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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书心知自己被郡王隔开了,一点心腹消息都得不到了,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恐惧,刚垂头丧气出了青竹院,就被小丫鬟双艳拉住了:“知书哥哥,侧妃叫你过去呢!”
韩侧妃倚着锦缎靠枕坐着,手上敷着浸湿了牛乳的丝巾,双福和双喜正跪在两边服侍她用牛乳浸泡双脚。
她瞟了立在珠帘外的知书一眼,懒洋洋道:“听说你们郡王在做大生意,到底是什么生意啊?”
知书垂眉敛目不敢多看,恭恭敬敬道:“启禀侧妃,郡王如今和白三公子胡五公子合伙做瓷器丝绸茶叶生意,从宛州这边买入瓷器运往江南,在江南发卖后购入丝绸、粮食和茶叶,再运回宛州,发卖一部分后,剩余部分再运往西北。”
韩侧妃听了,有些不屑:“我这个儿子,真是越走越下道了,居然做起了这上不得台面的营生。。。。。。”
知书怕韩侧妃坏郡王的事,忙道:“启禀侧妃,郡王把所有积蓄都押进了生意里,还在外借了不少,若是生意做不成,不知要损失多少!”
韩侧妃哼了一声,道:“你们郡王难道就不能安安生生呆在王府,安荣富贵做他的郡王?”
她为赵郁做了那么多,可恨这孩子自小有主意,一向对她这做母亲的阳奉阴违。。。。。。
也罢,时机还不成熟,再等等吧!
京城那边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不知道赵曙有没有染上那病。。。。。。
不过也不用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只要还和那些小戏子来往,不愁他死不了。。。。。。
第二天天终于晴了。
看着金灿灿的秋阳,秦二嫂心情甚好,因为要等着另一个官媒刘嫂过来,她今日不打算出门,专门在家里等着。
等了一上午,刘嫂也没来。
秦二嫂想着刘嫂大约是忙碌,便想着下午再看看。
到了下午,刘嫂还是没有来。
秦二嫂急了,便叫秦仲安亲自去请刘嫂。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2)
接连三道圣旨,一道比一道催的急,韩侧妃也派人来催,甚至威胁要亲自来西北,赵郁只得带了兰芝收拾行李进京。
这时候他已经恢复了郡王爵位,一路倒也能让兰芝舒舒服服乘着马车。
只是路途还是太远了,行到洛阳的时候,兰芝终于支撑不住,一下子病倒了。
赵郁当即停下了行程,在驿站里住下,打听到洛阳名医叶言山,忙亲自进城,请叶言山来驿站给兰芝看病。
叶言山不亏为洛阳名医,一剂药下去,兰芝就发了汗,身子也轻快了许多,还起身用了一碗粥。
赵郁大喜,除了奉上十倍的诊金,还送了叶言山不少西北特产,又请叶言山吃酒,还亲自作陪。
叶言山喝了几盏酒,就有些醉了,什么都敢说:“郡王,您这位女眷可是有不孕之症啊!”
赵郁早在西北时就知道了,因此只是问了一句:“先生有没有法子医治?若是先生能治了内子的病,小王定当重谢!”
叶言山摇了摇头:“郡王,令眷子宫甚是寒凉,不能受孕,在下没法医治啊!”
知礼送叶言山回家,到了叶家门首,忽然对叶言山说道:“叶先生,我们郡王有一句话要我传给先生。”
他凑近叶言山,语气阴森:“先生,祸从口出啊!”
