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这么酸啊!
见爹爹上当,阿犬开心地笑了起来。
兰芝也是笑:“也就你上他的当了,这葡萄还是青的,如何不酸?”
赵郁一见妻儿就欢喜,简直是控制不住自己,他伸手从兰芝怀里接过阿犬,左臂抱着阿犬,右手牵着兰芝,一起在葡萄架下的木制摇椅上坐下,然后问兰芝:“梁大和孟五来见你了?”
兰芝点了点头,便把孟五所求之事说了,然后道:“我记得按照《大周律》,孟氏若是被抄家,最严厉的惩罚是女眷没入教坊司,十四岁以下童子充作官奴?”
赵郁“嗯”了一声,怕兰芝心软,转移了话题道:“我刚让人把上个月的邸报都送到内书房去了,你得空再看吧!”
兰芝点了点头,道:“阿郁,以后梁家女眷再来求见,我要不要再见了?”
她是真心不喜欢梁明月,梁家的请帖,她从来没应过,今日肯见梁明月和孟五,还是因为想看看孟五的来意。
赵郁轻轻笑了,趁阿犬不注意,凑近兰芝又吻了一下,这才道:“孟氏倒台,武氏和梁氏要么联合起来和我死扛到底,要么各自捧上利益与我结盟,我打算除恶务尽,先收拾了孟氏再解决武氏和梁氏。在此之前,我会尽力敷衍武氏和梁氏。”
兰芝笑盈盈道:“我可不耐烦理会梁氏的女眷!”
赵郁怜惜地凑过去,在兰芝唇上吻了一下,毫无意外地被阿犬给推开了。
他笑了起来,道:“我之所以如此上进,就是想让你快快活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欢喜谁就是谁,不喜欢谁就不理谁,不想见谁就不见谁,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不然,我一步步往上走,图的是什么?我就是想让你恣意任性的活着!”
前世兰芝受了太多委屈,无数次午夜梦回,赵郁都在拷问自己:我做了大周的皇帝,实现了我对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百姓的承诺,可是我自己的妻子呢?我又带给了她什么?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元稹说他只有像鳏鱼似的终夜忧思不眠,誓不再娶,以报答妻子吃苦受累未曾开颜的一生。
元稹未实现他对亡妻的承诺,赵郁却孤独地捱过了没有兰芝的二十年,如今终于换回了与兰芝的重逢,他自然要兰芝一生快快活活无忧无虑。
兰芝怔怔地看着赵郁,一颗心又酸又涩又甜蜜,眼睛早湿润了。
她吸了吸鼻子,埋进赵郁胸前蹭了蹭,声音微哑:“那我要是揍你呢?”
赵郁笑了起来,胸膛也随之震动:“你已经揍过我至少两次了,我还手了吗?没有!”
阿犬发现这次是娘亲主动亲近爹爹,犹豫了一下,心里到底还是酸溜溜的,伸手扭住娘亲的耳朵,轻轻拽了拽:“娘,抱阿犬!”
兰芝本来正满腹辛酸与欢喜,被阿犬这么一搅混,不禁破涕为笑:“好好好!娘抱阿犬!”
阿犬到了娘亲怀里,终于满意了,窝进娘亲怀里,嗅着娘亲身上的味道。
兰芝被阿犬嗅得有些痒,笑不可抑,一边躲,一边道:“阿郁,快把阿犬这小狗给弄走,痒死我啦!哈哈哈哈哈!”
赵郁见状,忙起身抓住阿犬胁下,把阿犬给揪走了:“阿犬,爹爹带你书房玩!”
兰芝见这父子俩走了,这才长长吁出了一口气,赶紧趁机逃走了。
她特别疼爱阿犬,不过和阿犬呆一起超过两个时辰,兰芝就有些急了——阿犬太爱腻歪她了!
赵郁正抱着阿犬在书房玩,王湉穿着官服和林文怀一起来了。
王湉一改往日的戏谑,与林文怀一起行罢礼,神情肃穆:“郡王,微臣与青衣卫林大人奉旨查抄孟府,已命人封住了孟府各门。”
赵郁清俊的脸上带着一抹冷酷,声音清冽:“去吧!”
