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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勇见状忙让开了去路,陈羽走到他身边时站了一下,“你不在,西门也要在!一旦发现任何异动,立刻弹压,在事情没有完全平定下来之前,严禁出入,有硬闯者,滋扰军心者,杀!至于那常天,能生擒便生擒,不能生擒,杀!”
“是!”陈勇凛然应诺。
陈羽转身正要往外走,却听见远处隐约传来喊杀声。
“什么声音?好像是东门,应该是南门,来呀,马上就看,南门怎么了?”左禁卫卫所大堂门口,戴小楼按剑而立。
这时,一个小校快步跑来,到堂前噗通一声单膝跪地,禀报道:“大人,那李观鱼杀了看守的校尉,逃跑了!”
“什么?李观鱼跑了?混蛋!你们是怎么看守的!”戴小楼紧紧地拧起了眉毛,怒斥道。
还没等他真正开始发火,门外突然长长的一声,“报。。。。。。。!”
很快,一员小校进门来,单膝跪下,“报,大人,右禁卫一部突然逼近我南门防区,手持圣命,要接管我防区,当值的李姚文李大人姚验看圣旨,但是来人却不由分说就下令动起手来,口口声声说左禁卫抗旨不尊。现在双方已经交战起来,李大人已经命人前去禀报单大人,并派标下前来禀告大人。”
“什么?”戴小楼一下子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看样子像是要抓起那小校来问个清楚,但是走了几步之后,他却又站下了,口中喃喃地说了一句,“看来还真是猜对了,刘强,他居然真的动手了!”
他厉声向下面问道:“右禁卫带兵来的是谁?”
那小校闻声答道:“是右禁卫千户徐宁徐大人。”
戴小楼沉吟了一下,大声道:“传我将令,未央宫西门、北门原有部署不变,初此以外,所有左禁卫各部,即刻向未央宫南门方向集结。派人通知陈大人,命他全力督察西门、北门,将一切安排妥当,尽快赶回卫所。”
“是!”小校答应一声传令去了,这里戴小楼顾视左右,“众将,带好了自己手下二郎,随我去未央宫南门!”
“是!”守候在门外的众将校齐声应诺,声震宫阙。
“陈大人,属下听声音,好像是南门那里有异动,咱们是不是。。。。。。”一行人出了西门,南边的声音越发大了,看着陈羽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陈保罗试探着道。
“南边即使出了再大的问题,自然有戴大人和单大人处理,现在咱们去了能起到什么作用?再说南门有问题,北门就是安静无恙的?戴大人既然让我等来处理西门和北门的安定,那么把西门和北门处理好,是最最主要的。当务之急,不是哪里起火就往哪里跑,而是把自己职责内有可能起火的地方,先把所有隐患都消灭掉,然后,才有余力顾及其他!明白吗?”陈羽一边健步而行,一边头都不回地说道。
陈保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不知道此时陈羽虽然面上看去冷静无比,其实心中早就在转动着千般念头,已然是热血沸腾得紧了。
现在他还不转动这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这一切,有可能是七王爷或者何进远,也有可能是陈登,还有可能是蒋瑜,或者,还有可能是其他某个人物,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有人要造反了,而且这一次造反的声势来的还相当不小。
右禁卫极有可能是这次造反的主力军,而左禁卫也几乎就被那幕后的人物利用常天给控制了,要不是戴小楼这几年对左禁卫的严加控制,要不是左禁卫诸将校的严正不屈,现在局势会演变到哪一步,实在是无法预测。
左右禁卫是护卫皇宫的主要力量,至于御前侍卫,他们虽然个人素质要远高于左右禁卫。但是他们人数太少了,在这种动辄几百上千甚至上万的大角逐中,他们的力量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这叛逆的力量已经掌握了至少一半的皇宫守卫力量,其声势之大,的确有些骇人。
不过,陈羽却不担心,这个心理很奇怪。说是他相信戴小楼的能力,或者说他相信皇上的统治手腕不至于低到了有人谋反还毫无察觉的份上,都有道理,但是却都好像不太对,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目前大周的局势决定了这次反叛不会成功。
反叛,毫无疑问即地利益者不会冒着这个风险来寻求更大地利益,那么,就只有失去既得利益和失去希望的人。才会做出如此歇撕底的举动,来寻求一点微茫的翻身希望。
那么,毫无疑问,何进远有着最大的嫌疑。而他的合伙人,极有可能就是七王爷。但是,只怕也只有他们罢了。
目前的整个大周,国势还算昌盛,皇上任人为政还算英明,就是朝堂之上,这些派系之争,也只不过是一点关于权利和前途的争执,根本就决定不了整个国家的大势所趋。
当整个朝堂还都对皇上有着莫名的敬畏和忠诚,对自己的前途有着火辣辣的渴望的时候。一两个人和一两群人的异动,几乎是注定了要失败地。
只是,陈羽想,自己在这场镇压反叛的事件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为好呢?每每在脑子里闪过了只鳞片爪的胡思乱想之时,他就不免要兴奋地热血沸腾。
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北门,还好,北门果然如陈勇所说的,很安静有序。陈羽从这千户所的几位副千户中,选择了一个年龄最大看上去极为老成持重的人,负责北门防务之后,便开始寻思,自己是该就这样返回南门,参与左右禁卫的大对决呢,还是该做点其他的什么?