说罢,知礼拱了拱手,告辞去了。
叶言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酒一下子醒了。
赵郁在外面屋子又坐了一会儿。
他其实有心弄死叶言山灭口,可是又想要为兰芝积攒阴鸷,只能让知礼威胁叶言山了。
坐了一会儿,赵郁担心兰芝,便起身回内院看兰芝。
见翡翠正服侍兰芝吃粥,他便神情微凝,静静坐在一边看着。
兰芝挺喜欢吃厨子特地给她煮的皮蛋瘦肉粥,却还嘟囔着想尝尝洛阳的牛肉汤。
赵郁听了,心中暗笑,却没有说话。
第二天早上,兰芝果真喝到了洛阳的牛肉汤。
幕僚悄悄问赵郁:“郡王,秦姨娘既然不能受孕,为了大局,你不如为了子嗣另择良偶。。。。。。”
赵郁面无表情:“我不喜欢孩子。”
兰芝既然不能生,那就不要孩子好了。
幕僚不死心:“那陛下那边。。。。。。”
赵郁瞅了幕僚一眼,声音冷淡:“我特别讨厌孩子。有高明相士说了,我此生不能和子女相见,否则将有不测之灾。我不想早死。”
又道:“你把我的话传给陛下。”
幕僚:“。。。。。。”
☆、第三十八章
秦仲安出门之后; 秦二嫂有些坐不住,走到院子里看兰芝。
兰芝正带着储秀在院子角落里栽种马三姐家送来的几盆菊花。
马三姐昨日也被请到林千户府上给女眷弹唱去了; 恰好烟雨阁的头牌李锦锦也在。
李锦锦当初是跟着马三姐的母亲学的弹月琴; 一直待马三姐很好; 见马三姐也在; 便觑了个机会和她私下说话; 知马三姐喜欢花,就命院里的小优送了八盆名种菊花给马三姐。
马三姐知道这些菊花怕是哪位恩客送李锦锦的; 应该不是常见品种,便又转送兰芝四盆。
兰芝正在种菊花; 见母亲一脸不高兴; 就有心转移母亲的注意力; 想起西隔壁新邻居的事,便道:“娘; 西边关家的宅子卖给了一户姓陆的人家; 他家的老太太带着礼盒来咱家探望过了!”
秦二嫂一听; 便道:“那咱们去他家回拜吧!”
她吩咐翡翠装了一盒蒸酥果饼,一盒白糖薄脆; 都用提盒盛了,预备提着去西邻王家。
兰芝见母亲终于消了气; 不由暗笑; 把菊花栽种好,又浇了水,这才拿了薄荷香胰子去后门外的河边洗手了。
秦二嫂正在院子里看翡翠装好的提盒; 见兰芝过来,便笑着道:“我的儿,你身上这衣服太素净了,快换上新做好的那件大红缎面宽袖褙子去!”
兰芝如今乖得很,很听她娘的话,便真的上楼换衣服去了。
一时母女俩打扮得齐齐整整,留下翡翠和蜀芳看门,带着储秀往西邻王家拜访去了。
王湉和胡灵正陪着赵郁在外院书房坐着,另外还有两位商家子弟在座,都是赵郁的朋友,被赵郁请来商议合伙做生意的事。
赵郁说服别人往外拿银子的时候,总是特别的有理有据蛊惑人心。
他笑嘻嘻分析着各种生意的利弊,投入银子的回报率,把两个朋友说得心潮澎湃,外面却传来小厮知义的声音:“郡王,东邻秦家的太太带着女儿秦大姐儿来回拜!”
赵郁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不假思索道:“我这就去迎接!”
一颗心怦怦直跳,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兰芝来了!
王湉见状,忙起身含笑道:“郡王,这是女眷间的来往,自然该老太太去见。”
胡灵在一边吃吃直笑。
他已经知道这个宅子的东隔壁住的正是抛弃了赵郁的那位秦姨娘!
赵郁看着脸上还带着笑,却分明有些落寞,他“哦”了一声,吩咐知义:“你去内院通禀老太太吧!”
