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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这么容易原谅元颢,不仅仅是因为顾谦辞,顾谦辞只是一个契机,让他找到理由放下那些仇恨,他不想去恨一个只能拥有痛苦心理扭曲的可怜的他。元颢所经历的和元颢对他的所作所为,让人更多对他的不应该是仇恨,而是心灵的觉悟与反省。
如果当时任何一个人伸出援助的手不要那么冷酷无情,任何一个人可以给予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温暖与救赎,他就会少承受很多委屈和痛苦。
在他所有绝情的报复下,更多的是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怨气,和一颗无处安放的支离破碎的心。
太多太多他不该承受的,早已超出常人所能承受的东西,在长久以来的积郁下开始暴发出来,他默默的承受,无人诉说,黑暗里他独自一人慢慢消化掉那些,他没有疯掉,只是他的心理早已扭曲变形。
他说他不需要救赎,其实他最需要的就是救赎,可是他没有一种办法让自己解脱,再深的爱情也无法让他体会到快乐与幸福,所有剩下的只是执念……,当人活着只有执念的时候,他需要重生。
“元颢……你对我所做的这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我承认我确实非常的恨过你,曾经恨你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但是现在我已经对你没有任何恨意。”风凌玉站起身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袖准备离开。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明天一大早我会再一次来皇宫,我会想一个两全之策,即不会让你担心你离开会宫变,也不用担心对付不了舒芜雪。你就不用多想,人呢,事情想得太多就很容易变老的。”
“朕没有多想,是你想得太多了,说得太多了。”元颢依旧冷漠,让风凌玉也无可奈何。摆了摆手,风凌玉心情沉重的离开了。
顾谦辞对元颢来说是特别的,不管元颢藏得有多深,但他唯有在顾谦辞面前才会放松自己,会露出笑脸,会像一个正常人。
元颢疲惫至极,真是太累了,不知为何,最近他从所未有的感觉到累,多少的困难他挺过来了,多少痛苦他挺过来了,而现在他真的抗不动了么?
第一六二章 狗血的栽脏
皇上,请承吾欢 第一六二章 狗血的栽脏
作者:花芊若
因为……没有了顾谦辞?习惯了他的温柔与爱护,突然间的他失踪了,也许以后都不会回来了,他心里慌得快死了!
风凌玉用完午膳,便去了丞相府。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颇多,丞相与风凌玉禀烛夜谈一直到半夜。
“凌玉,很快的那些朝中大臣都会帮我们完成今生的夙愿,让你重登皇位。”
风凌玉紧蹙着眉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丞相说清楚他现在的感受,这些年来,丞相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而现在他却告诉丞相自己已经不在意那个位子,不知道丞相会如何想?一定会大失所望。
“老师,请听凌玉一个建意。”风凌玉说得很隐晦,让丞相沉思着点了点头。
风凌玉动之以情道,“以现在的局势,老师你必然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我与元颢谁做皇帝好谁做皇帝合适,而是外患未除若是引起内患,元国必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到时候苦的是百姓,老师你又于心何忍?”
“老师,不若先放下我们的恩怨,先将晋国击退,咱们齐心合力,不为任何人,就为了元国的百姓,至于与朝中各位大臣商量的事情,我们放后再议,等我回来,再从长计议。”
丞相冗长的叹了口气,然后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凌玉,你真的比我这个老匹夫更加有仁义之心,眼光更加长远了。若是你将来做了皇帝,元国一定会更强的。”
风凌玉勉强的笑了笑,他不想做皇帝,他只想与顾谦辞卸甲归田,只是这个心愿,历尽沧海桑田也不知会不会有一个结果。
“凌玉,这这些日子有没有那小子的消息?”丞相终是忍不住问道。风凌玉笑了笑,“老师放心,谦辞他一直都很好,只是听说去外地办什么事去了。走得很急,过不久应该就回来了吧。”
听到风凌玉这样说丞相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这小子从来不让人省心。”
“男儿志在四方,老师你就不要老是挂念着他了,就他这性子一跑出去就忘了回来,你在家里急得要死,他还在外边逍遥快活着呢。”
“哼,老夫才没记挂那小子。就让他去疯去闹,我看他还能够逍遥快活多久!”丞相气愤道,“再过两三个月诗绮就临盆了,就要做父亲的人了,还是这么不懂事!”
“老师。”风凌玉握住丞相的手,认真的说道,“谦辞不是不懂事,他是个很有担当又智勇双全的人,谦辞前途不可限量,老师有这样一个儿子,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丞相听到别人的夸赞,又笑眯了眼抚着长须道,“老夫其实也觉得这小子很机智聪明,可就是不用在正途上,你知道老夫是如何想的吗?”
风凌玉怔忡的看着丞相摇了摇头,笑了笑,“那老师你是如何想的?”
“老夫就经常想啊,将这野小子的心给收回来,好生的栽培着,到时候凌玉你登基做了元国的皇帝,老夫也就退隐幕后,让谦辞代替老夫的位子,好好的辅佐你。”
风凌玉心头一热,说不出的感动,丞相的心,丞相的夙愿谦辞可曾知道呢?就算知道恐怕今生今世也无法替丞相完成了吧。
“谦辞总有一天会明白老师的心。”风凌玉只是这样安慰着,离开丞相府的时候天色渐亮,回去的路上风凌玉的心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他答应过元颢一大早会去找他,所以没有做任何停顿直接去了皇宫。天色还尚早,却没想到元颢比他更早的在御书房等待了。
风凌玉看他双眼布满血丝,关心的问道,“你昨晚没有休息么?”
