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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别个不说,单说二爷那里但或得了一点点的风声,你和二少奶奶就全毁了!若说吃醋,哪个没出息的才会吃你的醋!也不知是谁,非要没脸没皮的沾着,到现在却说出这般话来,敢情你是想让我死去?”
陈羽闻言忙陪笑想解释两句,银屏儿却容不得他开口,径直的继续说道:“若说错,这件事还真是我的错,不该自己一时心思乱了,便一再的纵容你,结果弄到了今天这样,我实在是没想到,你还真是泼天大的胆子,谁都敢动!若单是我,便是二爷知道了不饶你,也不过就是私仇而已,便是老爷处也不会与你太过为难,大不了打死我,你赔几百两银子,世风如此,也就罢了,我便是为你死了,也是甘心的,可是现在是她,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我真是想问问你,你莫非真是糊涂了?她纵是再漂亮,再馋的你难受,就至于如此?”
陈羽闻言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银屏儿恨得咬着牙瞪着他,过了一会儿,陈羽苦笑着说:“那天下午的那件事她对你说过了吧?你也该明白,她是个心狠的,当时我若是不那样,今天只怕已经死在她手里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心里已经是念了多少句三清大帝了!至于说眼馋她,自然是有的,但是还不至于让我糊涂成那样,再说了,有了你,我又哪里会不知足呢?与她之间,不过意外罢了,现在却也只好维持下去。”
银屏儿又瞪了他一眼,“维持?那你便维持吧,只是永远别想沾一沾我的身子了!大不了等你们事发了,我陪你们死就是了!”
陈羽笑了笑道:“哪里就至于那样严重去,咱们小心些就是了,一时半刻哪里发现去。”
银屏儿闻言冷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听里面有人问道:“银屏,他还没来吗?”
第一章一二二 果然是妓不如偷(下)
屏儿听了陈羽的话,正自心里不忿,要再说几句,却有人问道:“银屏,他还没来吗?”
银屏儿听了忙转身冲里面答道:“爷已经到了,正换衣服呢。”
然后才又转过身来瞪了陈羽一眼,一边让开路示意他进去,一边眼睛却并不看他,看那样子,显然是还在生气,陈羽走过去揽住她的腰肢,却被她一拧身子躲开了,陈羽摸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正想说话,银屏儿却又往里面走了,只是转身之际却又飘过来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陈羽拢起袖子背着手抬头看着屋梁,发现那里也已经裹了绸缎,心里便莫名地想到,这看似光鲜的绸缎下面,不定是怎么样既脏又朽的一根木头呢。说起来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看似无比煊赫无比光明的正面后面,总是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而那些东西一旦炒出来,就是一桩丑闻,自己现在不也是如此吗?
且罢了,既然已经安排下刁子寒他们兄弟去认真排查了,那就且安下心享受此一刻便是,想来即便被陈府的人知道了,也不会愿意把这些事给宣扬出去,毕竟宣扬出去丢的是他们的人,那么剩下的,就是通过其他方式把自己弄倒了。
自己现在是飘萍无根,一旦出了事便只有一个姐姐柳隐可以依靠一下,而且还极有可能使不上劲儿。但是现如今,他陈登要想把自己弄死,也不是简单地事儿了,因为要想弄倒自己,首先得有证据才行,自己又没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足以致死的。无凭无据的,即便他是当朝首辅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而在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何进远等人正在策划立皇三子周琅为太子。现在朝野上下纷争不断,想来他陈登还没有精力顾忌到自己。再说了,他即便是有布局,自己也不必怕,大家各自施展本事就是了,他有布局。自己就没有吗?陈府大爷那里下的功夫岂是白费的。
胡思乱想一阵,陈羽叹了口气正想进去,银屏儿却又把里间的帘子挑开了,冷着脸瞪了陈羽一眼,说道:“干嘛呢,里面等你等的心急了你不知道?”
陈羽一想正要说话,却听见里间说:“死丫头,乱咬舌头根子,哪个等地心急了?”
银屏儿听了这话脸上红了几红,最终还是一把甩下帘子。擦着陈羽的肩膀往外面去了,看见有一个帘子被银屏儿甩下。陈羽只好摇头苦笑,这时二少奶奶却也追出了房来。脸上也是气得不行,口中骂道:“好个小蹄子,今日里居然也敢跟我撂脸子看了,还真是长了能耐了她!你给我回来!”
陈羽忙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她,伏在耳边笑道:“好了灵儿,就莫与她计较了,她不过是吃醋罢了。你还不知道?待会儿我喂喂她,也就没事了。她自然会与你赔罪去!”
二少奶奶吃陈羽抱住了,却是挣扎了几下,见挣不脱,便红了脸小声说:“你且,你且放开我,待我收拾了那小蹄子再与你说话。”
哪知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在房间外面的院子里,银屏儿却只是站在门外,并未走开,听见了陈羽的话她便不依了,当即开口道:“吃醋?哪个会吃你的醋,呸!”
银屏儿说话地时候并没有听见二少***话,所以这一声呸只是对着陈羽说的,但是二少奶奶刚说完话的当儿,却恰巧听见了她这个字,顿时脸色越发的红了起来,也越发的冷了起来,陈羽看她那眼神,若说刚才还只是致气的佯怒,现在却是动了真火了。
陈羽慌忙插口道:“好个小丫头,我帮着给你说话,你不念我的好也就罢了,反而骂起我来,这却是什么道理,你进来,进来我与你说话!”
谁知二少奶奶却好像是跟着没听见他这话似的,径直对外面说:“你觉得我偷人不对,是吗?也不知当日是谁一力的顾着他,现在倒说起我来了,我是个荡妇,我偷汉子,可是你也配来呸我?!我呸,你又是什么东西!”
