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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也得花费好几年时间。
这几年时间,足够赵郁做几件大事了!
前世韩单等海盗勾结倭寇入侵沿海的鲁州、江州和闽州,起初大周准备不足,颇吃了一些亏,后来他提拔得力将领,召集能工巧匠修建海船,逐步建起海防,打得海盗和倭寇无处藏身,海贸也一日日繁盛起来。
这一世赵郁自然要提前笼络那些将领,早日建立起海防,让海盗和倭寇无隙可乘。
兰芝听了,这才放下心来,道:“这下咱们终于安心些了。”
不然的话,韩侧妃就像悬在上方的利剑一样,只要想起,她就觉得很不舒服。
赵郁伸手拿起兰芝的手,轻轻揉搓着,道:“明日就是上元节了,你和娘要不要去走百病?”
兰芝笑了:“我正要问你呢!章家的大儿媳妇钱氏问我要不要去她家在灯市街的临街楼上看灯,然后走百病,我说晚上问问你。”
赵郁起身看兰芝:“你想去么?”
兰芝想了想,道:“灯市我看过好几次了,倒是不怎么想看,不过我想你陪着我走百病!”
按照宛州的风俗,正月十五上元节的晚上,全城张灯,城中女眷不管贫富,都要穿着白绫袄结伴而行走百病,见桥必过,以祛病延年。
赵郁满口答应了:“明日咱们不带阿犬,就咱们两个出去走百病!”
兰芝睨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之所以想出去走百病,就是想要阿犬去看热闹啊!”
赵郁:“。。。。。。”
他若无其事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爹爹要帮咱们拾掇东隔壁章家的宅子,需要的银子给爹爹没有?”
兰芝听他叫岳父“爹爹”,心中先是欢喜,接着就有些凄凉——赵郁好像一直很缺爱,她的爹娘把赵郁当成自家人,给了他疼爱和关怀,赵郁就自然而然把岳父母当成亲爹娘看待。
赵郁见兰芝不说话,只是看自己,便道:“东边宅子可不算小,住了章家三房人,重修的话得不少银子——我给爹爹送两千两银子吧!”
兰芝走过去,抱住了赵郁劲瘦的腰,脸贴在他颈上,低声道:“阿郁,让我抱抱你。”
赵郁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很开心兰芝主动抱他的。
兰芝抱着他,赵郁自然也抱着兰芝了。
兰芝丰满柔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上,芬芳的体香萦绕在赵郁鼻端,他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
察觉到赵郁的异常,兰芝不禁啼笑皆非,一把推开了他:“你下去送银子吧!”
她满心都是对赵郁的怜惜和疼爱,赵郁却以这个来回报她,可真是色=狼啊!
赵郁俊脸微红,眼睛浮着一层水汽看着兰芝,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
兰芝哪里能拒绝这样的赵郁,只得低低应了下来,却交代道:“如今你我在孝期,可不能怀孕。。。。。。”
赵郁“嗯”了一声,掀开了兰芝的裙子,轻轻道:“我晓得,你放心。。。。。。”
第二天秦二嫂正在西暗间教授兰芝医术,秦仲安却走了进来。
秦二嫂见他心事重重,便问了一句。
秦仲安这才道:“阿郁刚给了我两千两银票,让我收拾东边章家的宅子。。。。。。”
秦二嫂忙道:“你不要收,收拾宅子的银子家里还是有的!”
兰芝在一边笑盈盈道:“娘,这是我和阿郁商量好的,您要是不要,那就送给我爹好了!我爹手里有了两千两银子,那些帮闲的帮嫖的自会凑上来,说不定就引着我爹去行院里逛,或者让他干脆在外面养一个小老婆呢!”
秦仲安:“。。。。。。兰芝,别胡说!”
这闺女可真够坑爹啊!
秦二嫂闻言,当下也不说不要了,对着秦仲安伸出手。
秦仲安老老实实走了过去,把那叠银票放到了秦二嫂手上。
秦二嫂这才道:“不是我不让你拿这银票,委实是你只要拿了银票,大房的人就会想方设法让老太太问你要,女婿给你修宅子的银子,却被大房给骗去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秦仲安顿时有些羞愧——他一从白家庄子回来,就去汉冶胡同那边的大房看老太太,结果老太太一哭,他就乖乖地把兰芝给他的五十两银子全奉献出去了。
兰芝见爹爹蔫头耷脑的,分明是知道错了,忙转移话题:“娘,今晚咱们一起去走百病,我穿什么衣服呢?”