王湉与林文怀齐齐答了声“是”,行罢礼,恭谨地向外退下。
阿犬看着林文怀退出,有些舍不得,伸手指着林文怀“啊”了一声。
林文怀听到了阿犬的声音,悄悄觑了一眼,见赵郁怀中阿犬乌溜溜的眼睛正看着自己,眼中满是不舍,心里也是感动,却不声张,与王湉一起退了出去。
待书房内只剩下自己父子俩,赵郁这才轻轻道:“阿犬,以后爹爹处理政务,你得在一边看了,等你长大,能够担起责任,爹爹就把这些事情全都托付给你,你不能一直缠着你娘,你娘是爹爹的。”
阿犬就听懂了那句“你不能一直缠着你娘,你娘是爹爹的”,心里不高兴,可是娘亲不在,他不敢反抗,便记在了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五分钟后,第三更奉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
赵郁又和阿犬聊了一会儿男人间的话题; 觉得儿子已经被自己成功警告过了,便开开心心抱着阿犬从后面的暗门回内院了。
阿犬和爹爹在一起呆了一会儿; 真是身心受创; 一见到娘亲; 就赖唧唧凑了过去; 把小脸贴在娘亲脸上; 一动不动。
兰芝见状,忙问赵郁:“赵郁; 你是不是又欺负阿犬了?”
赵郁一脸委屈和不可置信:“我不是。我没有。兰芝,你得相信我。”
兰芝将信将疑; 抱着阿犬柔声道:“阿犬; 让你爹爹给你做全身按摩; 好不好?”
阿犬本来正在恹恹地和娘亲腻歪,听到爹爹要给他做全身按摩; 顿时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意图; 当即探着身子让赵郁抱:“爹爹; 摩摩!爹爹,摩摩!”
赵郁:“。。。。。。阿犬小崽子这阴险和见风使舵劲儿; 到底是随谁!”
兰芝睨了他一眼,笑了起来:“随你呀!”
赵郁摸了摸鼻子; 没法反驳。
用罢晚饭; 兰芝在浴间泡澡,为了避免阿犬去浴间打扰兰芝泡澡,赵郁就带着阿犬去了外书房。
庆和帝刚让内务府营造司把宫城的木制缩微模型送了过来。
为了方便阿犬玩耍; 赵郁命人在书房的空地上铺了一块大红地毡,把这套宫城木制缩微模型全放了上去,让阿犬自在玩耍拆卸,他则和阿犬一起玩。
父子俩正一起拆卸最复杂的大庆殿,小厮在外面禀报,说梁太师梁启宗与吏部尚书梁乃恩求见。
梁太师带着长子吏部尚书梁乃恩,随着端懿郡王府的小厮从郡王府的角门进入,走了好长的一段甬道,又转了几道门,这才来到了外书房外面的候见房。
候见房内有不少文武官员正等着端懿郡王接见,见梁太师和梁尚书父子来到,众人忙上前彼此见礼。
梁太师父子往日都只有别人去他府里候见,哪曾来别人府上候见?
只是如今形势不由人,只得暂且忍耐。
小厮让梁太师父子现在候见房等着,自己进去回禀端懿郡王。
候见房内官员甚多,原本正等得焦虑,见当朝高官梁太师和梁尚书父子也在这里等着,顿时心里就平衡了许多,便有那好事的上前行了礼,笑嘻嘻道:“老大人,您老先坐下吧,如今才是戌时,郡王正在陪郡王妃用晚饭,怕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梁太师听了,心里一惊:端懿郡王居然如此宠爱郡王妃秦氏?
他摸了摸袖袋中的三份揭帖,一份是礼单,一份是梁氏门生的履历,一份是梁氏最出众的几位闺秀的庚帖,其中就包括他的长孙女梁明月。
梁氏愿意献出财富和人脉,以梁氏闺秀为纽带,与郡王结盟。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个凤眼挺鼻尖下巴,生得甚是俊秀彪悍的青年走了进来,正是郡王府外书房的管事孙夏。
孙夏随着小厮走了过来,含笑道:“梁太师、梁尚书,郡王在书房里,请吧!”