正在这时,门外校尉领进了一个人来,正是一个家将打扮地刁子寒。
刁子寒行礼毕,径直言道:“大人,小的一路问着过来,就在小的身后,已经有几个大城门的守卫,开始围攻西门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陈羽便迅速地把握了现在的形式,看来这次的反叛不管幕后到底是谁在操纵,他毫无疑问都已经是发动了他所能操纵的所有力量,因为现在,连外城城门的守卫,都已经参与到进攻皇宫中来,可见他隐藏的实力之大。
那么,是从北门进宫护驾?还是回南门英勇抗敌?再或是,就在北门这里等着迎击叛军?显然,这都不是陈羽最想做的。
他思量了片刻,问道:“长安共有九门,来了几门的官兵?”
刁子寒闻言摇了摇头。“小的不知,只是见他们声势浩大,来势汹汹,想来,至少有半数,不过,据小的想,这些人大半都是受了蛊惑,而不是要背叛皇上。”
陈羽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肯定是有人蛊惑,说不定借口就是左禁卫反叛,正在进攻未央宫,调他们来是救驾的,但是当战争一旦开始,已经无法解释了,只有打晕他们,然后他们才会静下心来听人解释。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已经背上了谋反的大罪,是要诛九族的了。
陈羽又问道:“其他几门,可有异动?”
刁子寒想了想才回答:“小的来的时,不见有异动,像是在观望,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分清谁是忠君的,谁又是反叛的了。”
陈羽点了点头,果断地下令道:“陈保罗,你便留在这里,辅佐诸位千户大人,同时,谨记与西门及戴大人处保持联系,听命而动。”
说完了不等陈保罗答应,他便对人吩咐道:“牵马来!”
自有人牵来了马来,陈羽接过缰绳对刁子寒道:“上马,随我出城!”
出了北门,远远的只听噪声如焚,刁子寒往南遥遥一指,“大人,叛军往北门来了,咱们从哪条路出城?”
“绕过他们,还是从南门出城!”
“南门,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必须要走南门,因为我要去,细柳营!”
第一章一三七 细柳营
为了不耽误时间,陈羽决定从南门出城,但是就是他们出了北门纵马西行的时候,却见顺着未央宫的西宫墙,已有一大彪人马杀了过来。
人昂马嘶,陈羽想,或许双方很快就要在未央宫的西北角墙撞上,而只要撞上,自己只怕就难以逃命了。
他转过身来与刁子寒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狠狠地扬起马鞭往马屁股抽了一鞭,同时,陈羽将身子伏在马背上,紧紧地贴着马鞍,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已经失去知觉的人在被马驮着狂奔。
刁子寒很快有样学样,也将身子伏下来,紧紧地贴着马背。
两匹马以长安城里难得一见的速度从未央宫的西北角飞奔而过,可是,在这个乱哄哄的早上,两骑飞奔的马,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他们还是被正在北行,离未央宫西北角不足一射之地的兵马给发现了,很快,从里面杀出几十人一个骑兵队,冲着陈羽和刁子寒追了上来。
仍旧伏在马背上,刁子寒说道:“大人,您先走,我来料理他们!”
陈羽一边伏着身子纵马狂奔,一边说道:“不行!除非你能同时把他们几十个人同时留下,否则的话,一旦跑回去一个,那必然会引来更多的追兵。”
刁子寒闻言无语,过了一会儿,陈羽偷眼看身后的几十骑兵马越追越近,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便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心里正在琢磨对策,忽的想起一个故事来,顿时便问刁子寒,“身上带着银子没有?全部取出来!”
刁子寒闻言一愣,以为陈羽想要向追兵行贿,心里觉得有些不妥,却还是依言取出了怀里所有的银铜钱和银票,陈羽一看有银票,心里一喜,便说道:“你拖后些行,待他们离你只有十个马身的时候,便把这些银子和银票洒出去。”
刁子寒只略微一寻思,便已经明白陈羽的意思,不由得心里一赞,当下赶紧答应了,此时陈羽又急忙的加了一鞭,而刁子寒则有意的稍稍放缓了马速,很快,陈羽的马就超出了他几个马身,刁子寒窃自思量,觉得这个计策还有不完善处便心里略想了想,已经决定要怎么做了。
他索性将马速放到更慢,伸手嗤啦一声从衣服上扯下一块衣襟,将脸面蒙住了,伸手往脑后一系,便成了一个大盗模样,随后他当街横马,冷冷地瞧着越追越近的那几十个骑官兵。
这时,那追兵中跑得快行在前面的,已然距离他只有十几个马身,见刁子寒毅然不惧的当街横马,便都不由得也勒住了马缰,那十几匹马稀溜溜一阵狂嘶,便与刁子寒当街对峙起来。
“你是什么人,快快下马就缚,否则别怪爷们拿大逆律伺候你!”
刁子寒闻言不由冷笑,然后他大声喝道:“呔!那官兵听着,你等休要逞能,爷爷今日有事要做,实在不愿与尔等纠缠,且放些手段与尔等看看,好叫你们知道,再追下去,爷爷定然取了尔等性命!”
说完了,他一探手从怀里取出七八个银锭来,交到左手里拿着,然后,那右手飞快地从左手里捏出几个银块子,偷眼见正好街边几只家雀飞过,他一抖手,手中的银馃子变作几点寒光飞了出去,引得那官兵也不住地抬头看鸟的时候,只见那几只家雀已经变作一条直线从天空中落了下来,一只只扑凌着翅膀摔在了路中央。
那官兵们看得不由得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时刁子寒又大声喝道:“尔等自负可能比得这家雀乎?若不能比,便休要找死!我这里有银票三百两,尔等且拿去喝酒,从此刻起,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