按照大周风俗,女眷上元节出去走百病,都是要穿白绫袄的,不过北方正月甚是寒冷,白绫袄外面须得再穿件别的衣服避寒。
秦二嫂一听,马上道:“不是有一件崭新的玫瑰红缎面灰鼠皮袄么?就穿那件吧!”
兰芝忙道:“娘,阿郁的亲娘刚殁了,正在丧期。。。。。。我穿那件石青色斗篷吧!”
她又拉着秦二嫂问:“娘,走百病时你穿什么?”
她和秦二嫂说着话,给秦仲安使了个眼色。
秦仲安忙悄悄起身出去了。
秦二嫂笑了:“我才不去,难得清闲,我约了陆妈妈和对面的姚氏一起去巷口王家打马吊,你爹则要和老宋伯去吃酒!”
兰芝见爹娘都有安排,只得作罢。
用罢晚饭,秦仲安骑着马带了阿福出去吃酒,秦二嫂也带着储秀去打马吊,兰芝便带着翡翠上楼妆扮去了。
她今晚是极为素雅的妆容,穿了白绫袄,系上淡青色留仙裙,在外穿上石青色斗篷,然后又开始帮翡翠妆扮。
翡翠忙道:“姑娘,我就算了吧!”
兰芝笑眯眯道:“孙秋也去哟!”
翡翠顿时一句话不说了。
见翡翠小脸微红,兰芝不由笑了起来,想起翡翠先前说她这辈子不成亲不生子,看来不是翡翠立场不坚定,而是对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兰芝给翡翠梳了个堕髻,选了一支明珠簪插戴上,又拿了件深蓝缎面兔毛出风褙子给翡翠穿上,然后举着菱花镜让翡翠看:“是不是很美?”
看着镜中俏丽明媚的自己,翡翠不禁抿嘴笑了。
因会易容的温凉如今被派出去了,再过两日才能回来,赵郁便没有易容,戴上眼纱,抱了阿犬,在院子里一边等兰芝,一边把陪阿犬玩。
白佳宁送阿犬一对料丝灯,赵郁提在手里逗阿犬玩。
料丝灯是用玛瑙紫云英等做原料,抽丝制成的一种半透明的灯,灯光皎洁晶莹,不啻明珠,十分珍贵。
孙夏、孙秋和孙冬都静候一旁等着。
孙冬性子活泼一些,等得有些急,笑嘻嘻问道:“主子,主母怎么还不下楼呀?”
郡王都等了半个时辰了!
赵郁一点都没有不耐烦,含笑道:“她想要妆扮漂亮一些,让我看了赏心悦目——耐心等着吧!”
前世他等了兰芝二十年,二十年他都等下来了,这区区半个时辰算什么?
兰芝正和翡翠从楼上下来,恰好听到赵郁的话,当下笑了,道:“阿郁,我爱妆扮可不是为了让你赏心悦目,而是打扮得漂漂亮亮我自己心里畅快自在!”
赵郁含笑道:“是是是,夫人您说的是!”
兰芝如今夫荣妻贵,可是朝廷三品诰命夫人了!
孙冬听了,心中纳罕,觉得郡王有些怕老婆,正要和一旁的孙秋说,却发现孙秋正怔怔看着随着主母一起下楼的翡翠,不由暗自叹气:孙秋若是成亲了,大哥一定会催促他和孙夏也成亲的!
兰芝走到赵郁身前,见阿犬正玩料丝灯,便柔声道:“阿犬,料丝灯给娘亲拿着,好不好?”
阿犬抬头看向兰芝,莹洁灯光中兰芝清雅好看,如同仙女一般。
他最喜欢漂亮娘亲了,就乖乖地把料丝灯交了出来,然后伸手让兰芝抱:“抱抱!抱抱!”