梁启宗带着儿子梁乃恩随着孙夏离了候见房,经过一个青砖甬道,又转过一个回廊,进入一个雅静的院落。
虽是晚上,可是院子里挂了不少水晶罩灯,照得院子如同白昼。
孙夏引着梁氏父子走到外书房廊下,让他们候着,自己进去禀报。
片刻后,孙夏出来,道:“郡王在书房内候着,两位梁大人,请!”
梁太师一进书房,就见地下铺着十分整齐的大红地毡,上面则是整座宫城的木制模型,一个仙童似的小童正坐在地毡上拆卸宫殿,而端懿郡王一身月白道袍,正陪着小童玩耍。
他先是一愣,可是看着莹洁灯光中小童与端懿郡王甚是相似的五官,顿时明白了,这位便是庆和帝极为疼爱的郡王府小皇孙赵臻。
赵臻抬眼看了梁太师一眼,又低下头继续专心玩耍。
见小公子眼睛乌溜溜,满是灵气,梁太师不敢怠慢,忙示意长子梁乃恩与他一起上前向赵郁行礼:“微臣见过郡王!”
赵郁示意孙夏陪着阿犬玩耍,自己起身,引了梁太师父子在一边的黄花梨木圈椅上坐下说话。
梁太师心知此时孟府内还不知道是何惨状,也不废话,直接起身,开门见山掏出三个揭帖奉了上去。
小厮阿贵接过揭帖,奉给了赵郁。
赵郁翻开第一个揭帖,见上面写着“江南缂丝二十匹、蜀锦六十匹、苏绣六十匹、松江上好白绫六十匹,玉带十围、金镶奇南香带十围、明珠二十颗,黄金二千两,送上端懿郡王做贽见礼”。
赵郁眼中含笑,心知梁氏这次是下了本钱了。
他又翻开了第二个揭帖,发现是梁氏门生的履历,心知这是梁氏投靠之意,嘴角翘了翘,似笑非笑,又翻开了第三个揭帖,却发现是女子的庚帖,从十二岁到十六岁,全都是梁氏嫡女,不由笑了起来。
梁太师一直看着端懿郡王的脸色,见他笑了,便恭恭敬敬道:“微臣特备几件菲仪,聊表千里鹅毛之意。”
赵郁笑容加深,留下了前两个揭帖,却把第三个揭帖退了回去,笑吟吟道:“既然梁太师孝顺小王,前两个揭帖小王生受了就是,至于第三个。。。。。。听说贵府的梁大姑娘,见了内子很不恭敬,小王如何敢接纳贵府闺秀!”
梁太师一听,看了梁乃恩一眼。
梁乃恩忙跪倒在地:“小女鲁莽,求郡王原谅。”
赵郁似笑非笑道:“贵府闺秀,小王实在是不敢领教。”
梁太师忙也跪了下来。
赵郁磋磨够了这父子俩,这才道:“起来吧!郡王府内外分明,小王主外,内子主内,各司其职,以后送女眷之事不可再提,免得小王翻脸。”
梁太师和梁尚书父子俩心中惴惴,从地上爬了起来。
赵郁听了他们唠叨了半日,这才道:“梁太师,小王倒是有一件事要和您老商议——”
梁太师闻言,忙起身行礼:“郡王请讲!”
赵郁微微一笑,和梁太师喁喁细谈起来,梁尚书在旁听得清楚,才发现端懿郡王虽然收下了那两个揭帖,可是梁氏想要成功投靠他,却还得再纳上投名状。
端懿郡王的意思是让梁氏假装与武氏结盟共同对付郡王府。
离开端懿郡王府回到自家府邸,梁尚书与父亲梁太师在书房内密谈:“父亲,赵郁这是想让咱们替他斗武应文!”
梁太师叹了口气,道:“我们若是不能替他斗武氏,他又怎肯理会我们梁氏?”
梁尚书忿忿道:“他收了礼物,为何不愿联姻?”
梁太师捋着胡须思索良久,这才道:“是人总要有爱好,对端懿郡王,咱们须得慢慢摸索——你明日去探一下武应文的口风,他若是再提联姻,就把明月嫁过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