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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声的点头。
他抱着我刚一转过身,就听见旁边传来了韩子桐带着一丝怒意的声音:“元修!”
……
这一刻,天地仿佛都静了一下。
所有的人,在听见她的这一声呼唤之后,更加的安静,甚至连呼吸都听不到了,只剩下凛冽的风卷着水雾吹过每个人的衣襟,裴元修的脚步微微的一滞,停下来,似乎也看向了她。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也以为韩子桐还会想办法来说服他,但是,两个人对视了良久,却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而我,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也始终没有抬头,看清这一刻他们两的目光中,到底有一些什么,只是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我听见一个很轻的脚步声走到了裴元修的对面,然后听见妙言轻轻的喊了一声:“子桐姑姑。”
韩子桐的呼吸都沉重了一些,仿佛还有许多的话,但在这一刻,都说不出口了。
半晌,她道:“离儿……”
“子桐姑姑,我叫妙言。”
“……”
“我终于有自己的名字了。”
我仿佛听到韩子桐倒抽了一口冷气,连抱着我的这个男人,呼吸都有了一瞬间的停滞,但似乎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慢慢的低下头,将唇贴在我已经红透了的耳廓上。
然后,就听见妙言温和但平静的声音说道:“子桐姑姑,你让阿爹带娘回去吧。”
“……”
“我娘受伤了,她很痛,很痛。”
“……”
“让阿爹陪娘回去,好吗?”
韩子桐纠结的呼吸声已经已经到了耳边,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里那种焦灼和滚烫,但终究,抱着我的这个男人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在看了她一眼之后,更拥紧了我一些,低头在我耳边说道:“我带你回去。”
我无声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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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码头回到府里的距离,我明明知道有多长,却从来不知道,原来有这么长。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想被烧红了的刀,吹拂过耳畔的时候,像是在我身体里最柔嫩的地方割了一刀,但看不到血,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喊痛。
只能更紧的,用手环住他的颈项。
最后,当他抱着我走进大门的时候,我听见了很多府中的侍从侍女跑过来的凌乱的脚步声,所有的脚步声却都停在了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没有一个人开口,也没有一个人上前一步。
甚至连裴元修自己,也定在了那里。
我下意识的感到了一点异样,正要抬起头来,却听见前方传来了一个柔柔弱弱,仿佛清风拂过耳边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青婴姐姐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
是,韩若诗。
我的心猛地一沉。
但,听到她开口说话,却反而更紧的挽住了裴元修的脖子,没有再抬头。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
半晌,裴元修说道:“青婴她受伤了,我要带她回内院。”
“好……好啊。”
不知是因为心情使然,还是原本病体就没有痊愈,韩若诗在说这句短短的话的时候,好几次似乎都快要说不下去了,我甚至听到几个人上前的脚步声,似乎扶住了她,有两个侍女在焦急的低呼着:“大小姐,没事吧?”
“我没事……没事。”
说着,她又深吸了一口气:“青婴姐姐的伤要紧,赶紧让人,让人请大夫过来……”
我在裴元修的怀里,听到她焦急的吩咐声,反倒有些战栗。
裴元修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用了。”
“啊?”
“你,你的身体也不好,快回去休息。”
“可是——”
“我陪着青婴就好。”
说完,他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过身,朝另一条路走去。
我听着他身后,那些人急的大喊“大小姐”,又急忙去给她请大夫过来的声音,这具紧贴着我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每一次的呼吸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怀中抱着我的,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负担一般。
但这一次,他抱着我,没有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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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一路抱着往府内深处走去,一直听到了流水的声音,也知道我们到了内院,过了那座小桥,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毫不迟疑的走了进去。
竹林熟悉的清香,和空中飘落的细细的雨露,拂过我的脸颊,落在了颈项里。
他走到门口,一脚踢开了门,屋子里似乎还有两个侍女正在打扫,一看见他进来了,都吓得跳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道:“公——公子,夫人?”
“都出去。”
“是,是!”
那两人忙不迭的答道,慌慌张张的从我们的身边跑了出去,他连门也没有去管,就这样抱着我走了进去,直到他走到一个地方停了下来,然后轻轻的弯下腰。
我立刻感到,后背触碰到了一团柔软。
是床榻。
直到这个时候,他的手才稍微的松了一些,而我也终于将有些苍白的脸庞从他的颈项间抬了起来。
脸颊微凉,和我的呼吸一样。
但他的呼吸,却是滚烫的。
将我放到床上之后,他也坐在了床沿,却和这些日子来两个人可以保持的那一点距离不同,这一次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距离,鼻尖几乎触碰着鼻尖,我的每一次呼吸都纠缠着他身体里的味道,和温度,在那一吐一吸之间,仿佛要点燃什么。
他的手从我的腿弯中退出来,然后伸向了我的脸颊。
冰冷的脸颊,碰上他炙热的指尖的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轻微的“啪”的一声,好像有火花在肌肤相触碰的时候被击了出来。
☆、996。第995章 可你的心没有!