“与你无关。”元颢的态度如昨日一般冷硬绝情。
“你可想清楚了?其实我有一个两全的办法,但可能要冒险,你要不要听一听?”
“说。”
“像我一样找个替身。只要身形与声音相似便行,我可以帮他易成与你一模一样。但前提的条件是,这个人要完全值得信赖。”
元颢认真的想了想,的确是可行的,“完全可以,别说他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只要谁有二心,朕一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那就这么办了,我们兵分两路,我想凭你的智慧,对付那个舒芜雪应该不算太难,不过这个舒芜雪的背后究竟是哪派的势力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你自己要万分小心。”
“这无需你的操心,你完成自己的任务便成了。”元颢顿了顿,“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前往江国?”
“尽快。那就这么定了,你赶紧找人吧。”风凌玉活动活动了一下十指,心痒痒难奈,好久没有试试自己的绝活了。
元颢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看似是期待的样子?“月影!”元颢话音刚落,月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风凌玉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元颢的影卫了。
“知道是什么任务了?给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人找出来。”
“是。”月影领命后如一阵风消失了在风凌玉的眼前。
“哇,跟那只夜猫有得一比,都是跟一缕幽魂一样。”风凌玉打趣的说道,元颢完全无视他,甚至根本就听不懂他到底在讲些什么。
风凌玉无趣的用手撑着左脸,开始打起了盹,这不睡还好,一闭上眼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渴望睡眠。
直到风凌玉完全扒在桌上睡了过去,元颢才将视线转移至他陌生又熟悉的脸上。良久又冷漠的转开,站起身走到书架后,拿出了暗格中的小木盒,木盒里是一枚刻着精美花纹的扳指。
为什么恨他?元颢冷笑,“朕最恨的就是跟朕争同一件东西的人!你以为朕会放过你吗?以前你跟朕争郁印寻,争皇位,现在你还是跟朕争同一个人,争同一个位子,十二年前没有改变,十二年后的今天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朕会让你再死一次!这一次绝对让你毫无生还的机会!”
风凌玉的易容术的确是强大得无懈可击,那人与皇帝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让风凌玉得瑟了好久。
“我说皇上,这以后你要是想偷懒就可以找他来当替身,去游游湖啊,听听戏啊,放松放松,别老把自己闷在这三寸之地。……”
“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快滚!”元颢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风凌玉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这张人皮面具能用上一阵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再加上小月月顶着,皇上你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小月月??月影额角犯抽了。风凌玉伸了个懒腰,真是感觉累极了,“我回去休息一会儿,晚上出发要不要人家来跟皇上道个别,增进增进一下感情也不错。”
元颢暗自磨牙,“你不出现在朕的面前就能让朕少惦记着要宰了你。”
“你这么恨我?”风凌玉挑了挑眉,一把抱住了自己,“银家好怕,你不要用这么凶的眼神盯着我嘛,皇上这么记挂微臣真是让微臣感到万分荣幸。”
风凌玉收敛了笑,眼中划过一丝冷意,“你还是当年的那个你,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元珏了。我相信你是真心想要我的命,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元颢阴冷的眼神目送着风凌玉离开久久才收回。他旋身拿过案上的那幅画大步走出了御书房。事不宜迟,他今天便赶去军营。他倒想见识见识那个舒芜雪究竟多有能奈!
两个人,朝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开,就算是极端的两个方向,血缘的羁绊也会将他们的命运紧紧捆绑着,无法逃脱,未来有太多的未知,无法预测。
绝岭之中,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孤独的向前走着,凡是他所到之处一片死寂,甚至是鸟儿在十米之内感到他的杀气扑着翅膀飞走了。
银白的发丝被偶尔抚面的清风扬起,虽然满头银白,却是极有光泽,没有留下该有的沧桑,而是至命的华丽与神秘。
他赤裸着上身,结实强壮的身体完美得无懈可击,腰间只系着膝以上的灰色兽皮,那双没有任何蔽遮物的腿修长比直健美。
男人面无表情,那双原本是墨黑的眸子,竟是血红色的,妖艳,危险,杀气重重。化身为魔的顾谦辞,究竟还能不能回头?
顾谦辞不急不缓的向前走着,像是遗世的一抹魅影,无欲无求,无情无念,只剩下那双红色的眸子里的清冷与狠绝。
他来到一处泉边,当泉面倒印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时,他疑惑的伸出手轻抚过自己的面颊。
“你是谁?是人还是魔?你要去哪里?……”他的手轻触过湖面,泛起了圈圈涟漪,水中的倒影变得模糊了。
第一六三章 博京乱
皇上,请承吾欢 第一六三章 博京乱
作者:花芊若
烟花柳巷,灯火通明,筹光交错中的欢歌笑语让男人女人沉迷于欲望之渊。倪裳弄影空悲切,一曲琵琶断谁肠?
“来来来,林少,喝啊!大家都干了!”
高吭的劝酒声沉浸于他们的圈子中,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侧目。铭丁大醉的林少峰只是一个劲的喝着手中的酒。
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