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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爹和我娘留下的。”
“……”
“外人觊觎这些东西也就罢了,若诗小姐既然喊我一声姐姐,咱们当然是自家人。自家人,难道也要这样吗?”
“……”
他们两对视了一眼,顿时都梗住了。
还是韩若诗,勉强笑了一下,说道:“青婴姐姐也说了,毕竟是自家人啊。”
“是啊,”我也笑着,款款道:“所以才让大家不要去找。不是别去找那些东西,而是别去找死。”
这话一出,她们两好像已经有些坐不住了,韩子桐砰的一下撑着桌子站起来:“你说什么?!”
“子桐!”
韩若诗急忙抓住她的手腕,想将她拉下来,可韩子桐显然已经有些失控了,怒目瞪视着我:“什么找死?!”
她一急,我反而平静了下来,微笑着喝完了杯中的酒,将酒杯慢慢的放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她,伸出一根指头道:“茫茫大海,凶险难测,且不说找不找得到,能不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一个未知数了。此其死路之一。”
“……”
“颜轻涵从我身上拿走的那个东西,我也看过,虽然有些纹路,但根本不是一个标记明确的地图。在大海上这样去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而所损所耗,则足以令普通的门户败尽家产。此其死路之二。”
“……”
“那么多人都想要出海寻找,这些人都可不是善类,只怕还没找到,大概就先会发动一场海战,谁胜谁负,谁生谁死,又有谁能保证?此其死路之三。”
“……”
“退一万步讲,上面的每一条我们都走活了,找回了那些东西,难道就能高枕无忧了?你们要知道,这些东西可跟普通的武器不同,也跟那些金银珠宝的宝藏不同。奇货可居,换个环境,就会变成怀璧其罪。不仅你们想要,全天下的人都想要,到时候,天下都会共讨之,共诛之。那火炮纵然威力无穷,能杀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难道能杀尽天下千千万万人?”
“……”
“这是一条必死之路!”
“……”
我又一次伸手横过去,却是握住了韩若诗放在桌上的那只手,此刻她的指尖完全冰凉,甚至透着一股寒意,被我一碰,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微笑着说道:“我刚刚的话,可能说重了,若诗小姐不要介意。”
“……”
“只是,既然若诗小姐喊我一声姐姐,我自然把若诗小姐当成自家人,自家人若要去走那样的死路,我岂有不劝阻的道理。”
“……”
我言辞恳切,已经是推心置腹的口气,韩若诗的脸色变了好几下,但终究还是勉强的笑了笑,另一只手用力的压了一下韩子桐的手。
韩子桐面色愠怒,可她姐姐这样,她也终究没有办法再开口说什么,只得坐了下来,只是还有些气不平。
说到这里,我又转过头,看向一直沉默着坐在我们两中间的裴元修,微笑着说道:“夫君,你说是么?”
他微笑着道:“其实,我倒没想那么多。”
“……”
“只是,答应了你不去,那不去就是了。”
我顿时笑了起来。
同时,我也放开了抓着韩若诗那只手的手,收回来的时候,轻轻的在衣角上擦了一下,掌心的冷汗几乎是立刻便将衣衫浸透了。
韩子桐气咻咻的坐在那里,似乎还有些不服气,她看了我一眼,突然又冷笑了一声:“既然你说了那么多,出海都是死路,那怎么你在扬州认识的那个老朋友要去,你又不去阻拦他?”
“……”
我顿了一下,看着她。
她也慢条斯理的说道:“刘轻寒大人。”
“……”我的喉咙微微哽了一下:“他要出海?”
“他比你们早回来,扬州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了,声势可不小。”
“……”
“你跟他是故知吧,如何不去把这些话跟他说?”
我看了她一眼,慢慢的低下头,想要拿起酒杯来喝酒,才发现杯中的酒已经被我喝光了,只剩下杯底一点残酒,晃晃悠悠的泛着水光。
沉默了一会儿,我慢慢的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谁让他,不是自家人呢。”
韩子桐的脸色一变。
我一仰头,将杯中最后一点残酒倒进嘴里,也许因为太急了,酒水直接冲进了喉咙,呛得我咳嗽了起来,裴元修急忙伸手扶着我,小心的拍着我的后背:“青婴,你没事吧?”
我咳了好一会儿,脸都咳红了,才终于将喉咙口那一点辛辣的感觉压下去,抬起头来的时候,勉强笑了一下:“我没什么胃口了。你陪我回去休息吧。”
他抬头看了那对姐妹一眼,点点头:“好。”
我抓着他的胳膊,正要站起来,可不知怎么回事,脚下又是一软,顿时整个人都跌了下去,幸好他眼疾手快,急忙伸手将我抱在了怀里,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青婴,你怎么了?”
“我……”我只觉得手脚有些发软,倒没有其他的,便轻轻道:“没事,我——”
裴元修看了我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抬起头来:“赶紧去请药老过来!”