我感到了脸颊上的一点刺痛,不知是他的指尖带来的,还是他的目光带来的,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也不知道是要避开他的触碰,还是避开他的目光,只是这一刻,前所未有的不安擭住了我悸动的心。
但这一次,他没有放任我。
那只有力的手伸过来,捏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脸硬生生的转过去又面对着他,他的面色平静,目光温柔,但却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气息,那个我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就像是被他的目光擭住,再也无法逃脱,甚至没有余地再避开。
“不准!”
“……”
“不准再躲开我!”
这一刻,他的声音甚至都已经不复往日的温柔平和,反而带上了一丝近乎急切的力道,我感觉下巴几乎都要被他捏得粉碎,下意识的想要逃脱出来,可刚后退了一点,就感到他的手早已在我的身后,只微微的一推,我便整个失去平衡,挣扎着倒了下去。
却是倒在他的掌心,被他牢牢的托举着,慢慢的躺了下去。
温软的被褥和枕头,让我像是陷落在了云堆里,但也是这样柔软的地方,越发的让人无法挣扎,更施展不开。
而他,又一次倾身上来,覆在了我的身上。
和我们大婚之夜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虽然屋子没有布置得红颜喜气,也没有喜烛合欢酒,但当他低下头来看着我,那种仿佛要将我的人和灵魂都擭住的占有欲却一成未变,甚至从未有过的鲜明。
我近乎战栗的看着他,听见他的口中一字一字的说道:“今天,我哪儿都不会去,更不会离开。”
“……”
“你回来了,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
我静静的看着他,这一刻心中的颤抖,已经不知是因为释然,还是因为恐惧,而他又一次俯下身,在我耳边说道:“我要知道,我们之间到底还有谁!”
“……!”
“我要知道,我们到底,还有没有可能!”
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但他已经离开我的视线,一低头便咬住了我的唇。
刺痛的感觉传来,让我微微的战栗了一下,唇瓣似乎被他咬破了,有一点点的血星冒了出来,但立刻被他吮|吸|舔|舐而去,只剩下舌尖淡淡的腥味,又被他的送到了我的口中,但那腥味立刻弥散开来,好像一下子吞没了我,也吞没了我和他之间所有的空间。
我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放开我……”
但,受伤的肩膀和无力的手臂,根本不足以和这个男人对抗,相反激起了他的更强烈的情绪,我感到他的手伸向我的衣襟,几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里已经传来了布帛撕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和空荡荡的屋子里响起,令人心神俱碎。
他的手,那滚烫火热的手,已经毫不犹豫的从破碎的衣衫中探了进去,在我光滑冰冷的肌肤上肆意游弋,所过之处仿佛野火过境,焚烧了一切。
而他的吻也带着血腥的气息,不断的蹂躏着我脆弱的唇瓣,被撕咬的感觉让我仿佛置身虎口,而新婚夜里,那仿佛称为邪神祭品的错觉,又一次涌上心头,甚至在这一刻变成了事实。
我挣扎得更加厉害,甚至用自己受伤的手要去推开他,哪怕让他离开我一分一毫,肩膀传来的痛楚让我的眼泪从眼角汩汩而落,我嘶声道:“放开我……你放开……!”
我的动作,我的话,仿佛激怒了他。
他原本在我身上肆虐的那双手握住了我挣扎推拒他的手腕,一把用力的扣在了身体的两侧,让我再也没有余地挣扎,而他低头看着我,因为愤怒和兴奋,脸也胀的通红,甚至连眼中也尽是血丝,用力的盯着我:“我不放!我不会放开你!”
“……”
“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你,更不能再让你离开!”
我的眼泪已如泉涌一般流出了眼眶,模糊的视线中他的轮廓完全的扭曲了,曾经平静温柔的气息在这一刻滚烫得吓人,仿佛烈焰一般包围着我,我几乎绝望一般哭喊着:“我已经嫁给你了!”
“可你的心没有!”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从他的背后一直插到了我的心口。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都痛得一阵战栗。
我僵在了那里。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角滚落,浸透了我的鬓发,也将我和他纠缠的发丝完全***,视线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和仿佛困兽一般的眼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他看着我,一字一字的道:“你的心,没有!”
这一刻,我只觉得全身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好像一条被掏空了的袋子,软软的瘫在他的身下,呼吸成了一种本能,脑海中却一片空白,所有的感觉,只有眼角不停滚落的炙热的泪,和他滚烫的呼吸吹拂在脸上。
我傻傻的看着他,不知看了多久,突然笑了一下。
而这一笑,更多的眼泪从眼角流落下来。
他看着我的这一笑,竟似也有些失措,正想要说什么,而我已经开口,声音沙哑低沉的仿若蚊喃,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我和他之间响起——
“我要怎么给你?”
“……”他的呼吸也是一窒。
“我该怎么把我的心给你?”
“……”
“你要如何拿走它?”
随着我痛苦的追问,他的眼神和呼吸也越来越乱,甚至不受他的控制,当他慢慢的撑起身子,离开已经衣带散落,鬓发凌乱,不断瑟瑟发抖的我时,我伸出那只还完好的手,伸向了已经痛得麻木的脚踝,从那一片已经完全凌乱的衣衫中,摸出了一把匕首。
寒光,映着烛火摇曳着,刺进了两个人的眼睛。
他看着我,蓦地呆住了。
这整整一天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