知义离开之后,赵郁定了定神,继续说服他这两个好友合伙做生意。
赵郁这阵子发现了做药材生意的门路,因此打算拉上这两位朋友入伙,商队从西北回来的时候,带上在西北收购的药材回来发卖。
这两个朋友都知道端懿郡王做事靠谱,其实早有心参与了,只是难得端懿郡王如此殷勤,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非要吊赵郁的胃口。
赵郁心知肚明,却依旧配合两位朋友,加上王湉的不时妙语和胡灵的插科打诨,一时外书房内茶香袅袅欢声笑语。
生意谈妥之后,赵郁打发胡灵和王湉陪这两位朋友去烟雨阁吃酒去了。
送走胡灵四人,书房里只剩下赵郁一个人。
书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方才的欢声笑语仿佛还环绕在耳畔,可是赵郁分明能听到窗外风吹过树上黄叶发出的“啪啪”声。
他知道兰芝就在内院小楼一楼的明间里坐着说话。
赵郁起身出了外书房,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内院小楼的后面。
他立在那丛竹林之间,在竹林飒飒声中能够听到一墙之隔的说话声。
秦二嫂和陆妈妈在说话。
兰芝也会参与进来,她的声音清脆好听,说也有,笑也有,还会和她娘撒娇,可爱极了。
赵郁静静听着。
她和他距离很近,就像先前在青竹院,他在外书房里和人说话,却知道兰芝就在距离不远的蔷薇阁,他忙完回去,一定能看到她。
王府日子难熬,她每日不过是妆扮、做女红、赏花,在小小的蔷薇阁内熬着岁月。
可是如今她离了王府,做药卖药,买鱼种花,品尝美食,和闺友聊天,陪母亲串门。。。。。。真是活得不知道多自在!
这样看来,带她回王府又有什么乐趣,王府不是他的家,也不会是她的家。
看来,该想法子分府另居了。
只是按照大周律例,父王还在,他这郡王就不能分府另居,不过事在人为,他还是有法子的。
陆妈妈陪着秦二嫂和兰芝母女俩在楼下堂屋坐着说话。
和秦二嫂兰芝母女俩聊了一会儿之后,陆妈妈简直像是被打开了另一扇窗子。
她是宫中医女出身,一直以为医女就是精通医术,被病人请去望闻问切看病而已。
如今结识了秦二嫂母女,才知道原来女医还可以这样做,不必医术精通什么都懂,也不必给病人看脉息,只会疗治三两种固定的病,然后卖专门疗治那几种病的药,也能名利双收,日子过得惬意自在,还不算太累。
见陆妈妈眼睛都瞪大了,兰芝不禁笑了,道:“陆妈妈,我是这样想的,与其什么都要去钻研,付出很多心力精力,还不一定精通,不如像我娘这样,专心致志只看那几样病,卖那几样药。”
刚才和陆妈妈聊了这一阵子,她们母女都发现陆妈妈是真的医术高明,见解高妙。
陆妈妈点头笑了:“我先前怎么没想到呢!”
不过她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秦大姐儿若是想学脉息,尽管来我这里,我一定倾囊相授!”
兰芝眼波流转看向秦二嫂,见母亲颔首,便当即起身,笑盈盈上前要向陆妈妈行礼:“请妈妈收我为徒!”
陆妈妈笑容满面,不待兰芝跪下,当即扶起了兰芝:“既然大姐儿不嫌弃我老婆子,那我就腆着脸收下你这弟子了!”
郡王起初就交代了,让她想法子教秦兰芝医术,如今秦兰芝自愿跟她学医,陆妈妈心里不知多欢喜。
她在宫里多年,自有一套处世之道。
她一生孤苦,白佳宁就是她的一切,是她的心肝宝贝,白佳宁虽然和端懿郡王是至交好友,可是陆妈妈却觉得还不够,白佳宁与端懿郡王得更亲近一些才好。
若是她能与秦兰芝关系紧密,以后自然能够帮到白佳宁,这才是她开心的真正原因。
秦二嫂也是欢喜,与陆妈妈商议好了每日兰芝过来学医的时间,便又说起了行拜师礼的事。
陆妈妈哪里会让秦兰芝给自己行礼,笑吟吟道:“咱们都不是俗人,何必讲究俗礼,找个好日子,一起吃顿酒就是了!”
正在这时,秦家的小丫鬟蜀芳来请秦二嫂回去:“娘子,老爹带了一位姓张的媒人来家了,让我请您和姑娘回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精悍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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