是拦下一枚,剩下一枚,定然可以取了他的性命。
但是谁想到,那侍卫的身手,竟然如此强悍,在强自击落第一枚银锞子之后,却还能再次奋发磕飞了第二枚,这样一来,虽然七王爷受了伤,但是只要他不死,自己就算是彻底的失败了,而且,有了两大高手戒备着,自己已经失去了再次出手的机会。
“好大胆的狂徒,来呀,把这两人给我拿下!”郭兴大喝道。
陈羽心内顿时一片死灰,眼看着,在七王爷出乎预料的与自己和解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命刁子寒将其当场击杀的计划是不可行的了,但是还没有找到机会暗示给刁子寒,他却已经出手了,这下子,自己顿时陷入了死局。
第一章一三八 苟利国家生死以(上)
帐内的士兵已经看得呆了,听到郭兴一声大喝这才醒纷的抽出刀剑,几个踏步之间,已经把陈羽和刁子寒紧紧地围在了中间。
刁子寒见状迅速转身,将陈羽的后背护住。一时间细柳营帅帐内刀光闪闪,局面一触即发。陈羽见状皱了皱眉头,心说事到临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大踏步地向前迈了一步,一边使自己脱离开刁子寒的保护,一边凛然地看着面前刀剑出鞘的士兵,大声说道:“诸位稍等,听我一言!”
顿了顿,见众多士兵都放弃了马上冲上来的打算,而郭兴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陈羽心中大宽,高声道:“当今皇上勤政爱民,天下太平,堪称盛世,然,利欲熏心之徒图谋与朝,企图取而代之,狼子野心之辈蛊惑与此,妄想迷乱军心,诸位皆乃大周朝忠勇之士,岂能被些许小人三言两语所蒙蔽乎?”
众人一时有些发愣,陈羽继续慷慨陈词,“今晨起,右禁卫颇有叛乱之心,下官恬为左禁卫指挥同知,指挥左禁卫一部与敌周旋,然,长安九门之中竟有四门为贼人所蛊惑,以为左禁卫叛乱,遂群起而攻之。当此局势弥乱之际,敌友不辨,左禁卫独木难支,是以,陈羽才特来细柳营,希望我大周的忠勇之士们,能够开赴朱雀街,澄清时局,镇压反叛,保护皇上安危。”
“不想,贼子的计划里已经有了细柳营这一步,竟而先于下官抵达,派遣的,还是七王爷这等贵人,是以,局势未明之前,下官无可辩驳,只好命随从下手,欲斩杀此獠,去其中坚,则贼势弱矣,不想事机不成,遂至于此。诸位试想,左禁卫有保护未央宫之责,若是左禁卫叛乱,只怕现在皇上早已陷入敌手,还哪里有七王爷所说,左右禁卫混战之局?”
“当此时刻,羽不敢惜命,愿与七王爷等人一起呆在着细柳营中,只盼郭大将军能率细柳一部,奔赴朱雀门,无论左右禁卫长安城防,尽皆弹压之,以求护得皇上周全,则羽虽死无憾矣。”
这番话说话,围着陈羽刁子寒的十几名士兵都不知道是该上前将其拿下,还是该按兵不动了,幸好这时有人帮他们解了围。
七王爷闻听陈羽的话,气的几乎吐血,但是他肩上伤势颇重,痛彻肺腑,虚弱地几乎讲不出话来,到这时,他强自压下痛苦,竭力说道:“狂徒休得胡言!左朗,把他给我杀了!”
他身边扶住他的那侍卫刚刚地为他把血止住了,此时闻言眼中厉芒一闪,掌中利剑倏然一闪,已经快如闪电的身剑合一刺向包围圈,目标直指陈羽。
几乎只用了短短一瞬,那左朗已经从密密匝匝的士兵缝隙里钻了过来,这时随着郭兴大喝一声,“不可!”刁子寒也迅速地从陈羽身后闪到了他身前,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把腰刀,舞动起来好一片雪光银浪,锵然敌迎上了左朗。陈羽面前顿时闪起一片刀光剑影。
一个士兵只觉得手腕一酸,再一看时,却发现自己的刀已经到了刁子寒手里,顿时大吃一惊,双目紧紧地盯着场中大战的两人。
此时要说陈羽心里不害怕那是吹牛,但是他却必须做出一个凛然无惧生死的样子给郭兴看,因此他一边在刁子寒的一再催促下兀自不退后,一边面色平静地对郭兴道:“大将军,下官一死不足为惜,只求大将军速速发兵吧,再晚了,只怕左禁卫就顶不住那么多军队的围攻了!”
郭兴突然闻言并不作答,只是冷着脸看着场中两人,过了一会儿,他大喝一声,“把这两人都给我拿下,有敢拒捕者,杀无赦!”
他的声音一落,众多士兵便围了上来,陈羽忙道:“子寒,放下兵器!”
刁子寒依言放下了兵器退出战圈,那左朗还想追上来,却已经被十几个士兵缠住了,这些士兵虽然单打独斗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是左朗的一招之敌,但他们毕竟是郭兴的亲兵,现在又是很多人一起围攻左朗,而左朗没有七王爷的命令又无法下杀手,是以很快就被阻住了。
这时七王爷一看局势,知道硬抗下去没好处,便也勉强地硬撑着身子说了句话,“左朗,放下兵器。”
左朗闻言舞了两个剑花逼退众人,然后将剑弃在地上,转身走向七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