银屏儿听见这话知道自己刚才那话好巧不巧刚好送到了二少奶奶耳朵里了,便慌忙掀帘子进来,她一看二少奶奶那气得发抖地模样,便立刻知道果然是这样,因此也咬了牙不敢说话,任二少奶奶骂她。
陈羽不曾料到会有这个场面,要说起来昨天早上在二少***那个小院子里,两个人虽然都是羞怯无比,都不肯任自己轻薄一下,但是两人之间倒没有什么,陈羽当时看银屏儿地脸色,虽然知道她为自己担心,却也没料到她的脾性刚烈一至于斯。
只听二少奶奶见银屏儿进来了跪在了地上,便又说道:“偷汉子?你以为我是要在这里偷汉子?我呸!我还到陈家地祠堂里当着陈家一辈辈的祖宗与他约会去呢!你少拿你那一套来埋汰我,我今日里找了他来,是商量些事情,哪里就像你想的那般龌龊!昨日里你没到的时节,我已经与他说好了,那日的事过去便是过去了,我绑了他一次,让他吃了一夜的苦头,从此便抵过了,从当时起,便当没有那件事,从此大家清清白白,谁也不许再提以往,你倒给我生出那么些个机巧来,我不管你是吃醋也罢,或是打了其他的主意也罢,自今日起,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做一副圣洁样子,否则有你好看!”
她这番话陈羽越听越吃惊,但是一看二少奶奶打给他的一个眼色,陈羽立时便明白了,敢情这乔灵儿一看银屏这样,便要连她一块儿遮掩了去,知道二少奶奶一直就是这么要强,所有人都要在她地控制下,她才满意才放心,因此陈羽便只好默不作声,任她自己把故事编的更圆满一些。
说完了这些,银屏儿倒是一副羞惭地模样,二少奶奶却是益发得了意,又接着说道:“你以往与他的那些破事我也不追究了,打今日起,若是我听说了你有一点一滴的不克服,可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活活打死了,可莫要怪我心狠!”
银屏儿跪在地上给二少奶奶磕了一头,伏在地上不敢抬起头来,说道:“是婢子误会了二少奶奶了,二少奶奶能这般想,便是现在就把婢子打死了,也是甘心的。只求二少奶奶为了您自己,也为了陈羽他着想,万事谨慎着些也就是了,否则,将来一旦出了祸事,便是大家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至于婢子这里,婢子承认,婢子自从进了陈府,就喜欢上陈羽了,刚开始因为是二爷的人,所以婢子不敢做什么,可是二爷那里您也知道,后来婢子才动了念头勾引他,而现在,便是让婢子为他死去,婢子都无怨无悔。所以,请二少奶奶放心,只要二少奶奶真能说到做到,婢子从今日起便素身修道,为二少奶奶您,还
祈福。绝不敢再有丝毫的念头,若违此誓,天诛地▋
陈羽与二少奶奶闻言都愣在了那里,全然没有想到她竟是这般的心志,竟而用自己的一个誓言要把两个人分开,在两人之间设一堵厚厚的墙。虽然知道这是为自己好,但是二少奶奶心里还是升起一阵不悦,敢情自己的话并没有瞒住银屏儿,反而被她装糊涂趁机用自己的生命做威胁,给自己下了一道禁制。
陈羽听见她要起誓,便想拦住她,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放弃了,银屏儿是真个的为自己好,自己总不好冷了她的心。但是这样一来,银屏儿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碰了,而二少奶奶这里,因为与银屏儿赌咒发誓的约了誓言,只怕也不易得了,当下便不免心中叹气不已。
话说到这步田地,三个人之间的气氛便不免有些尴尬,若要再想其他,倒显得自己不是人了,因此二少奶奶定定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银屏儿,看了有好一会子,才点点头道:“好,好,好!我算是知道你了!”
说完之后,她便转身往里间去了,这里银屏儿见状便站起身来,也不看陈羽,只是低了头说:“你莫要怪我,我也是为你好!”
说完了,她伸手往里面一指,“羽爷,进去吧,我们家二少奶奶找您有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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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巧巧端着茶杯在书房里坐卧不宁。她下意识地觉得有点不对劲,那晚到底是什么人把他掳走了呢,为什么他又不肯说呢?
她放下茶杯坐在书案前,铺平了素白的笺纸,把“计谋”、“布局”、“不伤”、“隐瞒”等几个词挨个的写下来,虽然心里想着事儿,虽然心里很是急躁,但是那清雅的小楷写出来依然是秀美成韵。可见当日四小花魁足以称道的不止是相貌,便是这琴棋书画的雅事,也是并不比那些四大花魁逊色多少的。
郁巧巧用笔把那些词一个一个的勾起来,慢慢地寻思,却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陈羽交给她的那件胸围子,顿时心里一动。好像是想到了一点什么,但是却一闪而过,自己的思维并没有抓住,她苦恼地皱了皱眉头,放下了笔沉思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刚才突然的那一点感觉,便索性把那书架下面的小匣子取出来,只见那杏菱色的胸围子折叠地好好的躺在里面,她伸手拿了出来,回到书案前便把它放到书案上把玩不已。
纤纤细指嫩如新葱。手指轻轻的从那光滑的丝缎上滑过,郁巧巧仿佛能想像得到这件闺物的主人该是有着怎样一对惊心动魄的双乳。她又想起今天这件古怪事儿,很有可能。那晚的人就是今天要见陈羽的人,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第一个可能,就是他抓住了自家老爷的把柄,正在要挟他,但是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