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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刘洋等人再不敢迟疑,忙展开祭文诵读了起来。
刘洋以一种铿锵有力的声调,诵读着祭文,而那些居民则跪在地上,随着刘洋的语调行跪拜之礼。
祭文诵读结束,众百姓才站起身来。
刘洋走到祠堂前的鼎炉前,将祭文投入鼎炉之中焚烧,如此祭祀宣告结束。
而就在这时,百姓之中,忽然传出一阵惊叫之声。
“不、不好了,死人啦!”
紧接而来的,便是一阵尖声惊叫,现场顿时混乱了起来。
李沧海吃了一惊,忙分开众人走了过去,果然看到一名男子躺在血泊之中。
让李沧海惊讶的是,此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钱蔺!
李沧海忙蹲了下去,伸手探了探钱蔺的脉搏与气息,发现钱蔺已然没有了气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刘洋等人走了过来,看到钱蔺躺在血泊之中,脸色纷纷惨白了起来。
“仙长说的没错,本村果然有劫难降临!短短两天,就死了两个人了!”
“是啊,本村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这等命案了,这一定是诅咒!”
“好在吕仙人来了,有仙长坐镇,咱们必定会安然无恙的。”
……
几名德高望重的老者神情激动不已,忙颤巍巍的朝那老者走去,求他大发慈悲,助扶风镇躲过此劫。
第七百四十四章祭祀命案
那厢里,刘洋等人将希望寄托给了冒充吕洞宾的假道士,这厢里,李沧海已经命周昌散开众人,检查起了尸体。
钱蔺躺在地上,身旁流着一滩血水,死因则是脖颈动脉割裂。
李沧海仔细检查了钱蔺的尸体,皱眉道:“一刀致命,看来行凶之人必定是个使用兵器的好手。钱蔺刚死没有多久,凶手一定还在人群之中,迅速排查众人,检查他们身上是否带有凶器!”
周昌连连点头,立即让镇上民兵卫队进行排查。
狄晴和李钰两人,也跟着在人群之中寻找可以之人。
李沧海蹲在钱蔺尸体旁,仔细地对比了下钱蔺脖颈间的伤口,伤口平整且深入喉管,可以看出,行凶之人所用的兵刃极为锋利。
伤口细小,凶器很有可能是把尖锐的匕首之类。
凶手一击必杀,所用的力度之大,几乎将钱蔺半个脖子都给切了下来,以至于钱蔺在中刀之后,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便一命呜呼。
李沧海闭上眼睛,回想起方才情形。
众人在行跪拜之礼时,那些戴着鬼神面具之人,在人群之中来回游走,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那些戴面具之人。
从死者躺地的角度来看,凶手是在他起身跪拜之时,突然出刀,也就是说凶手与钱蔺曾经打过照面。
也就说,谁曾与钱蔺打过照面,谁便是凶手。
但是,在刘洋诵读祭文,百姓跪拜之时,尚有戴着鬼神面具之人,伴随着鼓乐之声在人群之中游走,这就很难确定凶手的身份了。
眼下,惟有将希望寄托在凶手尚未来得及将凶器带走了。
“公子,所有人都排查过了,并无任何一人身上带有凶器。”县令周昌额头上冒着冷汗,对李沧海说道。
周昌心中暗叫郁闷,这命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李沧海在这时候到来。
两天之内,接连发生命案,这足以让吏部对他的管理能力产生怀疑。
若是李沧海向吏部奏上一本,他这个县令的位子可就难保了。
李沧海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那些戴着面具之人的跟前,逐个地看了一遍。
让李沧海举得惊讶的是,这些人中竟然还有夏至和罗甫。
“没想到罗队正居然也在此列,这着实令人有些意想不到啊。”李沧海走到罗甫跟前说道。
罗甫脸色阴沉,他瓮声瓮气地道:“我乃镇上民兵首领,这驱鬼除邪的傩舞,自然是由我来带领,这有何奇怪之处?”
李沧海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在钱蔺身亡之时,罗队正在何处?”
罗甫脸色一沉,瞪着李沧海道:“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怀疑是我杀了他不成?”
李沧海淡然一笑,道:“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罗队正既然没有杀人,何妨明说?”
罗甫怒道:“放屁!我虽与钱蔺有所间隙,但也不至于要杀了他!我经过他身边之时,他可还是好端端的。”
“罗队正莫要生气,李公子只是怀疑,并没有说你是凶手。万万不可对李公子无礼啊!”周昌见状,顿时吓了一跳,忙上前说道。
李沧海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随即走到夏至跟前,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夏至脸色有些苍白,他扫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钱蔺,肩膀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
“我……我跳这傩舞已经两年,师父说这是一份荣耀……。”夏至声音有些发颤地道。
李沧海微微叹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年纪轻轻便要承受这等苦难,也着实不易。
先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师父身亡,再是亲眼看到有人惨死跟前,对他来说也算是件不小的打击了。
这时,狄晴和李钰也走了过来。
“沧海,我观察了许久,似乎并没有武功高手存在,也没有什么可疑之人。”狄晴说道。
“是啊,这就奇怪了。凶手既然杀了人,就一定在这些人当中。可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找到凶器,这是怎么回事?”李钰茫然地问道。
李沧海沉思不语,低头思索了起来。
当众行凶,可却又无人看到凶手。
钱蔺身亡之后,李沧海便立即让周昌封锁了现场,并不许任何人离开,那么凶手绝不可能有机会离开这里。
可凶手既然尚在这里,那凶器就一定还在凶手身上。
奇怪的是,他们搜查了所有人,并没有找到凶器。
李沧海揉了揉眉心,只得让人将钱蔺尸体运回义庄,而后让周昌去调查钱蔺的人际关系。
祠堂之中,冒充吕洞宾的老道正襟危坐,刘洋等几名老人则是神色惶恐。
李沧海走进祠堂,看到刘洋几人正在商量着什么,便走了过去。
刘洋见李沧海走来,忙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李公子,钱蔺究竟是怎么死的?是否真是鬼怪所为?”