☆、911。第910章 烈焰中的夜
我被他扶着重新坐到凳子上,而他的双手没有离开过我,一直轻轻的护着我的后背,防止我再跌倒。
韩家两姐妹就一直站在我们身边。
从之前我们争辩开始,她们俩的脸色就一直不大好看,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脸色更可以用难看来形容了,尤其是韩若诗,苍白的脸上几乎泛着铁青,目光却比火焰都还更炙热,灼灼的盯着我。
盯着我的肚子。
我无意中一抬眼,对上她的目光时,蓦地也惊了一下。
难道——
这时,几个侍女已经请了药老,他们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药老刚一进门,裴元修便说道:“刚刚青婴有点不舒服,你帮她看一下,是不是——”
药老也看了他一眼,急忙走到我面前来:“丫头,伸手。”
我的呼吸不由的也沉了一下,但还是慢慢的抬起手来,裴元修已经伸手过来托着我的手背,轻轻的放在桌上,然后看着药老。
药老伸出几根指头,小心的扣在了我的脉门上。
这时,不仅是我,连周围所有的人,全都窒息了。
偌大的厅堂上,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脉在他的指尖下阵阵搏动,突突的声音在这厅堂上回响着,一阵一阵,好像要敲破人的耳朵一般。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药老。
却见他花白的眉毛微微蹙了一下,下一刻,我感到他扣在我手腕上的指尖微微的用了点力,又紧了一些。
这一回,裴元修像是有些沉不住气了,轻轻的说道:“怎么样?”
药老又皱着眉头诊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
裴元修道:“她是不是——”
“只是有些累乏了。”药老淡淡的开了口。
“啊?”裴元修顿时愣了一下,忙道:“她不是——”
“没有。”药老摇了摇头,仿佛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让她吃些东西再去休息吧。也没有什么大碍的。”
裴元修似乎还有些愣神,而药老已经慢慢的站起身来,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走了。
他这一来一去,快得我都有些回不过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醒悟过来似得,裴元修仍旧站在我伸手,那只手扶着我的肩膀,微微的有些颤迹。
我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他也低头看向我,半晌,淡淡的一笑:“没什么。听话,你吃点东西再去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被他扶着慢慢的坐正了。
而站在我们身边的韩家姐妹,虽然我一直没有看到她们两从头到尾是什么表情,但这一刻,却分明感到她们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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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吃到最后难免有些味同嚼蜡,但因为身体的关系,我还是勉强的多吃了几口。
回到内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
我们走在竹林间的小道上,只有远处随风轻摆的灯笼发出的淡淡的光透过竹叶的缝隙照下来,映着我和他的脸都染上了淡淡的红。
感觉到他一路上少有的沉默,我想了想,轻轻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怀孕了啊。”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嗯。”
“……让你失望了。”
他立刻笑了一下:“也没有。本来,我们成亲也才半年多。”
我也笑了笑。
“不过,”他又接着说道:“我还是很希望,我们能有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儿子。”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门口,灯笼的红光照在他的脸上,连他的眼睛也有些微微的发红,带着慢慢的期冀和冲动,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扶着我胳膊的手都在微微的用力。
其实这个,倒也并不让我意外。
他毕竟是男人,男人总是希望能有自己的血脉继承的,这一点和女人生孩子的意念完全不同,而且——我想起在年宝玉则的时候,当离儿提出要嫁给刘轻寒令我担忧不已时,他就曾经玩笑似得说过,若是个儿子,就不必这么担心了。
看来,他的心里还是一直想着这件事的。
这时,他已经推开了大门,灌进屋子里的风带着一点凉意,让我瑟缩了一下,我抱着胳膊,轻轻的说道:“让你失望了,抱歉。”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脸上却是淡淡的笑容,道:“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再说了,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们才成亲半年多而已。”
“……”
“有的是机会。”
“什——”
我刚想问“什么机会”,可话还没出口,他已经伸手将大门关上,砰地一声在我身后震得我整个人都战栗了一下,而他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过于炙热的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我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而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将我放到床上。
柔软的床褥好像云堆,一躺下去整个人都陷了下去。
他的手,也深深的陷入了我身边的床褥里,而另一只手,则伸向领口,用力的扯开了那里的盘扣。
就听见啪啪几声,那些扣子崩落开来,有几颗落到了我的身上,而下一刻,就感觉眼前一黑,裴元修高大而滚烫的身躯如山一般的压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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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几乎是在烈焰中度过的。
也许是因为最近实在太久没有接受他,又或许是因为在浴池内未尽的事留在他身体里的潮涌,让他几乎不眠不休的折腾了一整晚,我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碎了,四肢五体也不像是自己的,连动一动指头都难。
这时,他俯下身,轻轻的在我的唇边一啄。
我有些模糊的看着他。
视线中的他笑得满足而肆意,一只手轻抚着我还有些战栗的颈项,低声道:“你说,我们的儿子会是什么样?”
虽然没有力气了,但我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说会是像你还是像我?”
“……”
“我希望他像我,但又最好像你那么聪明。”
“……”
“你想过我们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吗?”
“……”
听着他喃喃的,仿佛是说给我听,又仿佛是在自语一般,我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了一点力气,才轻轻说道:“万一是个女儿呢?”
“……”
这一回,他愣住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