赵郁:“。。。。。。”
兰芝声音颤抖:“。。。。。。阿犬会说话了?”
阿犬听了娘亲的话,更加兴奋,身子也往兰芝这边探,声音清晰:“抱抱!抱抱!”
兰芝忙把料丝灯递给翡翠,一把接过阿犬抱了过来,声音激动:“阿犬,叫‘娘’!”
阿犬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凑到兰芝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抱住了兰芝的脖颈,又说了一声:“抱抱!”
赵郁这下子明白了过来,笑嘻嘻道:“阿犬这崽子只会说‘抱抱’!哈哈!”
兰芝睨了他一眼:“他才八个月,会说‘抱抱’已经很厉害了!”
赵郁见兰芝护短,不由笑了起来,柔声道:“好好好,咱们的崽子厉害又聪明!”
兰芝抬头一看,发现今晚月色很好,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夜空,整个院子如同白昼,空气寒冷而清新,甚是舒适,便道:“咱们赶紧出门吧!”
翡翠和孙秋一人打了一个料丝灯走在前面,赵郁左手抱着阿犬,右手牵着兰芝走在中间,孙夏孙冬走在后面,一行人出了门往东去了。
上元之夜,空气中弥漫着烟火爆竹燃放后火药的幽微气息,街上人摩肩接踵,各种爆竹声,烟火燃放声,丝竹声,唱曲声和说笑声混杂在一起,端的是热闹非凡。
赵郁一直紧紧护着兰芝。
到了灯市,街上的人越发多了起来,挤挤挨挨的,赵郁的眼纱也被挤掉了,他生得容颜清俊,身着月白袍子,腰围玄色腰带,在人群中颇为高挑出众,抱着小仙童似的阿犬在人群中很是显眼,很快就被人给盯上了。
有那好南风的男子趁机就挤了过来,想伸手在这位清俊少年屁股上摸一摸,捏一捏,兜搭一兜搭——万一大家都是同好呢?即使对方不是,就许些钱财好处,不就勾上了?
那人的手刚伸出去,就被人闪电般捏住了,抬头一看,见是一个凤眼小哥,不由一愣,急着挣脱,那凤眼小哥的手却似铁铸一般,难以撼动,顿时吓软了:“好汉,饶。。。。。。饶命!”
赵郁抱着的阿犬扭过头来,见孙冬捏着一个白脸锦衣男子的手,一时有些懵。
孙冬低声道:“主子,这人偷袭您!”
那白脸锦衣男子见四周好几个穿着青衣的精壮汉子听到声音聚了过来,分明是保护这清俊少年的扈卫,顿时吓得快要尿了,求生心切,忙解释道:“不。。。。。。不是,我只是想摸你屁股!”
赵郁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把他裤子扒了,随便人摸,谁摸给谁一两银子!”
孙夏答了声“是”,示意几个青衣卫扈卫上前。
赵郁见真的要脱那人的裤子了,忙道:“只露屁股,别露别处,免得臊了街上的女眷!”
那白脸锦衣男子见这清俊少年居然来真的,顾不得别的,忙道:“我是京城孟家的人,福王府世子妃的兄长,你们胆敢侮辱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赵郁闻言,呵呵笑了,摆了摆手,抱着儿子揽着妻子扬长去了。
前方便是醉太白酒楼。
醉太白酒楼外面摆了十几架灯,芙蓉灯,绣球灯,鱼龙灯,还有会自己转的灯和上等的水晶灯,十分好看。
阿犬眼睛亮晶晶,揽着爹爹的脖颈认真看着。
赵郁虽然不爱看灯,却也忙碌得很,既要抱紧阿犬,又要顾好兰芝,简直是全灯市街第一忙人,却浑不觉自己生得清俊,无数难得出门的女子都在悄悄看他。
正在这时,醉太白酒楼二楼雅间内却有人自窗口探出头来叫他:“阿郁!上来吧!”
原来是赵翎!
见是自家大哥,赵郁便带着妻儿过去了。
到了赵翎所在的雅间,兰芝这才发现雅间内除了赵郁和世子妃小孟氏,还有两个陌生女子,一个杏眼圆脸,甚是娇美;一个狐狸眼尖下巴,颇为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