李沧海摇了摇头,凝重地道:“钱蔺死因是被人割喉致死,凶手就在众人之中,与鬼怪无关。”
假老道闻言,缓缓睁开眼睛,淡淡地道:“依贫道看,却是未必吧?钱蔺若是被人所杀,你可有查出凶器?”
“哦,那依仙长所见,钱蔺因何而死?”李沧海问道。
假老道伸出右手盘算了片刻,叹道:“水星凌日,阴阳逆转,灾祸频生啊!”
“仙长这是何意?”李沧海眉头微皱。
“水星是为福星,凌日乃为犯上。阴阳逆转,鬼怪乱世啊!”假老道一脸凝重地道。
此言一出,刘洋更加慌张了起来。
他忙对着假老道跪了下去,磕头道:“仙长,求您大发慈悲,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几位请起,贫道此番前来,便是为了化解此间灾厄,此事贫道会尽力而为。”顿了顿之后,那假老道接着说道:“明日,贫道会举办一场法事,只要贫道消除了亡魂,此间便可无虞。”
“如此,那就有劳仙长了!”刘洋等人纷纷磕头行礼。
“贫道要在此聚气凝神,不得有外人打搅,诸位请回吧。”假老道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仿佛进入了入定状态。
刘洋等人弓着身子,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李沧海看了一眼那老道,也跟着众人离开了祠堂。
第七百四十五章头绪
回到客栈,狄晴恼怒不已地道:“沧海,那老杂毛敢冒充师父,你为何不当场揭穿他?”
“揭穿他易如反掌,但我总觉得他此来太过蹊跷,晴儿,你先暂息怒火,待看穿他之目的再揭穿他不迟。”李沧海倒了杯热茶,递给狄晴。
“那老杂毛分明就是个江湖骗子,他能有什么目的?”狄晴气嘟嘟地道。
李沧海摸着下巴,说道:“这老道来的时间太过巧合,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择命案发生之时前来。还有,结合他之前所说,说扶风镇会有劫难,他是转为化劫而来,这就让我更加怀疑。”
李钰坐在一旁,手中把玩着翠玉扳指,忽然插嘴道:“难道先生认为,那老道和命案有关?”
李沧海摇了摇头,道:“他与命案是否有关,眼下尚且不知。”
“先生,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这老道可是今天才来的,但命案昨天就有了啊?”李钰歪着脑袋说道。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太过这老道来的太过蹊跷。”李沧海低头沉思了片刻,喊来了吕季同,凑在吕季同耳边说了一些话。
吕季同点头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客栈。
“沧海,对于今天的命案,你有何想法?”狄晴喝了口茶水,问道。
谈及命案,李沧海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钱蔺被杀,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从他脖颈处的伤口来看,凶器应是一把极为锋利的细刃匕首。另外,在钱蔺倒地的前方,还有一些滴落的血液,我查看过,那是钱蔺脖颈滴落的血液。血液呈滴落状,而非溅射,这是低头之时,血液自脖颈滴落所形成。也就是说钱蔺在行跪拜之礼前,就已然中刀,但他浑然不觉,仍在行跪拜之礼。由此可以推断出,凶手出手极快,惟有用刀的好手,才能如此迅速的挥刀。”李沧海双手笼在衣袖之中,踱步沉吟道。
狄晴秀眉微蹙,用竹签挑着灯芯,道:“如你所说,凶手可能是个武功高手。但之前我曾观察过众人,除了罗甫之外,其余皆是一些普通百姓而已。”
“凶手不一定是武功高手,但一定经常用刀,这可能会是一个线索。”李沧海说道。
“先生的意思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个厨子或者屠夫?”李钰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李沧海点头说道。
依他猜测,凶手若不是武功高手,定然是个经常使刀之人,而普通百姓之中,经常用刀的,便是屠夫与厨子。
何况,在那些跳傩舞的队伍之中,也确实有厨子与屠夫。
说话间,周昌匆匆来到了客栈。
见到李沧海,周昌微微欠身行礼,随后拿出几张纸张,交给了李沧海。
李沧海仔细看了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狄晴见他眉头紧锁,便上前问道:“沧海,这纸张上写了些什么?为何你脸色如此凝重?”
李沧海将纸条递给狄晴,沉声道:“周大人仔细调查了钱蔺的人际关系,钱蔺此人虽是本镇首富,但也是仗义疏财,在镇中颇有名声。与他结怨之人,却也不多,但只有一人,曾与钱蔺有过交恶,此人便是罗甫。”
“这么说来,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罗甫了?”李钰摸着下巴说道。
“罗甫身为本镇守卫队正,必然是有些功夫。何况,当时罗甫戴着面具,很有可能也到过钱蔺跟前,出手杀人倒也有此可能。”李沧海踱步沉吟道。
“那还等什么,既然找到凶手,就赶紧将他抓起便是。”李钰摩拳擦掌地道。
“现在只是怀疑,对于罗甫,我们并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是他杀了钱蔺。除非,找到凶器。”李沧海眯着眼睛说道。
“这好办,夜间我去一趟他家里寻找一番便是。”狄晴自信满满地道。
李沧海摆了摆手,说道:“不可。这夜闯私宅乃是宵小所为,何况,他若真是凶手,绝不会将凶器放在家中等着我们去搜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究竟要如何是好?”狄晴撇了撇嘴,小脸蛋皱成了一团。
李沧海思忖片